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對自己的需求很坦誠的人,美味的蛋糕放在眼前,忍住不咬一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的胃口又小,吃不了這麼大塊的蛋糕,於是每次都淺嘗即止,小小的滿足之後就抽身而去,導致躁動的邪火日益劇增。
她再次從他的身上滿意釋放,然後抽離,他握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回來,環抱住後腰,抵住後腦勺吻了上去,他的學習速度極快,知道怎樣的鉤纏能夠讓她放鬆,乃至逐漸沉迷。
刹那間,她的雙手被他修長的手指握住,抽屜裡斷了半截的綢帶,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最後固定蒙住了她的眼睛上。
她之前買的玩具,還有一些沒有拿出來過,而他翻看到過暗格裡麵的東西,五花八門讓他大開眼界。
銀白色的鏈子掛在他的手指中,他拉扯出來,尾端是一個帶著紅玫瑰的皮項圈,那朵玫瑰後麵是圓形的矽膠塞。
下一秒那朵花便開在她的嘴唇上,扣緊卡扣,她便無法再言語,隻有不成調的嗚咽,碰撞在玫瑰之上,化為晶瑩的露珠
鵝蛋臉還帶著些許的嬰兒肥,過肩的黑發讓她看起來總是溫和又無害。
她的個頭不高,但是身形很豐滿,柔軟白皙的脂肪包裹著她輕巧的骨架,觸摸上去如同觸摸一塊溫涼豆腐,
溫柔的吻像細密的雨珠,從嘴唇滑落到下巴,他的動作比起她來說,溫柔的就像是水一般。
他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則緩慢的撫摸撫摸著她的小肚腩,她有點怕癢,在他觸碰到腰側時,猛地一彈,側轉了身體,像是一隻午休時被討厭人類驚醒,而汗毛立起的黑貓
他的手掌緊緊地貼上她的腰側後,她的反應反而沒有之前那般的強烈了。他的雙手大拇指按在她的肚臍,輕而易舉地掐住她的腰
她握緊他冰涼的長發,汗水潤濕了她的鬢角,身上的陰影逼近,動作依舊是輕緩的,就像是一頭搖著尾巴想要獲得賞賜的小狗
小狗見她沒有平靜的反應,便逐步的試探著她的底線
耐心的廚師此刻還未進入正題,他隻是又一次開始品嘗小點心
他伸出了那雙如同藝術品一般的手指
但是陷阱已經早已已編織成型,蜘蛛亮出了他的獠牙。她像是寒風中的樹,在淅淅瀝瀝的抖著樹葉。
她看見了他臉上熟悉的情態
那張臉,一如既往的,精致的如同畫中人,黑色發絲如同高山流水傾瀉而下,落在了她瑩白的土地之上
他眉眼氤氳,像是西行路上勾引聖僧的妖精,眼睫毛濃密下垂,在潮紅的眼尾處留下陰影,看上去無辜又引人憐愛。
他還是更喜歡她肆無忌憚的觸碰自己的身體。
光滑細膩的皮膚上薄汗蒸發,入手觸感如同涼玉一般
他寬大的手掌可以輕而易舉地包住她的手掌,他抓著她無力的雙臂撫摸上了他的臉頰,他略微暗啞的嗓音,像帶了毒霜的蜜糖,向她撒嬌乞憐。
“…看看我…再多多摸摸我…”
“……你等著…你最好連睡覺都做好防備…要是被我抓住了…我要狠狠的玩弄…弄死你…嗚嗚嗚”
她如同一滴水,暈開在湧動的床單之上
她貪涼,即使是冬天,在家也總是喜歡赤著腳在地上走路,每一次他都要使勁使出各種手段,讓她穿好襪子,但是第二天總是會發現襪子早就被她一腳不知道蹬到哪裡去了。
腳上的白襪是他昨晚剛套上的。他從襪邊探入順著她的踝骨,緩慢的握住了她的小巧的腳掌。
她怕癢,細微的掙紮如同石沉大海,隻能用腳尖擰著他的皮肉,試圖讓他吃痛,從而放開她的腳。
他的皮膚白,容易留下痕跡,雪白的胸膛之上,很快就起了紅印。
今天注定很漫長…很漫長…
要讓之前的她知道,招惹他是這樣的後果,她再讓豬油蒙了心,再色膽包天,在借她800個膽,她也不敢再乾,把他強上這事兒了…
兩具汗津津的身體在泥濘的一塌糊塗的床鋪之上,緊緊的擁抱,昏昏欲睡,眼皮好像有千斤重。
起來後,又是一個白天了
一睜眼看見一張恬靜的睡顏,是如此賞心悅目,簡直和夜晚的那隻吸人精氣的妖精截然不同…
他睜開迷糊的雙眼,就本能的一般湊過來像小動物一般啄吻她的嘴唇。
“…早安…”
“…早安…”
*
雖然說此刻好像已經變成了戀人關係,但是相處模式20幾年已經固定下來了,倒也沒有什麼很大的變化,說到底,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也是一種朋友
由於父母的過度照顧,她的自理能力相當的糟糕,小屋雖然不能稱作是垃圾堆,但是也和整潔無關。
有嘗試過自己學做菜,但是將自己吃到食物中毒之後,便從此以外賣為生。
而他廚藝很好,做的自由職業,時間很靈活,幾乎每天都將他的飯給承包了,簡直是她的衣食父母。
一回家就有人將飯菜做好,衛生也已經打掃好的日子,晚上還香香軟軟的暖被窩,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的生活,想到男人已經過了這樣的日子幾千年就覺得嫉妒。
“嫿嫿,沒有你,我可怎麼活?”
她坐在沙發上,抱著對方的腰,使勁的磨蹭
“我就是你的免費保姆”
他身上穿著小貓圍裙,捏著她的臉頰軟肉。
“嫿嫿,你最好了~才不是什麼免費保姆,你是我的最愛”
她夾起聲音,含了糖一樣,甜言蜜語與撒嬌不要錢的朝他釋放,他有時候忍不住想對方就是這樣拿捏了一任又一任的前任
他一麵被誇的身心舒暢,一麵又因為這些招數可能早就對無數人用過了,而他隻是其中之一,而感到極度惱怒。
他從沒想過他有朝一日會變成,如同每個故事裡因為嫉妒而麵目全非的醜陋反派。
但是現在他被需要著的現實,又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心。
最後的贏家隻他一個人。
*
他不愛和外人打交道,自己興趣愛好廣泛,幾乎遇到感興趣的都會上手去嘗試。並未去關注需要獲得怎樣高的成就,隻要這個過程開心,就是它全部的意義
她如同迷惘的愛麗絲,被兔子先生拉入幻境,觸碰到了一個絢爛多彩的世界。
與他在一起,煙,男人,任何燈紅酒綠的喧鬨,都是不必要以及無趣的存在。
她穿著滑雪服,像個小熊一樣,被他扣好了帽簷以及關節處的護具,甚至臀部還加了一個粉色的小烏龜。他握著她的手,她在雪道上麵顫顫巍巍的,像是剛剛學步的孩童,緩慢的挪步向前。
他的手很穩,如同母親引導孩子,他細心的教導,讓她終於滑出了第一步。她有些洋洋得意,揮開了要扶住她的手的時候,然後猛地栽了一個跟鬥
他笑得抬不起身來,連忙上前將她拎起來拍乾淨了,身上的雪粒。
她雙手抱環,不爽的看著眼前這個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的沒良心的人。
這裡是兒童區,坡度很緩,孩子眾多,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鬨。她全身上下全副武裝,一臉惱怒,身旁無數小豆丁聘馳而過,就她背著一個五官扭曲的粉烏龜,他好像被戳了笑穴一樣,變本加厲,像一個倒伏的麥稈一般,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抖了抖,抖不掉。
旁邊人,又一個拚馳而過風,把她的發絲都刮起來了。
她再次不懈地進行了嘗試,終於有了一點點手感,但是太累了,她乾脆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他蹲下來抱住她,像是抱住一頭小熊一樣使勁的rua,愛憐的用臉頰蹭她的臉頰,夾著聲音甜膩膩的誇她
“我們家瑰瑰真棒!簡直是媽媽的驕傲!”
