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灰穀兄弟或許有點命裡犯衝(1 / 1)

藤原夕顏覺得她最近或許和灰穀兄弟有些犯衝。

作為長生種,她並沒有什麼特異功能,她會生病,會受傷,也會痛,她的頭發甚至也在漫長的歲月中早已變成了銀發。

她除了傷口愈合得會比彆人快一點,命比彆人硬一點外,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她很惜命,也很享受她的人生。

所以在大多數時候,她很注重養生。

她堅信長壽在於靜止,所以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她有一半都在睡覺。

但是最近她睡不著了。

之前因為生病不能見陽光的那段時間,她一直都是晝伏夜出,所以就算是她的鄰居每天在徹夜開part,她因為不在家,所以也都聽不見,吵不到她。

但是現在不行了。

她需要睡覺,而隔壁一直在循環播放各種DJ。

雖然作為高級住宅,牆壁的隔音效果已經很好了,但是也經不住隔壁這幾乎震耳欲聾的聲音。

早年間她也曾有過一段瘋狂的時光,對搖滾和重金屬音樂頗為喜歡,甚至還匿名組過樂隊,發過唱片。

所以,從專業角度來聽,隔壁的鄰居放的DJ實在是有些難以入耳。

看不出來,隔壁這對潮人兄弟品味好像有點不太行啊。

藤原夕顏從床上坐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怕影響不好,而且也早已過了年輕熱血的年紀,她都想拿根棒球棍直接找上門了。

給自己披了一件外套,抓了抓頭發,藤原夕顏按響了灰穀家的門鈴。

或許是因為裡麵DJ的音樂實在是太大聲了,所以她等了一分鐘都沒有回應。

藤原夕顏很有耐心,她再一次按響了門鈴,每隔一分鐘就按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耐心終於得到了回報,裡麵的聲音停了,緊接著響起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藤原夕顏十分耐心地再按了一次。

這一次,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是一個十分麵生的飛機頭少年。

身上隻穿著內褲,臉上還有傷。

在開門看見門口站著的藤原夕顏的時候還被驚得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門口是誰?”

灰穀蘭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是……是一個長得好漂亮的少女。”

飛機頭少年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打扮實在是不適合見一個陌生的女性了,他立馬臉紅地跑了回去。

“少女?”

灰穀蘭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帶著一臉疑問走到了門口,就看見了藤原夕顏穿著一條睡裙,披著一件襯衫外套站在門口,

“灰穀君,晚上好。”

藤原夕顏向來信奉先禮後兵,所以儘管對自己被吵醒這件事很氣憤,但她還是十分禮貌地朝對方問好。

“抱歉,是我弟弟開派對的聲音吵到你了嗎?”

灰穀蘭一隻手搭在門框上,頭發垂落。

儘管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見識過不知道多少美人的藤原夕顏也不得不承認,灰穀蘭是少有的美人。

雖然是長發,長相精致,但是卻並不陰柔,反而還十分具有攻擊性。

如果當模特或者藝人的話,應該會很讓人印象深刻。

“的確,你們DJ的聲音實在是太大,現在已經淩晨四點了。”

藤原夕顏拿出手機,將上麵的時間麵向灰穀蘭,讓他看。

“抱歉啊,讓這麼可愛的夕顏小姐無法睡好覺,我也是深受龍膽的禍害呢,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替夕顏懲罰那群吵鬨的家夥了哦。”

灰穀蘭朝藤原夕顏笑著,大拇指指向身後的客廳。

藤原夕顏看見了一群隻穿著內褲站成一排,一動也不敢動的人。

真凶殘啊。

藤原夕顏移開了視線,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灰穀蘭。

“既然如此,對不起,打擾了,那我就先走了。”

藤原夕顏見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她也沒有待在這裡的必要,轉身就走了回去。

“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呢。”

灰穀蘭看著藤原夕顏走回到家中,他站直了身體,靠在門上。

他回想起之前去藤原夕顏家做客時見過的那麵掛著車鑰匙的牆。

其中至少有百分之九十都是跑車和機車,而且很多都是近幾年才出的型號,主人理所當然不會是什麼幾年都見不到人的藤原家長輩。

所以這個看上去一副好學生模樣的藤原夕顏喜歡這些東西嗎?

不過那位藤原小姐倒也是位難得的美人呢。

被自己這位鄰居再一次激起了興趣的灰穀蘭走進了家中,一隻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語氣頗為慵懶。

“還不走?”他在對那群被他收拾了一頓的家夥們說話。

“是!”

早已領略到灰穀蘭有多恐怖的少年們立馬齊聲喊道,撿起自己在地上的衣服,甚至連在灰穀家換衣服的勇氣都沒有,連滾帶爬地就跑出了灰穀家。

而為了躲避自己那被吵醒的哥哥的灰穀龍膽還抱著飲料和零食待在洗手間裡。

回去家後的藤原夕顏躺回了床上,閉著眼,想要嘗試重新入睡,不過卻早已沒有了睡意。

她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後就換了衣服,拿了自己常開的M1000RR的車鑰匙就走出了家門。

作為長生種,她也不是總是都過著十分養生的生活,比如之前晝伏夜出的那段時間,她的夜生活就很豐富。

她是這邊歌舞伎町的常客。

——

“是夕顏小姐啊!”

