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北境 請君入甕,旗開得勝……(1 / 1)

回到皇宮中,好久都未曾見過淩千素,問過父皇身邊的貼身侍衛,才知道:那一年,異族入侵抓走了淩千素,父親平息紛亂,穩定天下,未能及時救她,以至於她失蹤了多年,直到前不久父親找到了她,也沒有和他相認。緊接著就去深山老林接回了圖圖和問問。

楚陌天為了讓楚玄珩(圖圖),楚玄瑾(問問)順利的接過這天下,準備了一係列的測驗,路正輝說過他們缺乏曆練。

此時晟國北境屢遭敵人侵犯,百姓流離失所,正逢大旱之年,瘟疫四虐。楚玄珩和楚玄瑾奔赴邊境,解決邊患。出行前,楚玄珩拜彆了師傅,路正輝語重心長的叮囑了很多。他倆出行後,楚陌天提拔了路正輝為丞相,與顧文傑共同協理朝堂之事。

他們到達北境的時候,第一次正式見識了戰爭的殘酷和百姓的流離失所。

"圖圖,我發誓,在我有生之年,我定然不會讓北境如此荒涼"

"難得你能說出如此正經的話。北境如此境況,並非一日兩日能解決。我們需要解決瘟疫,糧食,軍餉等多方麵的問題?你可有好的主意!"

"當務之急我們要先解決糧食的問題。時值深秋,又逢大旱,百姓們基本顆粒無收。些許的屠戶經常上山圍獵,勉強糊口,深山之中有頗多危機,也有一些人有去無回。我覺得我們可以組織一群專業的獵手,定期上山圍獵,先度過目前的難關。"

"上山圍獵不是長久之法。你我都在山林之中待過,萬物皆有靈。大旱之年百姓不好過。那些生靈自然也不好過!"

"所以我才說是暫時的,北境大旱,但南方卻是豐收之年,我們可以將南方的糧食調到北方來解決這個問題!"

"南糧北調是個好法子。可是目前我們國庫並不充裕。如何將大量的糧食調往北方?"

"來到這兒我觀察了很久。他們這邊製作衣服的手法格外的特彆,大旱之年糧食雖然顆粒無收,但他們的棉花還是有些收成。加上他們獨特的工藝,製一批深秋入冬的棉衣,也未嘗不可。國庫雖然緊張,但是我們可以拿一部分錢出來。將這批優質的棉衣囤住。以備不時之需。與此同時,我們也可以開放互市,將我們的棉衣出售到更廣寒之地。賺筆錢回來這樣的話我們就有了資本購進糧食,解決燃眉之急了!"

"這些年你的書到底是沒有白讀!"圖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問問,"此地比較複雜,多方勢力盤踞,你不要隨便出去轉悠,我已安排了軍士,建立隔離房。讓瘟疫病患者入住,離京時,師傅交給了我一些藥方。也已經組織相關的人員展開治療,抑製瘟疫的蔓延,另外我會差人組織工坊,招納工人,開始生產棉衣,熬過兩月,我們的日子當會好過一些。"

"有你在真好,忙碌了些時日我也該休息休息了。"問問慵懶的躺在了床上,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僅用了兩個月,北境糧食的問題便得到了解決,一波一波的捷報傳回朝廷,群臣對此頗多讚譽,顧文傑(左相)已然看出了皇帝的良苦用心。積極的將兩位皇子的功勞宣揚了出去。楚陌天也趁機與各位大臣協商立太子一事。朝堂意見相左,持觀望態度的大有人在

"立太子一事不可操之過急。朝臣對他們的認可遠沒有達到毫無意見支持的地步。"吳正輝說道

"老臣也同意右相的說法。此事當徐徐圖之,兩位皇子才乾卓然,定然不會花費太久的時間。若一年之內有軍事捷報傳來。此事當可大定。"顧文傑說道。

"朕知道兩位愛卿的意思了,此二子中兩位覺得誰更有天子之相呢?"

"這~"

"顧相,但說無妨!"

"大皇子穩重,二皇子機敏。當在伯仲之間!為君者當有心懷天下的情懷,製衡朝堂的權術,像皇上這般有為才能擔當大任,老臣以為,皇上可以細細斟酌兩位皇子的品行才學,性情特質再做決定,右相是兩位皇子的啟蒙老師,當比老臣更了解。"

"顧老過謙了,我遠離朝堂多年,遠不及顧老慧眼如珠,明辨秋毫!皇上也莫要著急。假以時日,問題也許會迎刃而解。"

皇上抬頭看了看陸正輝。瞬間便明白了。早在兩位皇子離京前,他應當做了謀劃,教導了他們數年,性情特質,他當最為了解的,自己近來確實有些著急了。

天氣像楚陌天的心情一般那樣晦澀。他和路正輝站在廊亭下看著這大雨紛紛。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會令你這般牽腸掛肚?"