“…哼…幼稚!彆把我當小孩子哄…”
她從鼻腔裡麵哼出一聲,但是整個人就像是向日葵吸飽了陽光一般,想要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靚麗鮮豔的花瓣
於是她又站起身來,向下滑,在一聲聲毫無遮攔的誇掌聲中逐漸迷失。
她在休息區看向遠處更長的滑道,崔嫿玩的單板,有時還有一些高難度的姿勢,優雅的運動風的滑雪服都遮擋不住的那種如同九天神女一般的優雅,有時大幅度的翻轉又如同利劍一般,散發著凜然的氣息,讓無數人心生讚歎,也緊緊地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隔的有些遠,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就在頂上向她揮舞著,簡直就像亮著自己羽毛的孔雀,雖然沒喊出來,但也足夠引人注目。
她就算不社恐,也要快社恐了…
但是她左顧右盼,然後匆匆的把口罩戴上,把臉一遮,也用肢體回了個愛心的動作
真是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來
他熱愛挑戰於各式各樣的新鮮事物,仿佛有著使不完的活力與熱情。她是不敢挑戰那種傳統的蹦極的,看著他直挺挺的掉下去,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也已經要吐出來了一樣。
隻敢玩窩囊版蹦極,扣上了安全扣之後再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的降到底端
雖然一開始有些害怕,但是當她把自己想象成小時候扮演的那些從天而降的仙女之後,感覺自己的動作都像是仙女一樣優雅了
一側是她悠然恬淡的表情,另一側尖叫連天,底下看著的人全都笑開了。
漂流則比較驚險,湍急的水往他們的臉上淋,有時候幾秒鐘就下衝了70米,簡直和半空中掉下來沒什麼區彆。
雙人小船還不夠穩,最後很不幸的是要到終點的時候,他們的船還搖搖晃晃的翻了,兩個人一邊笑一邊驚呼。他推著她遊到一側,兩個人狼狽上岸的時候,腳上的鞋全都不翼而飛了。
互相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兩個人就像被笑神附體一樣,撐著對方的肩膀笑開了。就是漂完之後有一點小小的後遺症,那段時間她在夢裡都感覺在蕩漾,導致晚上不停的亂踹,手舞足蹈,最後他們的黑眼圈兩兩相望幽幽地一致決定,再也不要去漂流了
有些事情,一輩子一次嫌多。
當然,他也並不總是去挑戰這些驚險的項目,他安靜動著的愛好也挺多的,他有很多布料,還有各式各樣的裝飾,她驚奇地發現,他竟然還會做衣服以及其他各式各樣的東西…
他家裡的透明收藏櫃子中,那些精致的小人偶與場景羅列,簡直好像誤入了什麼藝術現場一般。
“因為買到的東西總是不符合自己的心意,所以乾脆就自己做了”
她突然意識到之前時不時的收到的那些華麗的衣裙,可能就是出自於他手。
“我每次都說很好看但是都從來沒有看見你穿過我給你做的那些裙子…”
他有些幽怨的望著她,她無奈地撓了撓下巴,忍住翻白眼的欲望。
“平時上班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穿成人樣…休息的時候沒有你壓根不想出門…而且我之前住家裡的時候,我爸媽肯定又要說我穿的怪模怪樣了,當然我不是說你的衣服怪模怪樣還是很好看的,隻是我爸媽他們恨不得我每天穿的灰頭土臉才好配得上我人民教師的身份…不過現在好啦,我之前的沒有辦法想到每天都和你在一起!這個休息日,立馬穿!狠狠地穿!咱們去壓馬路去!”
*
他偶爾會在網上發一些腦洞想出來的人物條漫以及插畫。
她之前沒參加過這樣的活動,第一次去參加漫展,人山人海,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架勢,周圍的人紅紅綠綠,長短不一的發型,忙忙碌碌的在收著或者發著一些什麼東西,連她都被友善的發了很多小卡,和據說是叫物料的東西。
“吃我CP 一口,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好姐妹!”
她儘力的去理解了一些詞彙,但有些詞彙對她來說還是專業名詞,感覺變成了衝不動浪的老年人了
她身著複古英倫風的小西裝和背帶短褲,穿著小皮鞋,圓鈍的五官柔和了利落的裝束帶來的攻擊力,就像是天真的小少爺一樣,乖巧的站在路邊,等待著家長或者仆人帶回家。
“老師!我可以和你照一張相嗎!”
“老師你好可愛!”
還有人不時的過來和她“集郵”,想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喊她老師,那一瞬間真的有被學生發現的惶恐,但逐漸習慣以後,她又緊張又興奮,被埋在各式各樣香香軟軟的姐姐妹妹中…好幸福
她接觸的漫畫不多,最近有一本特彆喜歡的,在這裡居然還有簽繪的版本。一開始她還想去排長長的隊,他怕她這小身板在人群中給擠壞了,自告奮勇去了。
等待他在熱氣騰騰的人群中終於將她想要的漫畫買來了之後,提著其他的一些周邊,在一旁冷漠淒清又惆悵看著那個被其他的人堆所淹沒的人。
汗都要快把他的妝給暈開了,她竟然已經醉倒美人膝了。他的臉扭曲了幾秒,思考到對方說不明的取向,他陰惻惻的踩著高跟鞋,走路帶風的憑借高挑的個頭,就像猛虎進貓群,一把擠開了鶯鶯燕燕,占據了c位
。
“老師~我也可以和你拍張照嗎~”
他夾著嗓子,嗲聲嗲氣的扭著腰抱她的胳膊,這聲音網上聽就是個樂子,現實裡聽,做作的人頭皮發麻。而且他本身就高,又踩了個恨天高,波濤洶湧都要快壓她臉上了。
她臉微僵,也假裝自己不認識他,周圍的人更是瞬間安靜,眼神微妙,互相對視。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她使勁的扯手扯不出來,腦子裡麵鬼畜的聲線已經在太空一萬遍循環
他怎麼這麼有種啊他?!啊?!!
“人家覺得寶寶你好可愛哦,能不能加個微信”
他嗲裡嗲氣拉著她想要掙脫的手。
他今天穿了一身紅黑的華麗長裙,披著黑色皮草,帶著手套,用手隨意的撩了一下自己如同火焰一般的紅色長卷發,豐滿的紅唇勾起,嘴角下方點了一顆小小的黑痣,給她一個wink。
她應該對這種油膩的動作感到惡寒,但是他精致如果複古動漫一般的五官,反而有萬種風情。
而她這樣平平無奇的小子,能被這樣的美人勾搭,如果拒絕就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
她僵硬著臉,配合著把戲做下去,渾身的拘束感,拚命的顯示出一種他們一點不熟的感覺。
他心滿意足地掃了她的手機—雖然兩個人早就在以前可以有微信的時候,互相是對方的第一位好友了。
被擠開的剛剛想掏出手機加微信的女孩,拚命的在和旁邊的友人發信息吐槽
【不是?啊?這就勾搭到了?!但凡我有這行動力,我也不至於現在還是個牡丹了!可惡我也想加這個不知道是小姐姐還是小妹妹的微信!】
【大概有顏…就是可以肆意妄為吧…】
【看著膩膩歪歪的眼神都可以拉絲了,一看就不是簡單的加好友…詭計多端的拉子!讓我一下怎麼了?我是大學生!讓我先加!】
【不過…莫名的有點好磕,這種設定就像是天真單純的小少爺和那個的詭計多端但實在美麗的惡毒小後媽嘿嘿嘿】
友人是個寫小說的,聞著味道就開始編起了腦洞。
【…我真的服了你們這些小說人…祭奠我失去的101位初戀(哭)】
【…得了吧…每次你參加一場活動走過一個馬路,都有可能多上幾位“初戀”…你的初戀批發的啊…而且還不限於性彆物種次元…真的很好奇,有什麼是你不能戀的?…】
【(爆哭)我隻是想給每一個孩子一個家…我的心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是最愛】
友人披著齊耳短發,戴著黑色的鏡框,穿著黑色的過膝裙,和旁邊的簡直穿的和一個聖誕樹一般哭喪著的女孩相映成趣。
【我敲那邊有帥哥!我們過去看看!】
她眼睛怎麼像個雷達一樣…
隨後友人歎著氣,就被無奈的拖曳著往另外一個人群方向走了。
“…你笑得好奸詐哦”
她抬眼,默默吐槽,並且在搜尋四周哪裡有賣麵具的小攤子,決定下次他再搞這出就拿個麵具遮個臉,因為她的臉已經被丟光了。
他用他敏銳的眼神注意到了周圍一些躍躍欲試,並且雷厲風行地掐斷了一切的萌芽。
她這麼可愛被人喜歡簡直太正常了。
他要做的就是要像惡龍一樣緊緊的守好自己的寶藏。
“因為你太可愛了,所以我得好好守著你,不然彆人把你搶走了怎麼辦?就像我這樣一把撈起來就跑,太簡單了”
她連忙抬手製止住了對方想要過來撈她的動作。
“!!!你穿的高跟鞋!你小心高跟鞋折在這!”
