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便宜 霸王硬上弓,生米煮……(1 / 1)

晏明歡 木舟禾 4161 字 11個月前

“哪兒來的?”

這東西雖然上次聽他提起過,她雖然好奇,不過也沒有追問,畢竟這玩意兒也不是沒聽過。現在主要的是,江彧他弄這個東西,顯然不是專門用來搞這對奸夫□□的。

那他這個東西本來準備用到誰身上呢?

子母蠱。

“自然是從苗疆人手裡買過來的。”

“你打算毒誰?我不會是我吧?我在這之前,都沒得罪你,也不認識你。你手裡還有嗎?”江晏和有些警惕地衝他上下查看了一翻。

江彧瞧她一副不放心你的樣子,不由得調侃道:“這麼金貴的東西,哪裡能用到你身上?”

什麼意思?她不配唄?

得,自作多情了。

“多下點啊,彆放過他們。”上輩子可折磨死她了,這輩子,當然要多報仇啊。

江彧原以為她會像燕時一樣,懷疑他,警惕他,防備他,甚至調查他。沒成想,她的反應倒是挺出乎意料,和他挺一條線的。

話說燕府裡因為紀嫣的到來,直接雞飛狗跳了。

燕時正準備沐浴,衣服都脫了,結果被告知紀嫣來了。

“她來做什麼?”

“二公子呀,快穿衣服吧,郡主提刀進來了。”

嗯,話音剛落,門就被踹開了。

燕時剛好從一旁架子上拿了件外衣披上,就聽到門砰的一聲就開了。

“你乾什麼?”燕時臉色如屎一般難堪,低聲嘔吼。

紀嫣哪裡知道燕時準備沐浴啊,一闖進來就瞧著這男人衣裳半褪,腹肌若隱若現,耳朵瞬間紅了起來。

“你給我穿好衣服。彆搞□□這一套。”

“那你還不趕緊走?呆這兒看我換衣服?臉麵要不要?”

呦,臉麵?……

“不要啊,要什麼臉麵。”紀嫣被他吼了兩次脾氣也上來了,直接走上去,一把扒了燕時的衣服,還上手摸了一把他的肌肉,得逞道:“我看了,也摸了,怎麼樣?殺了我?”

燕時一把抓住紀嫣的手,冷冷說了句:“瘋女人,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算賬!”紀嫣把手裡的刀駕在他的脖子上:“是你差點弄丟謝婉柔,差點害得我哥哥出不來。你還覺得無辜?”

燕時還以為她為了什麼事,原來是為了謝婉柔,瞬間戾氣就弱了下來。

“這事兒是我不對。好在事情也有所緩解,你哥哥也出來了。”

紀嫣冷哼一聲:“那是人家阿晏和江彧的功勞,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說完她就從燕時的禁錮裡掙脫,扛著大刀把他的門劈的稀巴爛,就要離開。

結果剛出門,就遇到了問訊前來的江初薇和燕臻。

江初薇扶著肚子在燕臻的攙扶下趕來,看到的就是紀嫣從燕時的房間裡出來,衣衫略微不整,而這個點是燕時沐浴的點。

不會吧?

兩人眼珠子來回轉,心照不宣地相互看了一眼。

“阿薇姐姐,我走了。”紀嫣風風火火地往外走,內心做了一個狠心的決定,她打算不理燕時半年。

江初薇給燕臻一個眼神,讓他進屋子看看。

燕臻腳步帶著歡快,趕忙跑進去,就看見燕時已經穿戴整齊了。

“怎麼回事呀?你倆這是成了?”

燕時揉了揉胳膊語氣略微懶散:“成什麼成?”

“呦,這小味道,行啊,你不是說不喜歡郡主嗎?這就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

“閉閉嘴吧。”燕時冷箭一個飛過去:“我倆能成什麼事兒?你聞聞你聞聞,屋裡有那味兒嗎?彆臆想,回去多陪陪嫂子。”

“切。就你這臭脾氣,也就小郡主能看上你了。你看看人家阿晏,正眼都不帶瞧你的。”燕臻很是嫌棄地看著自己的弟弟,瞧著他這副死樣子,搖搖頭轉身往外走,看見被劈爛的門,心裡嘀咕,怎麼沒劈他一刀?

——

因著謝婉柔的致命一擊,沈貴妃陷入了被動。

沈叢山下朝後就被沈貴妃請去了她的宮裡。

沈貴妃看見沈叢山來,便遣散了宮人,露出一臉的委屈:“哥哥,怎麼辦?源兒如今貌似有些神誌不清,還要被扣上此罪名。我們娘兒倆毫無反擊之力。”

沈叢山耐著性子安慰道:“我之前已經派人去查了。和謝家那個姑娘來往頗深的貌似是二皇子。但我手上沒有證據。所以,還得繼續調查才是!”

“我就知道!是德妃那個賤人在陷害我們。謝嘉儀老是去德妃宮裡,一定是她!”

“你且莫急。皇上那裡,我會想辦法的。”

“謝謝哥哥”說著,沈貴妃依偎在了沈叢山的懷裡。

五月初,江家開始給江祁耀準備婚禮。而大皇子的婚事則是被擱置了。

“聽說,德妃娘娘被沈貴妃扇了一巴掌。”紀嫣來江府聚餐,喝茶是聊起了八卦。

燕霏有些魂不守舍地聽著,聽到德妃時,身體抖了抖。

“你怎麼了?阿霏?”江晏和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問道。

燕霏滿臉愁容低聲說道:“我好似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宮裡的?”

