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紛爭(1 / 1)

“親愛的夏克緹,

展信安。我回校已經好幾天了,真是無聊透頂。每天除了上課、寫作業、練習魁地奇之外沒什麼可做的。好想念聖誕節和你一起玩耍的日子。你呢?最近在乾什麼?

對了,我們這周六放假會去霍格莫德村,阿莫斯問你要不要那天和我們一起玩?

——你的朋友,佐伊·福西特”

“親愛的佐伊,

我想死你啦!請你代我向阿莫斯問好。周六出去去霍格莫德村玩耍的事,舅舅已經應允了。

但是不止我一個要來。還有謝諾,他可能會跟著我一起去。

我現在每天就是看看書,找比爾和謝諾玩。除此之外,冷飲店又開始營業了,我現在每天還要在店裡收銀——天知道為什麼一月就有人來吃冰激淩!

到時候我們就在三把掃帚酒吧彙合,好嗎?

——你的朋友,夏克緹·福斯科”

夏克緹趴在茶幾上寫好信,將信封綁在貓頭鷹的腳上,目送著貓頭鷹振翅向霍格沃茲飛去。

“出去玩就這麼開心?”坐在餐桌那裡的弗若林打趣道。

“哼哼,”夏克緹拍了拍臉,試圖將提得高高的嘴角壓下去,“對啊,就是很開心呀。”

她噠噠地跑去洗了手,坐到餐桌椅上。

雪兒端上來兩盤奶油培根意麵,夏克緹拿起叉子快活地吃起來,邊吃邊盤算著要買些什麼。

“錢夠嗎?”弗若林隨口一問。

“!”夏克緹抬起頭瞪大了眼睛,手朝著弗若林一攤,“你問——那就是不夠啊。”她振振有詞,臉上是憋不住的壞笑。

“啪”地一聲,弗若林伸手打了夏克緹攤開的手掌一下。他朝著夏克緹翻了個白眼,“先吃先吃。”

到了星期六那天的十點半,夏克緹換好了一身保暖的衣服,斜背了那隻舅舅給她置辦的小皮包。

“雙麵鏡帶了嗎?圍巾?帽子?注意安全知道不?不要和同伴走遠了。”弗若林看著她嘮嘮叨叨。

“雙麵鏡在包裡,我知道了。”夏克緹對著鏡子把圍巾圍好,轉過身對著弗若林露出諂媚的笑容,“舅舅~”她掐著嗓子,“誒嘿嘿~”

“諾。”弗若林了然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金加隆給她。

夏克緹有些驚訝,“這麼多?”

“你去了霍格莫德村,就順便給自己買些春裝,風雅牌服裝店應該上新了,我今天在報紙上看到了廣告。”弗若林囑咐道。

“好嗷——我知道了!”夏克緹拉開皮包讓弗若林把錢倒進去,皮包深處發出金屬錢幣碰撞的嚓啦聲。

她挽住雪兒的手,讓雪兒帶著自己幻影移形——她到現在還是很暈壁爐。

“啪”的一聲,夏克緹出現在了三把掃帚隱蔽的角落裡。

夏克緹環視了一圈,才看到佐伊兩人相對地坐在一個四人位上。

“雪兒,我先過去了,晚上見。”她跟雪兒說了一聲。夏克緹一路小跑到佐伊和阿莫斯的桌子那兒,“佐伊!阿莫斯!”

“夏克緹!”佐伊親切地挽住了夏克緹的手腕,夏克緹順勢坐在她的左手邊的位子上。佐伊看了她周身一眼,疑惑地問:“謝諾沒跟你一起?”

“他估計還得再晚一點。”夏克緹說,“他走壁爐過來。”夏克緹把帽子和圍巾取下來掛在椅背,酒吧裡燒了壁爐熱熱的。

“老板——我們這桌再要兩杯傘螺櫻桃糖漿蘇打水!”佐伊朝櫃台處的羅斯默塔女士喊著。那邊也傳來應答聲。

夏克緹看了桌子上的杯子一眼,裡麵裝著的液體她有些眼熟:“黃油啤酒?”她看著眼前的兩位未成年人,“你們還沒成年——怎麼就喝酒啊!”

“首先,這個酒精含量很少、度數很低。”阿莫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其次——”

“想喝就喝了!誰管那些。”佐伊攤開手,耍賴道,“大家從學校出來,都會或多或少地嘗一點。”

“那我也要黃油啤酒,”夏克緹躍躍欲試,她抬起頭向櫃台招手,“老板唔唔——”

“不行!夏克緹你可不能喝這個,”佐伊和阿莫斯默契地一人捂住嘴,一人按下手,“等下你醉了,我和阿莫斯還要回學校,誰送醉醺醺的你回家?謝諾那小身板可製不住你。”

“嗯?在說我什麼呢?”說謝諾,謝諾就到。他找到夏克緹一行人,直直走到桌邊坐下打了個招呼,一點也不在乎身上的爐灰。

正好羅斯默塔女士把那兩杯蘇打水端了過來,她問,“你們四位要吃些什麼嗎?馬上就要到午飯時間了。”

“嗯……兩份牛排,夏克緹謝諾你們呢?”佐伊先點了餐。

“那我也要牛排好了,”夏克緹其實不是很餓。

“我要意麵。”謝諾倒是不從眾。他伸手去端,袖子上還有一塊搖搖欲墜的爐灰。

阿莫斯頗有些嫌棄地看過去,魔杖一揮,“清理一新。”

“謝啦。”謝諾有些不著調地靠著椅背,他頭發依舊像稻草一樣亂糟糟的,“你們在說我什麼呢?”