他有些遺憾地放下了手,最終隻是彎下腰來又熊抱住了她,使勁蹭她的腦袋,
“下次我要穿一個更加方便行動的衣服才好…”
在逛展子的中途,還遇見了他的粉絲,他瞬間就變得正經了很多,像個人樣了。
“太太!是太太嗎?沒想到你也在這!好巧!”
她第一次知道他還有粉絲—然後偷偷的問了粉絲同學賬號,收藏關注一條龍。
賬號裡麵的內容大部分是關於一些漫畫,原創人物以及cos的照片。
她之前都看過,甚至還有很多不能放上去的版本…她有些麵紅耳赤的放下了手機,決定假裝不清楚,偷偷視奸。
晚上回去了之後,關上房門,屋內的光線變變得暗淡。
他合上手中的蕾絲扇,戴著禮帽,黑絲手套劃過她的脖頸,緩慢地拆開了領結。
“少爺…老爺去世了…我就是您的東西了…我們一起…生下一個繼承人吧…”
她雙手捂臉,覺得不能老是被這樣壓製下去,她也要發瘋。
她用力的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甩到一旁,沒想到他好像被外力猛的一推,就順勢的重重的倒在了寬大的床鋪之上。
她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她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下一秒她的衣擺就被扯著,讓她壓在了他的身上。
?
“少爺…也太心急了…”
他嬌聲抱怨,立領的扣子鬆開了,露出了一截如雪一般的脖頸,她趴在他的身上,下意識的捏了捏臉旁鼓鼓囊囊的填充物…手感還不錯…
隨後又連忙的向後退,她就是逗一逗他,可真沒想做什麼,隨意的往旁邊的鏡子一撇。穿著長裙的曼妙少婦衣衫半褪,弧度優美的腿部線條,黑色的高跟鞋勾在腳尖上。
吊帶黑絲略微緊繃擠出些許的肉感,未長成的小少爺穿著小西裝短褲,白色的豎條紋襪,棕色的小皮鞋踢落了黑色的高跟鞋。水球擠弄著少爺漲紅的臉,簡直散發著難以言喻的禁忌的氣息讓她也老臉一紅。
“少爺…彆走…今夜留下來…”
他曖昧的在她的耳邊呼氣,隨後張開了大腿。
*
關於那天小馬是怎樣拉大車的…她就不多贅述了,總之,人的底線是用來被突破的。
他的身體很好玩,難耐時濕漉漉的眼垂著淚向她求吻更是惹人憐愛。
不過一切命運的饋贈,早就標好了價,最後她也被長裙覆蓋著,大開水閘
但是人又是記吃不記打,人菜癮大,下一次被勾搭又忍不住上鉤
實在是他每天變著花樣,太會勾搭了,紂王她怎麼能不淪陷?
*
付瑰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刷點短視頻,和他搞點土土的自拍照或者低脂小視頻
每次拍完不發出去就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醜照給自己留著,毛坯的人生,社交圈永遠是精裝房
而他的照片絕對是精裝房裡麵最輝煌的裝飾,由於他的化妝技術以及裝扮能力已經出神入化,所以總有人在問她為什麼有這麼多美女朋友,可以和這麼多各有千秋的美女合照…
她其實偷偷的有給自己老媽做心理建設,總是悄咪咪的發一些相關的視頻給她,最後再放出一個她出櫃的驚天大雷,合上手機之前看見對方發過來的十幾條語音,默默的放下了手機。
看來今年又是一個不能回家的年了,不過她在外頭,父母也鞭長莫及
付媽媽其實是一個依賴性很強的人,他的身體不好,多年做著全職主婦,丈夫和唯一的女兒便是生命中所有的中心。
丈夫從始至終都愛護她,關照她,她的婚姻生活很美滿,以至於她總是催促自己的女兒,但是等到女兒長大之後,卻逐漸的脫離了最初的想象,女兒長大了,不再需要根據父母的意誌來行動,她如果不發送動態,不主動聯係,她甚至無法知道女兒目前的狀況。
她也需要逐漸的習慣,女兒已經長大,不再是事事都需要她去看管的小鳥
她也許知道女兒不會點開這些語音信息,於是便笨拙的手寫起了字。
她的話語真摯質樸,夾雜著些許錯彆字
去愛,正確的去表達愛,不需要任何負擔就可以輕盈的被愛,這也許是她們一生的都在學習的命題。
“…我隻是希望你會幸福…無論你和誰在一起…隻是兩個女孩子會很辛苦…你確定已經想好了嗎?…畢竟你從小到大最在意彆人的眼光了”
“…我很喜歡他…我覺得跟他在一起很開心…也很安心…和之前的都不一樣…”
“那就好…彆討厭媽媽…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的媽媽…但是我隻希望你快樂的,希望你能夠走好每一步路…”
她艱難地說著,她從未在女兒頭麵前低過頭,及時有時候她真的錯了,女兒賭氣,唯一的表達和好意向的動作,就是坐一桌女兒喜歡吃的東西,在飯點裝作一切無事發生,默默的喊對方來吃飯。
她沒有被她的父母表達過愛,因此她也隻能將她從父母身上學到的方式,對待自己的孩子。
“…不…我也不是一個優秀的女兒…對不起媽媽…我讓你在彆人麵前抬不起頭來了…畢竟又沒有能賺什麼大錢,還變成了婚姻市場的大齡剩女…”
“…不管彆人怎麼樣,你覺得好就好…那些人嘴巴一張就放屁,我吃好喝好,她們礙不著我,敢多嘴多舌,我準保撕爛她們的嘴”
她被母親逗笑了,看著窗外融融的月色
“…媽媽,今晚月亮好圓,你看到了嗎?”
“…嗯…我這邊也是…”
“噗…本來就是一個月亮,好神奇呀,我在這裡和你在那邊看到的都是一樣的景色…有點想你了”
“想我,你就多回來看看,你想做什麼菜都和我說…”
“那我可要狠狠的吃一頓了…”
…
“…也不早了,早點睡呀,老媽”
“你也是…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嗯…晚安…還有…媽媽我愛你”
她的耳機裡傳來壓抑住的哽咽的聲音
“…晚安…寶貝女兒…我也愛你”
窗外的皎白月亮依舊是那樣的圓而亮,她感覺自己忽然好像卸下了渾身的枷鎖,正在輕飄飄的飄向月宮。
*
付媽媽已經知道自己的女兒有了對象,她並不清楚這些隻是cos照片,隻知道女兒的朋友圈裡麵全是各式各樣,雖然穿的花裡胡哨,奇奇怪怪,但是臉蛋無一例外都十分好看的女孩。
她們的合照一般人看來隻是普通女孩的親密,但是在付媽媽的眼裡則是帶上了一層曖昧不清的濾鏡。
她又開始恨鐵不成鋼,之前對於女兒的那些個前男友以及事跡,她並不是不清楚,但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疼,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水靈靈的女孩子去和這些臭男人約會,是便宜他們了,反正他們也不會吃虧。當對象變成同樣是被家庭裡麵悉心教導,教養出來的嬌滴滴的女孩子時,她就狠不下心來了。
她從一開始的自我說服,可能就是玩得好的…和隔壁的小嫿那樣…不過很久都沒有看到他們的合照了…難道是鬨掰了?還是知道了她的情況避而遠之了…應該不會…
到後麵付媽媽看見他們逐漸都把臉都貼在一起了…就算是再傳統,她也感覺出不對來了…這還能說是普通朋友??
“付瑰!你彆亂搞女女關係啊!”
