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 忍住悲傷,無儘愧疚……(1 / 1)

長發惡鬼的事情已然讓楚陌天起了疑心,他思量著的前因後果,覺得此事定然不簡單。於是乎他派白朗將圖圖和問問秘密的送出了城,送到了城外的一處深山老林中。他們來到一片竹屋麵前,這處宅子雖然十分簡樸,看的設施倒是十分健全。帶著圖圖和文文剛走到竹屋的門口,便聽見裡邊一陣嘈雜的聲音。

"死老頭,你不給我飯吃,總有一天我會,我會毒死你的?"

"隨你的便,老頭子,要去休息了!"老者全然不在意對麵小丫頭的威脅,隻見一她灰頭土臉的,憤怒的打開了房門。沒好氣兒的向外走來。正看著白朗帶著圖圖和問問走進了竹苑。他們麵麵相覷,小姑娘懶得跟他們打什麼招呼。她現在饑腸轆轆,覓食才是最關鍵的,哪裡顧得上這麼多。

"老頭兒,有人來。"

"我這深山老林怎麼會有人來呢?就彆動歪心思了。"

"信不信由你。"小姑娘看了一眼麵前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好氣兒的走開了。

老者徐徐的從屋內走出,當他看到白朗的時候,想起了那久未蒙麵的故人。

"在下白朗,敢問此處是路正輝閣下的居所嘛"看著那人白發遮麵,也不像是王爺描述的那般英姿颯爽的模樣,白朗還是有些心虛的問著

許久未聽過有人叫我的名字了,自己都快忘了凡塵俗世中還有人記得自己了!

"你們是何人?"

"在下冒昧前來,有事相求。這是家主讓屬下奉上的信,還請您過目。"

路正輝接過了那塊兒玉佩,他摸了摸那熟悉的圖文,什麼話也沒有說,拿著信進了屋子。

"路正輝親啟:此二子乃圖臻之子。晟國風雲翻湧,留此二子在我身側,恐有生命之憂,思索良久也彆無他處安置,待風波平息。我再將二人接回。你看著教導! 傳以治國之策和良將之才,楚陌天書!"

路正輝看完了信,眼神微澀,隨即便將其燒毀了,他打開房門走到院中

"回去告訴他,讓他放心,還有,此生若他……"路正輝的話並未再說下去,隻是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絲的傷感。

"閣下還有要交代的事嗎?"

"沒,沒有了~"

"你們倆小崽子跟我來,你可以離開了。"

……

傍晚時分,那個小姑娘又出現了,他將自己的頭發紮成了一個團子。黑黑的眼圈證明了她已經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她自顧自的走到了飯桌上。問問正準備拿盤子裡的菜團子,那小姑娘一個狠狠的眼神,拿筷子一下紮住了菜團子奪了過來,大快朵頤。問問正準備拿第二個,沒想到,她迅速伸手奪走了第二個。問問這小脾氣一下子就摁不住,一拍桌子跳了起來。

"你乾什麼要搶我的菜團子?"

她在自己的褲管中嗖的拿出一把匕首,橫在問問眼前。圖圖下意識的護了一下問問。女孩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問問。

"好男不跟女鬥,不然我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問問隻能自己憋屈著看著她將所有的菜團子都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圖圖見狀便去端了一碗溫水,放在了她的麵前。小姑娘抬頭看了看他,連感謝的話都沒說,便端起碗喝掉了所有的水,她一通狼吞虎咽之後,便又離開了房子。

圖圖和問問覺得好奇便悄悄的跟蹤她,看到在黑夜裡他依舊在竹屋的後院不停的打樁,練武,儘管已汗流浹背,但她也仍然沒有停止練習。

"她真的好凶啊!"問問躲在圖圖身後。

路正輝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被惡鬼驚嚇至今還有陰影的問問,差點兒驚叫出聲。

"明日你們便自己給自己打個樁,與她一起練習吧。"

"好~"圖圖爽快的答應後,便轉身回屋睡覺了,問問詫異的轉身跟上圖圖

"圖圖,你這合適嘛?我哪有那麼大力氣嘛?你就同意了?還有這個真的很疼的,你不覺得嗎?……"

"你知道嗎?"圖圖停下腳步,不耐煩的看著問問

"什麼?"

"你真的很吵~"

問問嘟著氣鼓鼓的腮幫子,追上圖圖依舊沒有停止自己滔滔不絕的輸出。有那麼一瞬間,圖圖覺得當初就應該讓長發惡鬼把他抓走!

夜半時分,圖圖起身解手,看見主屋旁邊的小屋子裡,燭火通明。他便走了過去,路正輝正將一件披風披在了那位小姑娘的身上。她趴在一堆翻開的書本上沉睡了過去。

路正輝看見走過來的圖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輕輕的關上門,與圖圖來到了庭院

"路伯伯,那個小姑娘為什麼總是對我們充滿敵意?"

"她叫雲飛羽,你誤會她了,她對你們並沒有敵意。"

"我見她脖頸處有道很深的疤痕,她是受過很嚴重的傷嘛?"

"嗯,是啊!那是兩年前的事了,我在山崖下撿到她的時候,她便奄奄一息了。看著她頸側的刀傷就明白了,她應當是被追殺跌落懸崖的。醒來後,她哭了一整晚,第二天突然跪倒在竹屋前,求我教他本領,什麼本領都可以!她勤奮好學,廢寢忘食。所以我就與她定了規矩。如果她不按時好好吃飯的話,那便會沒有飯吃。"

"怪不得,我們初登門時。她會跟您說那樣的話!"

"她就這樣在這兒一待便待了兩年。"

"原來如此。玄珩(圖圖的大名楚天成)謝過路伯伯解惑!"

正回屋中就寢時,圖圖看到了牆上掛起的畫,不禁有些好奇道:"這幅畫作一直是我父親的珍藏。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你父親的珍藏?"聞言,路正輝轉過了頭。

"我在父親的書房中看到過!"

"他竟然還一直收藏著。"

看著懸掛在牆上的那幅京都踏春圖,他苦澀的說道"這幅圖是我畫的,一共畫了三張,一張在你眼前,一張在你父親手裡,還有一張……"他愧疚的難以說出他的名字!"那時我們都還是風華少年"

"還有一張?"

"應是毀掉了吧!去休息吧!"

回憶總是那般痛徹心扉,那一夜路正輝一個人又去了後山處,一壺酒醉倒在了他們的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