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上定有線索。燕三,你再繼續跟蹤秋菊,若有任何異動都來報告於本官!”尉遲恭行舟一聲令下。
“是,小的立馬去辦!”燕三一轉身像一溜煙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家夥身手還是這麼快。”馬奎不由得敬佩的看著背影。
尉遲小白嘴一哼,不以為然道:“馬大哥,燕三輕功快,但說到輕功最快,那還是咱大人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紫芙道:“吹牛。怎不見大人跑一個試試。”
小白求救似的看著尉遲行舟,不服氣道:“大人,您給表演一個唄。”
尉遲行舟,無奈的瞅著他倆。敢情這兩人吵架還非得拿自己來當賭注。
他瞅瞅菩提,隻見菩提正滿懷期待的看著他,沒法子,硬著頭皮上唄。
小白看大人麵色鬆動,立馬靈活的點了一炷香。
尉遲行舟道:“此炷香之內,本官去翠綠堂,替小姐買隻玉簪回來,贈予小姐。”
紫芙道:“這如何可能?坐馬車,就算騎馬來回一趟翠綠堂,至少也得三個時辰,大人您豈能在一炷香時間內完成此事?”
隻見尉遲姓周沒有分辯,將袖子卷起。壓了壓腿道:“等著本官。”
話音剛落,一個晃神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見了,連背影都隻剩下一個小點。
紫芙不由的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雞蛋,原來世間真有如此快的人,還好是在白天,若是在晚上,豈不認為自己遇見鬼了!
等到這柱香快燃儘的時候,還不見尉遲行舟的身影。
紫芙道:“看見沒?牛皮吹的太早了。”
尉遲小白內心緊張道:“不可能啊,以大人的速度,一柱香時間綽綽有餘!”
說話間,一道黑影呼嘯而來,尉遲行舟趕在這炷香最後一次火星熄滅之前,閃到菩提跟前。隻見他氣喘均勻道:“如何?本官說的沒錯吧?”
他又拿出一隻精美的玉簪插到菩提鬢發,仔細看了又看,道:“這隻果然極襯小姐,沒枉費本官挑選許久,掌櫃的見本官像個有錢人,拿出了十幾隻玉簪在讓本官挑,本官都挑花眼了。故耽誤了些許時辰,否則這柱香未燃儘之前,本官早就到了!”
菩提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又看尉遲行舟跑的滿臉是汗,便掏出手絹讓他擦臉。
尉遲行舟接過手絹,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真香!
二人眼睛之間的溫度迅速升高。礙於這裡人較多,不好表達,待他倆轉眼一看,您最愛挑刺的紫芙也悄悄的走開,隻剩下他倆在一起。
尉遲行舟道:“小姐的手帕本官可以留著嗎?”
菩提微笑未置可否,美人一笑,足以令人傾倒!
此刻柳月娘與那嚴秀才也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不過此刻二人之間,似乎有點少兒不宜。
嚴秀才摟著柳月娘道:“吾的心肝,今日打扮的可真是婀娜多姿,迷死人也,直叫秀才銷魂!”
柳月娘玉手環繞著嚴秀才的脖子,道:“可惜不能做長久夫妻,本夫人的美貌家裡那死鬼端的不懂欣賞。隻知道找女人傳宗接代!”
嚴秀才接著她的話道:“鎮關西既如此不懂風情,辜負了娘子這番美貌,還不如讓其消失?娘子好獨占家財。秀才不求多的,隻夫人做主時,多憐惜秀才!”
柳月娘道戳了戳他的額頭,道:“死鬼,這些日子本夫人帶來的金銀還不能讓汝滿?還想還惦記著我們家那死鬼的大頭財產。汝這算盤打的可真精明。若吾家那死鬼死了。你就猶如放在水裡的魚,徹底沒了管束!”
嚴秀才立馬道:“那縣太爺又是我的大舅子。到時候。不是咱們的天下嗎?”
這邊兩人正謀劃著用什麼辦法,將鎮關西至於死地。鎮關西卻一門心思撲在尋找兒子身上。
他已年過四十,早過了一個男人龍精虎猛的年紀,膝下隻有柳月娘生的獨女韓珠兒,自是寵愛有加!
他為了傳宗接代,這些年有過無數女人,不知為何,均未能順利落胎!
這些孩子不是胎死腹中,便是生下來是個畸形。他也曾經懷疑過柳月娘動的手腳,奈何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因柳月娘不太管這些妾室之事,都交於手下人管,出了事有人主動頂包。
鎮關西便在外宅安置了一個叫趙嫣紅的青樓女子,此事沒讓柳月娘知道。
果然不到一月,趙嫣紅便懷上孩子,在此期間,他嚴加保護趙嫣紅,除了貼身奴仆,沒有人知道趙嫣紅的存在,就連贈與趙嫣紅的店鋪房契,也是謹慎轉手了好幾次才轉到趙嫣紅手中!
