意外成了私會(1 / 1)

謝霓裳嫁入東宮後的日子並不輕鬆,每日都要早早起床去皇貴妃宮中請安。

皇貴妃位高權重,膝下又隻有太子一個對太子妃要求嚴格,謝霓裳每次都要規規矩矩地站著聽皇貴妃訓話。

謝霓裳仿佛回到了大學剛入學時的新生軍訓,站的腿疼,又不敢動彈,等教官發話,可以結束才敢休息。不過有一點謝霓裳非常感謝皇貴妃。

謝霓裳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皇貴妃害怕兒子娶了美貌妻子後會沉淪於美色,荒廢學業和朝政,因此叫燕昭搬去太學與太學中的諸位學子同吃同住,一個多月才能回來一次。謝霓裳完美逃避與燕昭同床共枕。

皇貴妃說出這決定時,以為謝霓裳會埋怨會不開心。殊不知,謝霓裳表麵上表現出與太子難舍難分,實際上在心裡偷著樂呢。

等太子從太學裡麵回來時,剛好到了要出宮祭祀的時間,祭祀先祖是大事,所有參加祭祀活動的人都要。提前七日進行齋戒,自然近不得女色。

對於祭祖當天的刺殺活動,謝霓裳心裡一直沒把握,想著做些防護。她想起之前在武俠小說中看到的軟甲可擋刀槍,東宮裡正好有一個武器庫,說不準裡麵就有這樣的寶物。

太子妃穿軟甲傳出去太過奇怪,謝霓裳沒有把去武器庫的消息告訴任何人,連珍珠都不知道。

謝霓裳趁著夜深珍珠睡著,一個人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燕昭去了太學,大多數的暗衛和侍衛都跟著他一起去了,她十分順暢的摸到了武器庫門口從腰間拿出鑰匙開鎖入庫。

太子妃的身份就是方便,東宮各處的鑰匙都在她手下保管,要不是她想穿軟甲太容易引起懷疑完全可以坐在房間,大手一揮使喚下人將東西呈到麵前。

謝霓裳進了武器庫,對著火折子輕吹一口氣,借著微弱的火光尋找目標。

庫房裡武器很多,長槍長刀排成一排,流星錘按大小排列,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武器堆放在庫房裡。

謝霓裳一步一步的向前探尋,在角落裡麵發現一個大木箱,打開木箱,裡麵放著許多鐵鏈,不是她要找的軟甲。

她關上木箱準備去彆處找找,一回頭一張陰森恐怖的臉映入眼簾,差點驚叫出聲。

一雙布滿繭子的粗礪大手堵住了謝霓裳的嘴巴讓她不能發出半點聲響。

謝霓裳借著微弱的火光隱約看出男人的麵容,猜測出麵前的男人是燕修寧。

謝霓裳知道麵前的男人是人,不是鬼,膽子大起來用手去掰燕修寧捂在她嘴上的手。

燕修寧順手捂嘴,隻是因為不喜歡聽到女人的尖叫聲,見她反抗,就將自己的手從她嘴上拿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兒?”謝霓裳壓低聲音問。

燕修寧明明應該在太學保護燕昭的安危。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太子妃。”燕修寧反問,“太子妃為何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來到武器庫?”

謝霓裳一時語塞。

謝霓裳很快整理好心情,擺起當主子的譜。

“你既然知道我是太子妃,就應該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質疑你的主子。”她昂首挺胸,努力想要在氣勢上壓燕修寧一頭。可是燕修寧實在是太高了,她在燕修寧身邊站著,像一隻小雞仔,完全沒有任何震懾力。

燕修寧還是礙於謝霓裳太子妃的明浩交代了前因後果:“交班回來休息,路過武器庫察覺裡麵有人,特意進來捉拿賊人。”

“原來你不是十二個時辰貼身保護太子。”謝霓裳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實則是在轉移話題。說完這句話,就想往外走,將今日的事掀篇過去。

燕修寧沒有追過來,謝霓裳繼續往前走,忽然從角落中竄出一隻黑色老鼠,謝霓裳被嚇到扔掉了手中的火折子。

老鼠發聲吱吱吱的聲音向謝霓裳的方向跑來,謝霓裳慌不擇路的往回跑,雙腿起蹦蹦到燕修寧身上,雙手環住燕修寧的脖子,雙腿彆在他的腰上,“有老鼠!”

燕修寧反手繞頭堵住謝霓裳的嘴,不讓它發出聲響,隨即在她耳邊輕聲說:“太子妃可知,若是引來旁人,你我這副模樣必死無疑。”

謝霓裳的理智稍微回籠,自己將雙手疊在嘴邊,不發出半點聲響,她此時不敢下地,害怕老鼠會爬到他的身上來。

謝霓裳害怕地說:“你把老鼠打死,我馬上下來。”

燕修寧騰出手,通過聽聲辨位,確定老鼠的位置,從手中彈出一根銀針,一擊斃命。

“好了。”

謝霓裳聽到燕修寧說好了,準備下來兩條腿剛剛著地,環住燕修寧脖子的胳膊還未鬆開,大門口傳來微弱的火光,謝霓裳一下子不敢動了。

“燕統領!”

