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林 四 被委托任務了(1 / 1)

直至太陽光照射在床榻上,喬虞才恍惚驚醒,她小息了會,正打算下樓看看情況,就聽見異響。

起身推開門,被猛的照射進來的光亮刺了一下眼,等適應後,就看見一排人站在她房間門口,嘰嘰喳喳的,曉是站著有一會了,這房屋隔音倒是好,她愣是沒聽著一點。

帶頭領著一群人的是穿著有些貴氣的婦女,麵上長的些許垂肉,大概是年老問題,但看著模樣不過四五十歲,首飾也是戴的寶石鑲嵌上去的,迎著著太陽光,倒真的是有些耀眼奪目,她看著這人麵生,正打算開口,那富貴模樣的婦女搶先一步:“女俠!女俠,求求你救救我們!”

站在後麵的一堆人圍著喬虞,把她擠在人群無法動彈,耳朵邊一陣陣的女俠叫的她有些心花怒放,但她自認是真沒有救人的通天本領。

她可不是這本書的女主角,一不小心會喪命的。

喬虞委婉道:“各位,我沒救你們的本領,我隻是個府上小姐。”

那個婦人一臉驚恐,喝道:“女俠,我們都聽說你昨夜的風采了!你且聽我們說說是何事再下決定吧,隻有你能救我們了!”她說到一半,兩眼間真流下兩行清淚。

喬虞看不得如此,猶豫著道:“那你們說說吧。”

“姑娘,想來你一定也聽說過林城的傳聞了,我也不多和你說這些,我們都是當地人,知道的事,都比這些靠譜。”

喬虞忽然上了精神,難不成是解決林城的事?那可正中她下懷,頜首示意她接下去。

她抹去眼淚,繪聲繪色道:“我是前些年就搬來的,搬來時,並非現在這般,白日清晨大霧彌漫的,深夜冷冷清清的模樣,那個時候邱知縣還沒下台…林城也還是一片祥和之地,很多外城的人會來此觀光雲遊。但自從邱知縣他被汙蔑…下了台,這座城就變得異常可怖…”

她說的斷斷續續,口中的邱知縣她有些印象,似乎是原著裡麵林城之時和男女主有碰過麵,難不成這個是那個重要的人?

婦人繼續道:“林城自那個徐痕忠當了知縣,這座城便開始古怪連出,起初隻是會大霧四起,那個時候我們還是敢出門的,不過就是些霧氣,林城四周都是竹林,往年也並非沒有這種先例……”

“但慢慢的,徐痕忠下達了一係列新規,有讓我們深夜禁足在家的,有讓我們不準出城,隻準讓外城人進來的規定,我們自然是不服氣,一群人去徐府找人討說法,但無一例外都被打了一頓,林城就落了個隻進不出的名頭。”

此時,此起披伏的哀怨聲響起,大多都是在討伐徐知縣的蠻狠霸道。

一道陌生的聲響傳來:“都怪那個徐痕忠的狗東西,好在他死了!大快人心!”

又一道聲音:“死了又如何,他那四個兒子,個個不是什麼好東西!”

死了?這些人怎麼痛恨這個徐痕忠,喬虞奇怪發問:“這徐痕忠的新規確實有疑,但沒準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況人還死了,為何你們就因為這些像恨死他的一副模樣?”

那婦人又一副哀怨模樣回道:“當然不止這些,姑娘有所不知,這徐痕忠當年還在任時,城裡陸陸續續有很多抗衡他的人,可這些人沒幾天就被貼上公告,人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失蹤了!我們都一致認為就是那徐痕忠老東西乾的,全部人舉著家夥去找他時,他躲在府中,稱病不見人,讓他那些狗腿子打斷了我們一群人好幾個人的手臂,可恨至極!”

喬虞似明白些點點頭,又道:“他是怎麼死的?”

突然有人插嘴:“他是被自己害死的。”

那婦人聽著也頗為讚同般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前麵說的那些與現在的林城相比,倒真是算不上可怖,現在大霧是在徐痕忠在任時就突然一天出現的,我們將就過了些天,就在某天深夜的時候,我出門尋些井水洗衣時,瞧見遠處大霧裡站著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手裡拿著把看似把劍的東西!我以為是外城人,熱心問他是否是迷了路,他不語,我喊大了點聲,他就跟著了魔一樣,突然衝我過來,我見狀不對,東西都沒收起就,跑回了屋裡,才堪堪躲過一劫!”

霧中人…大概是些裝神弄鬼的東西,她可不記得這本書是恐怖題材的!

又接連幾道聲音插道:“我也看見了!我看見的是個小女駭,還拿著糖葫蘆可瘮得慌!”

“我看見的是個老人,不說話,就站在在我屋門口,杵著棍子走來走去!”

