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他才是正經的夫君(1 / 1)

兩人不情願的伸出手掌,頭湊到一起嘀咕池年跟宋餘學壞了。

餘光還有樣學樣地細看年姐兒的神色,麵色冷凝,板著張老學究的臉,她們越想越覺得完了。

年姐兒一生氣不理她們,這好日子可就到頭了,兄長/宋餘,還能讓他們隨意蹦躂?

她們兩個不得不屈服於年姐兒的淫、威。

池年在手中掂量竹條的重量,小姑娘家家的臉皮薄,真下重了手宋母那尊大佛可不是擺著看的。

她沒有猶豫,不輕不重地敲擊幾下,兩人嫩皮細肉的掌心就有些紅腫,再按壓碰觸就有股火辣辣的疼,更甚至還癢。

她很是過了一把教導主任的威風,然後活兒就來了。

宋書韻和柳絮春因疼痛眼淚汪汪,好不可憐。嘴裡嘟嘟囔囔無非是說她心狠。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哼,一個兩個都找事,她還休息不休息了,她還得陪著她們一起熬點度夜。

她刀子嘴豆腐心的說,“你們可長記性了?”

兩人手心需要裹著紗布再放上冰塊降降溫,不然明天手心肯定似粽子般裡三層,外三層。

她也不落忍,攙扶著她們坐下。兩人似受了天大的傷害的新媳婦兒,看得池年光想笑。

咳咳,她接過丫環手中的棉紗細致入微地給她們纏地嚴實,冰塊寒涼,冷氣貼久了身子受不住不說,再把手凍壞了更不值當。

池年放之前還替她們吹吹氣,呲牙咧嘴的直呼痛,“吹吹就不疼了,痛痛飛走了。”

流雲垂眼憋笑,好久沒見過小姐吃虧還吃的如此彆致,夫人真是她的克星。

柳絮春的心思更好猜了,無非就是兩人一視同仁,有錯就罰。宋書韻也與她一樣,她指摘不出歪理來。

這種心理就宛如上課兩人打架,老師不會因為另一人是好學生就拉偏架,所以她們真真接受良好。

她挨著將兩隻提心吊膽的皮猴兒上了藥,話音帶著誘哄,“疼也疼了,罪不能白受,不如轉移一下注意力。”

青柳這才輕手輕腳拿著包袱,從角落裡走出來,夫人來時就交代了她,她的任務就是看好這個身價比自個兒還貴的祖宗。

池年靠近青柳的耳朵,小聲地交代一番,青柳就帶著其他幾人抬出一張不大的四方桌子,擺在光線充足的角落,鋪上柔軟舒適的牛皮墊子,將玉石牌按照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各成一摞。

玉石瑩潤,脆響悅耳。青綠色的玉,色澤夾雜著淡淡的黃,似鵝黃嫩綠般明亮,真像似現代的麻將。

“哎,可惜了你們兩個今天沒有福氣了。手如此疼,哪還能玩這個?不如好好養傷吧。”池年善解人意說著潑冷水的話,忍住不去看兩人緋紅的怒意。

“青柳,收回去吧,看來是讓你白跑一趟。”

青柳明白夫人的想法,這是借著話來堵她兩人,兩人都還正是年輕氣盛的年歲,這一被激將,說不得還要同仇敵愾,麵子上一軟和,哪還有解不開的怨結。

是以青柳就扮了紅臉,“還是夫人您考慮的周到,小姐和表小姐都不怎麼喜歡呢。”

宋書韻:…好能說的一對主仆。

柳絮春看得眼饞,最容易上鉤,一下就顧不得了許多,“誰說我們不喜歡的,是吧,書韻?”

*

果然宋書韻禁不住誘惑,緊跟在其後入座,現在還差兩個位置,柳絮春可不怕這架勢,反正她也沒見過,丟人就丟人吧。

她也做了下來,剩下那個就搶眼的很,池年看著丫環們的神色,也開口:“今日時間晚,玩上幾把也就是了,等回頭我讓青柳教你們。”

丫環頓時心情舒暢,雖說自己不是貼身的女使,但夫人既然這麼說了,定是不會做欺騙人的行徑。

“青柳、流雲、書香你們三個一人一局,仔細看好,我可就教一遍。”池年說到自己擅長的領域口若懸河,麻將玩法之多數不勝數,有川麻、廣麻...最基本的就是普通麻將。

幾個人炯炯有神,其程度不必她上班時偷完遊戲的態度差,她耐心的講解清楚,四人這才開始。

夫人(嫂子、表嫂)果然不簡單,這玩法眼花繚亂,除了池年有經驗,其他人都是菜雞。

這幾人裡又屬青柳有天賦,她跟她玩了幾局以後,發現她竟然會算牌。看著她的牌,製止她一次的隨即出牌,她正要出,下一秒那人就糊了她這張。

她自愧不如,果然青柳真是當掌櫃的料,算的又快有準。

“嫂嫂,你耍賴。”宋書韻不甚高興地耷拉下來,眼裡控訴青柳。

“哈哈哈,這可是我的大將。”池年將要輸給書韻的銀子給了青柳,丫環們一陣眼熱。

這玉石牌不過玩了幾局,簡單易上手,比葉子牌還上癮,她們看得欲罷不能,都快深夜的時間,精神抖擻,竟一點也不困。

“不如開家玉石牌館?”

