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並不是節日變得美好了(1 / 1)

考完試之後,我終於有大把的時間玩遊戲了。

天下3,你們的阿時霸霸回來了!

我拎著四十米的長劍,巡視完整個燕丘地圖,準備再去江南逛一逛,看看有沒有迷途的敵對小羊羔。

不去歸煙蘿恰到好處地爬上了線。

我第一時間邀請她組隊,她卻一反常態地拒絕了。

我又給她發郵件,招呼她上歪歪砍敵對。

她隔了好半天才回複我:清曉在嗎?她不在我就來。

嗯?

這是幾個意思?

是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我連忙問她:怎麼了?你們鬨矛盾了?

她並不回答我的問題,執意問我:她到底在不在?

我咽了口水,老實作答:清曉不在,小頻道就我一個人。

不去歸煙蘿聽到這話,方才進組上了歪歪。

一開麥就開始吐槽雲樹開清曉:

她這個人真是太沒有自知之明了!我都不知道提醒了她多少次,你的號是飄老板上的,她還要讓飄老板幫她打這打那,一點和朋友的男朋友保持距離的意識都沒有!

我……

下意識看向了身旁玩手機的林蕭遠。

因為我帶著耳機,他沒有聽到歪歪裡的話,見我突然看向他,疑惑地湊了過來。

我稍作思考,拔掉了電腦上的耳機。

不去歸煙蘿的聲音從音響裡清晰地傳出來:

我反正是不想理她了!我平生最討厭這種明明知道彆人有女朋友,還不知道保持距離的人,我不管她有沒有歪心思,但我就是討厭這種人!

林蕭遠聞言砸了咂嘴,大約明白過來她是在說雲樹開清曉,想了一會兒才對我說:

雲樹開清曉確實在遊戲裡找我聊過幾回天,還讓我幫她打過副本和周常,但好像……也沒有不去歸煙蘿說的這個意思吧!

說實話,我也這樣認為。

畢竟雲樹開清曉是個高冷的禦姐。

她要是真想勾搭林蕭遠,犯不著用這麼拙劣的手段。

我正要開麥勸解不去歸煙蘿,林蕭遠卻一把扳過我的肩膀,認真地說:

不過我覺得不去歸煙蘿說的對,我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和彆的女生接觸,得格外注意一些。我向你保證,以後雲樹開清曉再找我聊天幫忙,我肯定會拒絕的!

額……

其實倒也不必!

這樣一弄,搞得我好像是個什麼醋王似的。

但既然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弗他的意,便隻笑著說好,順勢還吹捧了他一波上道。

他被我誇的十分開心,當場就放下手機,去廚房給我做好吃的了。

瞧!

其實男人和女人一樣,都是需要好好哄著的物種。

所以,隻要學會了哄人,這個世界便會愜意許多。

但我是愜意了,不去歸煙蘿卻仍是愜意不起來。

不管我怎麼勸,怎麼哄,她都誓死不願與雲樹開清曉和好。

還揚言有她的地方就沒有雲樹開清曉,有雲樹開清曉的就沒有她。

行叭!

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像不去歸煙蘿這種人,你就是把她哄上天,世界也不會愜意的。

好好的婦聯三煞小分隊,就這麼無疾而終地散了。

後來雲樹開清曉也隱晦地問過我:為什麼煙蘿都不來打架了?

我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真相,隻胡扯道:她可能又有了新的狗吧!

雲樹開清曉聽我這麼說,便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沒過多久,雲樹開清曉就去了聯盟的八千劍塵門,也很少再和我一起組隊打架了。

不去歸煙蘿見她一走,立馬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

我和她殺人放火,歪歪吹牛,一切照舊。

偶爾也會提起雲樹開清曉,不去歸煙蘿依舊是一副鄙夷的語氣。

不管我怎麼開解,她都始終一口咬定,雲樹開清曉就是對林蕭遠心懷不軌。

還說若不是她發現的及時,我怕是現在已經躲在被窩裡哭了。

我……

算了,她開心就好,我怎麼想的並不重要。

聖誕節學校放了一個多月的假。

我窩在家裡打了半個多月的遊戲,覺得有點無聊。

林蕭遠便提議,教我學遊泳,正好去邦迪海灘玩一玩。

我挑眉看著他,深刻地懷疑他這是在報複我私自搬回表姐家的事情。

他明明知道我最怕水,還說要教我遊泳,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

我嚴詞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可能的!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學遊泳,我寧願淹死也不會去學遊泳。

但最終,我還是被他拎著去了……

畢竟我向來是個管不住嘴的,一見到好吃的東西,瞬間什麼原則都沒有了。

邦迪海灘的景象,遠比我想象中更加震撼。

抬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裸男裸女。

那畫麵,彆提多刺激了!

