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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白焰心裡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他並不著急，以免打草驚蛇。

而且現在謝靈韞更多的應該休息，昨晚即使她被好好救回來了，卻不代表她沒有事，差點以為她要挺不過去了，現在臉色也蒼白。

他自然不舍得就這樣讓她承受這樣莫須有的猜測。

謝靈韞聽了他們的描述大概知道了所有結果，現在也便是凶手殺第四個人的時候為了挑釁警方將可能要殺的第五個人聯合在一起殺了。

因為那個8歲被攔腰撞死的小女孩……之前喪心病狂殺了自己的爺爺奶奶父親和僅僅隻有一歲的弟弟，母親因為出去了而逃過了一劫，回來之後卻也是被自己的女兒差點用刀捅死。

實在是駭人聽聞。

問及她為何殺人的時候，她隻說了心裡不舒服就殺人了，極其可怕。

從表麵上來看，並不能看出她居然一口氣殺了四個人，因為她瘦小膽怯，看見人來就會躲，也不會大哭大叫大吵大鬨，安靜得全然沒有存在感。

也隻是昨晚被撞的時候終於知道害怕了這才大哭出聲。

但是謝靈韞剛剛到現場的時候，這個8歲的小女孩依然沉著以對，臉上毫無懼色。

她這般情況實在是讓人詫異且膽寒，絲毫意想不到。

如果從罪犯類型上來說的話，她天生就是犯罪好手，具有天然的反社會人格，心狠手辣，沒有基本的道德之心，隻完全滿足自己的私欲，從這麼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長大之後……真的不好說。

而且她是女孩子的話，讓人更加沒有防備之心，如果不好好加以教導……隻會犯下比現在還要嚴重的犯罪。

然而讓人感到遺憾的是，因為年齡上的問題司法無法判處，即使她殺了這麼多人還是自己的家人，她不僅不會受到懲罰還會得到非常多的關懷，最後也會隱瞞和掩飾她的身份讓她重新回到學校學習。

司法就是對小孩子這般寬容，死去的人……就隻能這般無辜死去，無處伸冤。

謝靈韞當時也隻是在新聞上看過這樣的報道，這個小女孩的事情後來還被當作典型案例在課堂上講，隻可惜的是，還是有諸多無奈。

司法的平等隻能說是相對平等，沒有絕對平等。她也不知道那個小女孩的媽媽會有什麼想法，還要和殺人狂女兒日日居住在一起照顧她的起居飲食，光是聽著都讓人窒息煎熬。

而凶手這次作案並沒有按照之前他慣常的作案手段，比如說以牙還牙，還原受害人生前所犯下的罪，而是將兩個罪犯都結合在一起謀劃這麼一個大案，放在哪裡都是猖狂得讓人發指的。

更彆說他那邊居然還有狙擊手，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個共明會究竟是什麼來頭？

“昨晚……你們的行動如何？順利嗎？”謝靈韞大致捋了捋案件的線索，雖則王淑惠還沒有死，但是……很可能醒不過來了。

8歲的小女孩已經死了，就結果而言，這次博弈還是凶手占據了上風。

現在還是要從共明會這裡查起，或許能有多少線索也說不定。

“昨晚對方隻是開會，並沒有做什麼不道德或是違法犯罪的交易，沒辦法去行動，我覺得他們或多或少知道我們有人混進去了，所以這麼提防。”江慕野昨晚也是行動的一份子這般說道。

“如此，但是為什麼他們那邊還有狙擊手這樣的……我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謝靈韞回想昨晚，依然有所後怕。

“那個不一定是狙擊手，或許隻是槍法準一些的人，他們離你的位置並沒有多遠，用的槍也不是專業的槍。”江慕野這般對她說明：“共明會這個比想象中還要棘手，總而言之還是要從長計議。”

“下午我還是回局裡繼續跟進這個事情，今天這樣的結果搞不好對於凶手來說是一個恥辱，也搞不好過後他會去找王淑惠晦氣。”謝靈韞覺得這個案件不能拖了，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會殺多少人，案子發展到現在已經殺了四個人了，還有一個生死未卜，想來都十分窒息。

而且昨晚這個事情真的弄得太大了，定然會引起公眾激烈的討論，這個案件必須要快點偵破，以免再出什麼大事。

江慕野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她是一個極其負責的人，但還是心疼她，尤其想起昨晚在海裡的時候……他所看到的一切，他還是十分不可思議。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隻是現在他還是無法立即去問她，而且他更加關心她的身體和心理承受能力，並不想看見她出事了。

