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塔海灘 恐懼與依賴(1 / 1)

最終席成還是沒有拒絕嚴臨息。

他跟著嚴臨息出去了,但他堅持走在嚴臨息身後,半點也不讓嚴臨息看到自己。

席成其實覺得自己根本沒有什麼立場鬨彆扭,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但想到嚴臨息標記自己時可能滿腦子都是另外一個人,他的腦袋就冷靜不下來。

到底為什麼這樣,他自己也不敢深想,隻能安慰自己說這是標記期的後遺症。可標記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他們之間的臨時標記已經越來越淡了。也許他就快要不需要嚴臨息的安撫了。

可這樣一想下去,席成的心反而更沉了。

嚴臨息對監獄不熟悉,根本找不到路,他隻能用著簡易通訊器裡的導航,帶著席成一步一步走著。

嚴臨息分析著席成生氣的原因,這一切的根源都源自餘入間的出現。以及自己和席成之間的一段簡短對話。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席成到底是因為餘入間生氣,還是因為自己曾經喜歡過餘入間生氣呢?

嚴臨息覺得答案應該是偏向後者的,從席成的各種行為和話語來說,這個Omega的心思很多時候都放在自己身上,嚴臨息有一個想法,也許席成現在比起餘入間,他更在意自己。

但這想法不太好直接問,直接問顯得自己過於自大了,而且要是原因並不是這樣的,那嚴臨息估計還會得到一頓嘲諷。

怎麼想怎麼不能直接問,更何況席成現在情緒並不好。

思索著,嚴臨息帶著席成回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他們來到了嚴臨息曾經的囚室,其實隻要嚴臨息還在禦遣,這裡就永遠會是他的囚室,隻是他最近一段日子都跟著席成在住,有了席成的庇護,他再也不用回到這間逼仄的小房間了。

嚴臨息走進房間翻翻找找,席成在門口雙手環胸就那麼站著,周圍路過的巡查獄警跟席成打招呼,信息素已經在出門時清理乾淨的席成冷著臉回應著,絲毫看不出來這個人剛剛還在因為一些小事鬨情緒。

嚴臨息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當他拿著自己之前心愛的小黑盒子相機和一大疊照片走到席成麵前時,席成本來就不好的臉色更加像是染上了一層寒霜。

席成不說緣由轉身就走,氣悶的情緒壓在心頭,像一座移不開的大山,讓他窒息得想哭。

嚴臨息倒還自在,他已經料想到了席成的各種反應,現在這一種不算是什麼特彆糟糕的情況,他甚至拿出好久沒使用過的相機,對著席成的背影拍了一張。

現在是晚上,今天席成沒有晚上值班的工作,於是他的警服穿得也沒有那麼正式,黑色皮靴抬起往前跨,被靴子包住的那部分小腿飽滿又性感,緊致的黑色褲子上這次沒有吊著眾多的武器,也許是出來的太過於匆忙,平時席成喜歡扣著的腿環今天並沒有帶上,腰間的粒子槍卡在皮帶和腰中間,腰上的那塊凹陷讓人移不開眼。

嚴臨息草草看了眼自己拍下的東西,隨後便追上了席成,伸出手拉住席成,帶他往另一個地方走去。

那次越獄暴動後,囚犯們都老實了很多。不老實的也被關進了特殊囚室,普通囚室這邊的巡邏反而變得鬆懈,嚴臨息他們除了一開始和席成打招呼的獄警,就再也沒遇到過其他人。

嚴臨息拉著席成來到了個無人的地方,那是一片開滿白花的海岸。

生氣的席成比平時還要聽話些,嚴臨息拉他,他就跟著走,但一直用一種我看你能乾出什麼的眼神一直盯過來。

嚴臨息打量了下周圍,覺得這地方無比熟悉,海岸遠處屹立的哨塔讓嚴臨息想起來,這裡是施曉月借過來的軍用星艦擱淺的地方,也是餘入間拒絕自己的路,回頭走了的地方。

這裡發生過什麼暫且不提,這裡的景色一直是嚴臨息喜歡的,從在礦石洞裡見到這裡的第一麵開始,就很喜歡。

今夜星空看不到其他星星,被遮擋的光透露不出來一點,可周圍這些白花卻泛著藍色的細小光芒,像一片碧藍的海。嚴臨息借著通訊器的照明功能拉著席成坐在這片海岸上,他覺得要和席成說清楚。

他先是把手裡的那些照片拿給席成,被席成推回來後,就借著席成手邊的起火器,將照片點燃。

席成腰間的小包裡,會有很多的武器和小工具,這應該是席成在禦遣做了這麼多年獄警的習慣。

“你在乾嘛?!”

相片燃燒,照亮兩人的臉,泛紅的光映在嚴臨息的臉上,讓此刻的嚴臨息像是一個毫無情誼的惡魔。

席成的疑惑並沒有打斷嚴臨息的動作。

其實如果不是餘入間今天突然出現的話,嚴臨息都快忘了有這號人的存在。

“我和餘入間很早之前就認識。”嚴臨息低聲開口,席成分不清他是在和自己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我也是因為他來的這個地方。”

“他和我的老板,同時也是教我認識世界的第二個父親於仕,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確切一點來說,他是於仕在外麵的情人,而我是於仕最信任的人,我們三個經常回因為一些事聚在一起。”

“但現在,以前的東西已經不重要了。”

火光明明滅滅,相片一張一張在這片暖光中化為灰燼。嚴臨息的臉卻在這片火焰中變得越來越清楚。

席成的心也隨著這片火焰起起伏伏。

“餘入間之後不會再和我有任何關係,你之前問我的問題也不會成立。”

“這樣,你還要生氣嗎?”