當藤原夕顏才剛把自己的機車停在一個牛郎店的門口,連頭盔都還沒來得及摘,一個金色長發,長相俊俏的男人就朝她打著招呼。

“夕顏小姐今天也要開香檳塔嗎?”

男人朝藤原夕顏wink,甚至還想將身體靠在藤原夕顏的身上。

來歌舞伎町和各種各樣的人喝酒,聽這些牛郎講各種各樣的故事,聽見開心的,她就給他們開香檳塔。

這就是藤原夕顏晚上無聊時會做的事情。

她每換一個地方居住,她就需要給自己安排一個新的身份。

而在這些地方,她能以最快的速度了解到各種各樣的故事,不同的人生。

當金發牛郎靠過來的時候,另一個男人卻一拳將他打倒,然後將手搭在了藤原夕顏的肩膀上,湊到藤原夕顏的耳邊講話。

“小妹妹,這麼晚了還一個人來這裡啊?我聽說你還想開香檳塔?挺有錢的啊。”

這人是歌舞伎町的一個不良少年,身後還跟著幾個其他的不良少年,在這附近經常乾一些欺負弱小,搶錢的事情。

藤原夕顏皺著眉看著這個家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真是煩人的家夥。

她的目光掃過他們,估算著解決這群人需要多久。

“哎喲,看上去好像有好玩的事情呢。”

一個黃黑毛,一隻手紋著罪,一隻手紋著罰,戴著單邊耳環的少年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根煙。

這也是個不良少年,還是個有點中二,有點精神不正常的不良少年。

這是藤原夕顏對這個家夥的第一印象。

“這是歌舞伎町的死神,半間修二!”

那個想要搶劫藤原夕顏的不良少年好像認出來了出現的這個少年,害怕地往後走了幾步,緊接著立馬就跑走了。

歌舞伎町的死神?

藤原夕顏聽見這個外號,對那個名叫半間修二的少年是一個中二少年的印象更加深刻了。

哪家正經人會叫自己為歌舞伎町的死神啊?

“大哥!”

跟在那個不良少年身後的小弟們見他們的大哥都跑了,他們也趕緊跟了上去。

“真是沒勁。”

半間修二看著那群跑掉的人,他把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看都沒有看藤原夕顏一眼,徑直地走了過去。

“等等。”

藤原夕顏伸手攔住了半間修二。

雖然剛剛的事情自己也可以輕易地解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名叫半間修二的少年幫了自己一把。

而且剛剛如果她出手解決的話,說不定會給自己留下一些麻煩,這個家夥的出現倒是讓她省下了這些麻煩。

作為長生種,她向來不喜歡欠彆人的人情,因為這就意味著她需要去記住這些人,需要在一個地方留下過多的羈絆。

她並不喜歡這樣,她每年需要祭拜的,懷念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不想再加了。

“你剛剛幫了我,謝謝你,我想請你吃一頓飯或者其他的什麼,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半間修二好像是第一次聽彆人對自己說謝謝兩個字,他那張向來一副興致缺缺的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其他的表情。

“感謝我?”

半間修二歪著腦袋,站到藤原夕顏的麵前,隔著頭盔和她對視。

“這車不錯啊,你的?”

半間修二敲了敲藤原夕顏停在旁邊的M1000RR。

作為不良,他對於這些機車的了解頗深,當然看得出來這輛機車的價格不菲,甚至改裝這輛車的人也絕對是個高手。

而且這輛機車的改裝方向也不是朝著他們這種不良少年常見的機車外形來改的,而是更專業的賽事級。

所以麵前這個帶著頭盔的少女很明顯不會是一個不良。

她或許是某個大財團的千金,又或是哪位名人或者高官的家眷,至少絕對不是個缺錢的人。

半間修二更加傾向於第一種答案,因為這個少女應該被保護得很好,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危險。

否則不會對他這樣的人發出邀請。

“是我的,感興趣?”

藤原夕顏以為半間修二是想要她的這台車。

“這輛車不能給你,但是我可以給你買一輛,如果你喜歡這個改裝的話,我也可以找人去做。”

藤原夕顏並不想把自己這輛車送出去,不過她可以送一輛新的給半間修二。

作為長生種,她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如果能花錢就解決掉這個事情的話,她很樂意去花這筆錢。

雖然她不會再去找自己那位舊友來改裝,但是找一位僅次於他的人,還是很簡單的。

一隻手拿著煙,半間修二的目光在藤原夕顏和這輛車之間掃了一圈,他一隻手搭在藤原夕顏的機車上,一副懶散的樣子。

“請我吃頓飯就好了,用這個載我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