她還特意沒有發語音,做賊心虛的一般寫著字。付瑰哭笑不得的像母上大人解釋了這些情況之後,付媽媽的心終於沉了下來,不是玩弄感情就好,然後隱晦的表達了一下,過年可以帶人回家來看看的想法
付瑰隨後就有些心虛,還一直沒有告訴對方,對象就是崔嫿這一事實…
對方簡直把崔嫿當做二女兒來對待的,因為崔嫿的父母很忙,又隔得近,所以他之前經常來她們家吃飯。
崔嫿雖然在外麵經常和付瑰嬉戲鬨鬨,現在回到她家,瞬間又有點和以往莫名不一樣的感覺
習慣了多年在一個餐桌上麵吃飯,但是每當付爸付媽熱情的招待他,讓他多吃一點的時候,崔嫿和付瑰就互相對視一眼,麵上都是如出一轍的心虛。
付爸是從小吃百家飯的孤兒,年輕時候混道上的,後來金盆洗手和付媽開了一個旅館。是一個高壯滿臉橫肉,一口氣吃一盆麵捏人和捏棉花一般的彪悍東北大漢,以前的治安還沒有那麼好的時候,經常會有那些偷煤炭啊偷內衣之類的的賊。
屢次作案最後被發現的煤炭小偷,被付爸逼著吃了一口蜂窩煤,然後被拎著直接去了派出所,小偷進到了派出所,都感覺像是逃離了虎口一般
內衣賊則是某一個晚上被起夜的付媽看見了,一聲尖叫後,付爸猛虎出欄,一身腱子肉暴起,立馬將這個變態狠狠的揍了一頓,再送去了派出所。
這隻是很多事情的其中之一,雖然麵容凶惡了點,但是實際拿過不少見義勇為獎。
兩個人愁雲慘淡的在廚房洗著碗。
“…你覺得付叔叔會不會也把我揍一頓…”
他後怕的摸著自己的臉,那些年被付爸爸揍得滿地找牙的罪犯小偷們還曆曆在目。崔嫿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腿,完全不是一個量級…雖然也不至於逃不掉,畢竟他的散打也沒丟…但是還擊,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付瑰側目看著旁邊的人,他剪了個更短的發型,隻留到肩下的微卷蓬鬆狼尾,露出了精致銳利的眉眼,下顎線分明,褪去了幾分柔氣,穿著衛衣和長褲,看起來就像一些校園劇裡麵青春洋溢的少年。
剛才在外麵還被付媽誇了一道,不過她就沒有不誇他的時候。畢竟好看的人,誰不喜歡。不過她看過對方頭染著五顏六色,穿得大人眼裡怪模怪樣的衣服,都能誇好看。
當她試探著自己要去試試那些衣服時,付媽銳評。
“小嫿這模樣披個麻袋都好看”
這一回崔嫿居然放棄了他那些在小鎮裡麵太過於耀眼而特立獨行的的造型,不過這樣的他氣質就像是清冽的白開水一樣,也完全讓人無法拒絕…
不愧是母女,如出一轍,一脈相承。
她誠實的上手去抱住他的細腰,滿足的在他的後背蹭來蹭去,然後蹭進他的懷裡,水池比較小,四隻手加上碗就會變得很局促。
他彎下腰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們的雙手在華麗的泡沫之間肌膚相觸,似乎如同孩子一般玩著過家家,又似乎在隱秘的調情。
她的背脊升起了一股電流,耳邊的吐氣讓頭渾身發癢,而門外父母交流的聲音,隻隔了一個威嚴的廚房門。
“崔嫿!認真點!”
回應他的隻有對方的悶笑聲,他的鼻尖觸碰著他的脖頸,像一隻使壞的小貓。
不多的碗,硬是洗了無數遍才洗完,她衝完手上的泡沫,一個轉身立馬將他壓在了水池邊緣上,他下意識地坐在台子上,手腕被壓在了台麵上
她逼近,然後抬起頭…嗯…有時候真的很想把他的腿砍掉一截安在自己身上。
最後,她稍微的後退了一下,踩在了一把椅子上,氣勢這一塊不能輸。她低下頭,幾乎額頭對額頭,鼻尖對著鼻尖,拽著著對方的淡黃碎花的圍裙帶子,壓低聲音。
“崔下士,請嚴肅一點。防線堅如磐石,我們現在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和輕視,必須謹慎地研究作戰計劃。這關乎著我們的生死,也關乎著整個戰局的走向。我們要將每一處細節都考慮周全,從兵力的部署到武器的配備,從進攻的路線到可能遭遇的反擊,都要進行反複的推演。隻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贏取這來之不易的最後勝利”
他也嚴肅的壓低聲音,好似有些悲壯。
“遵命!付將軍!這即將展開的戰鬥必定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敵人的兵力強大,易守難攻,我們麵臨著等諸多不利因素。但我們毫不畏懼,因為我們是一支有著鋼鐵般意誌和堅定信念的隊伍,我們將抱著必死的決心,在這血與火的戰場上,與敵人展開殊死搏鬥,哪怕是流儘最後一滴血,用儘最後一絲力氣,也要拚出一個勝利的結果來!”
半晌,靜默。
互相對視一眼,忍俊不禁,他們兩個又瘋到一起去了。再次聲明,同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來。
她大笑,環抱著他的脖頸,他也笑出了眼淚,把頭埋在她的肩上,用手扶住她倒伏的身體,以免這個小椅子被踩空了落下來。
“神經啊我們噗哈哈哈哈,這個時候氣氛到了,應該嘴一個,我們擱這演戰戰片真服了…”
她每次看到這張臉放肆的笑,都真他娘的覺得崔媽太會組合基因了,崔媽當年是舞蹈團的顏值杠杠的,崔爸現在依舊可以可觀當年的風采,據說還是小白臉上位,儼然是霸道女總裁和他的轎夫組合
而崔嫿這張臉就是女媧娘娘的神作,將其他的人都襯得像是泥巴點子濺出來的一樣。
她悄摸的看了外麵一眼,還在有聲有說有笑,按住他的後腦勺,不顧他驚恐不時看向外麵動靜的緊張的眼神裡,就上去開始啃他。
大約是在家裡麵放鬆了給她的包天狗膽,她覺得他現在緊張的樣子,也彆有一番刺激的感覺。
“…!後麵是不是…有…有人…”
他的嘴唇被啃得濕漉漉,嘴周一圈都泛紅了,被她死死地扒拉著脖頸。她踮起腳在小塑料椅子上,他甚至不敢大力的掙紮。
他的手無處安放,隻能用力的拽緊自己的衣擺,露出了白皙的脖頸,濕熱的吻蔓延向下。她抱著他的腦袋,發絲遮住了他的視線。
“…不是…我真的感覺有人…”
“…他們看電視呢…彆擔心…”
但是一個平靜到毛骨悚然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你們在乾什麼…”
兩個人仿佛被刺到了一般,猛地分開,一個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另一個麵對著牆壁,不敢看另外的兩個人。
付媽看著他嘴唇微腫,而罪魁禍首像小時候那副犯了錯的模樣麵壁思過,還小心翼翼的以為沒被發現的偷瞄她。
付媽恨不得她有心臟病,此刻昏厥過去,付媽總的來說是個脾氣溫和的女人,頂多也隻是碎碎念,從不打孩子,但是此刻,五味雜陳,她手下意識的握住了旁邊的衣杆,深深地看了他們倆一眼。
“你們過來一下”
*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兩個人會攪在一起,自小看著她倆一起長大的,簡直把崔嫿當二女兒看待…這和兩個女兒跟他們宣布在一起了的震撼有什麼區彆
女兒出櫃,還吃嬌嫩乖巧的窩邊草…付媽真的有要狠狠的出棒的衝動了。
事已至此想起女兒不著調的模樣…如果隻是玩弄感情她是絕對不允許的!
