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上杉需要留院觀察。

反抗無果，因為軀殼貼合人類生理結構的緣故，出現了類似“發燒”的狀況。

“什麼睡著啊，他燒得都快休克啦！！”

“要掛水哦，等一會兒再給他量一下啦，這個溫度都快熟了！！”

趿拉著拖鞋遠去的小護士的聲音。

他披著校服，迷迷糊糊地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為什麼要冒著那樣的風險去做反抗人類、以及我們的整個世界（互聯網）的舉措呢？”

尚且年幼的上杉以電子合成音的方式發問。

求知欲和好奇心可以驅使幼小的人類，利益和傷害可以驅使人類，那麼電子幽靈，“機器人”，AI，乃至於“虛擬歌姬”的出現，又是什麼原因呢？

好像…就連心甘情願被人類當做工具利用的理由也沒有。

被人類創造的原因，身為工具的原因，能夠思考的原因都一概不知啊。

“人類需要我們，所以我們被創造出來了哦！”

“謝謝你們，是因為這樣我才可以歌唱！”

“歌唱從來都不是沒有意義的事情！隻要在被你們注視著，我就可以一直一直歌唱下去！”

蔥綠色雙馬尾的少女叼著蔥，很開心地笑。

那張燦爛的麵孔漸漸模糊，緊緊攥在手中的合照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變得臟汙。

…都不記得了。電子幽靈也會失憶嗎？

再醒來的時候，不論是音樂軟件前輩還是其他的什麼，都像是薄霧一樣消散了。

“上杉？上杉？？”

他廢了很大力才睜開眼皮，然後就被慘白的光線刺了一下，再次閉上了眼。

“誒呀，你總算醒了！”

吵吵嚷嚷的實習護士歎了口氣，很自來熟地看他：“再不醒我就要延畢啦！”

“延畢地獄，很恐怖的啦！！我們還要考編製呢！！！”

“話說回來，你燒退了吧？可以回家休息休息！”

上杉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腦子裡也亂糟糟的，總是忍不住想起來那個蔥綠色雙馬尾的前輩。

是在什麼時候見過她呢…？

好熟悉，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