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兩天的企業會展在周天下午結束,嚴蕊這兩天一直在會場忙,忙著將山海居介紹出去,忙著拓展其他行業。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周天下午展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山海居收到一家養老公司的反饋,說想要詳談酒店養老的項目。
嚴蕊驚喜萬分,連忙加上對方負責人,負責人表示他們是閩城的,在閩城的時候就去過山海居酒店,氛圍和服務都不錯。
最重要的是,規模大,變通性強,很適合僻處一個單獨的部分做養老酒店。
嚴蕊表示可以詳談,對麵答應下來,定下之後帶團隊再來海城詳細交流。
總的來說,這次展會的收獲還是很大的,除了酒店養老項目,山海居還和幾家娛樂公司、培訓公司達成協議。
展會順利結束,周天晚上,於和文提議一起去吃飯慶祝一下。
原本嚴蕊是不想去的,她想回家著重看看閩城酒店的資料,山海居在閩城的酒店創立的比較早,那時候她還在上大學,了解不多。
“嚴總,您現在帶領我們山海居走向新方向,聚餐您不去怎麼能行?”沈媛見嚴蕊想拒絕,連忙勸阻。
於和文在一邊也故作遺憾:“嚴總,您就去吧,不然我們去了也沒什麼意思。”
嚴蕊被兩人說的不好意思,周圍的同事也都在勸她,嚴蕊隻好點頭:“好!我去,今晚消費記我賬上,咱們好好聚一次。”
“太好了,嚴總威武!”於和文很是配合,活躍著氣氛。
山海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在嚴山管理的時候,總部大部分人都比較死氣沉沉,但在嚴蕊接手後,大多數員工都開始變得創新起來。
這也是他們信服嚴蕊的結果。
今天參與聚餐的人大都是山海居的管理層,還有一部分後勤部的同事,例如賈青他們。
於和文很快訂好了一家自助餐廳,一共二十幾個人,他們訂了一個超大包間。
小楊開車,嚴蕊單獨坐在後排,準備前往餐廳。
到餐廳的時候快要七點,嚴蕊接到景懷的電話。
“小楊你先進去吧,車鑰匙留給我。”嚴蕊看了眼助理小楊,叮囑道。
小楊點頭:“好。”
見小楊下車,嚴蕊才接通了景懷的電話:“喂?”
“是我。”景懷的聲音從聽筒傳來,語氣裡帶著關心。
嚴蕊:“我知道,有什麼事嗎?”
“想問問你今晚回不回海棠府吃飯,我今晚沒有安排,馬上到家了。”景懷問。
“不回,我還是住明月山莊。”嚴蕊覺得景懷媽媽已經回家了,她其實也沒必要再回海棠府住。
反正阿姨又不是每天都會突擊檢查他們是不是住在一起。
對麵似乎歎了口氣,緊接著男人的聲音傳來:“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嚴蕊深吸一口氣,下車去往包間。
因為山海居這兩個月經營狀況越來越好,所有人都很開心,吃喝玩笑,飯桌上氛圍很好。
公司財務狀況越來越好,作為財務部經理的沈媛忍不住多喝了幾杯,喝完後就開始胡說:“嚴總,你有沒有覺得你和千流的景總特彆般配,我磕你倆好久了,可惜你結婚了。”
嚴蕊喝水差點嗆出來:“胡說什麼呢,我已婚啊,景總也已婚。”
一邊的於和文見狀,連忙打圓場:“沈經理喝醉了,咱們不跟她玩,來來來,一起碰個杯。”
說完,眾人舉起杯子,於和文看了眼嚴蕊,嚴蕊點頭道謝。
聚餐少不了喝酒,作為公司話事人,嚴蕊自然也要接受手下員工的敬酒。
