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你體育選修什麼？”方如珊問付小靈。

付小靈抓著她的胳膊甩啊甩，甩到方如珊要不耐煩了，才說道：“籃球。”

“不是說今年不選這個了嗎?”方如珊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給的分高。”付小靈又抓住方如珊的衣擺搓來搓去。

方如珊歎了一口氣說：“那我也報籃球好了，平時都訓練什麼？”

“傳球，投籃。”付小靈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那還好啊。”方如珊問她，“你上學期不是總說很累嗎？”

付小靈點點頭說：“因為我想原地投三分。”

“……”方如珊沉默。

付小靈眨巴眨巴眼睛，問她：“你知道綠間真太郎嗎？”

“……”方如珊繼續沉默。

10月1日中午，黃夢秋和蔣詩雨都已經回家了，剩下方如珊和付小靈躺在床上，一個看韓劇一個看日劇，一個麵無表情，一個淚流滿麵。

終於，付小靈坐了起來，吸了吸鼻涕，悲傷地問道：“國慶去哪裡玩？”

“躺著，最近錢包緊張。”方如珊說。

“要躺七天嗎？”付小靈按下了暫停，擔心是太吵鬨導致自己聽錯了。

“不然呢，出去搬三天磚，然後再去玩四天？”方如珊反問她。

“好主意。”付小靈卻表示讚同。

“真這麼想？”方如珊詫異。

“那我們去找工作吧。”付小靈說乾就乾，火速下床洗漱換衣服。

方如珊被她突如其來的行動力嚇了一跳，喊著問她：“會有人要這麼短的短工嗎？”

“試試才知道吧。”付小靈舉起右手，喊道，“讓我們衝！”

兩個人在街上晃了半天，終於體力不支在路邊找了個位子坐下。

付小靈捶了捶小腿，沮喪地說：“累了。”

“還繼續嗎？”方如珊問。

“算了，沒人會要隻上三天班還一堆要求的廢物。”付小靈感慨道。

“那現在回去嗎？”方如珊看了一眼手機，又問她，“還是去吃火鍋？”

“錢包呢，不是空了嗎？”付小靈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合照，發在寢室群裡，告訴黃夢秋和蔣詩雨她們的假期兼職失敗了。

“七天吃一餐，撐得住。”方如珊站起來，拉著付小靈往街那頭的火鍋店走去。

-冬-

付小靈在雪地裡撒歡，方如珊突然衝喊住她問道：“愛情比友情高貴嗎？”

“當然不啊。”付小靈用冰冷的指尖貼了一下方如珊的額頭，嘿嘿笑著。

方如珊抓住了她的指頭，繼續問道：“那為什麼人可以同時擁有很多個朋友呢？”

“你不是隻有我一個朋友嗎？”付小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但你不是啊。”方如珊說完這句話，直接把付小靈摔進了雪地裡。

付小靈倒是很開心，在雪地裡蛄蛹了好半天，才爬起來。

“走吧！去吃笨鍋燉！”她追在方如珊的背後，嘟囔著，“好冷啊，我的眼毛好像都凍住了。”

“睫毛。”方如珊糾正她並且提醒道，“如果那家店關門了，我就殺了你。”

付小靈追上了方如珊，把手強行塞進她的口袋裡，笑著調侃：“然後殉情嗎？明日頭條，某大學一對情侶由於笨鍋燉關門雙雙自殺……”

“我才不會為你殉情。”方如珊知道甩不開她冰冷的手，隻能握住了幫助她一起儘快升溫。

付小靈得寸進尺地靠得更緊了，笑著說：“那你就會被槍決，反正都是死，為什麼不追上我呢。”

“自殺太可怕了。”方如珊不置可否。

“那就讓我在咽氣前殺了你吧。”付小靈一副唯愛拯救蒼生大義凜然的表情。

“為什麼一定要死啊？”方如珊表示很無語。

“因為你殺了我。”付小靈說。

“……那隻是個誇裝的假設。”方如珊翻了個白眼，感覺睫毛上確實結了小小的冰碴子。

“哦。”付小靈做了個鬼臉。

“哦是什麼意思啊哦！”方如珊在口袋裡放開了她的手。

“我愛你。”付小靈笑起來，又去抓方如珊的手。

“白癡！”方如珊覺得自己耳根有些發燙，可能是天氣太冷，凍感冒了。

-春-

“春天又來了！我聞到空氣都是青草香氣，是新生的活力。”付小靈站在窗前感慨。

方如珊正在看小說，黃夢秋在收拾準備去圖書館，蔣詩雨在和男友煲電話粥，無人理會付小靈。

付小靈又自顧自說了一堆，實在覺得無聊了，才衝到方如珊床上，對她說：“我要剪劉海。”

“現在出發嗎？”方如珊眼睛仍舊盯著小說看，漫不經心地問她。

付小靈不滿地哼了一聲，挑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問道：“你為什麼不勸阻我？”

“嗯？”方如珊疑惑。

“我剪劉海不好看。”付小靈有點生氣地說。

“可是你想剪啊。”方如珊移開了下巴。

“但是不好看啊！”付小靈提高了音量。

“那剪不剪？”方如珊又問她。

“不剪。”付小靈說。

“嗯。”方如珊點點頭說，“沒有劉海更好看。”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付小靈突然問了這麼句沒頭腦的話。

方如珊愣了一下，旋即敷衍道：“嗯嗯是是是，全世界都喜歡你。”

“你這是欲蓋彌彰。”付小靈笑著說，“珊珊你好不乾脆哦。”

方如珊覺得她的笑容有些晃眼，彆開了眼神反問道：“那你呢？”

“我也喜歡全世界。”付小靈說完就大笑起來。

蔣詩雨正好打完電話，問：“你們倆在乾嘛？付小靈怎麼笑得那麼猖狂？”

“我在向全世界表白！”付小靈伸出腦袋回答她。

“春天的力量。”蔣詩雨開始換衣服，邊換邊說，“我也要出門去踏春了。”

“強哥來了？”方如珊也探出腦袋。

“已經在車上了，半小時後到站。”蔣詩雨露出甜蜜的笑容，“我收拾一下出門差不多。”

“玩得開心！”方如珊和付小靈異口同聲。

蔣詩雨出門後，黃夢秋也去圖書館了。

付小靈還在方如珊床上，高抬腿說是在減肥。

“差不多得了。”方如珊拍了拍她的小腿。

付小靈吃痛之後，笑著說：“珊珊，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好土。”方如珊評價完就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