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回家要再等等,薑柔先和哥哥去吃飯,她把包裡的錢一分為三,給了一份給哥哥:“哥,你拿著花。”
秦宗覺得這錢燙手,不要:“你自己留著吧。”
薑柔非裝他兜裡,裝好拍拍他褲兜:“沒錢寸步難行,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你總要吃飯和找地方睡覺的吧,也不多,就三百塊錢,我們現在都要省著點花。”
她把自己的這份放進小背包的內口袋,然後拿著剩下那一份,帶哥哥去吃晚飯:“哥,你喜歡吃什麼?”
“隨便。”秦宗說。
“沒有賣隨便的。”薑柔想了想,要是另外一個是哥哥,那就好辦了,他開朗樂觀,喜好一目了然,可那個是男主,這個不好琢磨的才是哥哥。
她建議:“哥,那我們吃餛飩去吧。”
“好。”秦宗的視線不自覺瞥了眼旁邊的麵條店。
薑柔立刻說:“餛飩不扛餓,我們吃麵條吧,我要吃大排麵!”
“也行。”
秦宗要了西紅柿雞蛋麵,大碗的,薑柔小碗的,撒了多多的蔥花,突然想起什麼,大喊一聲:“兩碗都不要香菜。”
老板嚇得手一抖:“小點聲啊姑娘,嚇死我了,你不吃,你哥也不吃嗎?”
薑柔很講義氣的說:“對,我們兄妹都不吃香菜,一點都不要放,我那碗多放辣。”
辣得一身汗,真過癮,這會還是不能回家,她又帶哥哥去百貨大樓買衣服:“哥,你之前的衣服誰給買的?”
“院長。”
“他審美還挺好的,都是今年的新款,但是快夏天了,要再添幾件。”
秦宗的喜好黑白灰,花裡胡哨的不願意試,好買,買好衣服,薑柔又拉著他去試鞋,九十年代,各種好看的運動鞋已經有了,就是貴,但是哥哥這麼帥,當然要穿好看的鞋子,才更有氣質。
秦宗看她已經把第三份錢花完,問:“你是一點都不擔心破產後的生活?”
薑柔很滿意哥哥的帥模樣:“我重生逆襲的女配哎,給我哥哥買兩雙好看的鞋子怎麼了?”
秦宗看著她一臉無畏的表情,快破產還能樂觀積極的心態,和室友如出一轍。
他忍不住問:“家裡要多少錢周轉,才能不破產?”
薑柔給哥哥打氣:“哥,我重生了,就不能讓咱們家破產,也不會讓你成為和男主搶對象的反派,你現在先不要談戀愛,等我把女主一家的陰謀打敗,你就能放放心心談戀愛了。”
秦宗:……“你的計劃很宏大。”
薑柔看了眼哥哥,語重心長的叮囑:“山下城市比療養院好玩,你不要迷失了自己,現在我們家危機很大,到我重生就幾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的,你要聽我的話。”
秦宗突然覺得,這幾個月,可能會比較驚心動魄。
“好吧。”他說:“你執行什麼計劃之前,先和我說一聲。”
“那肯定的。”薑柔再次跟哥哥剖白:“哥,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是重生的事。”
……
薑柔家之前為了方便她上高中,在平城買了套房子,當了三年市裡人,重生前,她接哥哥無功而返,回到家裡後,還被鄰居搗亂,沒能進家門。
重生後,接到哥哥了,鄰居絕對嚴防死守,所以才要偷偷的進。
這都晚上十一點了,鄰居還在她家外頭徘徊,拿著今年剛出的手機打電話,電話費那麼貴,她打起來沒完,聲音還大。
躲在一邊的薑柔,根據聽到的,加上重生前的了解,和重生時候那本書,把打電話的目的猜出來了。
她先和哥哥講鄰居一家和男主家的關係。
“打電話的女人是我家鄰居,叫林巧真,她二婚的丈夫是女主家親戚,爸媽為了我上學搬來平城,林巧真家可緊張了,把家搬來我們家隔壁,還花錢讓她家小孩跟我一個班,處處針對,重生前我想不明白,現在全知道了,她就是怕我們家好了,阻止我進家裡去呢。”
打電話女人說的話,確實很可疑。
“表姐,我從下午守到現在,沒看到薑柔和她哥哥回來,他們應該住賓館去了。”
“你確定他們家裡還藏了有錢嗎,不太可能吧,如果有現金,她爸媽就不會找我家借錢了。”
“這都十一點了,肯定不會回來,我先回家去了,如果她家亮燈,我馬上報警。”
等那女人掛了電話走了,秦宗問:“家裡藏了錢?”
薑柔搖搖頭:“當然沒有,爸媽把家裡掃空了走的。”
秦宗略失望:“那何必冒險回家。”
薑柔嘿嘿一笑:“但我有壓歲錢在家裡呀。”
“那能有多少?”
