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壞癮 喵招了個財 4421 字 5個月前

Noan麵對一桌的美食,像餓死鬼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的狼吞虎咽,毫無形象可言,與他的外形氣質更加無法匹配到一起去。如果這會兒程曼女士見了一定會二話不說嫌棄的走開,不認這個兒子。

而此刻的Noan卻絲毫不在意這些小細節,他隻會對溫念感激涕零。

徒手啃著香噴噴的烤鴨腿,嘴角掛滿油漬,“哥,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我姐知道你帶我出來吃美食了嗎?”烤鴨可真香啊,皮酥肉嫩,滑而不膩。

“知道。”溫念看了眼手機冷冷道。

Noan手舉鴨腿在半空停了一秒,又啃了一大口,“我就知道,我姐不會真把我餓死了。”

“對了哥,她什麼時候回來啊。這都去涼城五天了,怎麼還不回來。”

“想我了?”包廂的門被推開,一聲媚而不嬌的嗓音由遠而近的傳入耳內。

Noan條件反射的扔下手裡的鴨腿,拿起濕巾擦了擦自己的嘴。

棠溪孑親切的摸摸他的腦袋,一副溫柔姐姐的形象立馬展現在他的眼前,Noan努力眨眨眼,棠溪孑用力一拍,“非得拍你一下才行?”

舒服了。

Noan提著的心瞬間放下,“姐,你終於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離開的這幾天我都快想死你了。”

棠溪孑無視他的撒嬌,瞥向沉默著一言不發的溫念,眸光掃到了他手上的臉頰,顴骨上一道結痂的疤痕,嘴角也碎著。棠溪孑半眸眉眼,“怎麼受傷了?”

瞥頭瞪向Noan,Noan手都快搖出殘影了,“上帝作證,不是我乾的,我也不知道。”

棠溪孑哼笑,“你倒是打得過他再說。”

Noan隱形的尾巴瞬間蕩了下去。

棠溪孑指尖撫向他的疤痕,冷眸凝視,“這疤在你臉上不好看。”

“誰弄的?”

溫念抬起眼眸,定定的望著她,黑眸中映著她的冷眸,抬手握住她纖細冰冷的手。天漸漸微涼,她的手腳一到這時候就會發涼,溫熱的手掌包裹著她,用著最傳統直接的方法替她取暖。

不疾不徐的問:“如果是他,你會怎麼做?”

“他?”棠溪孑的手漸漸溫熱起來,嘴角揚笑,“他先動的手?”

溫念眼瞼下垂,淡聲“嗯”道。

“有趣。”棠溪孑輕笑。

“什麼?哥你跟誰打架了?”Noan好奇的眼睛都泛著亮光。

“啊。”Noan新奇的眸光還未黯淡,腦袋又被來了一記。

冰冷的語氣再次響起,“大人的事小屁孩少管。”

無形間似乎聽到了小狗‘嗚咽’聲,小聲嘀咕,“我成年了。”

“對了,姐,溫霖洛會說話,你知道沒?”Noan生怕棠溪孑沒看到他的信息,又問了一嘴。

她每次都這樣,給她發信息從沒下文,也不知道她看沒看。

棠溪孑麵無表情的問:“你跟他接觸的怎麼樣了?”

“還行,但是我很好奇,他會說話為什麼不講話。”溫霖洛跟他交流基本都靠打字。

棠溪孑嘴角微揚,低笑著,“我也很好奇呢。”

但比起這個有件事更讓她感興趣。

棠溪孑靠向座椅後背,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上悠閒地晃蕩著,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打著字,Noan觀察著她的神情,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血脈壓製,把他壓得死死的,餘光偷瞄溫念,依舊擺著張麵無表情的臉,手裡卻忙叨著剝著蝦,這蝦一看就知道剝給誰的。

Noan看著蝦抿了抿嘴,“姐,我能吃嗎?”

棠溪孑懶懶地掀起眼皮,“需要我喂你嗎?”

*

喧鬨的教室在宋霽驍踏入的那刻變得靜默,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向他。消失了幾日的宋霽驍終於露麵了。

頹廢的臉上掛著彩,額前的碎發半遮半掩住他那陰鬱的眼眸。低沉的氣壓舍得旁人不敢靠近,路過他身邊的同學隻敢偷瞄著他側身避讓。

坐在座位上的同學小聲議論著,“傳言是真的,他真跟人打架了。”

“為什麼,因為什麼?”

“好像聽說是因為一個女生。”

“誰啊,哪個女生?這也太刺激了吧。”

就在她們激烈的討論聲中,門口又進來一個身姿妙曼,染著一頭跟宋霽驍同樣發色的女生。

棠溪孑。

她們都已見過,對她並不陌生。

“不會是她吧?”

“看情況應該是的。”

“如果真是她,我也打,美女哎,大美女,為愛衝鋒,應該的。”

“你腦子沒泡吧。”

“……”

棠溪孑麵帶笑容走到一個同學身邊,“同學,不好意思,能讓我進去一下嗎?”