“你們怎麼回事?是已經確定好關係了嗎?都敢在家裡亂來…你彆告訴我,你玩弄人家的感情…小嫿多單純一孩子…”
“沒有啊,媽!我怎麼是,我怎麼會是這種人?!我是認真的…”
付瑰哭笑不得,但是信譽在母親這裡似乎沒有什麼效果。
“你最好是…不然怎麼讓我和金鳳說?…等等…我不會是我們當中唯一一個知道的吧…”
付瑰艱難點頭…母女兩個臉上如出一轍,如喪考妣。
*
崔金鳳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人,忙於自己的事業,幾乎整年都不在家。
她美麗,富有學識,談生意時在男人中殺出一條血路,野心勃勃,像一把鋒利的刀,付媽媽從未見過這樣耀眼奪目的人,她隱約的還帶著一些崇拜敬仰,她好像看見了世界上的另一種生活。
她感覺崔金鳳就像電視劇裡麵的女主角一樣,而她作為身旁為主角鼓掌的人,也足夠開心。
兩個人意外聊的來,幾乎是前前後後,一同懷的孕,一同聊著孩子,一同將孩子撫育長大,當時孩子還小,崔媽的小超市逐漸變成了大超市,最後逐漸發展成了全國著名的連鎖品牌,這中間花費了無數的時間以及精力。
她一開始將自己的孩子托付給了保姆,後來,付媽媽看不過去,小小年紀,一個孩子自己一個人在家裡麵吃飯,就經常喊他過來,這麼多年下來,家裡的半個女兒也說得上
當時小旅館還沒有蓋起樓,就是一個小平層,付媽忙著招待客戶,兩個小孩就麵對麵的坐在可以折疊的飯桌上寫作業,有顧客看兩個小孩乖巧可愛,誇她好福氣,有兩個小棉襖,她每次聽了,心裡都樂開了花。
現在小棉襖真變成了雙份了…
她該怎麼和金鳳交代!!
她當年把小嫿拉過來的舉動,是不是把小小的他推入火坑?
*
而另一邊,付爸則大馬闊斧的坐在椅子上,一臉橫肉看著來者不善。
崔嫿掏出了一堆醫療資料,就醫憑證,最近更換的身份證,還有一堆財產證明,小心翼翼的遞過去讓對方翻看,心懸到了嗓子眼。
其實他從小到大都有點杵這個高高壯壯,一個似兩個的付爸…他都已經做好接下來不反抗的準備了,回想起那些電視劇裡的場麵,有些悲壯的閉上了眼。
付爸一直自信地認為孩子們都喜歡他,他的肌肉多麼有安全感,可以打跑任何壞人。
從小到大跑到家裡麵偷看,甚至是和付瑰告白的小屁孩們數不勝數,他從來都是都是揮開手,喝著茶,氣定神閒,不放在眼裡。
這些個全部都配不上他女兒,女兒就更不會瞧在眼裡了。他有時候會陪妻子看一些狗血的家庭倫理大劇,隨著女兒逐漸的長大,他有時候也在傷感的想著,不可避免的,未來可能會有一個不知名的野男人跑來,要和他嬌養了多年的女兒結婚…
到時候他一定要來一個男人之間的決鬥…打的這小子滿地找牙,知道他女兒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對象,但凡敢辜負她一點,她老爹是絕對會不會放過他的…
雖然女兒大部分時候很可愛,但是有時候也會氣得他肝疼,小時候多乖巧,青春期和現在就有多叛逆,現在他說的話,十句裡麵漏九句還有一句當聽不見…
有時他那時還羨慕過崔家,生了個好孩子,父母不在家,自我管理意識也這麼強,那麼乖巧懂事,成績優異…要是這也是他的孩子,他這被鋼鐵刺棉襖戳的千瘡百孔的心,也可以稍微治愈一下
他當年也就是想了一想,沒想到多年以後,菩薩以這樣的形式還願了。確實是變成他家的了,不過是變成了他的女婿…或者可能是媳婦…
這太奇怪了…
付爸爸沉默地看著對方。那忐忑不安的臉,比電視裡麵的模特明星還要漂亮…這聲女婿是怎麼都喊不出來,即使他眼裡麵有800米的親爹濾鏡,漂亮這一塊,女兒還是輸了…
誰家大老爺們長這樣…
是他又沉默地看了剛才那些突破他世界觀的資料,大老爺們兒…說不定也可能可以喊大老娘們兒…
總之,他表麵不動如山,但內心徹底狂風暴雨又淒風苦雨,恨不得窩進老婆懷裡爆哭。
*
三審會堂,堂上坐著付爸付媽,還有一個菩薩像,三雙眼睛,金剛怒目,自上而下的俯瞰著,跪坐在蒲團上的兩個人。
付家是典型傳統的家庭,男主外女主內,家裡麵的大事物,基本上都是付爸說的算。他們最後能不能獲得認可,還要看付爸的態度,所以台下的兩個人都非常緊張,手心全是汗。
最終還是付瑰身先士卒。畢竟她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總不能殺了她吧!
“爸,我坦白,我出櫃了!我之前是沒有想清楚,我現在認清自己了,我喜歡崔嫿!我想和他在一起!”
“付叔叔!剛才您已經看完全部的資料,我現在已經換成男生的身份了,我喜歡付瑰!我想和她在一起!請您成全”
“嗯??”
兩個人話音剛落,四張震驚的臉,兩兩相對。
“付瑰!什麼是出櫃了?!”
付爸鐵青著臉,猛地站起來,他是觀念極其傳統的大男子主義者,對於任何的同性戀情,是認為要把他們抓去精神病院矯正的那一類人。
“什麼叫換成男生的身份了?!”
這聲驚呼是付媽的。傳統如她,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女兒出櫃閨蜜女兒的事實…結果現在告訴她閨蜜女兒可能是閨蜜兒子…她家女兒也不算把人家帶上歪路…那她倆也算是青梅竹馬湊個金玉良緣…
何況小嫿這孩子品質性格長相放女人堆裡也出眾的耀眼,搖身一變,成男孩了,那更是好的離奇,放那就無數人趨之若鶩的程度
無數個層麵上來說,都會讓女兒比之前的情況更輕鬆…
“你什麼時候出櫃了…還有你為什麼說出櫃了!…你果然還是喜歡女孩子…你到底是因為喜歡女孩才喜歡我的…你真的喜歡我嗎?”
他的眼神幽怨,泫然欲泣。
“你什麼時候改的?…沒有必要…你想當女孩就一直當吧…沒有必要為我去改變…你這樣讓我很難受…”
“性彆對於我來說並沒有所謂…就像一件穿了很久習慣了的衣服,習慣了,所以懶得去換,但是換另一件衣裳也並沒有什麼,它影響不了我任何,隻是單純的一紙證明,所以我無所謂去成為“女孩”或者“男孩”…無論它是什麼…我一直站在這裡存在著啊…你看見的都是真實的我啊”
“…以及…我不想你活的那麼辛苦…一點小改動就可以讓生活更輕鬆,何樂不為呢?”
他偏頭,去看她,手臂伸過去拉著她的手,就像像小時候排隊放學手拉著手一般。
“傻子…”
她緊緊地擁抱著他,將難堪的哭臉埋進了他的衣領
一開始他們的氣氛好像要吵架一般,付爸付媽都打算去勸和了,沒想到一會兒又雷聲大雨點小的坐在地上,抱在了一起。
“小年輕的戀愛真是風一陣雨一陣…想起了當年的你,也笨笨的噗哈哈”
“…胡說…當時的我一定是因為威猛極了,所以讓你一見傾心…”
“…你說是就是吧…卡棱子…”
“(? ○ Д ○)?”
*
崔媽難得接到了孩子的主動聯係,但一來就放了個魚雷,將她炸的稀巴爛。
好消息:以為要孤獨終老的孩子,第一次談戀愛了。
壞消息:孩子社會身份,女。對象是從小照顧他長大的她好閨蜜的寶貝女兒。
一時之間,她以為還沒睡醒…這個世界到底還是瘋了…她一下飛機就直奔家裡麵,對方現在的身高比她高了一個頭,但是她來勢洶洶的氣勢依舊壓他一頭,上去就是一陣拍打
“談戀愛之前有沒有坦白身份?你不會是不明不白的騙了人家吧?!”
