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老婆,你不是喜歡小兔嗎?……(1 / 1)

寧灣聽到聲音,渾身一滯,僵在了原地。

他心存僥幸,悄悄掀開一點眼皮,看見了男人的半截黑腿。

寧灣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雙腿又向前走了一小步,

鞋尖也因此往前一蹭,不小心地輕輕劃過了寧灣緊實飽滿的大腿。

寧灣他怕癢,非常地怕。

被這麼一蹭,就立馬蹭得他一個激靈,強撐著才把喉嚨裡快要溢出來的悶哼又吞了回去。

他整個人也被蹭得往後縮了一縮,背直接抵到了桌板。

“老婆,你好可愛。好像一隻害羞、不敢見人的小貓咪。”

機械的電子男聲分明語調平穩,但寧灣竟能從中聽出尾調上翹的愉悅。

緊接著,那雙腿優雅地彎了下來,男人單膝跪地,向貓在桌子底下的寧灣伸出手,

就像一位忠誠的騎士來拯救他親愛的公主殿下。

“老婆,快點出來吧!不然我就要鑽進去了哦。”

寧灣咽了咽口水,大腦飛速運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半跪的男人。

他要怎麼辦呢?

從這個狹隘的視角看過去,自己隻能隱約地看到凸起喉結下禁欲的深色西裝,一點都看不見他的臉。

憑借著這個模糊的高大身形,根本就沒法判斷男人究竟是剩下三個隊友中的哪個。

該死,為什麼他的隊友裡就沒有個長得比較矮的?

這樣自己就能排除錯誤選項,更快地找到他。

所以,現在唯一的一個突破點就是男人的臉。

可是男人又說他戴了麵具。那麼自己有沒有可能趁其不備摘下他的麵具呢?

真是的,搞得這麼花裡胡哨的乾什麼?

還穿西裝,以為自己來這裡參加假麵舞會的是吧?

寧灣稍微走了點神,下一秒卻被眼前的陰影嚇得半死。

他的頭也因此狠狠地磕在了桌頂上,疼得他眼角分泌出了些生理性淚水。

“你戴的什麼麵具?是想要嚇死我嗎?”

寧灣生氣地看著湊到他麵前滲人兔子麵具。

不對,這分明是頭套啊!

他又被騙了!

這兔子頭套有著彎曲弧度極其詭異的三瓣唇,黑的發紅的呆滯眼睛,以及極其不搭的可愛耳朵。

寧灣剛吼完,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把脾氣撒到了誰的身上。

他背後冷汗直出,立馬乖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身體拚命地往後挪。

“老婆,你不是喜歡小兔嗎?”

男人沒有因為寧灣的話而生氣,相反,生硬的電子音還透露出點委屈和無措。

不過很可惜的是,寧灣壓根沒有發覺。

因為他正在緊盯著跟隨他的動作望裡鑽的毛絨兔頭。

想著有沒有辦法能讓男人再進來一點,這樣他就有更高的幾率能摘下男人的頭套。

寧灣咽了咽口水,捏緊拳頭,決定暫時犧牲下自己的色相。

畢竟這男人好像應該是喜歡自己的,那自己的臉應該也是有用處的。

畢竟都是男人,異性戀和同性戀也都是荷爾蒙在作祟的愛情。

如果是他,他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他會怎樣呢?

寧灣突然意識到好像除了他卡哇伊的二次元小姐姐,就隻剩.....

他的腦子裡突然不適宜地飄過江愈漂亮的臉。

如果江愈是個女孩子,他是不是應該也會被那張臉給晃到失神。

所以,放到這男人身上應該也是同理吧。

寧灣下定決心,使出自己二十多年來渾身上下的最強演技,用自己最深情的眼神看向男人。

不行,他好像做不到。

寧灣看著離他越來越近,但也越來越逼真的兔頭,麵容有點扭曲。

因為真的好滲人。

“老婆,你的睫毛怎麼這麼翹呀,撲閃撲閃地真的好可愛。”

寧灣愣神的瞬間,那顆毛絨絨的兔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他極近,正歪著脖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一副癡迷至極的模樣。

細小的毛絮甚至貪婪地蹭上寧灣的鼻尖,蹭得他鼻尖發癢,想打個噴嚏。

但寧灣微微側頭,屏住呼吸,硬生生地將噴嚏憋了回去。

他可不想功虧一簣,因為這一個噴嚏又把男人給嚇跑了。

“老婆,老婆。我好愛你啊。”

機械的電子聲一卡一卡的,像是馬上因為溫度過高而燒的有些壞掉了。

“我的老婆怎麼能長得這麼漂亮呢?”

