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神醫李蓮花
這一眨眼便過去了十年,人們說起那位蓋世無雙的李相夷也隻有惋惜。誰也不知他怎麼樣了,還活沒活著,不過最多的傳言就是他與笛飛聲大魔頭共儘了。
此時在一座刻著雕紋,用木質的小樓中躺著一位白衣公子。這位公子臉色微白,帶有淡淡的病態,似乎柔弱的不能自理,還夾雜著一股書香之氣,不過總體上來還真是相貌不凡啊。
一隻大黃狗屁顛屁顛的進了門,站在他床邊。白衣公子微微坐起,懶散的伸了個懶腰,一股悠閒之氣。
“給!”他將肉遞給大黃狗,大黃狗屁顛屁顛的轉身又走。
他打了個哈欠翻身下床,將桶裡的勺兒拿起來,澆灌角落裡種的零星一點花果蔬種,可謂是甚是悠閒。而後背起桌上的包裹,出了門。
“那一日可謂是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傳說那李相夷是中了金鴛盟的圈套……”門口傳來說說老大爺的聲音,周圍的圍觀群眾甚多,不少小兒拿著木劍在那兒比劃。白衣公子微微看了一眼,便走上了大街。
大街上一陣喧囂,幾個騎馬的人似乎很趕。
白衣公子坐在桌邊給人把脈,少卿,沉思著說道:
“恭喜你啊,有喜了。”
這白衣公子便是世上出名的神醫——李蓮花。
“你神經病啊,我能懷上嗎?我是來看我的腰!”
那被把脈的胖子,氣哼哼的,指著李蓮花質問。
“腰!腰!哎!”
話音剛落,李蓮花繞到他背把他往桌上一按。那胖子陣陣哀嚎,李蓮花反手就點了他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
“雖然你傷的是腰,可人家街頭王娘子傷的是心啊!”
說完便點開了他的啞穴,那胖子似乎不服氣:
“和王寡婦有什麼關係!!”
“彆亂動啊,我也很奇怪,王娘子她為何把你的腰打折?”話落反手握成拳,往他腰上一捶,那胖子痛的啊了一聲。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
“你麵上生瘡,舌苔厚必,必是急火攻心所致啊。但你店裡生意興隆,你老婆笑容滿麵,可見問題不是她。你說你的腰是從隔壁村拉豬回來扭傷的,可這上麵分明是洗衣錘留下來的八角形淤痕,你一個賣豬肉的從領子到鞋腳都乾乾淨淨,還透著皂角的清香…嗬!這可巧了,街頭王娘子就是洗衣為生的。”說完,反手用內力,用力一掌,拉胖子“啊”的叫了起來,上下撲騰。
“好了。”李蓮花拍拍他的肩,從他背後繞回來坐到了桌前。
那胖子捶捶背,似乎好了,“我照顧她生意不行!”
“當然可以。”李連花斜眼看他,“從隔壁村過來十裡路,有必要停下來洗個澡,還吃一頓嗎?”
胖子無言以對。
“這桌底下的送子觀音你也不敢拿來拜,想要孩子又不想負責,難怪人家給你踹出來。”李蓮花多說一分胖子臉色就差一分,須臾李蓮花將手帕往桌子上一放,“夠了,五兩銀子,每日敷一次。”
“你搶劫呀!!這幾副膏藥五兩銀子?!”胖子立馬伸手比劃。
“不想要,行,不想要沒關係,我找你老婆去要。”李蓮花悠閒的將膏藥拿起,正準備走,那胖子急忙攔下他,將膏藥又拿了回來。
“彆彆彆,我要,要要要!給你給你…”說完便把銀子塞到他手上。
“謝了啊。”李蓮花診療包,丟進木盒裡,關上木盒背在肩上,提上胖子放在桌上的排骨,“這排骨不錯,肥瘦相間,晚上可以做個好菜。”
那胖子匆匆趕李,李蓮花卻早已走遠,氣急攻心大罵:“我呸!你這個癆病鬼!你半夜咳的整條街都聽得見,你摳的那些銀子你是帶進棺材呀…”
李蓮花悠然自得的走在街上,好似聽不到,大黃狗跟在他屁股後,“我可以給狐狸精養老啊”他看了看狗,依然是悠然自得,一人一狗很快消失在街頭。
待回到他那名叫蓮花樓的房車時,門口卻站著一群背著刀的人,為首的那個拿著兩個帶刺的大鐵棍,走了上來:
“你就是神醫李蓮花?”
“誰?”李蓮花歪頭以表疑問。
來人是風火堂管事,聽說官還挺大,他走上前繼續說:“神醫李蓮花!”
“不是啊!”李連花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滿口胡言。
管事微微昂首。這時旁邊路過一位大媽,畢恭畢敬的打招呼:“李神醫,你回來了!”…打臉來的真是猝不及防,李連花隻得乾笑。
“去年三月,是不是你在益州鐵甲門將氣施的施家三公施文絕救活了?”
“嗬…哎呦,哎呦我這個人吧就是記性不太好,這好像可能,又不是我。”李蓮花摳了摳腦袋,一本正經。
管事將鐵棒對著李蓮花:“我要你幫我治一個人,一個死人。”隨後“砰”的敲了一下鐵棒,李連花往後縮了一下。
這時,一人抬著轎子在李蓮花麵前把轎子放下,裡麵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劍客,李蓮花伸頭一看:“大哥,街頭左拐八裡有一家義莊,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我覺得你把這位仁兄燒了吧,等他來世投胎再相逢比較快。”說完微微一頓,“對了,不好意思啊,街頭王鐵匠還等著我去正骨呢,先走了啊。”然後轉身就想跑,管事後麵的人拔立馬撥刀追了上來將架在他脖子上,李蓮花眼睛往後飄,又轉頭看向了旁邊醫館的的牌子。
百川院乃是江湖刑探的工作地,而此時在百川院內,新一屆的刑探考核又開始了。
大廳內的弟子們,個個身手不凡,各有千秋,一時之間難分勝負。其中的的那位戴麵具的最為突出,將其餘弟子打得措手不及,敗了下來,每次飛躍,和出拳都恰到好處,瞬間場上無一人。銅鑼敲響,莊嚴宣告到:
“百川院武試!結束!”一共有五位判事十幾票,七八位認定這戴麵具的少年,少年隻得雙手相交敬禮,微微一笑。
百川院大廳內,領頭人宣告:“恭喜你們五位,通過了辯怨、痕查、武試三項考核,成為今年百川院新招收的刑探。”五位紛紛雙手敬禮,“其中今年考核的甲等就是這位袁健康,袁少俠。”領頭微微朝少年示意,少年向其餘四位敬禮:“承讓,承讓。”笑得那是個如花豔麗。
“袁健康…”一旁的長老皺著眉頭,“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
“授刑授!”領頭宣布,“等一下!” 院長雲彼丘突然打斷,“把你的麵具摘下來。”這位雲彼邱院長相俊美眼神卻淩厲無比,一頭黑發在腦後,麵前垂著一絲白發。
袁健康抬眼望去,眼裡閃過驚慌失措:“不是先發刑牌嗎?”
“要做刑人,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另外一位石水,身型貌美但一臉板正。
袁健康肉眼可見的不知所措,始終沒有把麵具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