燕修寧的臉正對門口,巡邏的兩個侍衛借著火光認出了他。謝霓裳此時背對著他們,隻露出一個後腦勺,她行動前換了一身宮女的衣服,他們無法通過一個背影判斷出她的真實身份。

謝霓裳緊張死了,身體肌肉忍不住的微微發抖。

“燕統領,你……你……這…這…這…這。”其中一個視為結結巴巴道。

他們十分驚訝燕修寧會三更半夜的和一個女人在武器庫裡偷會。

皇宮裡麵宮女和太監對食是常有之事,從上到下都對他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侍衛與太監不同是真男人,和宮女私會難免會生出亂子。

燕修寧知道他們兩個人誤會了自己將計就計道:“今日之事,你們二人就裝作沒看見吧。”

“是是是,我們什麼都沒看見。”兩人點頭哈腰地退出去。

燕修寧是暗衛統領,太子跟前的紅人,太子知道這事兒,必定不會責怪,還會將和他私會的宮女直接賜婚給他。他們何必去冒險得罪燕修寧去告發此事。

謝霓裳整個過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兩個人認出她太子妃的身份。

兩個侍衛退出去後,還不忘將門重新關閉。

謝霓裳鬆了一口氣,徹底鬆開燕修寧,想要趕緊回去,軟甲沒有就沒有吧。

燕修寧拉住謝霓裳的胳膊。

謝霓裳皺眉道:“你乾什麼?”

“他們沒走。”燕修寧指了指牆的位置。

謝霓裳心領神會,剛才那兩個侍衛正蹲在外麵聽牆角呢。

“怎麼辦?”謝霓裳心慌到不知所措。

“你叫兩聲。”燕修寧說,“他們聽到想聽的聲音,自然就會走。”

謝霓裳當然明白燕修寧口中的叫兩聲是什麼意思,她憤怒地瞪著燕修寧:“你……你……”

“你最好聽我的話,否則不光是你千辛萬苦得來的太子妃之位不保,連你和謝家上下的小命,都保不住。”燕修寧提醒謝霓裳問題的嚴重性。

謝霓裳握緊拳頭,喉嚨乾澀,最後道出一句:“我不會。”

“我幫你。”燕修寧伸手去擰謝霓裳大腿上的肉,謝霓裳吃痛發出悶哼聲。

燕修寧聽到門外的兩個侍衛還沒走,示意謝霓裳繼續。

“不要了。”謝霓裳欲哭無淚,掐大腿超級痛。

燕修寧用不容置疑的聲音道:“不行,還沒結束。”

說完,又在謝霓裳的大腿上擰了好幾下,謝霓裳痛到眼睛含著淚花。

燕修寧還不忘去晃謝霓裳身後的長刀架子。

兩人在屋裡表演了好一會兒,外麵兩個聽牆角的人才離開。

謝霓裳確認外麵的人離開後一把推開燕修寧,氣鼓鼓地離開。

這一次,她不用提醒燕修寧將此事埋在肚子裡。燕修寧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定然不會往外說。

翌日,謝霓裳從皇貴妃宮中請安回來,一進東宮大門,聽到幾個宮女圍在一起談八卦。他們所聊之事,正是昨晚她和燕修寧。

“你們聽說了嘛,昨夜燕統領和一個宮女在武器庫裡做那事兒。”

“聽說了,聽說了。”

“據說,他們昨夜激烈……持續了好長時間。”

“燕統領人帥活好,不知道是哪個丫頭有這麼好的福氣。”

“就是。”

“我猜一定是咱們東宮的人。半夜三更,各宮都落了鎖,彆宮的宮女不可能來東宮。”

“對呀對呀。”

“你說會是誰呢?”

謝霓裳聽得耳廓一紅,清咳兩聲引起眾人注意。

小宮女們發覺是謝霓裳來了,急忙齊刷刷站成一排行禮:“奴婢,參見太子妃。”

“你們聚在這裡聊天是沒有活乾嗎?”

“不是,不是。”小宮女們連忙否認。

“馬上去乾活,若是再被我發現有人偷懶,下個月的月錢全部扣掉。”謝霓裳拿出太子妃的威嚴。

“是。”

珍珠扶著謝霓裳回了房間,方才小丫鬟的談話勾起了珍珠的好奇心。

珍珠問:“太子妃,您說方才她們幾人說的是真的嗎?”

“燕修寧的事有什麼值得八卦,一塊木頭。”謝霓裳一句話終結話題。

“你一會兒去庫房裡找塊布料給太子做一件寢衣,太子去了學宮,我見不到他,總要送點東西過去表達心意。”

“太子妃所言甚是。”珍珠認同謝霓裳在太子身上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