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竹月慘白著一張臉看著前方,嘴裡還說道,“祝大哥。”

祝宴川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跑到竹月身邊,將她攬在了懷裡。

“竹月,你沒事吧?”

“我沒事,祝大哥,你彆怪褚姐姐,她也不是有意的,說來也是怨我。”

“褚疏月,你竟然如此卑鄙,私底下對著竹月下此毒手。”祝宴川目光冰冷的看著褚疏月。

歲玉嘴角不由抽了抽,她是真沒想到,都這樣了,居然還能和她的夢對應上。

而且這個祝宴川,他是真的糊塗啊。

歲玉看著祝宴川,都感覺他腦子不太正常。

想到夢裡褚師姐一直不為自己辯解,任由祝宴川誤會的模樣,歲玉心裡便有些著急,剛要上前理論,沒想到褚疏月卻是舉起了手裡的劍對準了祝宴川,語氣更是十分冷冰,“你這雙眼睛,若是不要,便剜了吧。”

歲玉邁出去的腳又默默收了回來。

祝宴川顯然也沒想到褚疏月會這麼說,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最後也隻乾巴巴的說道,“你何時變得這麼無理取鬨了。”

褚疏月看著他,心裡隻想發笑,並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接看著竹月質問道,“竹月,你與這娶雀妖有何關係?”

竹月隻將頭埋在祝宴川懷裡,整個人都在發抖,嘴裡還一個勁的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方才又是在做什麼?”

竹月還是不肯應答,隻一個勁的呢喃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夠了,褚疏月,有什麼事情,隻管衝著我來便是,不要再為難竹月。”

褚疏月看著他一副守護者的姿態,嗤笑了一聲,“祝宴川,勾結妖孽的名聲,是你能擔待的起,還是靈霄宗能擔待的起?”

靈界對於妖也並非趕儘殺絕,多的是宗門裡有妖身修煉的弟子,可那些弟子並未做過壞事,也是勤勤懇懇的在修煉。

倒是這個竹月,本身就有古怪,褚疏月不信她出現在這裡會是巧合。

祝宴川看了一下懷裡的竹月,見她哭得眼睛都紅了,還對著他一個勁的搖頭,心裡的那點疑慮頓時就被打消了。

“褚疏月!竹月她絕對不是一個壞人。”

見他如此信誓旦旦,褚疏月冷笑一聲,“好啊,那我們回去就請執法長老看看,你的好竹月,敢不敢接受審查。”

祝宴川回頭看向竹月,目光中帶著猶豫。

倒是竹月堅定的抓住了他的手,看向褚疏月道,“褚姑娘,雖然我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過你,但我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認的,我也不怕你們來查。”

“若是送去執法堂那裡的話,得搜魂,竹月姑娘,你可得考慮清楚了。”歲玉開口道。

“搜魂?”竹月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審查。

不過她神色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隨後堅定道,“若是查不出什麼呢?”

“若是你沒問題,我褚疏月,自願以死謝罪。”褚疏月看著竹月,堅定的開口道。

“褚師姐。”歲玉喊道。

沒想到褚疏月卻是轉頭,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乾涉。

此時竹月也道,“好,疏月姑娘,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竹月雖然是妖,但也容不得你如此汙蔑。”

褚疏月收了手裡的碧落劍,看著竹月慢裡斯條的道,“若是查出來你與妖孽有所勾結,又當如何?”

“任憑你處置便是。”

“那你呢?祝宴川,看你這麼信任竹月,你又該如何?若是真的,總不能你幾次三番的替她說話,最後隻一句被騙了就算了吧。”

“那我便自廢筋脈,你可滿意了?祝宴川不耐煩的說道。

“好,那便立契為證,若此事為真,我與你的婚契自動解除,我褚疏月自戕謝罪。”

褚疏月伸手立了一份契印,隨後便抬頭看向祝宴川,還對著他挑了挑眉,一副篤定他不敢的模樣。

祝宴川也被她的模樣激怒了,也結了契印,與褚疏月擊掌的瞬間,雙方契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份契書,隨後化為一道光,沒入了上空,這契印便成了。

結完契印之後,祝宴川便帶著竹月離開了。

歲玉收了留影石,這才拽著被縛妖索捆住的雀妖走了過來,“褚師姐,那竹月似乎有什麼依仗,似乎並不懼怕搜魂。”

“不管她有什麼依仗,我都要這麼做。”

她與祝宴川的婚契,想要解除很麻煩,她正是想借此解除了這個婚契。

不過沒想到祝宴川這麼沒用,都不敢賭上生死契。

褚疏月嗤笑一聲,準備帶著歲玉去找易宣書的時候,倒是易宣書先找了過來。

“師姐,出事了。”

褚疏月不解的看著她。

卻見易宣書伸出手掌,在她的掌心躺著一枚黑色的內丹。

“這是從那狼妖身上挖出來的,是魔丹。”

褚疏月麵色頓時就變了,道,“立刻回宗門,稟報給宗主和各位長老。”

如今最重要的,已經不是雀妖的事情了,而是從狼妖的身上挖出魔丹的事。

她沒記錯的話,上回歲玉他們下山,就發現過魔族的蹤跡,沒想到魔族居然再次出現了。

褚疏月在密林裡放了信號彈,找來了其他宗門的弟子,與他們說了魔丹的事情,“如今這林子裡不知道還有什麼情況,還請諸位儘快離開,回宗門稟報此事。”

有人往四周看了一下,一臉疑惑道,“奇怪,怎麼不見靈霄宗的祝師兄他們?”

