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學年的學院杯,最終被格蘭芬多贏走了。
在四個學院的競爭中,拉文克勞從來不是墊底的那個,但也往往難贏第一。大家對此習以為常,這次也沒很在乎。不過,這次絕地逆襲的格蘭芬多們快要開心瘋了,而被逆襲的斯萊特林們也都快要氣瘋了……
魔咒課考試那天,謝莉爾推開麗莎·杜平的舉動贏得了麗莎的好感。麗莎在學院裡人緣不錯,所以,連帶著另外兩個室友曼蒂·布洛賀和帕德瑪·佩蒂爾,也對謝莉爾更友好了。離校的火車上,她們還叫了謝莉爾坐同一個車廂,大家聊得蠻不錯。
不過,謝莉爾很快被韋斯萊雙胞胎拉走了。
謝莉爾坐在哈利身邊,這一車廂裡全是格蘭芬多。
“我現在理解哈利的意思了——謝莉爾怎麼就不是個格蘭芬多呢,全校隻有你敢對那麼斯內普大喊大叫。”羅恩嘖嘖稱奇。
哈利也奇了:“謝莉爾對斯內普大喊大叫?什麼時候?”
“在校醫院的時候,她還罵鄧布利多來著——”
“沒有的事!”
謝莉爾恨不得賭咒發誓。
大家笑鬨著,七嘴八舌地提起,韋斯萊一家邀請哈利暑假去家裡玩。
“謝莉爾,你也一起來。”喬治說。
謝莉爾一口答應:“我抓著哈利的掃帚飛也非去不可。”
她和哈利一樣,還沒見識過巫師家裡什麼樣呢。
哈利理智提問:“姨夫、姨媽能讓你去嗎?”
羅恩奇了:“為什麼不讓?”
“我爸媽不喜歡魔法。非要類比的話,他們看待魔法,可能就像馬爾福家的人看待麻瓜。”
“是憎恨。”
“非常地。”
謝莉爾肯定了哈利的話,又問赫敏:“你爸媽對你來霍格沃茨,一直挺支持的吧?”
赫敏的父母也都是不了解魔法的麻瓜。
“我父母當時也有個接受過程。我想,你爸媽也會很快認識到的,霍格沃茨才適合你。”
謝莉爾聳聳肩:“那怕要等上個幾年。”
喬治問謝莉爾:“對了,我們聽說你對馬爾福施加了一個除褲咒語?”
弗雷德也追問:“精妙絕倫、聞所未聞,你怎麼做到的?”
羅恩還沒聽說過,追問怎麼回事。
哈利繪聲繪色地形容了馬爾福當時如何慌張逃竄。男孩子們哈哈大笑,赫敏也忍不住抿嘴笑了。
“你要發誓,你絕不對我們幾個使用這個咒語。”哈利要求道。
“好好,我發誓。但我也不能把這個咒語教給你們,保留獨家使用權。”
“一點也不能透露嗎?”弗雷德說。
“那就一點點——我是從家務魔法中找到靈感的。說起來,這個暑假見到韋斯萊夫人,我有挺多地方要好好向她討教下……家務魔法是非常實用又有趣的魔咒分支,可惜霍格沃茨竟然沒有相關課程,或者專類社團。”
謝莉爾和赫敏饒有興趣地討論了起來:家務魔法在魔咒訓練上的精細度、控製力等方麵,都能潛移默化地發揮作用。
男孩們聽得無聊,轉頭聚一起聊起了魁地奇。
“在家務魔法上的小改動、小發明,相較於其它類彆的魔咒會更安全。而這種創新性的研究,對於魔咒原理的理解有多大進益,你可以想象——”
“是啊,我真要開始嫉妒你和哈利的暑假了!”
羅恩插嘴:“你們剛才說的是,想看我媽如何削土豆皮?”
“沒錯!”赫敏不耐煩地說。
羅恩搖搖頭,回到另一邊魁地奇的討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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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到站,韋斯萊夫人在月台上和先下了車的珀西說著話。
韋斯萊夫人非常和藹,又一次當麵邀請了哈利和謝莉爾去家裡玩。
姐弟倆連忙道謝,還感謝了聖誕節收到的手作乳脂軟糖,非常美味!