“嗯嗯。”燕霏一把抓住江晏和的手,手心冰涼。

江晏霏思考了一下,燕霏被召進宮照顧染疾的二公主將近一個月,而這一個月內恰巧是謝嘉儀與二皇子私通的時候,再想深一層,那就是謝嘉儀被發現有孕再到被迫流產的過程。

“彆說,捂死在心裡。而且當著德妃或者沈貴妃的麵兒,你還要鎮靜,不能露餡兒。”

“是我太懦弱了。我還以為我那日看花眼了,這才沒往那個方向想。堂堂二皇子怎麼會在那種廢棄宮殿裡和人做那樣的事兒,還是和謝嘉儀。不然,紀霖哥也能早點被放出來。”燕霏一臉的愧疚,小臉皺成一團。

紀嫣則過來說道:“怪你做什麼?你又不是始作俑者。可千萬彆自責,不然,那些壞人晚上睡覺還不得笑出聲來。”

“就是就是,多學學二姐姐,臉皮厚的如城牆。”江祁澄一邊嚼著羊肉一邊說著。

江晏和聽了前半句覺得這小子總算誇她了,後半句一出,直接把他手裡的羊肉串給奪了過來,小胖子,真想縫了這張破嘴。

五月初的天,說變就變,等眾人一散,天空忽然打起了雷,接著豆點大的雨滴就砸了下來。

半夏剛從外麵回來,手裡提著一個盒子,手上撐著一把傘,雨珠嘩啦啦從傘上流下來,半邊衣服都濕透了。

“這雨真是不要錢似的下”

茯苓接過了半夏手裡的盒子,然後讓她去換身衣服喝碗熱茶,自己提著盒子進了屋找江晏和。

江晏和百無聊賴地趴在窗邊玩江祁澄送他的龜,手裡拿著一根細竹子,逗一下逗一下。

“姑娘,衣服做好了。你且試試合不合身。”

“放著吧。明兒再試。”

“姑娘,這雨下的太大了。就照這樣下幾日,城外那些田不得都淹了?”

什麼日子了?五月初了?下大雨!

江晏和忽然繃直了身體,急急忙忙要下了榻,然後就要往外走去,被半夏和茯苓一把攔住。

“姑娘要去做什麼?天都黑了,就算是找二哥兒,也得明日呀。”

上輩子這場雨可是折了她二叔啊。

如今,他去了金陵巡查鹽務,至今未回來,比以往要延遲半個月之久。那會派誰去呢?

果然,這雨一連下了三天,不帶停。

國內多處地方受災嚴重,尤其是靠近金陵的幾個縣因堤壩被衝毀,房屋田地一夜之間全軍覆沒,老百姓隻能紛紛逃進金陵避難。金陵一下子湧進了這麼多的難民,官府開官放糧已有一日,第一批進來的難民均得到妥善安置。然,隨著災情嚴重,湧進的難民越來越多,金陵囤積的糧食遠遠撐不了這麼久,隻能向朝廷告急。

老皇帝這幾日因著大皇子的事兒先被氣了一頓,後又因著丹藥效果不好,暈了一回,如今身子孱弱,隻能讓大皇子重新出山,沈叢山在旁輔助

蕭源倒是因沈貴妃偷偷將謝婉柔進宮後,身體好轉不少。不過複出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江家開刀,下了命令,派秦指揮使帶兩千人前往金陵,工部、戶部、督察院等人均派一人前往,並調動青州與錦州兩個地區的糧食前去金陵支援,同時,開放周邊幾個縣的城門,有序安置災民。末了,還點了一個人——江彧,隨秦指揮使同去,特賜給秦指揮使的文書小隸。

這道命令一下,江彧如同吃屎一般。

燕時特意前來挖苦一番:“曾夢想仗劍走天涯,卻不想摸爬滾打當小隸。江二啊,此番一去,不知是否凶險。”

“你閉嘴吧你!”江彧一個冷眼飛過去:“想來郡主不來煩你,你舒坦了是吧?天天往我們府上跑?蹭吃蹭喝,要點臉!”

燕時兩腿一攤,舒舒坦坦地喝了口熱茶:“難得清閒。好容易看你閒雲野鶴的日子成了黃粱一夢,我心裡那個開心。”

“我看你是挺開心的,都敢往阿晏院子裡跑了。怎麼,頭上的包消失了?”說起這個,江彧就氣不打一處來,前段時間,燕時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主動到江府送補品來,說是燕家祖母惦記祖母,讓人送了東西來,送完也就罷了,他還去了江晏和的屋裡呆了一會兒。後麵不知這張破嘴說了些什麼沒遮攔的話,被江晏和給打出來了。

“我那是讓她。好好的一個姑娘,光子腳丫子在水坑了刨,像話?嗬嗬。”江晏和這個女人,粗俗之儀態依舊如此,當真是白白對她產生了一絲改觀。那一拳頭飛過來,還是原先“毒婦”的味道。

“要你管?又不是你媳婦兒?你管這麼寬?我這個做哥哥都沒說什麼,你廢話這麼多!”

說著,兩人開始打架,你一拳我一掌,招招捅死穴!

臨行這日,江彧嘴角頂著一塊烏青跟在秦指揮使身後,走了。

江晏和和江瀅還有燕霏一起在路邊客棧的窗戶裡看著。

“嘖嘖,二哥哥真是慘,瞧這傷口。”

“這還叫慘?我二哥還躺在床上裝屍體呢,那腰一動就跟散了架似的。忠叔說,怕不是娶不了媳婦兒了。”

哦呦,江晏和一聽,雙眼放光!

趕緊,趕緊,趁燕時不中用,趕緊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