可惜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趙嫣紅自家的親戚,嚴秀才會出賣了自己表妹!
嚴秀才科考失利,又兼家境貧寒,雖看不起青樓女子趙嫣紅,奈何自打知道鎮關西和表妹的關係之後,多次惦記趙嫣紅的銀子。
趙嫣紅不勝其煩,看在親戚的份上,周濟過他幾次,但次數多了。也產生了拒絕的意思。礙於親戚情麵,沒有把話說的太絕!
畢竟自己被賣入妓院後,已沒有正經親戚願意與她來往!
有一次,嚴秀才實在窮的三天沒吃飯,去借銀子,趙嫣紅給了一頓飯,拒絕借銀子。他便順手偷了趙嫣紅的一隻金步搖。
吃罷飯,他打定主意去當鋪,在鬨市區正匆忙低頭走著,撞到一位美豔婦人。
那美豔婦人被撞到,惱怒道:“哪個不長眼睛的?”
抬頭一看,是一個膚白斯文的高個子年輕人。美夫人頓時臉色變得柔和熱情起來,一看就是對那年輕人有意思。
嚴秀才也是女人堆裡混慣了的,哪曾見過如此膽大美豔的夫人,一時不禁心神蕩漾起來。
恭敬作揖道:“夫人對不住!小生無禮了,還望夫人大人有大量。”
柳月娘拍了拍衣袖道:“無妨,敢問秀才,手中拿著何物?”
嚴秀才遮遮掩掩金步搖道:“哦,此乃家中之物,拿到當鋪去當,換點科考費用。不知夫人問此物意欲何為?”
柳月娘嗤笑道:“汝家的?可笑,本夫人家中也有一隻一模一樣的,隻是近日庫房內失竊。莫非此物是贓款?”
那嚴秀才頓時嚇得變了臉色,趕緊搖手辯解道:“非也,非也。此乃小人表妹趙嫣紅之物。夫人不信可去問她!”話剛說完,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柳月娘便知最近為何鎮關西多次來州府辦事,原來是另有乾坤!
隻見她不露聲色道:“哦?趙嫣紅,不知她現在何處,還望秀才帶路領本夫人前去看看!”
那秀才自知柳月娘對趙嫣紅定然是不會放過,好言道:“夫人何須與一青樓女子計較。看夫人花容月貌,不如到在下寒舍一談可否?”
“汝敢作何動作?”柳月娘嗔怒道。
“夫人不要多想,吾乃秀才,讀書人定然守禮,不會作出非分舉動。隻是關於在下表妹之事,還望與夫人相加切磋!”嚴秀才臉色白皙,透著紅雲,隻比那唱戲小生俊俏幾分。
柳月娘眼神一動,身上燥熱難耐,加上對鎮關西偷情的憤怒,竟鬼使神差的跟著去了秀才宅院。
沒想到二人這一切磋,就切磋到床上去了。二人這一切磋的火熱,就葬送了趙嫣紅這條可憐的小命,還有那無辜的孩子!
趙嫣紅懷孕至九個月,鎮關西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隔三差五就派人保護著。
柳月娘竟然無法派自己丫鬟下手,隻恨得牙癢癢,也想著若是個女孩倒也罷了,若是個男孩那是竟然母子都不能留!
沒想到,老天偏偏不長眼,柳月娘怕什麼偏偏來什麼!
四十歲出頭的鎮關西居然真的有了一個血脈!
這柳月娘想到自己的女兒,韓珠兒到時候地位定然不保。自己哥哥輔導鎮關西奮鬥多年的巨大家財,將要歸於一個青樓女的兒子之手。
想到此,她夜不能寐,奈何就算青龍也無法近身刺殺,想來想去,還得是利用趙嫣紅的表哥!
二人苟且之間,商議計劃,事成柳月娘將會給嚴秀才多少金子?
實際上,以柳月娘的性格自然是斬草除根,她本計劃嚴秀才殺了趙嫣紅之後,嚴秀才命也不能留。
但奈何忍受不住男女之情的誘惑。讓嚴秀才留到現在,沒想到這廝現在胃口居然越來越大,竟然還想覬覦鎮關西的財產!
柳月娘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唯一的財產應該是屬於自己的獨生女兒,韓珠兒!
她便假意道:“當然,若真是有那一天,等鎮關西不在了,你我便能做一對長久鴛鴦。到時我還能替汝納幾房妻妻妾,豈不妙哉。”
嚴秀才聽道此話,內心的興奮已溢於言表,口中卻道:“秀才有夫人足矣,哪裡還想著其他女人?”
二人虛情假意一番,又摟著溫存一場!
把個房頂的燕三看的眼睛生疼,每到少兒不宜,他把瓦片蓋了,等二人說話,他又怕錯過,把瓦又掀,累的不行!眼睛痛,嘴裡還不忘記罵,罵一句奸夫□□!他隻想著趕緊回去交了這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