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子 替罪羊還不好找?(1 / 1)

晏明歡 木舟禾 3756 字 11個月前

“你要我們謝家一半的家產?”謝候夫人嘶吼:“你們做夢!”

江國公拿著青龍偃月刀冷冷說道:“吼什麼吼?大晚上的,影響我娘睡覺。這你自己的寶貝兒子簽的字據,他願意送,你們怎麼還不願意給呢?誰不知道,你們謝家私下交易鹽引,甚至在金陵渡口還有專門對外貿易的船隻。這幾年賺的盆滿缽滿。一半的家產,都要少了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謝候站起來指著江國公的鼻子罵:“造謠是犯法的,小心我到聖上那兒告你。”

江國公看著謝候這肥頭大腦的樣子隻覺得一陣油膩,不耐煩抬了抬手:“彆說了。要麼交錢,不然,謝昉你們就彆救了。進了大理寺,不脫層皮出來也不可能。”

謝候夫人盯著江晏和幾人簡直想要生吞活剝了,將手中的字句撕碎,然後狠毒說道:“想來占我們謝家的便宜,謝長風,你彆不要臉了。當初娘給你東西,你一個人獨吞也就算了,如今還惦記著我家的錢。你怎麼這麼低賤?”

“啪!”一聲

江晏和直接上去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警告道:“嘴巴放乾淨點。官員私自販賣鹽引,這事兒要是讓皇帝知道,我看你們有幾個爵位好削的。屆時,你們背後的人是選擇自保呢,還是把你們推出來呢?”

江晏和母親這次並沒有製止,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然後嚴正說道:“當初娘走之前就想到你們會含血噴人,特意寫了一張單子,上麵明確寫著,她這些東西均歸屬於我。這些年我不願意多說一句,一來是念著你們到底是我兄嫂,二來謝家確實困難,我也該幫。如今,咱們該斷則斷,以後不再往來。”

“混賬!你要背棄祖宗嗎?”謝候指著江晏和母親痛罵:“你的嫁妝還是謝府出的,你如今說出這種話?”

江晏和母親又掏出了一張單子,說道:“這些年來,你們從我這裡拿去的東西我都列了張單子,上麵這些東西都是當初父親給我的嫁妝。如今我的嫁妝也所剩不多,既然你們還惦記,那就儘數給你們就是,反正也不多了。明兒,我會讓人都送過去。”

謝家夫妻倆沒成想這一家子準備的的這麼齊全,齊齊傻眼。

“行了滾吧。明兒,我讓人上門收錢,你們準備去吧。”江國公讓人把他們這些人轟出去。

謝國公哪裡是這些人對手,踉踉蹌蹌地就被趕出了大門。

謝婉柔在江國公府門口的馬車上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狼狽的出來,邊走還邊朝裡罵,毫無侯府的形象可言,她不由地生氣了一股厭惡。若是不是他們,可能嫁給大皇子的就是她了。如今,棋差一招,讓蘇舜清得了意。

“太過分了,江家!”謝侯夫人站在馬車邊對著謝婉柔控訴道。

謝婉柔就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看著他們的嘴臉。

“婉柔,你可要幫忙,把你哥哥給救出來呀。”

謝婉柔想起自己那個不學無術的哥哥,眼底更是泛起冷光,紅唇輕啟:“走。”也不顧謝候兩人是否上了馬車,直接讓馬夫啟程。

可憐的謝侯夫人剛一隻腳踏上馬車,馬車就動了,直接摔倒在地上,半張臉著地,臉徹底歪了。

謝候呆了。

兩人在江家門口鬨了好大的笑話,最後還是江國公爺叫了馬車送他們回去的。

話說,燕臻抓了謝昉之後,就開始了審訊。

謝昉是個怕死之人,也就上了辣椒水,他就招了。

但是呢,謝昉交代的事兒隻是關於他們那次去踏青回來遇上的那具女屍。

“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她就這麼死了呢。我都還沒上呢。”說道這裡,謝昉就覺得憋屈,好不容易找了個純姑娘,結果,等他享受的時候,姑娘沒氣了。

燕臻瞬間黑臉,合著這麼一條人命,在他眼裡還比不上下半身的愉悅?嗬,謝候府還真是鳥蛋的地兒教出一個鳥兒還不如的畜生。

“真不是我殺的。”

“那是誰殺的?”

謝昉支支吾吾交代:“那幾個人都是在如意樓認識的。也沒問他們是什麼人。但是,我記得有一個人長得很像大皇子身側的太監。”

“放肆!竟敢車上大皇子殿下!”燕臻命令下人:“給我接著打。不吐出點東西來,就給我上其他的刑具!”

“啊!”

“我說的都是真話!”