“我喝不了太多,就以茶代酒,你們隨意。”
明天還有很多事情,嚴蕊並不想喝醉,她是山海居總裁,拒絕敬酒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好,那我們就隨意啦,嚴總。”
於和文第一個應下,因為自己心底的那份情誼,他喜歡下意識擁護支持嚴蕊。
果然在他說完後,其他人也都不再和嚴蕊勸酒,嚴蕊也才能專心吃飯,累了一天,她還真餓了。
隻是,外麵的這些飯菜,都沒有那個人做的好吃。
恍然間,嚴蕊發現自己的胃口居然被景懷養叼了。
這頓飯一直吃到十點,他們才終於打算走,隻是臨走前,又有人提議要不要去唱歌。
嚴蕊這才真的堅持不住了,叫上小楊,讓她送自己回去。
於和文把嚴蕊送到停車場,他安慰嚴蕊:“嚴總,我有分寸,會照顧好同事們的。”
“好,不要玩太晚,明天還要上班。”嚴蕊點頭。
她很放心於和文,於總是相較於其他管理層來說,職位比較高的一個,他說的話對其他人還是比較管用的。
“小楊,送我回明月山莊。”嚴蕊雖然沒喝多少酒,但也是喝了,說完就坐去了後座,準備眯一會。
路上,嚴蕊的手機響了很多次,她有點困,決定到家了再看。
小楊從後視鏡看著嚴蕊休息的睡顏,有點心疼他們嚴總。
她跟著嚴蕊快兩年了,嚴蕊做什麼事都很認真,大多數都親力親為,嚴格要求自己,所以經常看到嚴蕊累到極致的模樣。
可是老嚴總還有韓總幾人毅然決然的把擔子放在了嚴蕊身上,小嚴總不得不接。
但她也知道,小嚴總是樂意接的,就是比之前更辛苦了。
“唉。”小楊歎了口氣,將車開進明月山莊。
小楊停好車,卻看到嚴總家門口停著一輛邁巴赫,車旁還站著個人影,看樣子是個男人。
“難道是嚴總老公?”山海居都知道嚴總結婚了,但不知道結婚對象是誰,小楊也不知道,所以有點擔心那人是不是壞人。
不過,應該沒有哪個壞人會開車邁巴赫來這種高檔小區行事吧?
“嚴總,到家了。”小楊叫醒嚴蕊。
嚴蕊迷迷糊糊起身,“好,你打車回家吧,把行程給於總發一份,注意安全。”
“好。”下車後,小楊回頭看了眼邁巴赫,隻見那個男人朝嚴蕊這邊走來,看不清長相,但輪廓看起來很不錯,應該是個大帥哥。
嚴蕊下車,四月的涼風將她吹醒,她瑟縮了下,隨後關上車門。
眼前映入一個男人的身形,她定了定神,抬頭看到是景懷。
“你怎麼又來了?”嚴蕊無奈,腦袋一下清醒。
景懷伸手,扶住嚴蕊:“我來了這裡發現你不在,給你發了好多信息,你沒回,我擔心你,隻好在這等你回來。”
躲在花叢後麵的小楊聽見兩人談話,確定那個看不清臉的帥哥就是嚴總老公,這才放心打車回家。
聽見景懷的話,嚴蕊抬頭看了眼,果然,景懷眼睛裡全是擔憂,毫不掩飾地顯露出來。
嚴蕊忽然被震懾到,“我沒事,公司聚餐。”
“沒事就好。”景懷聞到嚴蕊喝酒了,又忍不住擔心,“你咳嗽剛好不久,不能喝酒。”
嚴蕊:“隻喝了兩杯。”
“好吧。”景懷歎了口氣,“進去再說。”
景懷扶著嚴蕊,用指紋打開門鎖,替嚴蕊拿出拖鞋。
“你先休息,我給你泡杯蜂蜜水。”景懷將嚴蕊放在沙發上,轉身去了廚房。
剛剛在車上,嚴蕊已經休息過來,那兩杯酒,她還不至於喝醉,現在她清醒的很。
片刻,景懷端著一杯溫度正好的蜂蜜水過來,“溫度正好,喝點吧。”
嚴蕊伸出右手去接,溫度果然正好,她看了眼景懷,沒說話,默默喝了半杯。
不過景懷卻發現一個異樣,嚴蕊右手無名指上的對戒沒有了。
這一刻,他心裡閃過好幾種可能,是嚴蕊故意不戴了嗎,還是不小心丟了?
