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我在這個傭兵團已經一……(1 / 1)

俘虜觀察手冊 減亦 3809 字 11個月前

我在這個傭兵團已經一段時間了。

選擇的第一個觀察對象是溫尼克。溫尼克是一個很奇怪的男人,他一邊渴望著男人身體的嵌入,一邊又眷戀著女人身體的柔軟,我暫且把他歸入到雙性戀的類彆中。暴躁殘忍的性格特征和他乖巧可愛的外表形象完全相反。我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意識到了。我是一個監察員,也是雷瑪的俘虜。

雷瑪是溫尼克所屬傭兵團的名字。溫尼克的事情暫時我還沒想到如何敘述。

再來看另一個觀察對象吧,臧明,溫尼克和我分享的性幻想對象,一個十分高大,俊俏的男人,且性格秉性和長相完全匹配,根據溫尼克所說的內容,我猜測他可能是隊伍中所有喜歡男人的傭兵的性幻想對象。

溫尼克有時候會帶著亂七八糟的人來我籠子旁邊聊天,通過我從他們的私下聊天的內容推測出,他並沒有選擇誰去度過荒唐美好的一夜情,他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

我記得一開始我被溫尼克抓到籠子裡,溫尼克拿著刺皮鞭在籠子外麵囂張地對著我怪笑:“這個鞭子我想你並不陌生,不知道你有沒有實驗過,其實它還有一個好聽的彆名叫生膚。”

他娘的,這個瘋子,這個刺皮鞭抽在身上不至於直接要命,但是比要命更加恐怖。它的刺針是略微彎斜的,甩到俘虜的身上直接勾走那一片區域的皮膚,直接露出白花花的肉。

之前傭兵團是沒有俘虜這個說法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兩個傭兵團接了要相互對付的兩個委托者的任務,隻要一方沒有完成委托者的命令,就會被對方傭兵帶走,去接受非人的對待。

我一直都看不上這種行為,所以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風靡起來。我曾“有幸”見識到使者對外麵的俘虜懲罰,用的就是這種刺皮鞭。使者是我之前所在傭兵團的,呃,就是去收集賞金任務,再去分配給下麵傭兵的人物,使者在我所屬的傭兵團裡,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從來沒有露出過真麵目,永遠帶著麵紗示眾,下達的命令也都是由身邊的屋蒙代替傳達,自然聲音也不為外人所知。屋蒙傳達完使者的話,然後眾人再虔誠大拜一下:“神疆將永遠感謝使者!”

當然,神疆是我所屬傭兵團的名字。

外界評價:真的很像大規模的傳銷組織。

在和溫尼克在籠子裡外相處了一個星期後,當然他在籠子外,我在籠子裡,他就很不客氣的問了我這個問題:“你們在跪拜的時候,真的每個人都很虔誠嗎?不會覺得自己很像腦殘嗎?”

我真的很想揍死他,我可是監察者,是嘴最嚴的一類人,隻能向大祭司彙報本團情況,告訴外人算怎麼回事?他又厚臉皮的招招手,讓我靠在籠子上,伸出他金貴的一根手指戳了戳我,我慶幸的是他今天沒發瘋,因為臧明今天不在,我很擔心他又故技重施。之前他喜歡拿刺皮鞭戳我,專挑我裸露在外的皮膚,脖頸處,腳踝處,腳麵,每次都勾掉我一塊皮,疼得我齜牙咧嘴……

後來臧明來了,製止了他這個行為。後來臧明隻要在雷瑪內,溫尼克就不會傷害我,之後我過得生活就好些了,總算不要帶著腐爛的肉一起睡覺。我打心裡還是很感謝臧明的,他沒有讓我和其他俘虜遭受一樣的苦難。

“他們虔誠還是不虔誠,我可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很虔誠,拿人錢財,那人可就是自己父母,我自然虔誠的很。”我安靜答道。違背自己準則就違背吧,我隻說了自己,可沒透露其他,一邊心裡默默寬慰自己道。

溫尼克又戳我:“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明哥最近在營地的頻率這麼高,基本每天我都能碰著,唉!”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吧?他不是你們雷瑪的嗎?你娘的你問我?

“可能最近賞金任務少吧。”我無語道,我懷疑他其實隻是在可惜最近不可以揍我了,我剛被抓來的時候,溫尼克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在刺皮鞭戳完我之後,接著在每天下午兩點到三點之間進來揍我半小時,在期間空閒的時候找我聊聊天。

我其實不明白為什麼溫尼克要一直纏著我,明明被抓進來的有這麼多俘虜……

“是嗎?你說我什麼時候能睡到他呢?據說他…你懂的。”,我真的是井底的□□上井台 ,開了眼了,他竟然還不好意思起來,竟然沒給說全,接著他又發出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你知道最近我們又抓了幾個俘虜嗎?聽說裡麵男女都有,今天晚上我帶你去看看,你幫我選幾個玩玩怎麼樣?”他的話鋒一轉,又跳躍到□□的作風上。

“今晚我要接受俘虜感恩課。”開玩笑,我可不想去和他一起乾這種惡心的勾當,我其實也是害怕裡麵有我熟悉的夥伴,雖然我以前在神疆的時候是最不受人待見的那類人,監察者說實話就是大嘴巴子的存在,誰會願意和天天告你狀的人在一起玩呢,但其實這也不妨礙我還是有幾個同僚小夥伴的。