謝昉被人拿著倒刺的鞭子狠狠打,肉活生生地掛在鞭子上,慘不忍睹。

江彧進來的時候,謝昉被打的正高潮。

燕臻瞧他來了,便招呼他去了外麵乾淨的地兒喝茶。

“你怎麼來了?”燕臻知道江彧對這些東西並不敢興趣,第一次見他來大理寺,倒是難得的很。

江彧喝著茶說道:“過來看看,你怎麼審訊的。他招了嗎?”

燕臻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便悄悄把謝昉剛說的那些話給說了一遍,歎道:“這能怎麼說?我總不能把大皇子牽扯進去吧?”

“那也不是不可以呀?”

“你說的什麼話?”燕臻急忙製止他:“你最近和二妹妹待久了吧,這話風如出一轍。”

“怎麼,她說了什麼?”

燕臻無奈道:“那天她說,如果可以那就讓謝昉頂罪。隻是,如今謝昉牽扯出其他人,這罪如何頂?聽說,這樁案件,沈閣老要親自過問。”

“沈叢山?怎麼突然讓他督辦了?”江彧感到奇怪。

燕臻解釋道:“還不是阿晏惹的禍?她獅子大開口要了謝家一半的財產,人家告上了老皇帝。老皇帝如今情緒不穩,聽了謝候那眼淚鼻涕齊刷刷下的控訴,自然就拍了板指了沈從山來督辦。”

“這怕不是有德妃推波助瀾的成分在。”江彧一針見血指出了重點。

燕臻發覺,這樁案子越來越複雜,也不知道沈叢山到底會如何主導這樁案子。

江彧打探了消息後直接去了彆院,彆院裡陳二虎和三胖子兩人最近悠閒的不行。

陳二虎自從在彆院裡意外知道三胖子也被關在這裡後,就徹底當起了米蟲。

“江二公子,你怎麼來了?”

江彧開門見山對著陳二虎說道:“我自然是找你幫忙的。”

“什麼忙?二公子隻管說。”

“我需要你去金陵及其周邊縣州悄悄囤積部分糧食。”

陳二虎疑惑:“最近並無旱災水災,為何屯糧?”

“我自然有考慮。你隻管做,這些是銀兩。”江彧給了陳二虎一個木盒子,裡麵裝滿了銀票,足夠陳二虎買下數千人一個月的口糧。

這邊,江晏和數著日曆上的時間,琢磨著春日來了,老皇帝可能會在五月去行宮狩獵。

“二叔巡鹽快回來了。”江晏和說道:“屆時,指不定會升一級。”

“他這一去就是好幾個月了。過年都沒回來,我娘都快擔心死了。”江瀠扯著絲線半天沒扯明白。

江祁澄在一旁逗江彧送來的鸚鵡,邊鬥邊嘀咕:“可彆回來。一回來就檢查我的功課。好不容易有幾天安生的日子。”

“聽說,謝昉好似快要被放出來了。”江瀠說道:“上次謝候衝到了宮裡求情,還真被他保下來了?”

江晏和上次聽江彧說,謝昉供出來的人牽扯到大皇子身邊的太監。如今形勢敏感,老皇帝未立儲,大皇子在朝中有沈叢山最後盾,勢力不小。隻怕這次,是沈叢山主動請纓要求主辦此案,好暗地裡開後門,一邊保下謝昉,一邊給大皇子掃尾巴。

果然,自沈叢山接手案件後,此案進展突飛猛進。少女離奇死亡案件,不到半個月就告破了。

燕臻累地要死休息幾日後,陪著江初薇回娘家,在花園裡一邊喝酒一邊罵娘。

“你們是沒見過那些手段,血淋淋。我真是活生生被逼成了暈血患者,找了忠叔喝了好幾貼藥才能換過來。”

江祁耀也參加了這次的集體行動,總算問了一個有價值的問題:“所以,最後這個替罪羊是哪裡找來的?”

燕臻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壓低聲音:“哥呀,咱們彆說的太實誠了。哪來的替罪羊,不過是拿錢辦事而已。有錢了,還能找不到?”

“值得沈首輔花這麼大心思的,你們沒想過原因嗎?”江祁耀又問。

“管它呢,我隻管這案件總算結束了。不然,我這腦子還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呢。”想起來那段時間找不到凶手而承受的壓力,燕臻感覺還是燕時去剿匪來的快樂。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燕時帶著幾封請帖進來。

“過幾日明親王府要設宴,郡主邀你們都去。”

江彧看著請帖笑道:“這是紀霖的選妃宴吧?前幾日母親說,紀王妃對於紀霖這個年紀還沒找到心儀的姑娘很是頭疼,打算辦個賞花宴,找找兒媳婦。”

“沒呀,前幾日我還看見紀世子和秦姑娘一起逛街呀,紀世子還送了秦姑娘一隻簪子呢。茉莉簪子哦,秦姑娘最喜歡的花哦!”江瀠戲謔說道。

燕臻和江彧眼神一對,不得行了,兄弟內部出現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