“我與他起了些摩擦,想來如今是不大願意和我見麵的,也有可能早就離開了。”褚疏月說道。

聽她這麼說,那些弟子也顧不得祝宴川一行人呢,連忙回宗門,準備向宗主稟報此事。

褚疏月帶著歲玉和易宣書去附近的城池接了門中弟子之後,就帶著他們回了水雲宗。

歲玉的手裡還拎著那隻雀妖,許是被她折騰的太慘了,那雀妖不知道什麼時候化為了原型,也隻有巴掌大小,歲玉把縛妖索的另一頭纏在了手腕上,一直提溜著他,都沒什麼感覺。

還是有弟子問她,“歲玉師姐,你手腕上掛著的是什麼東西?”

歲玉順著繩子提起來看了一眼,才想起這隻雀妖來。

他化為原型,縛妖索也隨之縮小,她還真沒感覺到什麼重量。

“這就是那雀妖。”歲玉道。

“可是他的翅膀怎麼禿了?”弟子疑惑的問道。

歲玉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禿的,可能他天生就是禿得吧。”

雀妖的腦袋抖了抖,歲玉也沒管了,任由縛妖索拽著他甩來甩去的。

回了宗門之後,他們要去找梁宗主,歲玉剛要遇到出來散步的阿狸,就把那隻雀妖交給了她,讓她幫忙先看著,又從乾坤袋裡掏出了一把羽毛遞給她。

“做幾個毽子,回頭咱們踢毽子去。”

阿狸高高興興的接過了毽子,然後拎著雀妖走了。

歲玉跟著褚疏月去了梁宗主那裡。

聽說她們在密林裡遇到了狼妖,還從狼妖身上挖了一枚魔丹,梁宗主徹底坐不住了。

上回那事還沒解決呢,怎麼又冒出來一個魔丹?

魔族頻繁有所動作,難道真的是魔頭要出來了?

“還有這個。”褚疏月拿著歲玉的留影石,將她們遇見竹月時的情況給梁宗主看了。

梁宗主原本凝重的神色,在看到褚疏月和祝宴川立了生死契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糊塗,生死契印也是可以隨便立的嗎?”

那祝宴川也不是個東西,既要護著那個竹妖,又不敢以性命做賭注,這讓梁宗主怎麼看,都覺得是褚疏月吃虧。

“你這孩子,就算是真懷疑那竹月有不妥,那也該回來告訴我啊,我也能為你作主的。”

褚疏月卻搖頭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讓梁宗主更加生氣了,褚疏月和祝宴川的婚契,完全就是那個祝宗主多事搞出來的。

“也罷,從這留影石記錄的影像看來,我瞧著那竹妖也是個有問題的。”

就在梁宗主要請各位宗主過來的時候,沒想到那些宗主主動找了過來,一問才知道,是自家弟子回去說了情況。

“梁宗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連魔丹都出來了?”說話的人,是雲山謝氏的謝宗主。

他在來的路上就和其他宗門的人遇到了,我差不多了解了一些情況。

剛見到梁宗主,就連忙問了出來。

“再等等吧,還有人沒到呢。”

其他人也看了一下,才發現靈霄宗的祝宗主還沒過來。

“這老祝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事情,難不成還不知道不成?”

“可能真的不知道吧。”梁宗主哼了一聲道。

身為水雲宗宗主,他自然是偏向自己宗門的弟子的,更何況祝宴川在有未婚妻的份上,還帶著個竹妖招搖撞騙,實在是不把他們水雲宗放在眼裡。

“諸位,你們派出去的弟子,可有回信?”

眾人搖頭道,“有是有,但是沒什麼發現。”

雖然各大宗門弟子都是一塊去的,但到了之後,也是分頭行動的。

梁宗主歎了一聲道,“水雲宗的弟子倒是發現了趙良的墓,說是剛死不久,那個魔,很有可能是附身在了他的身上。”

“就沒有彆的發現嗎?”

“墓裡是殘存了些魔氣,但查探後,並沒有什麼發現,我讓他們往周圍再尋找一番,再沒什麼發現,便要叫他們回來了。”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甚至還有宗主嘗試聯係祝宗主,可那邊依舊沒有什麼回信。

“他不來便算了,咱們先商量就是了。”謝宗主氣哼哼的說道。

他向來不喜祝宗主,因為祝宗主覺得他是個莽夫。

“罷了,那便不等了。諸位,請看這裡。”

梁宗主把易宣書拿回來的那顆魔丹給了各位宗主看。

這東西可是做不得假的,還有歲玉的留影石,梁宗主道,“不管祝宗主來不來,既然定下了契印,他就算避開也沒用。”

“誰說我要避開了。”一道聲音自殿外傳了過來。

眾人尋聲望去,便看到了祝宗主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前,他身後,還跟著祝宴川。

“各位,事關魔族,怎麼不等我,便開始了,可是看不起祝某人?”

“到處尋不到你,我等難道還枯等不成?”謝宗主哼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