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趕緊走吧,回去再說。外麵下的更大了!”拉著毛漁往外跑,趙彭在後麵一邊喊一邊跑。 也不知道這雨衣是不是還有隔絕外物的功能,幾人跑回宿舍也沒有淋濕褲腿。
“……”毛漁正準備叫夢哥下來,卻愣住了。
蘇陽將雨衣掛在陽台,看毛漁呆愣住,“咋啦?”然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賈夢床上躺著兩個相擁的人!!
趙彭咋咋呼呼地,脫鞋換衣服,“你們怎麼不等等我!累死了,唉,不對呀,這衣服竟然沒濕!”沒聽見人理他,正準備再抱怨,左手心卻微微發燙,猛地看向賈夢床鋪,一團淡金色的光包裹著賈夢和一個長發的人。
賈夢也被亂聲吵醒,睜開眼就看到這樣滑稽的場麵:趙彭穿到一半的T恤,蘇陽目瞪口呆,毛漁那懵逼的表情和亂糟糟的頭發。
“……”低頭看向懷裡的臨淵,還在昏睡,鎮靜道,“嗯,你們回來了。”
幾人:“啊,哦,回來了!”
毛漁率先反應過來,清了清嗓子,“夢哥,下來吃飯吧。蘇陽,趕緊把桌撐開……”
就這樣,幾人沉默地坐在桌前吃著晚飯。
蘇陽時不時抬頭看下賈夢的床鋪,欲言又止,終於,趙彭先忍不住,“夢哥,你不□□上的起來吃飯嗎?”
“不用。”賈夢悠哉悠哉地喝口湯,見蘇陽一直看著,才又道,“不用看了,那是我朋友,他發燒了,讓他睡著吧。”
趙彭戳戳包子,心裡嘀咕:朋友,長頭發,還睡著了,夢哥不會真的在乾事情吧!
賈夢瞥見趙彭那想入非非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岔啦,“男的,剛你們出去,他給我打電話,他寢室沒人,我就先讓他在我們寢室休息下。不介意吧!”
蘇陽連忙搖搖頭,“不介意不介意。那看過醫生了嗎?”
“……”毛漁看蘇陽那沒腦子的,踩了他一腳,在他要開口前,招呼趙彭快將知道的消息分享下。
趙彭將手機放在中間,正是他與245樓的聊天記錄:
金不動:小貓妹,哥哥對你說呀,從前……
愛動的小貓咪:哥哥,能不能趕緊告訴人家呀,真的好怕呀!
金不動:好嘞^ω^!聽說自建校起,每年新生軍訓第一天就會下大雨,還一下就是一整天。操場便會有一大片血紅。起初以為是剛刷的漆掉色,但雨停後,那紅色的液體又消失不見,也沒有哪處掉色……聽說建校第二年,又是同樣的天氣,但這回那紅色的液體沒有消失,沒多久就有一位女生淹死在閱山河裡,這驚動了警方,全校師生工作人員都被隔離在宿舍。小妹妹,你猜最後怎麼著啦?
愛動的小貓咪:啊,好可怕!不會是有人謀殺吧!害怕。
金不動:嘻嘻,不是不是,咱們學校還是好的。最後警方調查,發現那女生是因家裡而自殺的。
愛動的小貓咪:哇,為什麼她要自殺呢?哪個宿舍的呢?我在春華二園,不會是我住的地方吧!驚恐,求抱抱。
金不動:(?˙︶˙?),小妹妹,你很幸運,她是秋實三園的。不過不用擔心,自發生那件事後,秋實三園就被封鎖了,已經荒廢啦。
愛動的小貓咪:肯定是會遇見哥哥,我才這麼幸運……為什麼就封鎖不拆除呀?
金不動:額……這個聽說原本是要拆除的,但是後來警方讓一直保留,還不讓住人。你說是不是很奇怪,不過咱學校有很多怪異傳聞,要是你好奇,可以……
……
賈夢:“那個女生你知道叫什麼名字嗎?”
趙彭嘿嘿一笑:“那是,她叫李逢蓮,當初警方和校方發的官方聲明,她因受不了威脅,家裡又隻有母親一人,不敢告訴母親,最後乾脆一死了之……”
蘇陽:“那她受了什麼威脅?剛才那個人不是說因為家裡,那是不是跟家裡情況有關!”
幾人腦洞大發,越想越離譜,最後還扯到鬼神之上。
毛漁:“會不會是那個女生有怨沒報,沒有往生,變成冤死鬼在搞破壞想要報仇!”