韋斯萊夫人笑眯眯地帶著這群孩子穿牆來到國王車站。
費農、佩妮和達力已經等在那裡,看到他們這一大群奇裝異服得走來,頓時緊張起來。
謝莉爾輕快地問好,向他們介紹韋斯萊夫人。
韋斯萊夫人剛打了個招呼,費農就很沒風度、頗為粗暴地一把扯過來女兒,又對哈利吼了一句,催促全家人趕快走。
韋斯萊一家和赫敏都很吃驚:就算是有所耳聞,但還是很難想象他們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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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莉爾和哈利的第一個暑假,過得很不容易。
多比來過後,哈利和謝莉爾被分彆關了起來:兩人屋裡的窗戶上都焊上了鐵條,門也反鎖,隻在門板上裝了活板門來放吃喝。
那一晚可真是災難呐:多比將布丁砸到費農上司的老婆頭上,嫁禍給了哈利;謝莉爾衝去窗前,攔下試圖撲進來送信的魔法部貓頭鷹,卻被指責貓頭鷹是她招引來的!
送走怒氣衝衝的上司夫婦,德思禮夫婦打定主意,要關住二人,不讓姐弟倆再返回霍格沃茨了。
謝莉爾一開始狠狠鬨了幾天,但她的父母好像寧可等她餓暈了送去醫院,也不願放她出來。“謝莉爾,我們隻是不想失去你!”
“你們這麼做才會失去我。”
謝莉爾又開始吃東西了,總不能讓自己變得虛弱,反而被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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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她所期待的那一夜終於來了:窩在床上的謝莉爾忽然感知到魔力由遠及近,最後停靠在哈利屋子窗外。那是三團未成年巫師的魔力,以及一個魔法物——飛車!
弗雷德和喬治從哈利屋裡撬開門,躡手躡腳地來到了走廊上。
謝莉爾跪在地上,通過活板門輕聲地對著外麵召喚:“Romeo, Romeo...”
“你以為是誰?謝莉爾,是我和弗雷德。”
不認識麻瓜劇作角色的喬治率先發現了她。
謝莉爾笑了,如她所願。
“把我也放出來,帶我一起走!”
“當然!”
很快,謝莉爾的門也被打開了。
謝莉爾跟著喬治和弗雷德躡手躡腳下樓,去拿她和哈利被鎖起來的行李箱。
他們幾個將兩個重重的箱子抬上了樓,順著哈利房間的窗口爬上車。
謝莉爾也沒忘記抱上海德薇,但她剛爬上車的時候,費農就衝進來了房間。
最後一個上車的哈利大力關上了車門,費農趴在窗邊、驚慌地咆哮:“謝莉爾,回來、回來!!”
“我會的,爸爸!”
弗雷德一腳油門下去,飛車發出一聲震動的轟鳴、猛地向月亮衝去。
半空的飛車中,幾個男孩為順利逃亡而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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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時分,他們到了韋斯萊家的陋居。
陋居以其田園又淩亂抽象的風格,與女貞路四號形成了鮮明對比。
但哈利和謝莉爾都很喜歡這裡,尤其是對他們倆很溫柔和藹的韋斯萊夫人(三個兒子被她臭罵了一頓)。謝莉爾從行李箱中抽出提前準備好的餅乾和茶葉禮盒,作為自己和哈利的拜訪禮物。韋斯萊夫人表現得驚喜極了,韋斯萊先生也很喜歡充滿麻瓜特色的裝飾禮盒。
謝莉爾和金妮睡在一個房間裡。在謝莉爾看來,金妮已經有幾分美人胚子樣了,亮閃閃的一雙棕色眼睛很漂亮。金妮卻很羨慕謝莉爾的綠色眼睛。不過,謝莉爾猜測,金妮總盯著自己的這雙眼睛瞧,主要還是因為她不敢直接盯著哈利的綠眼睛。
金妮對哈利相當著迷。
不過也情有可原:在巫師社會中,“哈利·波特”是每個小女孩辦家家酒時,都曾給娃娃起過的名字。
謝莉爾來到陋居一個星期,和金妮熟絡了些,金妮就忍不住冒出成百上千個關於哈利的問題。
謝莉爾暗示她,哈利喜歡和勇敢、自信、有趣的人一起玩。她鼓勵金妮加入男孩們,一起去打魁地奇。金妮可以用珀西的掃帚呀,反正他天天悶在屋裡不出來。
金妮還是擔心,擔心自己會出醜,擔心哥哥們拿她打趣,擔心哈利根本不打理她(“哈利不會那樣啦!”弟控反駁道),如此種種。
於是,謝莉爾帶著金妮找他們來了,強勢地在現有雙對雙隊伍中各加一人。
然後,謝莉爾迅速成為全場墊底。
“天哪,謝莉爾,八個了,第八個球了!”