“玉石館?”池年愣住,她還真沒想過這個點子。

她隻想過把這張方子換點小錢,卻忘記了玉石牌真正掙錢的可不是這個,而是日進鬥金的牌局。

柳絮春隨口說的一句話,倒是打開她的視角。

玉石牌這樣的東西極其容易激起人的勝負欲,一玩就上頭。哪怕是隻開個單純的玉石館,也定能引得獵奇心理的上流人士流連忘返。

雖然今天柳絮春和宋書韻都是初學者,但一個比一個入迷,深更半夜都拉著她不讓走,晚上熬夜,第二天早上準能收獲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所說起來,這也屬於三大危害中的一項,池年還是有些謹慎,如果光憑他們幾個的財力,彆說玉石館了,估計連個鋪子都開不去。

她想拒絕,但瞧著幾人都乾勁十足,答應我三個大字金閃閃的刻在腦門,她把話吞咽回去,撥雲見日般笑了起來。

“醜話我可先說在前麵啊,要是賠了錢,我可不管...”她故意把後果說得嚴重,敲擊著張玉石牌,打出“東風。”

“東風乘雲起,大鵬趁機展翅九千裡。糊了...哎呀呀,你瞧瞧怪不好意思的。”宋書韻明眸善睞,費勁心力才選擇糊東風,這張牌不起眼,好嬴。

“那借你吉言了。”池年推倒桌上的牌麵,豪邁的揮揮手,今個兒輸贏算到我賬上,就當是我給你們的分紅。

柳絮春和宋書韻難得同仇敵愾,鄙視的看著她,最後就池年輸的多,現在賴賬的樣子,像極了耍無賴的浪蕩子。

“不行,必須給。”

...

一連幾日,池年忙的不見人影。

“夫人,可說去了哪裡?”宋餘將被窩給暖的舒舒服服的,等了一刻又一刻,怎得就是不見人來。

他手中握著書卷,往日津津有味的古籍,失了滋味,啪的合上,驚醒了昏昏欲睡的平安。

平安在外頭守著夜,冷不丁主子發話了,他還以為是叫水,在門口那回話:“可要送水?”

“夫人,沒在。”

平安自進了府就伴在他身邊,近些日子,老爺愈發對夫人上心,早早下職規律的讓平安驚訝。

這幾日柳絮春這事,老爺提早得來消息想知會一聲夫人,可誰承想,那柳絮春真是個混不吝的,第一天就來堵人。

“可要去尋,想必是在柳絮春的院子裡。”平安腦袋恨不得縮進衣服裡,怕觸碰到主子的眉頭。

老爺屬實有些慘,平安感慨。

這男子搶美人不少見,可幾個女人家家的在一起瞎嘀咕,女人也竟搶來女人來了。

他心裡也苦哈哈的,跟宋餘一個樣子,這青柳跟在她們後麵忙活,他也是熱血男兒,心上人就在自己眼前,話都不說一句,真是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典範啊。

平安也不想啊,可老爺是個妻管嚴,麵上對夫人那是一個不耐煩,可你瞧,夫人不在了,就會拿他撒氣。

他琢磨著主子的心思,這夫人近日確實不是個事,有情人都被拆散兩地了。

“要你何用?”

宋餘薄怒的語氣傳到平安的耳中,他心中一懸,欲求不滿的男人真可怕,這話平安自然不敢說。

好在這樣的情形最近一直上演,他一點都不驚訝。

“我去把夫人請來?”

不過,要說誰是主子的克星,那還是得請夫人過來,隨意一問都讓老爺如沐春風,嘿嘿平安笑出聲來。

“明知故問。”宋餘淡淡的答複聲中,有兩分被戳中心思的不耐。

平安也不想與宋餘待在一起,老爺脾氣古怪,好的時候平安當牛做馬都願意,脾氣不好的時候,平安想他寧願多跑幾趟腿,也比跟冰山處在一起強。

平安拍拍臉上已不見的睡意,“主子,那我走了,您在這等著,保管一會就回來。”

說完他腳程快的蕩起一層塵土,拍屁股走人,留下宋餘,再也沒回來。

宋餘:……

人呢?我到底還是不是個主子啊!

底下的奴才都翻天了,不是串掇夫人夜不歸宿,就是串掇夫人和一群未成親的小姑娘同榻而眠,他呢?他才是她正經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