"她聰慧果敢,陽光善良,不懼風險,心懷天下!"

"既然如此掛懷,為何不將她接到身邊來。"

"在她喜歡的地方。她生活的很安逸,幸福,在我身邊她吃了很多苦。謀這天下千算萬算,還是沒能護她周全。她既知這家國無恙,卻沒有選擇回到我身邊,也許這便是他後半生的選擇吧。"

"也許她也在等她的愛人回去呢?"

"她真的會等我嘛?"

"像她這樣格局的女子,自是這般心思!天家生活不若田園相守!不用太久,太子既可立,你平的天下,我和孩子們接下了,餘生一諾永不後悔"

楚陌天感激的看著路正輝。曾經風華絕代的少年,還是回到了這傷心斷腸,波詭雲譎的朝堂上。

邊境戰事頻發,問問在料理後方戰備物資,圖圖則披甲上陣,與敵人大戰了幾個回合,雖然獲得了勝利,但是損失也頗為慘重。再這樣耗下去,恐怕對己不利。他想到了一個冒險的法子,但關乎問問的安全。他便又作罷了。

"圖圖,軍事作戰圖研究的如何?"

"你的事情都辦完了嗎?"

"那是自然。這張圖你都研究三日了。可有想出新的法子?"

"難不成你有什麼錦囊妙計?"

"要不怎麼說我們心有靈犀呢?我是想可以利用我們雙生子的身份掩護,來個甕中捉鱉。"

圖圖詫異的抬頭看了看問問。他的錦囊妙計與自己不謀而合。由於擔心問問的人身安全,他還是拒絕了。

"不可行"

"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全嗎?自從來了這邊境,你保護我比保護自己還上心,此計定然能讓他們措手不及,你莫要再猶豫了,我不會有事的。"

看著圖圖難以抉擇的心情,問問不解的問著"你何時變得這般優柔寡斷?一點也不像你。此事你同不同意,都得這麼定,不然你也不會遲遲都沒有想到新的方法,我去做些準備,明日便深入敵營。"

"你守大軍,我去。"

"那可不行,排兵布陣我可沒你在行。到時候輸了,這鍋我背的不是很冤嗎?"問問瀟灑的轉身揚長而去。

次日,一批人藏頭露尾的進入到了對方的城中。他們鬼鬼祟祟的行為引起了對方的注意。監視敵營的暗探回報他們的主帥"主帥,屬下探聽到,這些日子,敵方的將軍打算借助互市之便利。派人偽裝滲入我們城中,伺機等待出擊命令。"

"竟然想偷襲。那我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請君入甕?把我們的軍隊撒出去,秘密搜索潛入城中的人。抓到後統一關押。大刑伺候,讓他們給他們的將軍寫一封能請君入甕的信。"

沒過了幾天。將士的信便送達了。"將軍,我們已摸清楚了情況。明日清晨即可發起進攻。請您今夜即刻派兵馳援。"

問問即刻領兵出征。此行出征他並未帶大部隊。借黑夜的掩護,他們摸索到了城防邊。還未等回過神,明亮的火把便將他們包圍了。高樓城牆上正是敵營的主帥

"楚將軍,久仰久仰。深夜不在軍賬安歇,來我城防之處做什麼"

問問帶領的將士有些驚慌失驚慌失措。問問去一臉淡定的騎在大馬之上。他冷冷的一笑。頗有幾份圖圖的味道,

"看來我安排的將士,已被你擒獲。"

"楚將軍這就不地道了。派人潛入我城中想要做什麼呢?"

"既如此,我也不便於你多費口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瞧瞧楚將軍這話講的。我怎麼舍得殺你呢?明日我還打算拿你換幾座城池呢?"

"你想太多了,我的命可沒那麼值錢。"

"晟國未來太子的人選,大皇子的命,怎麼會不值錢呢?"

"看來我需要稟明我父皇,肅清一下朝堂了!"

"哈哈哈哈!我現在竟然還在關心你的朝堂。等我拿你換來的城池。估計你與這朝堂也就沒有緣分了,來人帶走,關起來。"

次日清晨,敵營主帥將問問綁在了木樁上,推到了城門底。

"郡守何在?出來回話。"

隻見一個年邁的官員出現在城樓。敵營主帥示意繼續喊話

"你們晟朝的未來太子在我們手裡,這城門你們開不開?"

"守土有責,你等蠻人,休想得逞!"