“沒什麼,但是有件事,”一向爽朗的佐伊卻突然扭捏起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夏克緹和謝諾,“阿莫斯還是你來說吧。”

“我就知道。”現在尷尬的是阿莫斯了,“……總而言之,就是我和佐伊一拍腦袋邀請你們過來,但是沒有和你們對行程。”

“我要去文人居買一些墨水和羽毛筆,佐伊要去魁地奇店買一些護理工具。你們呢?”

“我出來前媽媽要我買一些糖果帶回去。其他倒也沒什麼。”謝諾挑了挑眉毛。

“我舅舅叫我去給自己提前買一些春裝,他說風雅牌上新了。”夏克緹喝了一口蘇打水說。

“哦,你們兩個還是個聽家長安排的小寶寶。”佐伊感歎了一句,摸了摸夏克緹的頭,“我估計等下我們要分開走了。抱歉。”佐伊做出求饒狀。

“是的,”夏克緹有些煩心地鼓起臉,垂頭喪氣地把頭擱在桌板上,幾縷燦爛的金色發絲被她的呼氣吸氣吹得一上一下的。

“抱歉——“佐伊戳了戳夏克緹的臉蛋,討好地說,“要不來杯黃油啤酒?”

夏克緹搖搖頭,“我要是喝了酒,你們會被舅舅從對角巷追殺到霍格沃茲的。”她意識到氣氛有些沉悶了,故意打趣道。

“那他可進不來霍格沃茲。”阿莫斯一板一眼地否定道。

“哈?”謝諾也打趣道,“他能去奧特裡不就行了,我們的家庭地址可都是那裡。”

吃完午餐後,夏克緹一行人就分開了。謝諾站在夏克緹身邊,兩人看著阿莫斯和佐伊離開了。

謝諾想說些什麼安慰夏克緹,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後什麼也沒說出口。

“走吧,”夏克緹看向謝諾,“我們先去幫你買了糖果再說。”

“你也要買嗎?”謝諾問,他們邊走邊聊天。

“我沒有什麼特彆想買的,”夏克緹搖搖頭,“上次舅舅帶我買的還有一部分沒吃完。不過如果有新品的話,倒是可以買一些。”

兩人去蜂蜜公爵店裡轉了一圈。夏克緹沒有特彆想買的,就在門口等謝諾。隔著窗戶望去,他要買的糖果好像挺多的,小身板硬擠在一群穿著常服和巫師袍的霍格沃茲學生中。

“噓,小聲點!”霍格莫德的街上,波特壓低了聲音,“彆被人發現了。”

彼得一邊走一邊感歎,他難掩心中的興奮,“西裡斯你運氣也太好了吧!居然發現了密道。”

西裡斯也驕傲地點點頭,“鬼知道打人柳那裡居然有條密道,還通向霍格莫德!以後我們想出來就能出來。”

“你小聲點!”波特又對彼得強調,“要是被抓到,格蘭芬多又要扣大比分了。萊姆斯,你說是吧?”

萊姆斯·盧平點點頭,他努力遏製內心的慌亂,臉色十分難看。

“你怎麼了,萊姆斯?”西裡斯放慢腳步,走在萊姆斯的左右,他有些擔心地問。

“沒事,”萊姆斯儘量平複心情,“就是有點兒不舒服。”

“那我們走慢點,”西裡斯和萊姆斯走在四人的後麵,“詹姆,彼得,咱們走慢點——”

西裡斯突然發出一聲驚呼,盧平也猛地抬頭看去。

夏克緹站在蜂蜜公爵的門口,漫不經心地發著呆。她一隻手握著皮包的背帶,低著頭放空地盯著路麵的地縫。

突然間她感覺自己的頭發被人扯了一下,夏克緹轉身看去,頭頂包括額頭上方一部分卻遭到狠狠一劈!

她一瞬間天旋地轉,已經要站不穩了,條件反射地去捂發疼的頭。

西裡斯看到,詹姆和彼得走在前麵,忽然他倆停住腳步,朝著一個小女生指指點點。

彼得對詹姆說,“你瞧見沒,是那個弗若林家的小女生,就是害我們兩個被訓的人。”

詹姆眯起眼睛看過去,“哦,是她啊。怎麼啦?”

彼得興奮地鼓動道,“走,去整整她!”他低著頭陰鬱地抬著眼睛看夏克緹的側臉,臉上是難掩的惡意。

“哦,”詹姆皺皺眉,伸出手輕輕扯了那個女孩的辮子,“嗨!福斯科——我靠!”

在那女孩轉身看向他和彼得時,彼得突然暴起拿著他的那根魔杖狠狠朝女孩的腦門一劈。

彼得劈完,詹姆震驚地看著彼得,他一臉橫笑地跟自己說,“就像那天我們被你媽媽的魔杖打頭一樣!”

“你……”

夏克緹捂著爆炸般疼痛的頭顱,首先第一反應居然是自己忘記戴帽子了,然後她又模糊意識到自己的發卡從頭發上掉了下來。

因為那一劈而被血色模糊的眼睛看不清地麵和眼前的人,她隻能先蹲下在地上摸索著找那個發卡。

找到了——真是萬幸。夏克緹珍惜地把發卡捏在自己右手的掌心裡。

她想要慢慢起身,耳邊卻聽見了一道尖銳熟悉的聲音:“就像那天我們被你媽媽的魔杖打頭一樣……”

好好好,又是彼得波特那兩個貝戔人,夏克緹憤怒地想著。

或許是因為頭頂的疼痛,或許是因為心頭湧上來的怒火,她的身軀不停地輕顫,拿著發卡的手握得越來越緊。

夏克緹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膨大的氣球一樣,她馬上要爆炸了——

她隻是依靠本能,將那股“氣”跟隨著拳頭揮了出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