這要是隨手拿相機錄一段視頻,放到網上,怕是會分分鐘被舉報涉黃。

我扶了扶臉上的墨鏡,小聲對身側的林蕭遠說:

要不咱們還是找個室內遊泳館吧?這場麵……有點辣眼睛啊!

林蕭遠暗暗白了我一眼:彆想找借口開溜,你今天要是學不會遊泳,就彆吃飯了!

啥?

為什麼這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還能扯上關聯!

我正要開口辯駁,他不由分手地拉起我的胳膊,將我拖到了水邊。

我一看見翻湧不息的浪花,瞬間就慫了,嚇得連連後退。

他見我這樣,搖著頭歎了口氣,一把奪過我手裡的救生圈,往我身上一套,就將我推進了水裡。

我始料未及,跌坐進水裡。

海水漫過鼻子,我嗆了一大口水,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他看見了也不過來扶我,還揚著下巴說:

小氣鬼!叫你不陪我多住幾天,這是懲罰!知道嗎?

說完這話,他才慢慢走過來,扶著我站了起來。

見我咳得不行,他又心疼地幫我撫了撫背,抱起我回到了岸邊。

我氣得不行,從他懷裡掙脫下來,怒視著他的臉,趁他不注意狠狠一推,便將他整個人推進了水裡。

他萬萬沒料到我會這麼做,坐在水裡愣了好半天,才爬起來追我。

一邊追還一邊威脅我:你個小丫頭片子,看我今天抓到你,不得好好教訓一番!

然後我們就在沙灘上追逐了起來。

我跑呀跑,他追呀追,穿過一片又一片的裸男裸女。

最後我還是被他抓到了。

他將我整個人橫抱而起,一把扔進了水裡。

爾後又怕我嗆水,快速地跟過來,將我從水裡撈了出來。

我驚魂甫定,整個人像藤蔓一樣盤在他的身上,胸口的位置正好對著他的臉。

他輕咳了一聲,機械地彆過了臉。

我毫不察覺,本能地又抱緊了他一些。

他這才忍不住怒道:

時心許,彆往我臉上蹭!

啊?

往臉上蹭?

什麼往臉上蹭?

我下意識低頭望去……

那畫麵,著實有點太少兒不宜了!

我一下子燒紅了臉,慌忙從他身上跳下來,與他拉開了半步的距離。

他依舊彆著頭,不敢直視我。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撿起地上的遊泳圈,頭也不回地往沙灘走去。

我愣愣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身後的海麵,問他:你……你還教不教我遊泳了?

他走出好遠之後才回答:不教了,你太笨了!

啥?

他這都還沒開始教呢,就說我笨?

我狠狠地“呸”了他一聲。

死渣男!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還血口噴人。

我小跑著追上去,抓起一把沙子扔向了他。

但是很意外的,他竟然沒有轉過頭來回擊我。

……

這讓我感到無比的震驚。

什麼情況?

不應該啊!

我連忙加快幾步,跑到他身前攔住他,卻見他沉著臉,一副十分不開心的樣子。

怎麼就突然不開心了呢?

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我稍微檢討了一下自己,扯著他的胳膊小聲哄:

哎呀,我就是開個玩笑嘛!我保證不捉弄你了,你教我唄,我肯定認真學,嗯?

他見我主動認錯,稍稍緩了緩臉色,低著頭說: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

什麼自己不自己的問題?

我被他說的一頭霧水。

他見我一臉迷惑,又解釋道:彆問那麼多了,反正不是你的問題。

他說完就拉起我的手,朝前走去。

我好奇地追問:什麼你自己的問題啊?你倒是說清楚啊!話說一半,不道德啊!

他始終緘口不語,我就執著地一路追問。

直到被我問得實在不堪其擾,他這才甩開我的手,怒道:

你穿的那麼少,又貼我那麼近,我能沒有反應嗎!

反應?

我下意識順著他的腹肌朝下看去。

額……打擾了。

在下告辭!

那天從邦迪海灘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地開著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暗暗思忖了一下,暗示性對他說:

開學的第一個星期天,就是我的生日,你準備送我什麼啊?

他聽到這話,才從思緒裡慢慢回轉過來,柔聲問我:

你想要什麼禮物?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送給你的。

我呲了呲牙,故意問他:真的嗎?那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他淡淡一笑:好啊!那我找個月亮最圓的時候,拍下來洗成照片送給你。

我有些不滿:你就準備這麼敷衍我啊?

他無奈一笑,伸手rua了rua我的頭發:

逗你玩的!這可是我們家許許一生中最重要的成人禮,我一定要好好籌劃,給你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美好回憶!

是嗎?

我得意地挑了挑眉,聽起來還挺期待的。

其實在遇到林蕭遠之前,我對生日根本沒什麼大的期許。

有時候還會覺得生日Party挺煩的。

但在遇見他之後,我覺得這個節日,變得美好了起來。

或許並不是節日變得美好了。

而是我的心中有了美好的期許,也有了想要一起製造回憶的人。

所以,才都變得美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