……

喬虞聽著發笑,這些人看著身材魁梧壯實,倒沒一個人敢上前看看霧中人的真麵目。

“自從那此過後,我們又去了幾次徐府,但徐府還是不開門,直到四年前的一天,早上的霧氣散開,我們白日和深夜不敢出門了,隻敢午時會出門擺個小攤,但也都隻敢一群人在一條街擺,就在平日裡我們擺的北街,有個人無意間翻開個他存著東西的草垛堆,竟從裡麵滾出一具腐爛發臭的屍體!我們請了醫館裡的大夫,良久才認出是徐痕忠!那大夫說是吸了霧氣的原因,其他一概不知!自那時起,沒幾人,徐府就會死一個人,這種現象直到徐痕忠小兒子登位才消停,這下我們更不願出門,這霧氣有毒!所以那些人會變成那樣!但這幾天不知為何,霧氣又開始彌漫,晚上我們都接連能聽見慘叫聲,淒慘的要緊,徐家小兒子也不管,和他爹一個模樣,隻待在府邸裡,不出門,我們至今都沒瞧見過他的真麵目…”

“小兒子,嗬,我看他就是個和他爹一樣沒用的廢物!不敢露麵,是害怕我們討伐他吧!”

“四個兒子隻剩他,你說他這個位置會坐的安穩嗎?可定是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上的。”

喬虞沒聽他們爭吵的原因,這大霧有問題,她早有預料,但這是讓人變成形如僵屍般的罪魁禍首?她不輕易下定斷。

這時,一群人齊聲道:“女俠,我們已經很久沒有早晨出過門,入夜的時候瞧見過燈火了,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這群人到底是哪裡知道她昨夜殺店小二的事情的?她為難地扭頭一看,看見個昨晚見過的熟悉人影。

哦,那酒鬼告訴的。

她扶額苦笑,倒也不是不能幫,但她現在連男主去了哪都不知道,更彆說該去哪,該怎麼做了。

她被身前的眾人簇擁著,加僵持許久,實在拗不過,隻好點頭答應,還不完提醒道:“如果我沒辦成,你們可不能背後嚼我舌根啊!”

那婦人一掃哀怨,臉上掛著強撐地淡笑:“那是自然的,姑娘儘力而為,我們自當感謝。”

等群人一哄作散後,客棧又變回冷清模樣。

她下樓隨便尋了間看起來不是很破舊的茶樓,點了幾盤好菜和幾盞好茶。

心裡鬱悶著,計劃接下來該去哪兒,就意外聽見樓下的聲響。

她推開雅間的木窗,雅間的窗戶對著這座城最熱鬨的一條街道,此刻正值正午,周邊的小販都擺著自家的東西,遠處不知在搶些什麼,圍著好幾個裡外圈,嘈雜聲響徹整條街。

這個時候她窗下對著的地方,有一道避開人群的清冷身影站著,她一眼辨認出這人,眉眼帶笑地低頭去仔細尋那道身影。

街上的人影似乎察覺到她熾熱的目光,抬頭與她視線相交。

熟悉的清淡冷漠感,眉眼儘帶疲倦的神情仍不壓他那出塵不染的氣質,頭發規規矩矩的高束著,懷裡抱著把前些日子沒見過的暗色劍,少年氣息撲麵而來,清晰俊俏的模樣倒讓與他對視的人呆滯了會。

喬虞有的時候真會覺得周讓渡身上有股特殊的感覺,她自認為那是來自男主的吸引力。

她含笑地趴在木窗的柵欄上,調侃道:“喲嗬,這不是周家公子嗎,怎的想起小的了,來尋我了這不?”

周讓渡不語,似乎不願搭理她,靜靜數著她的雅間在何處,掃了一眼,像似數完了,就直徑朝酒樓走來。

不多時,雅間裡多了一道身影,他將劍規矩地擺放好,站在喬虞麵前,慵懶地耷拉著眼皮瞧坐著的人兒。

喬虞喝了杯熱茶,淡淡的茶香早已彌漫整間屋子,她輕聲道:“周公子這會找我這個府上庶女何事啊?”

言語裡都是嘲諷,她最討厭彆人拋棄她,現實中是,這裡亦如此!

周讓渡也不惱,轉身尋了個草席椅坐在對麵,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抱歉,那日我去辦了些事。”

說的好聽,不一樣沒回來找她!

後又覺得自己隻是原書裡他們升職位的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談何義氣。

喬虞也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喝著杯子裡的苦茶,她是真不愛喝,苦澀帶著黴味,倒是這家店隻剩這種苦不拉幾的茶。

忽的,她心生個念頭,重新在旁邊尋了個杯子,再次沏了杯茶,這次她甚至連水都沒兌多少,輕提了下茶盞就倒下滿杯。

推過去周讓渡麵前,仍是一副調侃玩味模樣,道:“那周公子賞個麵子,喝下這杯茶我就原諒你了。”

一聲冷哼,他一口悶了麵前那杯熱氣騰騰的苦澀茶水,他的動作迅速,臉色波瀾未起,真是讓她佩服的一敗塗地。

她頜首表示佩服他,道:“佩服佩服!你說吧,你都查到什麼了?”

他盯著她,良久開口:“大概和你了解到的是差不多的。”

不愧是男主,料事如神,這都知道。

“那我們接下來去會會這個“徐知縣”?”

“不急,徐府宴請我們的晚宴在後天,我們要先會的是…”話音未落,喬虞開口應答:

“霧中人?”

“嗯,我查看過,這霧是正常竹林的圍繞起的原因,絕不會是讓人失了理智的罪魁禍首,至於為何遲遲不散去,得讓我們進一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