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1)

壞癮 喵招了個財 4197 字 5個月前

“今天的太陽可真大啊,曬得倒是有些熱了。”管家看了眼太陽說。

棠溪孑上前推著輪椅,側了點身為高爺爺擋去光照。“我推您回去吧。”

“高爺爺,您認識溫霖洛嗎?”棠溪孑邊推邊問著。

溫霖洛,是那張畫稿上的名字。名字藏在了右下角。

“溫霖洛?”高爺爺念叨著,把這個名字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又一遍,“這名字還挺好聽的。小姐,是您的朋友?”

“不是。”棠溪孑搖搖頭,接著又從兜裡掏出手機,“您看這幅畫像。”

她把那張畫拍在了手機裡。

“這畫……”高爺爺盯著畫像欲言又止。

“溫娣。”棠溪孑替他說出了口。

高爺爺笑道,眼眸依舊落在畫像上,“確實有幾分相似。”

“誰畫的?”高爺爺好奇的問道。

“溫霖洛。”

高爺爺僵硬了一下,“他是……”

“不知道。”回想著他打手語時的樣子,眸眉說:“他好像是個啞巴。”

“他不會說話?”高爺爺吃驚的問。

“嗯。”

“那應該不是他。我記得溫娣說,她弟弟的病已經治好了。”高爺爺否定道。

溫娣有個弟弟,小時候發高燒,因為沒有及時就醫,烙下了後遺症,變成了個啞巴。為了給弟弟治病,她到處兼職打工,因此來到了程家,當起棠溪孑的英語家教。

後來她拿著高額的家教費替弟弟治好了病,再後來她就去世了。

任憑棠溪孑怎麼找也找不到。棠溪孑不相信這個事實,還去了溫娣的老家緒城,發現溫家早就搬家不知所蹤,溫娣的墳墓也不在緒城。不過她也不是毫無所獲,她把落魄街頭流浪的溫念撿了回去。

溫念是棠溪孑隨便給他改的名字。說是隨便但更像有意而為之。

“您要是見過他,就不會這麼肯定。”

同樣姓溫,長得還有幾分相似,畫的還是溫娣。這巧合也太巧合了吧。

“高爺爺,您真的不知道關於溫娣的其它消息?”棠溪孑質疑的問道。

溫娣是管家找來的,她的資料管家最清楚不過。

在溫娣當家教期間她很少說關於家裡的事,棠溪孑也隻知道她有一個弟弟,她很愛她的弟弟,僅此而已。她對她的了解少之又少。

高爺爺無奈地搖搖頭。

棠溪孑握著輪椅的手緊了緊,指甲在手把上留下一道淺印。

*

“書凡,我聽說宋霽驍為陳凱銘的生日在暮色訂了位。”

“該說不說,宋霽驍出手可真夠大方的。暮色這種地方我都不敢隨便去。”一個女生插嘴道。

暮色屬於高檔型酒吧,去裡麵消費的人群多少都帶點身份,隨隨便便的消費,金額都能達到數十萬,在裡麵能清晰的感觀到什麼叫花錢如流水。

棠溪孑的定位很明確,簡單粗暴,宰的就是這類人,這類人也甘願為之買單。

“陳凱銘賺大發了。真羨慕啊,我要是有這樣的朋友該有多好啊。”出手闊綽,顏值還高,眾星捧月,誰不希望擁有一個這樣的朋友。

“彆羨慕啊,晚上一起去。”

“怎麼去?我聽說暮色都是會員製的,不是會員你進都進不去。”

一個女生晃了晃手機,“陳凱銘邀請我了,我帶你們去。”

“書凡,你去不去?”

*

“你們怎麼才來啊,來晚的都自罰一杯啊。”陳凱銘對著姍姍來遲的眾人說道。

擺上空瓶就開始倒酒,杯杯滿杯,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之情。

一個女生陰陽道:“陳凱銘,什麼時候見你這麼大氣了,還親自給我們倒酒,真是稀奇。”平日裡陳凱銘見到這酒自己喝都來不及,還有心思給她們倒酒?那真是做夢。

合著這酒不是他出錢唄,借花獻佛都不帶心疼的。

陳凱銘樂嗬嗬地說:“生日,不就該大家一起開心的慶祝?”

“彆扯開話題,這酒我都為諸位倒好了,一個都彆想跑。”

“切。”那女生翻了個白眼,而後一口悶。

陳凱銘拍手叫好,“好,爽快。”

翹首望向後麵的人,催促道:“趕緊的,彆墨跡了,這都開了個好頭了,這酒可不一般,都嘗嘗。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見大家都沒要動的意思,又補充道:“宋霽驍請客,就算不給我麵子也要給他麵子吧。”