如果是前者,景懷不敢想,嚴蕊這是打算繼續和他保持剛領證時的那種關係?
他默默走到另一張沙發上坐下,盯著嚴蕊的右手無名指看了許久,久到嚴蕊已經察覺到他的視線。
“看什麼呢?”嚴蕊淡淡道。
景懷眉心緊皺,頗為艱難地開口:“嚴蕊,你的戒指呢?”
反應過來的嚴蕊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慌忙蓋住。
這兩天,她生景懷的悶氣,所以把對戒摘了下來。
“在樓上臥室。”莫名有點心虛,嚴蕊解釋。
景懷心裡慌了,他身體前傾,看著嚴蕊:“蕊蕊,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沒有。”女人很是嘴硬。
“那戴上戒指?”景懷試探。
嚴蕊搖頭:“不想戴了,反正阿姨不在,不會看出來什麼的。”
景懷:“......”
他現在把他媽叫來,管用嗎?
“我先上去洗漱了。”嚴蕊放下杯子,起身上樓,“你自便。”
景懷連忙跟上:“老婆,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盛長茗教給他的,哄女人一定要先道歉,道歉完一定要黏著他,如果能貼貼最好了,或者找機會直接親她,能解決大部分矛盾。
之前景懷已經道歉了,可是嚴蕊還是沒有消氣。
現在他隻好使用後麵的辦法了,就是不知道嚴蕊給不給他這個機會。
“不能。”女人回絕。
景懷感覺自己的天塌了。
看著嚴蕊堅定地關上主臥門,他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澆滅,回到客廳,景懷來到餐廳,撥通了盛長茗的電話。
“我草,這麼晚還給我打電話,景懷你知不知你破壞了我的好事?”盛長茗聲音倦怠,說話風格卻一如既往。
景懷心裡著急嚴蕊生氣的事,沒理會盛長茗的話,“再幫我分析下,我哄了嚴蕊,為什麼她還是生氣?”
“景懷不是我說你,你是真笨啊,都兩天了居然還沒把人哄好?”盛長茗氣笑了,“來,給我說說怎麼回事。”
景懷把詳情說了一遍,甚至又重新複述了一遍周五晚上和睿華生物負責人交談的細節。
“等等,睿華負責人誇了你?”盛長茗抓住重點,“但你沒解釋其他的?”
景懷:“這有什麼問題嗎?”
盛長茗無語:“你說呢,睿華的負責人是女的,那句話大概率是對你有意思,你居然不回絕,這不是給對方留機會呢?”
“這樣嗎?”景懷後知後覺,“萬一彆人不是這個意思呢,會不會太自戀了?”
“對,但你老婆當時在你身邊哎,你至少要做出個樣子吧,不然就是現在這個結果咯。”
景懷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再見。”
重新回到主臥門前,敲門,裡麵沒聲音,景懷開口:“嚴蕊,你彆生氣,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隨便和其他女人在密閉空間裡說話。”
“另外,麵對其他異性的示好,我應該立即表明自己已婚,不給對方留幻想。”
“要不你開門讓我進去,打我一頓,隻要你能解氣。”
嚴蕊躲在主臥,聽著景懷的解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時隔兩天,景懷忽然就明白了她生氣的點,但他的解釋讓她心裡的氣消散不少,忍不住揚唇偷笑。
景懷平時在外麵太正經了,給人謙謙君子的感覺,但現在,他儼然就是個大金毛啊。
嚴蕊內心的保護殼就這麼被景懷一句一句給撬開了,她走到門口,“哢噠”一聲,給主臥門打開了條小縫。
看見主臥的鎖被解開,景懷大喜,躊躇的眉頭終於舒展,嚴蕊這是接受他的解釋了?
來不及多想,景懷抓住機會,推門,順利進入嚴蕊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