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魔法奧義!(不是)(1 / 1)

謝莉爾回到城堡裡,找了個空教室,隔壁是高年級學生在上魔咒課——她之前都是繞著這樣魔咒亂飛的地方走。

她已經能夠將自身魔力引到到手上,現在,謝莉爾嘗試著將魔力引到全身各處。果然,這樣可以一定程度上屏蔽魔力、減弱被動感知力。

她試著將魔力集中在胸口,然後慢慢覆蓋整個上半身。直到她勉強在渾身上下都“裹”上了一層魔力,才終於煩悶感頓消、清靜了不少,似乎軀體深處的核心魔力都運轉得更為順暢了——如果魔力是這樣運作的話。

不過,這種程度的魔力覆蓋,她隻堅持了兩個呼吸。但就算無比短暫,也算是抓到了希望的曙光——有望靠自己的力量,守衛出一片安寧。

一下午,除了魔咒課外,謝莉爾一直在練習。晚上去斯內普的辦公室喝藥時,整個人已經近乎脫力,唯有雙眼興奮地閃著光。

“很少見學個魔法就累死的——而且不過一兩月。德思禮,你是打算爭當這個第一人嗎?”

謝莉爾笑眯眯地乾了那杯為她量身定製的緩和魔藥——她咂摸著嘴,魔藥中充沛的魔力和漸漸湧上的困意,讓她懷疑這與活地獄湯劑的關係。謝莉爾連聲感謝教授的關心,表示自己會注意休息。被斯內普不耐煩地轟了出去。

不愧是魔藥大師,謝莉爾回到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時,感知力沒有變得模糊,感知範圍也沒有縮減,但胸口的壓力就是減輕了,原本刺激神經的感受也沒有那麼尖銳了,隻想睡覺……

謝莉爾早早地躺倒在宿舍裡,難得一夢到天亮。醒來那種輕簡感依然保護著自己,恍如重生。

不過,這份藥的緩解效果會逐日減輕。

第二周,謝莉爾又開始在公共休息室睡覺了。

於是她出門左轉去找斯內普。

但斯內普隻是警告她,沒到每月領藥的日子,就不許來煩他,把謝莉爾給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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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莉爾又開始睡不著了,坐在拉文克勞塔樓公共休息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夜空發呆到後半夜。這樣過了一夜,又一夜……

有晚,夜空格外澄淨。謝莉爾看著頭頂的星河,忽然感到,一部分星辰的排布似曾相識。

謝莉爾忽然開始喘不上氣,她想到了與其相似的是什麼——每個巫師胸口的那團核心魔力運動軌跡。星空,就像是那團人體內的魔力光團被投影上了浩瀚的宇宙。

這一切是因為什麼?她所窺見的,究竟有什麼意義?

有一種東西在謝莉爾的心中燃燒……

接下來,謝莉爾天天泡在圖書館。原本在她眼裡乏味無趣的天文學、魔法史,這些純理論課一下子全都變得生動了起來。果然必修課就是有必修的道理!

胸口的火把在時刻燃燒著,仿佛能抵抗外來的威壓,讓謝莉爾對於各種魔力刺激的忍耐闕值都提高了。

謝莉爾每天畫星圖、翻書做筆記,熬夜到很晚。接著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圖書館開門前爬起來……

可惜的是,她對天文星象與內觀魔力之間的關係,隻是剛有點火星明滅般的眉目,就很快被狂風吹熄——無論是魔力起源,星象學,還是魔法星相的淵源,這些都是非常艱深的學科。

她隨意探究,是如此狂妄,就像拿著一柄塑料勺子,試圖從喜馬拉雅山峰頂上開始,往下挖出來礦脈。

她不知道山底下到底有沒有礦脈,但顯然很快就能意識到,自己在這雪山之巔有一萬種可能的死法。

胸口的火把被撲滅了,無力感如汪洋一般從她的心底蔓延開來,恣肆著將她滅頂淹沒,她不得不為掙紮出海麵、多喘一口氣而拚命……

她好疲憊,無比渴望良好的睡眠。

然而,距離斯內普給藥的時間還有一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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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沒過幾天,謝莉爾又開始摸去八樓的有求必應屋裡睡覺。

反正謝莉爾不怕夜遊的時候遇到教授或級長——她像一個自動開的魔力探測器,不用等他們走近就可以察覺,然後及時躲開。

她能躲過任何一個巫師,就算是鄧布利多使用最高明的幻身咒,恐怕也無法在她麵前隱形。但謝莉爾躲不開該死的啞炮費爾奇。

一個不小心,夜遊的謝莉爾就被費爾奇逮住、垂頭喪氣地被拎到自家院長的辦公室。

謝莉爾隻說自己在找魔力乾擾小點的空教室睡覺。有一點點隱瞞,不算是撒謊。

費利維教授提醒她,今後還是儘可能睡在宿舍裡。因為斯內普的藥能幫助她脫敏於魔力影響,但這也需要她自身的不斷努力適應。

原來是這樣協助脫敏的藥效……

斯內普當時可什麼都沒有和她說。

謝莉爾又在自家院長辦公室裡哭起來了。

她在圖書館裡找了很久,根本沒人從視覺化的魔力感知來進行過魔法研究。

她感覺自己很孤獨,像是一個瘋子在不見五指的黑夜裡自說自話,懷疑自己要瘋掉了。

“說實話,德思禮小姐,對魔力感知能高敏到你這個程度的巫師,其實應該很難能在魔法生活環境下安全長大的。”費利維教授同情道。

謝莉爾對著自家院長抽抽搭搭,對於自身的魔力感知,從一開始的驚喜、想當然是開掛的天賦,到現在不明白為什麼是自己遭這個罪。

“可我、我是最近幾個月才這樣的。我和哈利一起長大的啊,一直對他身上的魔力沒有這種樣子的感知。就連第一次見到海格,我也還什麼也沒在他身上‘看’到!”

“我們幾位知情的教授私下也討論過德思禮小姐你的這個問題——你在礁石小屋的那次魔力暴動,就像是將你身上一直沉睡的魔法感知力給喚醒了一樣。”

謝莉爾眨巴著眼睛:“您說得我像是個剛充上電的機器人。”

“我對麻瓜研究學不是特彆了解……”費立緯教授也在眨巴著眼睛,“不過,對於幾乎每個巫師小孩而言,魔法在一開始往往都是被動出現的。但這並不意味著,魔法的天賦是突然降臨在了這些巫師身上。巫師本就是巫師,天生是巫師,魔法能力本來就在他們身上,隻是被喚醒的契機不同。”

謝莉爾聽了這一席話,若有所思。

“謝謝您,教授,我會好好思考您說的這番話。”

“如果我說的話,能有幸能讓你聽進去,那麼德思禮小姐,我必須勸你:對魔法的研究絕不可以操之過急。你現在試圖了解掌握的知識,可是魔法部神秘司幾百年也沒做得到的。巫師的壽命挺長的,你真可以慢慢來。”

費利維教授說完,笑著遞給她一盒糖果。

謝莉爾感到一陣溫暖,但打眼看到那盒子裡麵全是扭來扭去的糖耗子,謝莉爾的微笑不禁有點僵硬了。

謝莉爾道謝後,從中拎起一條尾巴,一放進口袋裡就扭斷了它的脖子——瞬間成了個不再動的普通糖果。

費立緯教授將謝莉爾送出辦公室,最後囑咐道:“德思禮小姐,記住!晚上不能再去找空教室睡啦!雖然拉文克勞學院沒有追求學院分數的宗旨,但繼續違反校規的行為,可就不算明智了哦!”

謝莉爾咬著牙,頗下了番決心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