到底是宋霽驍的麵子大,一聽他的名字,都舉起了杯子。

“書凡,到你了。”戚書凡遲遲沒動,陳凱銘點名提醒。

被點名的戚書凡目光赤裸地盯著靜坐在正中的宋霽驍。自始至終他的眼眸都沒抬過,更彆說吭聲了,靜得仿佛他不存在似的。

可怎麼會不存在,就算他淹沒在眾人的喧鬨聲中,也能引人注意。

“我不會喝。”戚書凡盯著沉默的宋霽驍倔強道,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

她平時很少去酒吧這種地方,自從跟宋霽驍交往後才逐漸跟著他進出這些場所,但她基本都是坐在宋霽驍身邊靜靜待著,其餘什麼的都不參與。

大家都心知肚明,有宋霽驍在,也不勸她酒喝,也無人敢。

“這……”陳凱銘低眼看看宋霽驍,雖然兩人分手的消息人儘皆知,但好歹也是前女友,得留點麵子。

宋霽驍沒說話,宛如沒聽見似的,低垂著頭,眼瞼擋去了他的眸色,看不出任何表情。手搖晃著酒杯,酒精緩緩晃動,震耳的音樂中他就像被設下了結界,不受任何乾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見宋霽驍遲遲不發話,陳凱銘敷衍道:“不會喝意思意思就行了,彆掃了大家的興。”

沒了宋霽驍的庇佑,戚書凡咬著唇瓣委屈地抿了一口。

暗光中的瞳孔泛著濕潤,心中積攢地委屈在這一刻迸發,泛出股股酸澀。

但唯一讓她慶幸的是,他的身邊沒有異性,這證明她還有機會,還有複合的機會。

*

“溫念,你說這世界上會有這麼多巧合的事嗎?”棠溪孑坐在吧台前垂眸凝思著,靈動的手不停地玩轉著打火機。

吧台內為她調酒的溫念眸光掃到了她正準備點燃的煙。

下一秒,煙就到了他的手中。

棠溪孑回神,眉頭輕皺,沒說話,隻是又抽出了一根挾在指尖。

同樣的,煙又到了溫念手中。

“溫念。”棠溪孑瞪著眼惱怒道。

“你抽太多了。”溫念遞上調好的酒。

這是她的第幾根他已經記不清了。棠溪孑一遇到煩心事就會無節製地抽煙,直到無煙可抽她才會停止。

溫念收了她的打火機,“巧合多了就是必然。”

棠溪孑瞥了瞥空了的手,端起酒杯欣賞著色彩絢麗宛若銀河的杯中酒。

勾笑,“你說得對,巧合多了就是必然。”口腔被酒精充斥,短暫的辛辣被酸甜替代,回味無窮。這就是酒精魅力所在,令人陶醉,欲罷不能。

“我見到了他。”

溫念手中的酒沒端穩,潵了一手。放下酒杯,隨手從一旁抽了張濕紙巾擦拭。

棠溪孑懶懶一瞥,“溫霖洛。”

“但我不敢篤定就是他。”棠溪孑從不會隨便下定義,這點她需要驗證。

“在哪?”溫念平靜的問道。

“南禾。”

突然,舞池內傳來一陣喧鬨聲,眾人的目光紛紛被所吸引。

不知道是誰突然開始在舞池內鬥起了舞蹈,周圍的人都開始起哄,歡呼聲此起彼伏,似乎要把這場子炸了。

吧台與舞池相隔不遠,棠溪孑轉動座椅,背靠吧台,雙肘後撐台麵,翹著二郎腿悠哉地欣賞著這場熱火朝天的鬥舞表演。一舞結束,喧鬨聲似乎小了不少。棠溪孑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挑唆著,“再來一個。”

聽到起哄聲,眾人紛紛開始跟著起哄。突然間團結一致的“再來一個”響徹舞池。

“欸,那不是那天在瀾海熱舞的美女姐姐嗎?”一個眼尖的男生驚訝的說。

宋霽驍這次的位置定在了卡座。雖是卡座,卻比包廂的空間還大。

聽到這聲,宋霽驍才抬起了眼眸。

“哪呢?”一個男生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那男生嫌棄的說:“吧台,你眼瞎啊,這麼顯眼都看不到。”

又向後瞥了眼說:“那不是這酒吧的老板嗎,他怎麼在給她調酒啊?這美女是什麼來頭?老板親自調酒。”

熟悉這酒吧的人都知道溫念是這間酒吧的老板,閒暇時也會八卦的談起他。紛紛猜測他是什麼來頭,年紀輕輕的就能開起這麼大一間酒吧,關鍵長得也不賴,跟宋霽驍不相上下。

但至今無人知道他的身份。

“好像是哎。”男生眼睛放光,調侃道:“這麼遠你都認出來了,該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念念不忘。”這卡座距離吧台的距離還是挺遠的,光線也不太亮,這得多火眼金睛才能看到。

“彆裝,你不記得?這長相是個人都能過目不忘。”

棠溪孑的出現把在座的目光都從舞池轉到了她的身上。

她臉上放肆地笑著,享受著這場喧囂。慵懶隨性的模樣令人沉迷。

“霽驍。”戚書凡試圖叫回宋霽驍,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棠溪孑的身上。

平淡的眼眸露出了少有的炙熱。

戚書凡緊握雙拳的手微微的發顫,憤恨的眸光順著宋霽驍的視線定在了棠溪孑臉上。

如果前兩次還記不清棠溪孑模樣的話,那這次她百分百能記清。

這就是樓道間的那個女生,也是舞池熱舞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