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很缺錢嗎?”Noan忍不住問了一嘴,怎麼專坑他,照這花錢速度他連回法國的機票錢都得被坑沒。
棠溪孑難過道:“怎麼,不舍得為姐姐花錢啊。”
“姐,我願”閔韻音趁機表現。
Noan也不是吃素的,“沒,儘管刷,刷爆了我這還有一堆卡。”他走之前程曼給了他一堆銀行卡,他說用不著這些,就一年的時間,哪用得著這些錢,程曼非要他拿著,還說不夠及時跟她說。
這下他該慶幸老媽的慷慨之昂,就這些卡都不夠給她造的。
“這才對。”棠溪孑開了瓶剛被他買下的就,親自給他倒上,“來,嘗嘗。”
“姐,我能嘗嘗嗎?”閔韻音緊挨著棠溪孑坐下。
“兩杯長島冰茶。”棠溪孑對著溫念吩咐道。
“這酒太濃,你不適合。”
閔韻音一聽開心了,故意提高聲音說:“我就知道姐最關心我了。”
“嘁。”Noan哼唧一聲,誇張地學著閔韻音的表情又給表演了一遍,要多欠有多欠。
“姐,你看他。”閔韻音抱著棠溪孑的手臂撒嬌。
棠溪孑沒有推開她,偏頭問:“你來這乾嘛?”
閔韻音最怕棠溪孑的不怒自威。
“我,我來找你。”
“找我?”
“嗯。”閔韻音嗯在嗓子眼裡,“你又不來看我,我隻能來找你了。”
棠溪孑:“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閔韻音癟著嘴,不敢吭聲。
Noan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吹著口哨,“聽見沒有,我姐不歡迎你。”
閔韻音偏頭對著他呲了個牙:少嘚瑟,走著瞧。
“還有你。”棠溪孑一視同仁道。
Noan:“我?我怎麼了?”
棠溪孑:“誰讓你滾過來的?”
這回輪到閔韻音吹口哨了。
棠溪孑瞥了她一眼,她立即住嘴。
要說這兩人的口哨吹得如此順口全靠棠溪孑,都是從她那潛移默化的學來的,主打一個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樣學樣。
“學校安排的。”Noan底氣不足的說。
棠溪孑連倒五杯,推到Noan麵前,“喝。”
“姐。”Noan試圖撒嬌,這酒是真烈,一杯都燒的慌,五杯下去非醉不可。
醉了沒關係,他就怕棠溪孑趁他醉的時候給他扔了。
棠溪孑挑笑著,語氣溫和,重複道:“喝。”
喝是不可能的,他絕不能自己醉了。
Noan高大的身影一下靠在棠溪孑的身側,“姐,我真不能再喝了,你就忍心你最最最最親愛的弟弟喝的爛醉如泥嗎?”
“嘔。”閔韻音聽得這惡心撒嬌乾嘔,但這話怎麼聽得那麼耳熟?
棠溪孑點點頭,“中文學的不錯,還會用成語。”
Noan憨笑,“為了能來,我真有很用功的在學中文。”
棠溪孑逗狗似的摸摸Noan的金發,“乖。”
隻是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宋霽驍突然闖入了她的眼。
她看到了火山爆發的過程,也看到了雪山冰凍的一刻。
兩個截然不同的反應全出現在了一個人的臉上,那人此刻正寒眸凝視著她。棠溪孑嘴角露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並不懼怕這死神般的凝視,反而多了一抹挑釁。
同樣看到宋霽驍的還有兩人:溫念和喬婉慕。
溫念瞟了一眼,不再看他。而喬婉慕則一直偷瞄著他。在喬婉慕身旁的閔韻音眼裡隻有棠溪孑,還有可惡的Noan。
看到Noan一直黏著她,氣得直接上手扒拉,“你乾什麼,放開我姐,不許你黏著她。”
Noan就是不撒手,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她身上,棠溪孑不為所動,任他扒拉。
“我不,我就要黏著,誰也不能跟我搶。”
一抹陰森森的身影從棠溪孑身後越過。背對他的棠溪孑嘴角掛著笑,手裡玩著酒杯。
溫念淡淡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待宋霽驍走過,棠溪孑漫不經心道:“溫念,送她倆回去。”
“我不回去。”閔韻音氣呼呼道:“怎麼不送他回去。”
“你要回去嗎?”棠溪孑問道著。
Noan拒絕,“不回去,你去哪我就去哪。”
棠溪孑:“聽到了,他不回去。”
“我也不回去。”閔韻音執擰道。
棠溪孑的臉一下肅然起來。
閔韻音嚇得執擰不起來了,嘴撅得能掛個油壺,立馬泄氣,“知道了。”
“溫念,必須一個一個親自送回去,知道?”
溫念:“知道。”
“嘶。”正當Noan在為此歡呼時,腰間傳來一陣刺痛,“姐,她捏我。”
“你不惹她,她能捏你?”棠溪孑公平公正道。
Noan小聲嘀咕,“你偏心。”
“臭丫頭,你給我等著。”
喬婉慕走之前朝著宋霽驍的方向掃了眼。
宋霽驍是一個人來的,此刻的他正獨自坐在麵向吧台的卡座裡。距離不算太遠,隻需一個抬頭就能看到吧台的動靜。他低垂著頭喝著酒,眼從未抬過,在這喧囂的環境中,獨處的他倒顯得清冷許多。
閔韻音走後沒多久,棠溪孑又讓Noan喝了幾杯,Noan一直扒拉著她,生怕她跑了。
棠溪孑見他喝的差不多了,滿意的說:“走了。”
Noan:“去哪?”
