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露,席卷而來(1 / 1)

王爺他不裝了 淳然 2670 字 5個月前

就見他看到。

喬牧迎的脖頸處,赫然留著些許的紅痕。

那是什麼,蕭恒裕最是清楚不過,男歡女愛,若被欺負得很了,必定是會留下印記。

如今,看得見的地方尚且這樣明顯,那看不見的......

蕭恒裕一雙眼夾著冷冽寒芒,狠狠捏緊茶盞。

他們昨日......果然還是圓房了。

越往深處想,殺人的心,便越濃烈。

從養心出來,喬牧迎至今未緩過神來。

她好像知曉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皇上對待蕭潯硯的態度,以及那宛如普通父子之間的相處,與對待其他皇子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也難怪,在回皇城的路上,蕭潯硯半點都不帶著急。

隻是......那蕭恒裕為何是太子?

喬牧迎想不明白這點,但也知道聖上的心,還不是她能揣測的。

蕭潯硯攜喬牧迎向皇後行禮後,似是才看見他在,恍然了一下,“哦,太子皇兄也在?”

話雖此,抬眸間望向蕭恒裕時,眸底掠過嘲弄。

很淡,但完全足以令蕭恒裕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牆,轟然倒塌。

他甩著衣袖,冷哼道:“還是三弟有麵子,來的如此遲,母後這邊是半點都不管不顧了,到底是你目中無人,還是睿王妃不懂事?”

蕭潯硯笑笑,“那依舊皇兄意思,這一切都是父皇的錯了?”說完,對皇後抱歉道,“還請母後恕罪,兒臣帶著王妃在父皇那裡,不知不覺多停留了一會兒。”

皇後擺手,麵上笑容滿麵,當即命人將賞賜拿了過來。

“既是皇上喜愛你們夫婦,本宮又怎能是不體恤之人。”她親自起身,拿起托盤內的金手鐲,動作輕柔地戴在了喬牧迎手上。

“這手鐲,是本宮早已準備好之物,就等恒兒潯兒他們二人,成親之後用,如今潯兒的身邊有了你,日後可要好好相互扶持......”

這番話,與蕭恒裕成親的記憶當中,也曾聽過類似的話,當時她的一門心思都撲在他身上,滿腦子想的都是成婚後,會是如何的甜如糖蜜。

絲毫,沒有注意到皇後這幅慈愛的背後,會有著怎樣的蛇蠍一麵。

她送的東西,她可不敢隨便收。

饒心裡想,喬牧迎感恩戴德地說:“兒臣謝母後賞賜。”

蕭恒裕的心,在一旁慪的更厲害。

又是這樣,每次他抓到什麼錯處,想要狠狠懲治蕭潯硯一番,總能被父皇不經意揭過。

有時,他都懷疑父皇對蕭潯硯是不是太過偏愛了些。

但,在朝堂之中,涉及政治時,父皇卻又是處處鉗製住蕭潯硯的,甚至當他損失慘重後,父皇悄無聲息地撥了不少勢力過來......

看著喬牧迎如此乖巧地待在蕭潯硯身邊,蕭恒裕的心,亂的厲害,他凝著她纖細手腕,沒忍住誇讚道,“很稱你,極美。”

喬牧迎不由翻了個白眼,她剛要出聲反駁,身旁的男人倒先她一步開口。

“本王的王妃,乃璞玉,待回閨房之後,自是會讚揚個夠的,倒不需要太子皇兄,替臣弟將話給先說了。”

語畢,他當著蕭恒裕的麵,輕輕挽起喬牧迎的手。

“王爺......”喬牧迎滿臉嬌羞的低下頭,似是很不好意思。

一方麵是羞澀,一方麵是驚於蕭潯硯的毫不避諱,當著皇後太子的麵,好歹顧及一下。

此時撕破臉,對他隻有弊處。

氣氛凝固,幾人的洶湧愈發激烈。

蕭恒裕一雙眸死死盯著喬牧迎的神情,他眼眶流露著前所未有地紅意。

這種小女人姿態,已經記不清有多久不曾沒見過。

以往見到的時候,他總是敷衍、做任務般地應付了事,從來不曾將它放在心上過,再看,竟是恍若如隔世,好似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了。

“聽聞太子皇兄不日也要成婚了,臣弟在此就先恭賀了,昨日臣弟不勝酒力,沒有陪皇兄喝過癮,待到時,定要不醉不歸。”蕭潯硯微微勾起唇角,不動聲色提起昨晚。

蕭潯硯不僅小氣還很記仇,蕭恒裕做喬牧迎做過的那些,他每筆都記著,有機會報複回去,絕不會留到第二晚。

索性,人已在他手裡,沒什麼好裝的了。

聽到成婚,沒來由得蕭恒裕一陣心慌,他急忙看向喬牧迎,解釋道:“沒什麼的,不過是......”

他不愛的女子,罷了。

“好了,吵來吵去的像什麼話。”皇後抬手疲憊扶額,打斷,對蕭潯硯道,“剩下的東西,你們也都帶走吧,本宮乏了。”

她同樣看向太子,“你也一樣。”

待出關雎宮門外,蕭潯硯緊緊握緊喬牧迎的手,低著嗓音而溫柔:“有沒有累著?”

對他的心思,喬牧迎豈能不知,隻當他是因著單純找蕭恒裕不痛快。

她主動搭上去,輕聲道:“我還好的。”

“王爺,這還在宮裡......”

蕭潯硯不以為意,特彆是在看到蕭恒裕時,恍若未聞。

他笑道:“無妨,我們回府。”

意思就是,倘若不是在宮裡,便不止是這樣了?

饒是這一幕,想了一晚上,蕭恒裕怎麼看都覺得刺痛無比。

他一步一步離開,直到目送兩人坐上馬車離開後,雙拳攥得緊緊的,眼底是許久未顯現出的陰鷙。

以為得到喬府的支持,便可以為所欲為了?

可惜,身為太子掌握大權的人,始終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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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晌午,外麵炎炎火熱,然而馬車內的景象,不甚旖旎。

先前的藥膏,經過這趟折騰,似是消散得差不多,蕭潯硯估摸著時間,手裡捏著錦盒,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是不是沒了?”

喬牧迎:“......”

她豈會不知,他手上拿的是什麼,搖著頭,捏緊衣袖坐在了他對麵。

好這麼快做什麼,她......突然有點抗拒了。

昨晚他生猛地畫麵,還曆曆在目,若是有了這些外力,她可不知,自己還能承受多少次。

恍惚時,一隻溫熱的大掌,倏地扣住了喬牧迎的腰。

以極具不容拒絕的姿態,向她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