如果沒有坦白身份的話,可能就涉及到出櫃的話題,閨蜜家估計也是腥風血雨…他最好是已經坦白了身份…但是這樣視角就不一樣了,那從小到大的那些事情純純的變成了他在占人家的便宜…
“!媽,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人嘛?而且不瞞你說,她從小就知道了…她對我的情況一清二楚,她依舊接受了我…”
“…我愛她…我愛她…勝過於愛我自己”
他認真的回視母親憤怒的眼睛。
他的心愛之人,熱吻他的殘缺,視他的殘缺為完美無瑕,她充滿愛意的黑色眼睛如同夜空的幕布閃爍著繁星,隻要看過一眼,就會被她眼中的漩渦無限的吸引,不願脫身甘之如飴傾其所有。
崔金鳳凝視著他執拗而沉靜的眼神…牙牙學語的孩子早已經長大成人…她前十幾年來也從未管過他多少,她也沒有那麼大的臉現在去乾涉他的生活。
“…你覺得幸福就好…媽媽什麼都支持你”
她商場上勾心鬥角什麼話沒說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是對待孩子說服軟的話,依舊那麼的艱難,她連祝福的語氣都帶著生硬。
他懂得她的意思,隨著年歲漸長,他逐漸的可以釋懷很多事情,放過父母,也放過自己。
他早就過了向父母祈求愛的年紀。
也已理解母親在成為母親之前,也是一個有著自己所想,要追求與理想的獨立的人
她又憑什麼為了另外一個人放棄他所為之熱愛和奮鬥的東西呢?
他早慧,當彆人還在問著爸爸媽媽自己從哪裡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他從來不是父母眼中的第一選擇。
母親一年到頭在外麵飛,全盤操控著她的公司以及相關的產業,她要思考的事情很多,而他隻是其中小小的一部分。卻是這樣的她卻也是家庭生活中,唯一的少得可憐的愛的來源。
父親則全心全意的眼裡,隻有母親一個人。
他當然是世人眼裡麵儘職儘責,甚至算得上是優秀的父親,曾經他們還住在小屋子,母親在外麵工作,父親責負責照顧他。他的悉心照料,還被周圍的媽媽們被拿來作為學習的樣本。
但是他清楚父親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能夠讓母親更加的輕鬆舒心,他看他的眼神,沒有溫度,甚至稱得上涼薄。
父親就像一個程序上設定最為優秀的機器人,但是它所有的動作都不是出自本心,而是被社會植入了一段程序一般機械的行動。他少的可憐的情緒波動,全都聚集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他隻有看見那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眼睛才有了光。
每次母親回家,他都會第一時間放下手頭的事情,也放下他,迫不及待的出門迎接,好像是一個麻木的影子突然注入了生機,又或者是枯萎的鮮花吸飽了水。
手中的音樂盒已經停了,他冷靜的隔岸觀火,注視著門口擁抱著的夫妻,有種靈魂抽出的遊離感。
一旁的牆頭伸出來個腦袋,頭發短短的還紮不了馬尾,滑稽的被家長紮成了三個小辮,還綁上了黃色小花,臉圓圓的,臉蛋上還有倆坨紅,像個年畫上的娃娃。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同齡的孩子
“你把你那牆角的梯子也架上來,快來!這有隻小貓,好乖,讓摸的!”
他聽話的從牆角,顫顫巍巍地搬出來一個竹梯,小心翼翼的架在牆壁上麵,然後一節一節的踩上去,牆壁外的世界原來是這般模樣。
他終於得以和對方麵對麵對視了,她咧著嘴笑,缺了一顆牙,顯得有些憨傻,臉頰貼著小小的橘黃色貓咪的柔軟皮毛使勁蹭著。
小貓也不抵抗,隻是愜意的如同老僧坐定一般,揣著手坐在牆沿上麵曬太陽。
“你快來蹭一蹭,你聞聞,有陽光的氣息”
她一點也不見外,好像他們是多年認識的朋友一般,招呼著他來分享“最新鮮的陽光小貓”。
他小心翼翼地學著她貼上去。
貓咪身體小小的,但是卻很暖和,確實如她所說的,散發著一股陽光的氣息。
空氣中散發著潮濕的清香,黃梅從牆壁的縫隙中擠出來,熙熙攘攘的萌發著翠綠枝芽。微風輕拂,便輕輕搖曳起來,像是一群歡快的舞者,擺動著晶瑩的裙擺。花瓣飄落,悠悠地打著旋兒,她們的發間與肩頭,也為小貓蓋上了一層花被。
廣袤無垠的蒼穹一碧如洗,她站在耀目但不刺眼的藍色天幕中,他膽怯的模樣,都落在她的眼。
“交個朋友吧!我叫付瑰!等下吃完飯我可以來找你玩嗎?”
“…你好…我叫崔嫿…可以…”
他又重新回到了人間。
*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崔爸還在那邊主持會議,崔媽短暫的和付家交接了一下,徹底的當了甩手掌櫃,將孩子半嫁半送出去了,便又馬不停蹄的奔赴她的戰場。
“認真的女人,真是太帥了”
付媽滿眼的崇拜,隻要崔媽出現,她就會化身小迷妹,從天上誇到地下。
“老婆…人家也很帥…”
看著沒有其他人在場,付爸也徹底不端著了,像一隻老虎一般敞開自己脆弱的肚皮,八尺大漢撒嬌,地上都要抖三抖。
“辣眼睛…一把年紀不知羞…還是咱閨女會選,水靈靈的對象,擱家裡一放,看著都舒心了”
付爸有些苦惱的摸了摸自己不再那麼雄壯的肱二頭肌,以及年歲漸長,最近有些鬆懈的鍛煉,肚子上肉眼可見的變淺了的肌肉線條…
女兒遺傳的妻子,都是顯小的臉與身高,他本來就比妻子大上許多,再這樣下去上街彆人都要認為他是妻子的爸爸甚至爺爺了…
他的心很脆的,一不小心就會碎成渣
“明天開始我要繼續晨練了…”
付爸悲憤的決定奮發圖強,五十幾歲正是闖的年紀。
*
二十幾年本來就已經熟悉的不能更熟悉,所以兩個人之間那一看好像也和之前沒什麼不一樣。
付媽付爸坐在門口嗑著花生瓜子兒,一邊用不著痕跡的眼光,糾結的看著不遠處在幼稚的嬉戲打鬨的人,兩個頭湊在一起,還對著平板裡麵的畫麵指指點點
和小時候一樣,看起來就像是關係很好的兩個女孩子…
怎麼就在一起了呢?
真在一起了?
做夢吧?
然後付瑰好像不著痕跡,實則十分明顯地看了一眼在門口嗑瓜子的父母,偷偷的舉起平板偷親了旁邊的臉一口,沒控製住力氣,聲音有點大,電視劇的聲音蓋不過去
崔嫿白玉的臉頰上立馬就泛上了薄紅,水光瀲灩的眸瞪了一眼膽大包天的人,偷偷的往旁邊挪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她後知後覺,緊張的看了一眼依舊無動於衷好像在扯談的父母,又鬆了一口氣。
然後又仿佛逗他一般,又故意蹭過去了肩膀靠著肩膀,兩個人推推搡搡,誰也也沒用力,欲拒還迎一般。
村頭最強情報組織—扯談嗑瓜子的大爺大媽,什麼東家公媳扒灰,西家白狗下了個黑崽,個個一清二楚,人走過去被他們不著痕跡的掃視的時候,可能信息早就被拔光了
所以她的小伎倆和站在舞台燈光下展示有什麼區彆?
這青天白日大庭廣眾,實在是沒眼看
“這孩子有點虎,老是欺負小嫿乾嘛,人家臉皮薄,老愛逗他”
付媽有點看不過眼
“人家小情侶的情趣,我們一大把年紀就彆去打擾人家了…說不定兩個人都樂在其中呢”
付爸露出來一點懷念的微笑,隨後就被付媽踢了一腳。他不痛不癢,反而她被他一身結實的肌肉弄得腳痛
她想起了當年吊兒郎當很喜歡逗她的付爸…太可惡了,這樣看來,父女兩個簡直如出一轍。
她對崔嫿忽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了
*
付瑰的房間不大,但是裡麵擺滿了從小到大收集的很多東西,這裡有他們共同的回憶。
所以在這張從小一起躺到大的小床上搖蕩,屬實是太過於更加刺激。
他被推倒,都不用她捂住嘴,他就已經自覺地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生怕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響,可以讓門外的人聽見。
“你瘋了…叔叔阿姨還在外麵…”
“哼,我看你平時可不像現在這樣扭扭捏捏,大方的很”
他此刻穿著寬大的衛衣與長褲,中短狼尾發露出了他清俊的麵容。他就像是一張白紙,在上麵會上什麼樣的圖畫就會展現什麼樣的模樣,他現在看著就像那種青春劇涉世未深的男學生
由於父母還在門外,所以她並沒有做的很過分,她拿衛生紙擦拭乾淨手指,最後再丟進垃圾桶裡。
比起以往的大魚大肉,這次就像是早上喝的一碗稀粥。
她的衣服絲毫未動
她正打算站起來,但是被握住手腕,瞬間翻轉過來,她被巨大的陰影籠罩,獲得睡覺時候被人類懷抱的小熊玩偶的視角。
“剛才不是還在說害怕被發現嗎?怎麼現在就不怕了”
她壞笑,也沒有推他下去,黑色的發絲流淌在時代有些久遠,碎花略微發白,但是觸感很舒服的床單上。
他清楚她的一切,就像她清楚他的一切一樣。人類能夠凝視深淵,是因為本身其實早已被深淵鎖定
雖然他衣衫淩亂,但他體麵的隻扯出了邊角露出的衣擺。
兩個人如同尾生抱柱,如同雙生的陰陽魚。
小小的紙簍裝滿了擦拭汙漬的紙巾。
她懷疑今天拿筷子手會抖…
莫名其妙就感覺虧了。
“畢竟你隻為我服務了一次,憑什麼我還得服務你兩次?”
