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悲歌可以當泣,遠望可……(1 / 1)

悲歌遠望 不看月亮y 2246 字 11個月前

悲歌可以當泣,遠望可以當歸。——《悲歌》

袁悲歌以為時間已經消磨掉了她對他的愛,直到再次見到他,她才知道是她低估了他在她心裡的地位。

袁悲歌剛從醫院出來就接到了林女士的電話,她一邊往公寓走一邊接聽林女士的電話,一接通林女士就生氣的質問起來,“聽你大姨說你昨天又放人家鴿子了?這都是這個月第幾個了,啊?我知道你工作忙,所以前一天還特意打電話給你千叮嚀萬囑咐的,就是讓你去見見人,互相了解了解。你呢?不是放人家鴿子就是提前走了,這過了年你都二十八了,我和你爸還能陪你幾年啊?難道要讓我和你爸以後走了都還要擔心你沒一個疼你的人嗎?”說著說著林女士的哽咽聲從聲筒中傳來。

“媽媽,對不起,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一會兒我就打電話給大姨,跟她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您和爸也不用擔心我,等我忙過這陣子我就立馬去相親。”袁悲歌疲憊的揉了揉頭才說。

“那你記得這次一定要去啊!你也彆打電話給你大姨了,我一會兒給她說。”林女士又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袁悲歌經過了這一個小插曲後就又回到了忙碌的生活中,直到父親袁臨親自打來電話。“心心,聽你媽說你大姨給你介紹的那個大學教師你沒去見?”袁悲歌聽到這就預料到了父親會說些什麼,果然隨後就又傳來了袁父的聲音。

“算了,沒去就沒去吧,這周六你有空嗎?爸爸前幾天遇見了以前的一個同學,和他都有十多年沒見了,所以就約了周六一起吃頓飯,聽說他還會帶他的外甥一起來,你如果有空的話周六就和我一起去吧!就去吃頓飯就行,爸爸也不逼你一定要去,就看你自己的時間。”袁悲歌想著上次才跟媽媽說過那番話,今天是怎麼也拒絕不了父親了,便也沒怎麼猶豫便答應了,之後又跟他說了一些在醫院的事,最後在電話掛斷之前跟爸爸確定好下次給他做體檢的時間就切斷了通話。

周六很快便到了,那天袁悲歌一早就起床了,她在公寓裡洗漱好後稍微化了個淡妝便打車回到了在明城北影的家,這邊住宅區居住的人基本都是一些退休老教師,所以早上就會很熱鬨,一些聚集在一起走象棋,一些呢又專門找了一大塊空地再打太極。袁悲歌沒有耽誤多少時間就從小區門口走到了樓下,在上樓前看到樓下站著幾個老人,她一一跟她們打了招呼才上了樓。

上樓後媽媽已經做好了早餐,“你怎麼來的那麼早,昨晚下班那麼晚,你不多睡一會兒?算了,反正飯局要十二點才開始,你吃了早餐再去睡一會兒吧,到時間了我叫你。”袁悲歌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行,我先去咪一會兒。”說完早餐也沒吃就回了房間。

房間還跟上次來一樣整潔,隻有床單被套應該被母親換過了,有一股陽光的味道,她沒有立馬去睡覺,而是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封麵上寫著《樂府詩集》,詩集裡麵有一頁裡麵夾了一張明信片,明信片封麵是一張拍了朝陽的照片,背後也就隻有一句詩“悲歌可以當泣,遠望可以當歸。 ——《悲歌》”

隻看了一眼袁悲歌就將明信片放回了原來的地方,而且之後就沒再打開過那本詩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隻知道再醒來時是聽到了媽媽的敲門聲。她沒怎麼收拾就和爸爸出了門,臨出門前媽媽還在叮囑,“記得這次好好聊啊,那是你爸爸同學的親戚,可彆再不耐煩的走掉了。”袁悲歌隻好又重複了一遍“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聊。”

到達飯店時那位聽說是律師的叔叔和他的外甥還沒到,袁悲歌無聊的邊看著手機裡的病例,邊和袁父聊醫院的事。不過那位叔叔也沒讓他們等多久,在他們喝了一盞茶後就有人推動了包廂的門。

敲門聲才傳來,袁父就領著袁悲歌走向了門口,進來的中年男人氣質儒雅,如果不是袁父提前說過他是一位律師,隻怕彆人會以為他是一位文質彬彬的教師呢 。“心心,快過來跟陳伯伯打個招呼!”袁父說著還向中年男人介紹起來。

袁悲歌一邊暗暗在心裡想著“真想不出這樣一個氣質儒雅的男人在法庭上會是什麼樣子,”但嘴上還是乖巧的說道“陳叔叔,您好!”。

“好好好,一看就是個好姑娘,聽你爸說你在一院上班?小姑娘在醫院工作挺辛苦的吧!對了,最近幾天我外甥因為工作原因好像還得去一院進行演講呢,說不定你們還有一些工作交接呢,你們可以提前認識認識。”陳昀景邊說邊往旁邊移了幾步,將身後被擋住的人露出來。

袁悲歌向著門口望去,隻是這一眼卻格外的漫長,可能是沒有想過還會再見麵,袁悲歌一時竟忘記了打招呼,還是袁父看她一直盯著對麵小夥子看,忍不住叫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你好!我是袁悲歌,”打招呼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又看了他一眼,對麵的男人還是如記憶中一樣,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光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削薄輕抿的唇,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隻是與記憶中又有一些不同了,像是多了一些曾經沒有的冷峻,對待人雖然仍然是謙遜有禮的,但是卻像是對誰都多了一些疏離。

“你好!我是裴遠望。”裴遠望先向袁臨打了個招呼後才看向袁悲歌,看了一眼後便與林父兩人走進了包廂,袁悲歌卻是因為那一眼而過的眼神而心痛不已,那是打量一個陌生人的眼神,眼中疏離像是快要溢出眼底似得。

袁悲歌強行壓住眼底的酸澀坐到了袁父的旁邊,隻是這次卻是沒再往對麵看一眼,隻在陳昀景說起她的時候才回幾句。袁悲歌在走神之際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後來的我們沒有走到一起,哪怕我多年以後還愛著你,我以為時間可以把你忘記可是我始終騙不過自己。”她沒有第一時間接起電話,而是想起這首歌的歌名——《最後我們沒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