趙彭以手做驚木堂,眉飛色舞,想象無邊,“說起那九月一,真不是人待地,分明是金秋時節,卻炎熱難耐。眾學子頂著熱浪苦學,上蒼垂憐,特命紅塵仙子下凡……”
“無憂——無憂!”臨淵緊蹙著眉頭,整個人蜷縮成嬰兒狀,無意識地驚喊著。
趙彭說地正是興奮,卻被賈夢嗬斥住,正要問,就聽見他床上傳來叫喊聲。蘇陽毛漁也看向賈夢的床,一條被子不知何時被掉到了地上,還有一條垂垂可危懸掛在床杆。那人的長發也散了下來些。
聽到“無憂”二字,賈夢開始有些愣,反應過來一步並兩步直接翻上去,隻見臨淵那白皙的皮膚上泛起淡金色花紋,長發淩亂,眉頭緊皺,整個人顯得很痛苦。
賈夢將被子重新蓋好,把簾子放下,沉聲道:“趙彭,麻煩你拿套衣服。”
趙彭愣了一下,立馬從壓箱底下翻出一套法衣,“夢哥,給!”
賈夢有些沙啞道:“謝謝!”先將自己的衣服給臨淵穿上,在套上法衣。心裡也有些慶幸當時買小的內褲沒扔還正好帶來了,不過即使臨淵身材並不羸弱,還很有勁力,還是比不上賈夢那看著就結實,穿上鬆鬆垮垮的。
在賈夢叫趙鵬時,毛漁就拽著蘇陽到澡堂去洗澡。
趙彭正想叫兩人卻發現沒有人,心裡直呼兩人沒義氣,坐在桌前悄悄刷著手機不敢大聲詢問。
賈夢給臨淵穿好衣服,收拾好就從床上爬了下來。見趙彭坐得端正,就那樣拿著手機,也沒有打開。拍了拍趙彭的肩旁,感激道:“謝謝你,趙彭。”
趙彭慌張地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也沒什麼,還要謝謝夢哥,若不是你的雨衣,今天我們都要生一場病呢!”眼神小心的往床那邊瞥瞥,什麼也沒看到,但依然能感覺強大的壓迫感,比之賈夢身上的更盛!
賈夢側身擋住他的視線,“你有沒有空白的符紙?”
“有的,你等一下呀。”趙彭在箱裡翻來覆去,在賈夢快要忍不住想親自動手時終於找到,“給夢哥,這是朱砂……”
賈夢隻接過符紙,婉拒了那盒包裝精巧的朱砂,然後告誡趙彭勿要隨便借給他人使用。趙彭更加敬佩賈夢,那朱砂並非一般,裡麵摻有祖輩的精血,威力不同凡響,也隻有嫡係子孫在成年時才會得到一盒,一生隻此一盒。
趙彭收好朱砂,十分高興地圍繞在賈夢旁,“夢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賈夢若有所思地看著靈活的胖子,“還真有,需要你貢獻一下左手的氣血。”
“……”趙彭咬咬牙,伸出左手,扭過頭閉著眼,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來吧,夢哥!”
賈夢有些無語,沒有這麼誇張吧,隻不過是需要一滴異靈族的血。不知從哪抽出一根銀針,在趙彭悄悄睜眼看的瞬間直接紮下,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好了。
等蘇陽毛漁回來,一切都弄好了。今天晚上熄燈的很早,眾人都爬上床,一個個蒙著被子,也不再怕熱,三人直接開了個小群密聊賈夢的八卦。賈夢還不知道開學兩天就被室友隔離在外,成了被八卦的主人公,也不怕熱,摟著恢複正常但還昏迷的臨淵進入夢鄉。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臨淵,這一夜即使沒戴手鏈,也未有鬼魅妖魔打擾。
第二天早上,眾人起的都比賈夢早,趁他還沒下床就打招呼先行一步。
賈夢看著空蕩蕩的宿舍,手機屏幕上正是幾人先走而找的借口。臨淵經過一夜的休息已經完全恢複,化作原形纏繞在賈夢的手腕上遮蓋住那手鏈。
烈日當空,一群穿著迷彩服的學生在跑道上狂奔,後麵教官趕著羊群,還有餘力喊道;“跑整齊了,看你們一個一個懶散的。跑不完就彆吃飯了!”
除了外院再跑,其他院的人都在操場上站軍姿,一個個憋笑著,趙彭看著狂奔的外院,不厚道的笑出聲,一聲引發連串反應,此起彼伏的笑聲回蕩在晴空下。其他院的教官嗬斥了幾聲,也忍不住笑出聲,“你看老王,還是那麼暴躁,也不知這群細皮嫩肉的小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