“我也可以為你服務兩次,你要來嗎?”
他無辜的舉起了乾淨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掌
“…不了,不了…不約…不約了…”
她惱羞成怒,跪坐在床鋪上錘著床。
“要是我是個alpha,我要讓你好看…”
“那你就會被我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都~榨~乾~”
他湊近,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如同惡魔低語,隨後紅唇輕吻了耳尖。
她猛地如同身體蜷縮成球,雙手捂住耳朵,惡狠狠的盯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不存在的幻肢開始痛了…簡直是世界毀滅級彆的魅魔…
“…那我要當森林裡的怪物藤蔓,把你抓回巢穴醬醬釀釀當苗床!”
“好吧…那有了我之後就不可以抓其他的人類,路過的勇者變成了怪物的唯一苗床也算不錯的he呢…和怪藤女士源源不斷的生小怪藤占領星球”
“…隻有你認為是HE吧!什麼雌(雄?)墮結局啊…後麵直接變成異形星際爭霸…串了”
她無力趴在枕頭上的吐槽,兩個人又開始天馬行空的侃大山
“我要當地獄的魅魔,你是不近人情的天使…然後魅魔使出了各種十八禁的手段,終於把天使勾搭到手了,刺激不刺激?禁忌之戀元素拉滿”
他摸了摸下巴說,若有所思,順著這個思路,靈感好像突然又來了。
“…對你而言,算專業對口了吧…不過你要是魅魔的話…天賦天生就點滿了,簡直太簡單了吧,天使肯定一下子就拜倒在魅魔的石榴裙還是西裝褲下了…不要…我當魅魔,你當天使。魅魔勾勾手一堆人就過來了,眾星環繞,美滋滋…不過都是魅魔了,為什麼要在天使一顆歪脖子上吊死啊…我有大片的魚塘啊!”
她想著想著,忽然茅塞頓開,她悟了。
他捏住她的臉頰,把它像麵團一樣揉來揉去,咬牙切齒。
“…哈!想都不要想。你要是魅魔一定是業務不精天天喊餓的學渣魅魔,因為太餓了,甚至連這連路過的天使都敢招惹。地獄有路你不走天堂無門你自來,你知道野性難馴的魅魔被天使抓住了是什麼下場嗎?”
“…呃…好心的天使教化野性難馴的惡魔,然後被惡魔引誘,惡魔遂反殺,然後天使就被關起來了,變成了魅魔的禁臠,隨取隨用,完美”
她似乎對自己安排的結局很滿意,還拍了一下手掌。
“哼哼…天使願意以身飼養惡魔,魅魔隻能以天使為食,不再殘害他人。從此他們快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魅魔的魚塘都被炸了喂!完全是監禁結局吧…還有最後來了一句的童話結尾,真的很不配套…有種□□的惡意感…”
“…好吧你沒感覺錯,天使是個黑深殘,早就暗戳戳的暗戀魅魔,給魅魔下套,讓魅魔從此隻能以他為食,還乾掉了眾多的競爭者,不過最後有驚無險成功的和魅魔小姐達成了he…感覺是個不錯的故事,加入素材,有時間畫一畫感覺也不錯…”
“…不是,崔老師你?…我服了你們這些畫畫人…要是戀愛攻略遊戲的話百分百be劇情了吧…還是換回一開始的,你來當魅魔吧,感覺達成世俗意義上的he可能性會更大…”
“也不好說,魅魔嘛,總是會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像一些什麼成癮性啦,這種事情也可以理解吧?”
“要死啊,安排劇情為什麼一定要加點各種各樣的手段,不能簡簡單單的達成合家歡he嘛?…我們的思路感覺都不在一個世界…和你比起來我的xp真的很正常…”
她側躺著,一腳蹬在他的大腿邊上上,試圖把盤腿的他踹下床。
他平時漫畫小說動漫各種都有涉獵,所以比起她這種幾乎隻在三次元混的人來說,下限還是太低的…
“隻是覺得這些加起來很有意思,想想又不犯罪”
他雙手聳聳肩,雙手打開了,以示無辜。
他是嘴巴真沒有欄,那些網上說了都覺得有些羞恥的話,現實生活中他張口就來…
她感覺像現實被文愛了一樣…離譜
*
崔嫿的洗頭步驟很複雜,還經常做各種護理。他洗頭前要拿護發素包著,洗頭的時候要用溫水,打法細膩的泡沫,輕柔的揉搓頭皮等等,一整個早上洗漱時間,他洗頭花了大半時間,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黑發雖然很長,但是依舊飄柔光滑的像絲綢一般,付瑰總是握住他冰涼的發絲,對之愛不釋手。
不過那是以前了,現在他的頭發雖然長了一些,但是也隻到肩頭的下方,她遺憾的看著他簡短的吹著頭發。
周末,他在嘗試新來的服裝道具以及妝容。
她原本的打算是做瑜伽,但是做了幾組之後像一團泥巴一樣癱在瑜伽墊上,翹起腿刷起了手機
他盤著腿,隨即侵占了一半她的位置。
她用腳抵住他的背脊…踢不動。
她就用腳蹬她的脊背,試圖將這一個侵占了小小位置的人擠下去,以便她舒適地呈大字形放鬆
對方也好脾氣的起身,他上半身赤裸著如同大理石雕塑,隨後輕薄的衣物勾勒出豐滿的胸膛輪廓,露出了恰到好處的身體線條,他正在低頭調整黑色的束腰,黑色的發絲從脖頸的兩側垂到鎖骨。
纖細的腰背後露出的係帶,更襯得他的肌膚潔白如玉,束腰下方是貼身的黑色皮質短褲,露出到大腿中央的吊帶襪,紅底的高跟鞋噠噠作響
最後他戴上了黑色的禮帽
“…怎麼有一種白天的黑寡婦實際是晚上拿著皮鞭的夜店s女王的微妙感…”
她側著腦袋默默吐槽,他是真的非常喜歡這種華麗哥特的風格。
他搖曳生姿的扭著腰走過來,簡直像一條剛剛修煉成人形的蛇妖
她的位置恰好擋住了路的中間,她看見對方走近也沒動彈。他的鞋尖點了點她的大腿,她換了一邊擺,但是就是不挪位置,像一塊冥頑不化的石頭。
“我要過去了”
“…你走吧,我又不介意你從我身上跨過去…”
她擺爛,躺在地上抬手看著手機。
隨後,對方邁出長腿,但是又不動了,她放下手機一看,對方居高臨下,雙腿叉開,鞋正好踩在她的腰兩側。
她默默眼睛不受控製的從鞋尖,順著好像擎天柱一般的長腿往上看…不和諧的黑色的山巒起伏明顯
她嘴角抽動,訕笑慢慢地坐起身來,緩慢的手肘撐著向後退,將身體抽離出來。
隻是對方緩慢下跪,握住了她空無一物的腳掌,摩擦著她的踝骨。
“…我究竟哪裡又惹著你了,我改還不行嗎?”