“俘虜感恩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麼?感恩課?我看你確實需要感恩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感覺溫尼克要一下笑死過去了,他捂著肚子笑個不停,一直笑,我盯著他的牙看,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想把他牙拔了,看他笑我就煩,“對,俘虜感恩課。”我隻能回答他,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和他對話。

可我還是記得,有一次他和我說話,我就一句沒回他,被他揍得兩天沒爬起來,一直在整個人黏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樣吧,今晚據說還有一個活動。假麵舞會,說是假麵舞會呢,其實是老大給林思小姐和明哥準備的相親晚宴,嘿嘿,你要不要和我偷偷去看一下。”我本想拒絕他,可是看他那個樣子,根本不是在問我的意見,我朝他點點頭。臧明的相親晚宴?說實話,我實在想象不來臧明會和人甜蜜的樣子。

晚上,溫尼克溜進來給我帶出去,順便給我丟了一套深藍色長衫和一件白色輕紗長外衣和一具蝴蝶麵具,“結燈,你這個名字誰起的?喊著拗口,以後改叫小狗吧,比較順口。是不是?”是你個頭,整個雷瑪隻有溫尼克知道我的名字,我不想唯一一個喊我名字的人都沒有了。

“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內心其實是實在不願意的。我的名字是使者賜給我的,通過屋蒙傳達給我,在我得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開心了整整一個星期。使者在我們整個神疆乃至整個傭兵界的地位都是很高的,他的賜名可是傭兵們求之不得的,我怎麼聽他的鬼話選擇小狗這個爛名稱,首先聲明,我並沒有任何不尊重小狗的意思,我隻是單純覺得被從溫尼克的嘴裡吐出來很惡心。

據說每一任使者都是天選的,他們從出生就開始備受各地傭兵團的關注,一直到他們選擇準備效忠的傭兵團結束。畢竟得到使者就相當於各地的懸賞任務首先任他們先挑,挑完了,再把不要的任務退回,供其他傭兵團再次選擇,但是當然被退回的任務是要爭搶的,和使者所在的傭兵團平靜的挑選不同,他們因搶奪任務的期間發生的衝突是極為殘暴的。

使者一生能給人賜名的機會很少,使者一般都是高高坐在閣樓裡,當然不是真正的閣樓,這隻是一個形容,我以前是直接用嘴告狀的,不需要文字斟酌,忽然寫,實在想不起來要如何用詞造句。

我換好衣服後,溫尼克又開始蹦跳著拍起手來,“你之前臟兮兮的隻能看出來樣貌不錯 ,沒想到,原來收拾好以後這麼漂亮,嘻嘻,要不是你看你和我一個型號,早就帶你和我去一度春宵了,這樣要不然你今晚隨便勾引一個睡睡,說不準以後你就不用待著籠子裡了。把你麵具戴好。”

溫尼克真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一張口就讓人想一巴掌扇死他,“謝謝,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終止了這個話題。

“你已經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改變自己的處境了?”溫尼克又陷入想象中,“你知道嗎?我之前享受過7號監牢裡麵的一個傭兵,他的尺寸和技術都很好,所以那晚的滋味真的至今令我難忘,後來我又試著用他對待我的方式去拉一個女人上床,但是最後我隻能像狗一樣趴在她的身上到處舔,看來我還是喜歡被人上,不太適合去上人。”

他又露出那種很苦惱的樣子,真的,溫尼克的外貌極具欺騙性,不認識他的會真的以為他很天真爛漫,他現在的神態又好像很懷念某個人。

其實我知道,那個人肯定在睡完他就被處理掉了。

溫尼克帶我到了大廳,我跟著他繼續走,忽然溫尼克停下來,轉過身麵對著我:“行了,今晚自己找樂子,不要跟著我,晦氣。”說著他也不管我了,直接跑了,我看著他和角落的裡高大的男人迅速的親起來。

“你怎麼在這?”後麵忽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轉過頭,是臧明,臧明的眼睛很好看,我在籠子裡的時候,他來看過我兩次,每次我試圖觀察他的時候,都不太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偏銀灰色的,很具冷感。不過他今晚應該已經喝過很多酒了,現在眼睛霧蒙蒙的。

我想就算會有人不愛臧明這個人,也不會不愛他的皮囊。

“我……”我還沒想好措辭,我不確定溫尼克會不會想讓我供出他的名字,我要是隨便供出他的名字,他不樂意後,我一定會被打的半死,幸運的是,臧明發現了我的窘迫,“去喝一杯吧。”他沒讓我回答出來,就轉身走了 ,我慢慢的跟在他身後,蝸牛爬似的前進。

“你不是很樂意和我喝酒嗎?”他忽然轉身嚇了我一跳,可能我驚嚇的樣子取悅到他了,他笑了一下。我慌忙回答:“沒有,隻是想不通。”他好像真的在思考,“想不通什麼?我為什麼想請你喝酒嗎?我也不知道,忽然看到了就想了吧。”

我拽著衣角,不知道要說什麼,他說的話比溫尼克還要難回答。

“這衣服很襯你。結燈。”他又莫名其妙冒出這麼一句,“你回去吧,我今晚喝多了,有點冒犯,請你不要介意。”說著說著他就走了,背挺得很直,步履穩健,留我一個人傻乎乎地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