薑柔不太清楚,說:“爸媽八五年下海做生意,有賺有虧,他們也怕哪天虧了,就每年給我買點黃金當壓歲錢,是我自己藏的,爸媽不知道藏的地方,才沒帶走,我也不知道有多重?”
薑柔的臥室沒有鎖窗戶的習慣,但在二樓。
秦宗蹲下來:“你踩著我肩膀上去。”
薑柔本來想讓哥哥爬上去,但是想到留自己在下麵,沒法上去,就脫了鞋子,再踩著哥哥的肩膀,哥哥一站起來,他一米八五的個頭在下頭,還踩在搬來墊腳的石頭上,薑柔很輕鬆夠到了二樓窗戶。
她輕輕打開窗戶,先把鞋子丟進去,然後快速爬進去後,轉身朝下探手:“哥,我拉你上來。”
秦宗不需要,叫她退遠一點:“我自己能上去。”
薑柔就看她哥後退幾步助跳,幾下子攀上了窗台,利落進了來。
薑柔忍不住抖了一下,她這三年不鎖窗還平安無事,真是運氣。
秦宗輕輕把窗戶關上,拉上了窗簾,問道:“剛才你為什麼要脫鞋子?”
薑柔熟門熟路找到手電筒,九十年代經常停電,家裡每個房間都有手電筒和蠟燭。
“不想用臟鞋底踩你。”她趴下來夠床底下的箱子,沒夠到,回頭:“哥,過來幫我。”
秦宗心裡突突跳了一下,俯身幫著把箱子拖了出來。
箱子裡都是書籍本子,她翻找那種帶密碼鎖的日記本,打開鎖,裡麵掉出幾顆金豆子,她把金豆子撿起來,叫哥哥捧著手,開始接金子。
再換一本,裡麵有個小金鎖:“這個是十歲生日買的,這個最大了,有五十多克。”
還有一些小金墜子、項鏈,到了最近幾年,就是二十克左右的小金片。
大衣櫃底下還有金條,去年買的,去年家裡辦廠了,流水大,爸媽出手也闊綽。
薑柔翻箱倒櫃,那兩根最大的金條,竟然沒了,她惱恨跺腳:“肯定是爸媽翻出來帶走的。”
足足少了一百克,好心疼。
秦宗手上已經捧了一小捧了,薑柔急戳戳的問:“哥,你說這些大概值多少錢?”
秦宗掂了掂,一斤不到的重量:“幾萬塊錢吧,爸媽給你存小金庫,也不是很大方。”
薑柔說:“哥,你不要覺得來錢很容易,爸媽之前擺攤很辛苦的,就這兩年才開了廠子,流水大了起來,我們家破產,也是女主家裡破壞的,等著,我不會讓他們陰謀得逞。”
“他們為什麼非得把我們家當假想敵,就因為知道你會重生,可這不是很傻嗎,知道你重生,應該搞好關係,而不是當敵人。”
薑柔愣了一下,抓抓頭發:“有道理,要不找機會問問?”
秦宗合上手掌,用黃金敲了下她腦袋:“因為媽媽本該是女主,他們家針對過媽媽,已經是敵人了,當然不會再和你做朋友。”
薑柔後知後覺揉腦門:“哥,你相信我是重生的啦?”
秦宗點點頭:“嗯,相信了。”
薑柔士氣大增,就著手電筒的光,把經常穿的衣服都挑選出來,華而不實的那些不帶了,隻帶質量好耐穿的,還洗了個澡,蜷在床上睡了會,天不亮,又跟哥哥翻窗戶出去,不過這次翻的是一樓的窗戶。
兩人各自一個雙肩包,薑柔把包反著背在前胸,秦宗說:“你越緊張,越顯得包裡有錢。”
黃金分開放在倆人的包裡,薑柔這包裡,也有二百多克黃金呢,能不緊張嗎?哥哥就比較隨意,單肩背著,這要來個飛車黨,一拽就跑了。
她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秦宗看到隔壁家亮燈了,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瞄準後砸了過去,石頭的勁道很足,擊穿玻璃後,還把吊燈給砸滅了。
在驚呼叫罵聲中,薑柔拽起哥哥就跑:“哥,你不要走反派的路呀,反派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秦宗笑的泛苦,按照她的說法,他怎麼著,都沒好下場。
兩人來到汽車站,買了最早一班的汽車,坐上車,薑柔才放心下來:“哥,我們去奶奶家,廠子的生產線購買合同,爸爸放奶奶那保管,我們得拿回來。”
那一套設備幾十萬,設備在,翻本的希望就在,設備沒了,拿什麼生產?
秦宗想到對手十幾年前就重生過,做的準備肯定不止一手,問道:“奶奶那邊,女主家安排人了嗎?”
“那肯定安排了呀,叔叔眼皮子淺,被收買了要跟人合夥坑設備換錢,但你是親孫子,奶奶肯定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