那個坐在外邊的同學立馬羞澀地站了起來,“你,你請。”說完,拿著桌上的書就溜到了彆處坐著。

回頭看熱鬨的同學不屑道:“出息。”

身邊的女生羨慕道:“你有出息。”我也想跟美女說話,“她身上一定很香,看起來就香香的。”

“……”

棠溪孑一路順暢地坐到宋霽驍身邊,宋霽驍低垂著頭玩著遊戲,像是沒注意到她的存在似的。棠溪孑也不擾他,隻是盯著他手裡的遊戲。

“輸了。”棠溪孑替他惋惜道,“怎麼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此刻已開始上課,宋霽驍收了手機,沒看她,也沒搭理她,冷眸向著前方。

他們坐在最後一排,因為棠溪孑的到來,後排的同學都實相的把座位挪到了前排,最後一排就剩她跟宋霽驍。

棠溪孑無聊的欣賞了一下美甲,撐著腦袋目光緊鎖,臉上卻是一臉的玩世不恭,“生氣了?”

宋霽驍依舊沒開口,隻是臉色愈發深沉。

棠溪孑手剝開他的碎發,眼角處也留了一道傷。

“打架了?因為我嗎?”

宋霽驍的臉偏開,棠溪孑的手落空在半空中,她也不惱。既然他不想跟她說話,那她也不說了。去了幾天緒城,也沒休息好,正好她這會兒困了,乾脆就趴桌上呼呼大睡。還有一點就是這教授講課實在是過於催眠了,聽得她眼皮睜不開。

宋霽驍低眸看向她的睡顏,恨得牙癢癢。

她就是特意來這睡覺的?

棠溪孑這一覺睡得很香,全源於她做了個夢,夢得真實又虛幻,因為夢中有溫娣。

她還是溫柔的模樣,不曾改變。

“溫娣,你這什麼衣服,醜死了。”棠溪孑嫌棄的把溫娣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甩開。

寒風凜冽,外麵大雪紛飛,地上積起一層厚厚的積雪。棠溪孑心血來潮拉著溫娣來到庭院堆雪人。

由於棠溪孑感冒還沒完全好,溫娣怕她變嚴重,勸她回去。奈何棠溪孑就是想玩,溫娣沒辦法隻能由著她,但又怕她真的冷著,就脫下外套給她披著。

溫娣沒脾氣似的拾起地上的外套,拍了兩下衣服上的雪花,語氣溫和就如她的人一樣,“彆看它醜,但是很暖和。”

棠溪孑瞥了眼被她穿在身上的外套,哪裡暖和,一堆爛棉花能暖和到哪裡去。

“管家。”棠溪孑喚來管家,“去景泰。”

景泰是滬市最大的購物商場,裡麵聚集著各色的奢侈品品牌,是溫娣這輩子都不敢踏足的地方,卻是棠溪孑走爛到不想走的地方。

“喜歡哪個?”棠溪孑坐在沙發上問著麵對一堆大牌自卑的不敢抬頭的溫娣。

“不用了,我,我不喜歡這些。”

棠溪孑撇撇嘴,隨手指了幾件衣服,“拿去給她試試。”

“真的不用了。”溫娣再次拒絕。

棠溪孑皺眉,“她不動你們沒手嗎?”

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出了她的不耐,“是。”

溫娣被她強製地試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每試一件隻要她覺得順眼就拿下。

“棠溪,夠了,你太霸道了。”溫娣發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她自己認知裡被稱為生氣的火。

棠溪孑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溫娣,你太可愛了。”

“你剛剛是在生氣嗎?”

溫娣嘴硬的低下頭,“我沒有。”語氣又變得柔和,“你應該聽取我的建議而不是一味地自說自話。”

“我不需要這些衣服,衣服隻要能穿就夠了。”

棠溪孑:“蠢貨。”

“棠溪。”溫娣有準備開始說教。

“知道了。”棠溪孑揉揉耳朵,突然餘光掃到一件白色男款外套,溫娣的臉立馬變成溫霖洛,兩人的臉重疊交影在一起。

“溫娣。”棠溪孑猛得驚醒,對上宋霽驍的寒眸。

“溫娣又是誰?”平靜的如死寂。

披在棠溪孑肩頭的外套掉落,棠溪孑環顧四周,教室內已空落落的隻剩她倆。課已結束,同學都已走光,棠溪孑睡了整整一堂課。

“你到底還有幾個男人?”宋霽驍突然拽住她的手腕,臉色鐵青,冰冷的語氣得讓人不寒而栗。

可棠溪孑眉頭緊皺,還恍惚在剛才的夢中,溫娣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霖洛。

“鬆開。”

宋霽驍緊拽著她不鬆。棠溪孑眼神冷厲,周身散發著冰凍的寒氣,態度強硬,“我說,鬆開。”

宋霽驍的胸口處傳來鑽心的刺痛,痛得他無法呼吸,喉結滾動,瞳孔映襯著她冰冷的模樣,拽緊的手緩緩鬆開,緊閉的雙唇像是在極致壓製著狂風暴雨的迸發。

“鬆開?”宋霽驍嘲諷地笑了笑,“既然如此,你還來這做什麼?”

“看我笑話?”

“看夠了?滿意了?”

帶著滿嘴的刺,說著無儘的嘲諷。深邃的眼眸像是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寒卻能輕易破碎。破碎之下又是一汪清水,波瀾泛著漣漪。

他因為她昨天的一條短信像個傻子般的出現在了教室,滿懷期待地等著她的解釋,他隻需要她一個解釋,他就能輕而易舉的原諒她,而她呢,屁都沒有,倒頭就睡,夢裡還喊著彆人的名字,醒了眼裡滿是冰涼,他真是有夠賤的,竟然乾坐著等著她醒,還擔心她冷給她披著外套。

她呢,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