男人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輕柔地撫上了寧灣的臉,發出了欣慰的感歎。

他一寸一寸地用修長的食指細細描摹著寧灣臉上的每一處。

從線條流暢的下頜線,再到飽滿紅潤的唇、肉,那顆嬌小圓潤的唇、珠被特地關照,顫顫巍巍地發著、抖,好不可憐。

緊著著他又一路向上劃過挺翹的鼻梁,停在了寧灣有些發紅的眼角處。

寧灣僵住身體,屏住呼吸,感覺著絲綢柔滑的觸感在自己臉上移走,他甚至還主動將自己的臉往前送了一送,企圖讓男人更為放鬆警惕。

下一秒,寧灣沒撐住,身體顫了一顫。

隻因為男人不知為何突然摘下了手套。

但寧灣馬上就會知道了。

男人溫熱的指腹顫抖著輕輕擦過寧灣的眼角,

小心地將眼角處沁出的腥鹹淚珠銜走,優雅地送入了兔子的三瓣唇裡。

寧灣被嚇了一跳,瞪大眼睛清楚地看著猩紅靈活的舌尖在牙齒的掩護下將他的淚珠攜卷進口腔中,而後隨著滑動的喉結融進男人的食道裡。

“好甜,好香,好美味。”

男人舒服地發出一聲機械的歎謂,身體愉悅地微微發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好像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好便、太。

寧灣發自內心的感歎著,他是異食癖嗎,怎麼這個也吃啊!

男人現在的狀態好像有點鬆懈了下來。

寧灣吞了吞因緊張而分泌的有些過快的口水,擦了擦手心冒出的黏膩汗水。

終於鼓起勇氣伸出雙手,朝著兔子頭套襲去。

寧灣成功地摸到了兔子頭套的底端,卻也不小心碰到了男人脖子上的皮、肉。

但他沒把手稍微挪開一點,而是馬上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著旁邊扯起頭套。

寧灣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他渴望卻又有點恐懼見到頭套下的麵孔。

但事情出現了狀況,

寧灣不僅沒將頭套扯開,反而搭進了自己。

他的手被男人緊緊壓住,壓在男人溫熱的脖頸處。

男人脖頸處跳動的咚咚脈搏和遊移的粗、壯青筋被寧灣切身實地地感受了完全。

他生氣了。

寧灣又知道,

自己這次是徹底死定了。

“老婆,你違反了遊戲規則,一點都不乖哦。”

男人抓住寧灣的手,用自己被手套包裹的手把玩著,機械的電子音發出規律僵硬的低笑。

下一秒,男人以極快的速度將他的整個身體鑽進了桌下。

硬生生地鑽了進來。

所以,本來容納下一個成年男子就很勉強的桌下,現在竟然滿滿當當地塞滿了兩個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

寧灣整個人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坐到了男人的身上,跟他皮貼著皮,肉貼著肉。

他稍微一動,就能感受到西裝褲下緊繃的結實肌肉。

兔子通紅的大眼睛在他的身上到處打量著,好像正在思考著應該怎麼嚇唬自己不乖的漂亮老婆。

寧灣被盯得渾身發麻,腦中不斷地回想著前兩次男人過分的行徑。

他會乾嘛呢?

前段時間惡補的同人文飛速在寧灣的腦子裡亂竄著,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絕望。

這次恐怕是真的栽在這裡了。

下一秒,懸在寧灣頭上的達摩克裡斯之劍終於落了下來。

“所以,老婆。我可以親你嗎?”

男人開了口,炙熱的視線落在了寧灣的嘴唇上。

正對著白襯衫領紐上的喉結不斷滑動著,暗含著些許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