“我要跟你回家,我不住外麵。”
棠溪孑笑問:“跟我回家?你交房租嗎?”
Noan生怕晚一點她就會拒絕般的回:“交,你說多少就多少。”
棠溪孑摸摸Noan的腦袋,“乖,聽話。姐姐我不習慣跟彆人同住,你也大了,得學會獨立。”
Noan:“我才不是彆人,我是你弟,親弟。”
棠溪孑才不管他,任憑Noan跟在她屁股後麵百般哀求,她也絲毫不動搖。
“小少爺。”程家的司機早已在酒吧外等候多時。
“許叔。”Noan見到司機禮貌回應,“好久不見。”
“上車吧,弟弟。”棠溪孑悠悠道,“今天破費了。”
“你呢?”Noan問。
她果然要把我扔了。
“她跟我走。”宋霽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陰沉著臉拽著棠溪孑就走。
留下愣眼的Noan眨巴著哈士奇般的狗狗眼,傻愣愣的看向許叔。
許叔一臉慈祥,“少爺,上車吧,我送您回去。”
Noan問:“她要把我送哪去?”
許叔:“景灣湖。”
景灣湖裡的彆墅是棠溪孑小時候的家,也是程老爺子留下的住所。
“我就知道。”Noan一猜就是那,“許叔,我們不去那,去天華府。”
許叔好言相勸,“小少爺,您還是聽小姐的吧。”
Noan:“許叔,放心,她不會生氣的,我們就去那。”
*
“你又想拽我去哪?”棠溪孑挑眉問。
宋霽驍停下腳步,甩開她的手,諷笑,“同時勾搭這麼多男人,應付的過來嗎?”
“他倒是大度,能容忍你跟彆的男生在他麵前親親我我。”
看到她跟彆的男生在一起,他有告誡過自己不要再去想她,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瓜葛,但嘗到甜頭的他根本無力抵抗她的誘惑。
在她吻過之後,他再次與她相遇在夢中,甚至比第一次更真實,她的味道,她的柔軟都印刻在腦中。他滿腦子回蕩的都是那句,“我要睡你。”
夢中的他實現了她的那句話,反客為主睡了她一次又一次。
夢醒了,受儘折磨的變成了他。
棠溪孑掃著他的唇,“彆的男生?”豎起食指,左右搖擺,“no,no,no,他不是彆人,他是我最最最最……”棠溪孑故意拖著調觀察著他愈發暴怒的神情,恨不得把她粉身碎骨了。
“生氣了?”棠溪孑問。
宋霽驍一手攬過她的細腰,一手攬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吻席卷而下。
所有憤怒,醋味全發泄在了此刻的吻上。
直至棠溪孑氣斷之際才留戀不舍的鬆開她,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棠溪孑不惱反笑,“吻技有進步。”
“練習了?”
宋霽驍反諷,“你真以為我不會?”
棠溪孑好笑的捏捏他的臉頰,“眼神亂瞟什麼?不會我也不會嘲笑你,我會親自教你,隻要你開口。”
是啊,隻要開口。
隻要她開口,他就能瞬間從暴怒的野狼化為等待安撫的小狗。
宋霽驍彆扭地撇開她搗亂的手,傲嬌的不去看她。
棠溪孑笑看他一係列的彆扭動作,“吃醋的樣子真可愛。”說完,主動回吻,帶著他細水長流。
“學會了?”棠溪孑問。
宋霽驍恨,恨自己輕而易舉的就能被她哄好,恨自己不受控製的喜歡上她。
棠溪孑墊腳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那金發男生是我弟弟,親弟弟,所以他不是彆人。”
宋霽驍耳邊隱約傳來酥麻感,漸漸的如電流般蔓延全身。
被她騙了一次又一次的他告誡自己,她嘴裡沒一句真話。
“謊話還能不能編的再離譜點?”
“你是說你的親弟弟是個外國人?”
“嗯,有問題嗎?”棠溪孑反問。
“同母異父的弟弟,非要我告訴你他是我母親出軌生下的證據?”
這句話一下把宋霽驍震得不知該如何開口,也沒心思再去考慮它的真實性。
愣了半天彆扭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棠溪孑大度道:“沒關係,隻要你消氣就行。”拇指撫上他的薄唇,上麵還殘留著她的口紅,“我留下的印記沒了。”
宋霽驍眸光緊盯著她,半晌道:“交往。”
棠溪孑扯唇,故意問:“什麼,沒聽清。”
宋霽驍堵住了她的唇,現學現用,以此證明她的教學成果。
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沙啞的說:“交往,我們交往,你做我的女朋友,我是你男朋友。”
棠溪孑含笑輕啄著他的唇,“認真的?”
宋霽驍百分百誠懇,“認真的。”他承認他輸了,輸的徹底,他妥協了。
下一秒宋霽驍的唇又被她咬破了。
“我的印記,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
“怎麼不對,是這個密碼啊。”來到天華府的Noan按著密碼鎖,一臉的愁眉苦臉。
他明明記得就是這個密碼啊,怎麼就錯了?難道改密碼了?不應該啊。
棠溪孑不喜歡亂改密碼,所有的東西都是一個秘密。這他是知道的。
不服氣的他又按了一遍,還是錯的,最後隻能給溫念打去電話。
“哥,天華府的密碼改了嗎?”
坐在車內目光直視前方,手緊握方向盤的溫念陰沉著臉,淡聲道:“不知道。”而後直接冷漠的掛斷電話。
“什麼啊,哥也不知道。”Noan瞥著嘴,難道真要住到景灣湖去了嗎,他真的被遺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