敵營主帥看了看楚玄瑾。拿起刀在他身上毫不客氣的劃了一刀。說道

"不如還是請未來的太子。說兩句啊。你既能保命,而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何樂而不為呢?"

楚玄瑾(問問)有些吃痛。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敵營主帥見他沒有回應,毫不客氣的在他身上又劃了一刀。

"嘶~"疼痛讓他滿頭大汗,待那主帥抬刀時,楚玄瑾(問問)立刻便認慫了。

"停,我同意~彆殺我"

敵營主帥見他答應了下來,甚是開懷的大笑了起來。問問,於是喊話城樓"我以將軍之名,命你們放下武器。打開城門。不做頑抗。保護百姓平安!"

"投降,還要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如果你要是敢動我的百姓,我做鬼也會殺了你。"

"沒想到你還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將軍。可惜了你現在成了我的階下囚。哈哈哈哈"

城門打開,敵營將軍帶著自己的軍隊浩浩蕩蕩的進入到了城中。城中的百姓們都各自躲藏在自己的家中。因為突如其來的屠戮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躲藏成為了他們掙紮求生的最後一道防線。

"都來過這兒許多次了。這裡的百姓竟然還如此的膽怯。去給我抓一個出來。"

領頭的士兵踹開了一家酒肆的門。將一對婦孺拉到了街麵上。敵營主帥,將彎弓拉滿對準了不遠處的母子。

"你敢?"有生以來問問是第一次用如此狠厲聲音和眼神盯著眼前的人。

"好好欣賞這美麗的殺戮吧!"

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箭矢突然離弦,問問突然一聲大喊"楚玄珩~"

隻聽的那飛速而去的箭被半路截斷,問問稍稍鬆了口氣。突然脖子上架了一把彎刀

"是誰?出來?"

埋伏在巷道和房頂的士兵一瞬間彎弓拉滿,城門緊閉,儼然是甕中捉鱉的陣勢,楚玄珩彎弓拉滿,站在屋頂,風吹起他的衣衫,他眼神堅定不已的看著敵營主帥

"竟然,一模一樣"

"看來,你在我朝的內應也沒有那般信賴你啊!這也不知道!"問問諷刺道

"令你的人放下武器,放我出城,不然我就殺了他"

"屋頂上那個才是大皇子,是我晟國未來的天子,你拿我威脅他,管用嗎?"

"你閉嘴!"

"現在放開他,我可以考慮留你個全屍!"圖圖冷冷的說道

"你休想!我現在就殺了他!"

還沒等他說完,楚玄珩的箭已離弦,一劍封喉。還著實驚到了問問,那一瞬間除了擔心自己的小命,竟還覺得圖圖格外帥氣!

這一場戰役贏的漂亮。除了問問受了些傷之外,其他將士安然無恙。戰勝的捷報傳回了朝中。立太子的決議已然出爐。

問問還在悠閒的養傷,圖圖便帶著聖旨過來找他。

"父皇傳了兩封信來。"

"在哪裡?"

圖圖將兩張聖紙遞到他的麵前。看到聖旨,問問便知曉這定然是正事,怎麼可能是家書呢!

"冊封楚玄珩為鎮北大將軍。呀,圖圖,你升官啦!"問問喜笑顏開的祝賀著圖圖。期待著自己是封了什麼大官,問問急切的打開了另外一張聖旨,念道

"著立楚玄瑾為晟國,太~"他不容置信的看著聖旨。又重新看了一遍。"太,太,太子~",確認完後,他如拿了個燙手山芋一般,立刻扔了出去。

"圖圖,怎麼回事?"

圖圖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父皇聖心獨裁,肯定是覺得你功勳卓著,堪當大任,才做此安排。"

"你那是胡說八道。是不是你做什麼了?還是那老頭兒進讒言坑我了"

"你想多了~"

"你是不是在回京的奏報中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就是條陳了一些你的豐功偉績!"

"你是不是添油加醋了,你是不是欺君罔上了?"問問動作有點兒激動,於是扯到了傷口。疼的他"嘶~"了一聲

"彆太激動,知道你升官了很開心"圖圖急忙摁住了正在跳腳的問問。

"楚玄珩,你你你~"

"你什麼你,躺好,我去叫軍醫~"

"哇~"問問一聲嚎啕大哭起來,他這是什麼悲慘的命運?自打他回到皇宮,見了東宮就躲得遠遠的,沒想到最後被"奸人"算計,越想越覺得覺得委屈。

圖圖轉身看著床上委屈的問問。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有點兒對不起他。但也隻是那麼一瞬間而已。將軍百戰死的道理他是懂的,他們終究有一個人要為國家征戰沙場的,亂世多戰不可避免,如果有一天自己遭遇了不幸,問問也一定能守護好這天下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