嚴臨息問他。

火焰燃燒殆儘,隻留下一地殘灰,就像此刻兩人的心,已經再裝不下除了對方之外任何其餘的東西。

席成感受著內心的悸動,因為嚴臨息,他甚至有些呼吸困難。

嚴臨息在和他解釋。

席成的腦袋像是一片漿糊,粘稠的組不出正確的思考方式。他看到嚴臨息手上還有兩張相片,他好奇得去看,卻在那個本該全是餘入間的相片中找到了自己的身影。

一張是放大拍攝,席成正皺眉盯著鏡頭的方向。

一張是在燈光昏暗的房間裡,席成倚靠著牆,眼神不知道在看向哪裡。

“你之前不也是說想讓餘入間當你的情人嗎?”嚴臨息舉起那兩張唯一的照片,將他們湊近火焰,“現在還想嗎?”

隻要席成說一句想,嚴臨息絕對會把最後兩張特彆的照片也給點了。

席成連忙從嚴臨息手裡搶走起火器,最後又為了保險,把嚴臨息手裡自己的照片也一起拿走了。

席成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他隻是抱著自己的照片,像是確認了什麼珍寶一樣。

這是嚴臨息拍下的,並留下唯一的相片。

而相片裡的,是自己。

“彆燒。”席成急忙回答嚴臨息,既然嚴臨息向他說了這麼多,那他也沒有理由吝嗇語言,“我不是想讓他當我的情人,我隻是想利用他的案子,取得一個好聽的名聲而已。”

“你知道的,我的升職報告還沒交上去,這次暴動事件雖然也為我加了不少榮譽,但誰會嫌自己的好處多呢。”

他說完,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夠清楚,他怕嚴臨息誤會,於是又補充:“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在幫他了,我的升職榮譽已經夠寫了。”

“沒關係。”嚴臨息搖頭,“按你想的來。他能幫到你,也算是他的價值。”

席成分不清嚴臨息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在這一片長滿花的海岸邊,席成已經不想再去思考其他的東西了,他的信息素因為嚴臨息的這些話,已經再次失控了。

他的發情期早就已經是一團糟了,就算有了嚴臨息標記後的安撫,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更何況,知道了嚴臨息表達的意思,這誰能忍住不對他做點什麼,或者讓他對自己做點什麼呢。

嚴臨息現在已經對席成的信息素十分敏感了,他也同樣沉醉於席成的信息素中。

“要幫忙嗎?”

回答他的是席成難受的嗚咽與湊上來的唇。

他們自從上次標記時有過這樣的接觸,安撫時卻最多停留在擁抱的地步。

被信息素衝昏頭的席成總是無比主動,嚴臨息接住撲向自己的Omega,緊緊抱在自己的懷裡,周圍信息素帶著誘導的意味,讓嚴臨息忍不住也放縱自己的信息素圍著席成到處亂竄。

席成的眼角已經開始泛紅,被嚴臨息加深的吻讓他有種連呼吸的權力都被剝奪的感覺,在此刻,他的所有都掌控在嚴臨息的手裡,失去自由的感覺卻讓席成無比安心。

就像自己本來就該是屬於嚴臨息的。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嚴臨息摸上席成腺體的動作要熟練了很多,他甚至有了其他的精力將另一隻手從席成衣服的下擺鑽進去,指尖到哪,席成身上的皮膚就跟著戰栗到哪。

嚴臨息結束吻,張開嘴湊近席成的腺體,卻在餘光中看到一束光往這邊照過來。

是遠處哨塔的探照燈。

這裡明明離那處哨塔有很遠的距離,按理說不會被發現,但轉念一想,嚴臨息剛剛還在這燒相片,不被發現才怪。

嚴臨息反應迅速,抱著席成在地上翻滾幾圈,躲到角落,探照燈在周圍照來照去,席成也注意到了那一束刺眼的燈光,他頓時緊張的拿腿夾住嚴臨息的腰,屏著呼吸害怕著被發現。

嚴臨息觀察著遠處的哨塔,哨塔的探照巡邏也是有距離範圍的,剛好,嚴臨息抱著席成躺著的地方,應該是探照燈的死角。

鬆了一口氣後,嚴臨息才注意到將全部身體都縮在自己懷裡,害怕得緊閉眼睛的席成。

明明害怕,卻還是非常聽話得將自己躲在嚴臨息身邊,無比信任的姿態讓嚴臨息忍不住吞下一口唾沫,惡劣的心思突然就冒了出來。

他想看席成更害怕,又因為害怕緊緊依賴著自己的樣子。

手指再次撫上席成的腺體,被刺激到的席成睜眼看他。

嚴臨息將另一隻手從下至上得摸索,最後將指尖輕輕放進席成的嘴裡,手指挑逗溫軟的舌頭,堵住席成所有的聲音後,嚴臨息對著席成的腺體狠狠得咬了下去。

席成的痛呼被嘴裡的指尖殘忍的抑製住,不遠處就是探照燈四處的搜尋,席成怕得腦子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他奮力得搖著腦袋,又因為嚴臨息的禁錮,這個動作無比細微,痛苦又帶著不可言說的舒暢讓席成泛起生理淚水,眼淚滴落在海岸裡白色的小花上。

他恐懼得將嚴臨息越抱越緊,將自己全部交給這個讓自己害怕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