她崩潰,她穿著醜不拉幾的睡衣,蓬頭垢麵的周末,虧他也下得去口。
“…換了身皮膚你不會也s屬性大爆發吧…彆搞…”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意味不明的撇了她一眼,然後從雙手交叉將衣擺緩慢的拉上去,昨晚被又掐又咬,今早痕跡愈發明顯。
她嫌棄的使勁踹他時,他鼻息裡的悶哼甜膩的讓人臉紅心跳
“…啊啊啊不要說了…我都明白的…不用說了…人有點子癖好…無可厚非,正常,非常正常…嗬嗬嗬嗬…”
她誠懇地猛地把他的衣服往下一拉,絲毫不拖泥帶水,蓋住了觸目驚心的罪證。
當時怎麼就沒管住她這張嘴,看到一塊白皮子就沒忍住上去咬,她在自己心裡自罰100巴掌。
“…哼…踩我…快點…”
“…握草…受不了了你正常一點啊啊啊!!”
再次拉上衣服。
“!wcwc彆拉了大哥大姐!我從我從!”
誰懂,真的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
*
現在他喜歡和她組合拍cos照,她也算被淺淺帶入坑了,現在算2.5次元,兩個人一起玩,是雙倍的開心,有時候她吃的cp太冷,就催他進圈產糧,抱著各種各樣的cp畫和獨一無二的手作周邊,有時候還可出點cos照片,一條龍服務,總之幸福了。
“太太嗚嗚,我要永遠追隨你”
她高舉他的雙手,仿佛朝聖一般。
但有時候也有一些小摩擦,比如吃的CP位置逆了…
“不懂詞左都是沒品的東西!”
她麵紅耳赤
“詞右才是仙品!”
他也絕不低頭。
這些都是小問題…嗯…大概
也比如“憑什麼每次我就隻能出這種正太或者是蘿莉!我要當禦姐,我要當女王!!”
她看了這兩堆風格截然不同的衣服,橫眉冷對。
他欣然同意。
這次出的角色是很流行的一個異形入侵主題動漫裡麵的角色。
他還手繪已經印製了一些小小卡作為物料分發,Q版的角色非常可愛,她負責裝起來。
她如願成為了霸氣側漏的邪神。之前在漫展裡麵碰到了學生,差一點就社死了,這回出cos把腦袋裹得嚴嚴實實的,頂著一個異形玫瑰頭,花瓣的中央是一顆眼珠,八隻散發金屬光澤的蛛腿在地上占了很大一部分位置,有點掉san值,但又擁有著一種非人冷酷的美感。
而旁邊的人則是穿著白袍,麵容聖潔,身材修長,有著巨大翅膀與幾乎相當於身長一般的長尾巴的的天使。在原著的世界觀,這些神使們實際上是邪神的爪牙
透明的鐐銬與鎖鏈在天使的脖頸之間與邪神尖銳彎曲的爪中。
上半場拍了正常的美照(大概),然後下半場天使也帶上了異形章魚頭,尾巴也換了,密密麻麻的眼睛擠在仿真模擬的道具上麵,純白的衣裳善也沾滿了紅漬所到之處自動空出了一片地
“…你…嘔…你讓我感到惡心…我們居然沒有被趕出去,果然世界還是太包容了嗬嗬嗬”
“哈哈哈很有趣不是嗎”
“居然很多人還過來合照,不可思議…”
他們這兒造型,主要是蜘蛛腿有點大,因此自動的與他人隔絕出了一塊,所以去買東西逛展區的時候也顯眼的可以,最後又買了一堆東西,分享了cp,圓滿收工。
*
這些年,一有時間,他們就在外麵到處跑,她跟著他去采風,有時候一些地段會比較偏僻,天氣會比較惡劣,因此,強健的體魄非常有必要
餃子要吃燙燙的,女人就要壯壯的
她滿意地在鏡子裡麵看到自己幾個月的成效,身上虛浮的肉減下來了,密度更大了,不過由於生理原因,體脂率還是會高一些,因此柔軟的皮肉包裹著肌肉,依舊是沒有什麼非常明顯的線條。
她攔腰將毫無防備的他絆倒,再整個橫抱抱起,當做某種衡量指標一般,緩慢地做了個深蹲。
他長手長腿,但是整個人無奈耳朵微紅的蜷縮在她的臂彎中。
“我簡直是奇才啊…”
她最終滿意的自我評估。
她的互聯網賬號一般是發一些日常,有時候也會發一些一些情侶挑戰,例如她盤腿坐在她的背上,然後他緩慢穩健地做著俯臥撐
就是近期記錄的健身日常太多了感覺都快變成健身號。
他也沒有想過遮掩馬甲,但是確實兩層身份差彆太大,但是既然有網友火眼金睛的扒拉出來的臉型輪廓一樣。
【你跟我講博主身下這個小哥哥(?)是@畫畫小姐姐(?)…哥弟還是姐妹做男做女都精彩啊…】
【真是互聯網的三大謎團之一就是畫畫的性彆…】
【啊霍,怎麼破了次元壁了?…畫畫有女朋友?…我一直以為他是彎的呢…假設他是男生的話】
【…是小姐姐吧一定是小姐姐!不然簡直是比姬戀直還可怕的噩夢】
【…我才不在乎太太是男是女,太太就是太太!我隻在乎那些漫畫那些美圖!太太你快畫快拍快寫!】
【鄭重聲明此太太是我北極圈僅有的幾位產糧太太,誰敢讓太太退網我就要咬死誰啊啊啊啊!】
每次她翻到網友們五花八門雜七雜八的評論都樂不可支,身邊的人真的幾乎都是格格都入,每個圈子的多少沾點什麼,簡直就像個海參一樣。
他倒是不怎麼看評論,畢竟網上隻是一部分生命,這個精力十足的現充,現實還有無數樂趣沒有探索過,他探索的同時,還不忘拉著她一起。
兩個個人,背著行囊,協手走過無數的地方。
他們去過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被微風拂過,青草搖曳,似波浪般湧動。藍天白雲下,駿馬奔騰,羊群如雲朵般飄動。遠處,蒙古包錯落有致地排列著,升起嫋嫋炊煙。
也見過雨林高大的樹木直插雲霄,茂密的枝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綠色的天棚。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氣息,混合著泥土的芬芳和植物的清香。
他們沿著蜿蜒的小路前行,腳下是厚厚的落葉和潮濕的泥土。藤蔓如同綠色的繩索,纏繞在樹乾上,有的甚至垂落到地麵。清澈的溪流在雨林中潺潺流淌,溪水撞擊在石頭上,濺起一朵朵白色的水花。
戈壁一片荒蕪與寂靜,烈日炎炎,大地被烤得滾燙。風沙呼嘯而過,留下一道道痕跡。古老的岩石在歲月的侵蝕下,訴說著滄桑,一株株頑強的植物在乾旱中綻放著生命的光彩。抬頭仰望星空,如同寶石般鑲嵌在深藍色的天幕上。銀河如一條銀色的絲帶,橫跨天際,亙古不變。
沙灘細膩的沙子在腳下流淌。海浪不斷地拍打著海岸,發出陣陣轟鳴聲。海風吹拂著臉龐,帶來一絲鹹鹹的氣息。遠處,碧海藍天融為一體,帆船在海麵上搖曳,逐漸,夕陽西下,暗藍的天空與金黃的餘暉在一起。
在他的眼中,她不必成為任何約定俗成的模樣。在她的眼中,他亦然
斜陽將碼頭照亮,木製的大門如同畫框,將海邊的景色定格,兩個自由的靈魂,變成夕陽的剪影中,伴隨著悠揚的歌,肆無忌憚跳著生命中永不停歇的舞。
我願意是急流,
山裡的小河,
在崎嶇的路上、
岩石上經過……
隻要我的愛人
是一條小魚,
在我的浪花中
快樂地遊來遊去。
我願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兩岸,
對一陣陣的狂風,
勇敢地作戰……
隻要我的愛人
是一隻小鳥,
在我的稠密的
樹枝間做窠,鳴叫。
我願意是廢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這靜默的毀滅
並不使我懊喪……
隻要我的愛人
是青青的常春藤,
沿著我荒涼的額,
親密地攀援上升。
我願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穀底,
草屋的頂上
飽受風雨的打擊……
隻要我的愛人
是可愛的火焰,
在我的爐子裡,
愉快地緩緩閃現。
我願意是雲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廣漠的空中,
懶懶地飄來蕩去,
隻要我的愛人
是珊瑚似的夕陽,
傍著我蒼白的臉,
顯出鮮豔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