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
車上隻剩我一人,臧明不知道哪去了。
“嘶——”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身體疼痛的如同剛經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我身上隻披了一件自己的外套,上麵還布滿了不知道什麼的痕跡。
咚咚,聽到有人敲了車窗,“下來。”臧明像是換了一張皮,整個人失去了偽裝的溫柔,變成了真正的雷瑪的二把手,看著很嚴肅,和昨晚的狠厲的樣子重合在一起,是我沒見過的臧明。
“下來?下哪去?”我不可置信道,尼瑪現在讓我下去什麼意思,臧明沒有回答我,直接打開車門,把我拽下來。我在反抗的過程中,撓傷了他的下巴,他什麼反應也沒,直接利落上車,絕塵而去。
“臧明。”我看著車尾呢喃道,沒吐露過幾次的名字陌生到這一刻卻又十分清晰。我是不是在從哪裡見過,還是在哪聽過。
剛到傭兵團就被氣勢洶洶的溫尼克狠狠扇了一巴掌,由於昨晚用力過猛致使現在肌肉仍然酸痛不已的我直接被扇摔到地上了,還他媽的頭剛好磕鐵籠子上,撞得我眼冒金星,差點一口氣撅過去,忽然感覺有什麼液體從我眼尾滑過,視線模糊不清,手擦過去,黏膩,腥氣。
草……他媽的溫尼克。“昨晚上哪鬼混去啦?”溫尼克笑眯眯的看著我,臧明不是說溫尼克不舒服讓他把我帶回來嗎?怎麼回事?看樣子溫尼克並不知情。
“呃…昨晚酒喝多了,暈暈乎乎沒找著你,我就隨便找了個長椅睡了。”說著還適時的打了個噴嚏。溫尼克顯然沒相信我的回答,他的眼睛圍繞著我審視了一番。接下來又賤兮兮的讓我滾回籠子裡,就直接走了。
我不清楚他為什麼沒繼續朝我發難,但現在也明顯是個好結果,我打算在籠子裡好好睡上一覺,整理一下我混亂的思緒。
—————————————————————————
屋蒙與使者隔著一層紗簾,我站在台階下。太安靜了,我們三個總是這麼一言不發的待著。我看著使者的身形影影綽綽地映在紗簾上 ,就盯著紗簾走了神。屋蒙喊了我兩聲我才忽然回神。他說使者還有話想對我單獨說,讓我進到紗簾後。接著屋蒙就出去了。
“結燈,趁早離開神疆。”我手剛碰到簾子,還沒打開就聽到這麼一句話。“為什麼?”我不能理解,神疆是我長大的地方,我遇到了疼愛我的大祭司,即使我現在聽從使者的話,能輕飄飄的走,可是大祭司還在這裡,他已經紮根了,走不了。我不能把他丟在這裡。
我沒繼續打開簾子,退回了階梯下。我剛懸起的心,因為他這一句話,完全墜下去。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以至於他要趕我走,為了我陪伴他一個多月的辛勞,留下我的體麵,說是離開。
他果然什麼都沒向我解釋。
他的身形還映在簾子上,我看著他的映在簾上的手勢,識趣的出去了。
屋蒙還立在門外,看見我出來,和我打了聲招呼,我盯著他,他估計看出來我心情不好,皺了下眉,和我擺擺手。就晃悠悠進門去。我聳聳肩故作輕鬆,每次對彆人很淺顯抵觸的情緒我就會用聳肩來假裝自己無所謂的態度,現在用溫尼克的話來說就是矯情,可能真的是矯情,現在才被神疆舍棄,送來嘉瑪當俘虜。
“小燈,來喝口湯,看看今天新研發的口味怎麼樣?”大祭司端給我一碗熱湯,我抬頭看他沒接,忍不住撇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哎喲,怎麼了啊?不哭不哭!”大祭司立馬把碗放下,挨著我在階梯上坐下,我順勢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想讓他看到我哭哭啼啼的樣子。從小到大,大祭司已經給我解決過無數麻煩,像被人在床上扔蟑螂,在飯裡倒食物殘渣,洗澡脫衣服時被臨頭倒冷水等等。
“沒事,我就是想媽媽了。”我把腦袋轉動調整一下位置,好讓自己靠的更加舒服,“小燈想媽媽了啊……,我也……”說到這大祭司忽然止住了話頭,沒在說什麼,“嗯?大祭司您說什麼?”我抬頭,“沒,你聽錯了。”大祭司搖搖頭不再回答。接著起身走了。
迷迷糊糊睜眼,才發現自己竟然又睡死過去,我揉揉眼,才發現現在已經不在籠子裡了,真是的,說著整理一下昨天的思緒,怎麼就又睡死過去了。我起身打量四周,這是一間看起來住人又不像住人的屋子,住人呢,是因為太乾淨了,不像住人,也是因為這裡過於乾淨了。我打算離開這間屋子看看,怎麼剛到籠子裡又換新住所了?靠!不會是溫尼克在整我吧?想想有立馬把這個想法甩出腦門外了,他想整我方法多的是,乾嘛繞一大圈?費勁!
我剛走到門口,要開門,忽然門就自己打開了,躲閃不及,門咣當一下扇我腦門上了,靠,我頓時眼冒金星,轟地坐地板上,靠他媽的,現在又磕到屁股了,現也分不清到底是腦門更疼還是屁股更疼,手裡不知往哪捂才好?
又立即被一股蠻力拉起來,靠,現在手腕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