連輸八個球,羅恩要道心破碎了。
對麵的韋斯萊雙胞胎帶著金妮在半空中擊掌慶祝。
哈利點頭說:“金妮還沒去霍格沃茨,就已經飛得這麼好了。”
“就是說啊!她都沒學過,她怎麼會飛得這麼好,怎麼會!”羅恩繼續破防。
那是金妮從小偷偷拿哥哥們的掃帚硬練出來的,小妮子以後可是要當職業球員的。
“因為我們帶的好啊!”
“自己不行賴隊友嗎?”
韋斯萊雙胞胎得意洋洋。
“說得對!兩位大師,帶帶我。”謝莉爾朝他們飛過去。
韋斯萊雙胞胎立刻不笑了。
羅恩附和:“說得對,換人!不然一邊倒玩什麼?”
兩個女孩交換了隊伍。
哈利主動和金妮擊了個掌,金妮一抖、差點摔下來,還好穩住了。
韋斯萊雙胞胎很紳士,囑咐謝莉爾靠後,讓他們上就行了。
哈利一帶二,正好能勉強抵擋韋斯萊雙胞胎的密切聯手,雙方總算是打了個有來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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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男孩子們再去打魁地奇就會叫上金妮,同時小心繞開謝莉爾。
謝莉爾無所謂,她更喜歡留在屋裡。看書,或者陪韋斯萊夫人做家務。
韋斯萊夫人勸她出去玩勸了好幾次,但很快發現謝莉爾不是在跟她客氣,而是真的對家務魔法很感興趣。
發自肺腑的真誠馬屁,比什麼都讓人受用。
謝莉爾喜歡看韋斯萊夫人使用魔咒,享受於那份靈妙的魔力運轉。給韋斯萊夫人打打下手之餘,便可以將更多家務魔法的要點記在心裡。
韋斯萊夫人聽謝莉爾說自己咒語準頭不好,給了她很多建議,也猜測是不是魔杖的緣故——雖然魔杖出差錯的情況很少見。
“應該不是的,韋斯萊夫人,我用其它魔杖效果更糟糕。我想,主要還是得更多地練習。”
“拉文克勞可沒有笨孩子。多加練習,你一定沒問題!”韋斯萊夫人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自己的無杖魔法有時候能使得比魔杖還溜,謝莉爾對此想過很多。
在她看來,魔杖就像是拐棍,幫助巫師在攀登魔法這座高峰時,一步步更為穩定和有力。或者說,像做飯時的模具、做實驗的輔助儀器。總之,其本質是巫師輸出魔力的工具,讓體內魔力更精準穩定地外化為具體魔咒。
而她的問題是,她對魔力有比較高的感知力,在魔咒上反而因此束手束腳。就像一隻雛鷹,學習從高空往下俯衝可能很快,但在地麵邁動步伐,反而是笨拙的。而當代魔法使用體係,基本建立在魔杖基礎之上。
她不能不學。
她像一頭出生在陸地、沒見識過海洋的海豹。或許,她具備在某種汪洋裡順暢遊動的能力,但現在,海洋全然消失了,她不得不笨拙地全力適應陸地生活。
謝莉爾安慰自己,廣袤的陸地也有食物和朋友,鍛煉走路也能強健身體……但她隱隱約約感到,自己總會去尋找另一條獨特的魔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