“先吃東西，其他的遲點再說。”江慕野還是沒能忍住挼了挼她的腦袋，眼裡有著憐惜。

在場是個人都能看出江慕野對謝靈韞的態度非同尋常，尤其是韓白焰，看著他們這般舉止親密似有意外，隻是想起謝靈韞和江慕野之間的關係，他又是覺得挺正常。

不過，謝靈韞看著對江慕野並沒有多少那種感情，兩人之間也不是情侶，他覺得沒必要這般在意，這也就是說，他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不必太過著急。

謝靈韞肚子的確餓了，心事重重的，他們也不好每個人都留在這裡打擾她，不過莫叔還是留下來和她說兩句，關心她。

謝靈韞高中那年父母就不在了，她的父親也是局裡的法醫，過勞猝死了，母親是刑警，追捕犯人的時候身中數刀死亡，隻剩下她一人。

莫叔是她爸爸的老同事說句實話真的不太想看見她去從事這方麵的事情，畢竟強度的確太大了，熬夜加班是常事，而且這樣的凶殺案也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

現在這樣的連環殺人案就十分惡劣，他看著謝靈韞這樣的遭遇都覺得心疼。

“阿靈啊，是莫叔對不起你，昨晚不應該讓你去參與這個行動。”本來莫叔認為這個行動沒什麼困難的地方，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

歸根到底，還是他害她出事了。

“凶手針對的是我，不論如何，總會找到機會下手，而且既然我參與了這個行動就預料到了會有危險發生，這不關任何人的事。”謝靈韞自然沒有責怪任何人，也不覺得莫叔有什麼不對的，便這般對他說道。

“額頭的傷……好點了嗎？”莫叔知道她是個好孩子，不再多說，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問道。

“好多了。”謝靈韞都忘記自己額頭受傷了，麵對著莫叔的關心她也是笑著對他說道，好像根本就不知疼痛。

莫叔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知怎的有些難過，“好孩子，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拚了。”

“我肯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放心好了。”謝靈韞可是很惜命的，她要活得更長一點兒繼續在崗位上發光發熱。

莫叔又是陪了她好一會兒便離開了，韓露還是留下來陪著她，神情倒是有些調侃：“可以啊，桃花運挺旺盛的。”

“什麼桃花運？”謝靈韞當作聽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遞給了她一塊馬蹄糕：“辛苦你守著我了。”

“江隊和韓隊看你的眼神都不太一樣，難道你沒察覺出來？”說著還是接過了她手裡的馬蹄糕眨了眨眼睛。

“他們是覺得沒能讓我平安所以有所愧疚，和莫叔一樣。”謝靈韞避重就輕地說道。

“是啊，愧疚的確是愧疚，不過不代表他們就對你沒有彆樣的意思啊。”

“所以呢？”謝靈韞停下來沒吃，而是疑惑看向她。

“所以……你也要努力啊。挑選一個。”

“現在真的沒心情，這個案件一日不破心裡就難受。”

“你說凶手會殺幾個人？隻在青桐市作案？”韓露並不是主要負責這個案件的，但是也覺得這個案件棘手，凶手分明就很狡猾，更彆說這背後還涉及了彆的東西，看著是更難解決了。

“目前來看好像隻在青桐市活動，主要青桐市也很大，並不好去捕捉他的動向。”謝靈韞覺得短期內對方都隻會在青桐市裡行動，畢竟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挑釁司法和警方，越能滿足他自己的成就。

“如此，那他的膽子真的是太大了。”韓露也覺得這個凶手無所畏懼，好像亡命之徒的感覺，而且他好像真的將所有的一切都算計好了，雖然不能確保萬無一失，但最終還是逃命，獨善其身。

他們現在對凶手的掌握實在是太少了，我在明敵在暗什麼的實在是不好去把控。

總之局勢並不利於他們。

“是啊，共明會那邊我覺得應該還是有部分成員的畫像的，搞不好凶手也在裡麵，待會兒我再問問莫叔。”謝靈韞還是不死心，起碼要知道凶手的模樣才好去和凶手博弈吧？

不然什麼都不知道而凶手卻是知道她是誰，這可真的沒太大意思了。

“那你也要吃飽之後再說？工作狂。”韓露提醒道，並且吐槽了一句。

“現在馬上吃。”謝靈韞看了她一眼，又是環顧四周一圈，想要找到陸蘭濯的身影，然而，還是沒能看見對方的存在。

他……該不會真的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