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恩一路跑回公司,剛去跟經紀人解釋請了假就一秒都嫌多待地溜進練習室。
出道迫在眉睫,她是真的覺得頭都快禿了。
“玧其剛剛跟我說他摔傷了,現在在醫院,是怎麼回事?”
剛推開門,金南俊就揪住她,後麵圍了一圈兒人,嚇得沈楠恩心都漏了半拍。
一邊放包,沈楠恩一邊解釋:“玧其哥昨天晚上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下來了,所以我今天上午送他去的醫院。”
“傷勢重嗎?”鄭號錫在旁邊皺著眉問。
沈楠恩解釋道:“因為得到了及時的治療所以還好。靜養一周就可以出院了,然後注意一個月以內運動幅度不要太大,不然還是會複發。”
金南俊算了算時間:“時間堪堪夠,等他回來練習的強度要受苦一陣了。”
“這小子,怎麼那麼不小心?”這是唯一一個敢出此言的金碩珍。
忙內line三個人都是沒怎麼說話,隻是用擔憂的目光看著沈楠恩,無形之中要求她多說點信息。
於是沈楠恩又把醫生說的注意事項跟幾個人交代一遍,然後補了一句:“我給他辦了五天的住院手續,到時候你們看誰有空去接。”
“我去吧。”金南俊想了想,又問沈楠恩,“你跟玧其什麼時候那麼親近的?”
沈楠恩心虛,又不敢說實話,隻好隨口亂編:“就昨天,我非拉著他吃飯,吃完之後跟他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然後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
……
看得出哥幾個很無語,沈楠恩一溜煙從他們包圍圈裡梭出去,然後旁若無人地開始對著鏡子練動作。
見他都開始練習了,大家也不好把人拎回來繼續問,更何況要問的都差不多問完了。於是各自散開,練習自己的動作。
平靜無波的練習生活過得很快,除了去看望還在住院的閔玧其,沈楠恩基本都泡在練習室裡,晚上就外麵的舞室和音樂室兩點一線地跑。
天才可遇不可求,沈楠恩當然不會一天到晚做夢覺得有一天自己能夠突然打通任督二脈對跳舞和唱歌手到擒來,因此她更加努力去練習,努力去汲取自己尚未掌握的知識。
汗水是不會騙人的。
沈楠恩濕透的薄衫和浸汗的發絲,讓她不再笨手笨腳。
身體開發之後舒展的四肢做起動作來優雅又美觀,加上沈南恩本身就俊秀的臉,讓她一點一點剝開斑駁的外衣,露出漂亮的內裡。
可能是天天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沈楠恩並沒有感知到自己的變化有多大。她還勤勤懇懇地對著鏡子練習自己已經練了千百遍的動作。
“歇會兒吧,已經很好了。”鄭號錫走上來,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沈楠恩高興地接過:“是嗎?哇哥誇我了誒!那看來是真的不錯了。”說完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鄭號錫好笑地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我說的是很好了,不是還不錯。”
沈楠恩把嘴裡的水咽下去,心滿意足地說:“我知道,這不是淺淺謙虛一下嘛。”
鄭號錫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水給自己。
沈楠恩不明所以地把水遞過去,然後就看見這哥一臉自然地接著自己剛喝過的瓶口喝水。
Wok?
雖然一起生活的這段時間她確實已經對防彈脫敏了,但是這種情況還是太超過了。
冷靜,沈楠恩想起平時大家的東西好像都是混著用的,所以應該沒什麼的吧?
沈楠恩還在思考,鄭號錫已經把瓶蓋擰緊放回地上了:“再有不久就出道了,這段時間放鬆一下,彆太緊張。”
沈楠恩回過神來,看著鄭號錫點點頭:“我知道了哥。”
角落裡的閔玧其看著兩個人的互動不言。他感覺肩膀上好像密密麻麻地癢起來,有什麼要破土而出的感覺。
“今天晚上早點回去,彆練那麼晚了。”
冷不丁插進來的一句話讓沈楠恩詫異地抬頭,看見閔玧其時笑起來:“知道了玧其哥,不會回去太晚的。”
閔玧其手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放上那顆圓圓的頭頂上。他收了目光,清咳兩聲:“身體最重要。”
鄭號錫笑眯眯地跟著附和了一句:“對啊,身體最重要。”
沈楠恩傻楞傻楞地重複:“我知道身體最重要。”
田柾國遠遠地看著那邊三個人不解:“他們乾嘛呢?”
金泰亨隻是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看不出來嗎?聊天呢。”
樸智旻眼皮子都沒抬:“管他乾什麼?”這裡的他指的是沈楠恩,再明顯不過了。
金南俊在旁邊提醒樸智旻:“還有一周出道,注意言行。”
樸智旻想起那天在月下自己回頭時呆呆地立在原地的身影,跟被拋棄了一樣無所適從的樣子。
他無端煩躁起來:“知道了。”
金碩珍也神情複雜:“變化真大啊……”
另外幾個人不約而同看過去。是啊,變化真大啊。
大量的體力練習和儀態訓練讓沈楠恩身體迅速抽枝,他本身比例好,長相偏俊秀,隻是站在那裡氣質就盈盈地散出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的眼睛。好像被什麼洗滌了似的,亮得驚人。跟幾個月以前的他比起來,變化不可謂不大。
“練習了。”樸智旻率先收回視線走向練習室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