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過來(1 / 1)

柳絮春緊緊的拽住平安的衣裳不放,語氣迫切,看著就像頭饑不擇食的餓狼。把平安嚇得生怕這個女人太過虎狼撲倒他身上。

“你彆過來。不然我喊人了。”平安步步後退,柳絮春步步緊逼,隻把他逼得無處可逃。

平安語氣委屈巴巴地,就是不說老爺的蹤跡,笑話他要是敢告訴這個蠢女人,彆說老爺饒不了他,就是青柳那丫頭都不會放過他的。

現在夫人在她心裡那就是發工錢的皇帝老爺,他要是胳膊肘往外拐,青柳不撓花他的臉,還要與他冷戰些時日。

所以平安守口如瓶,既然甩拖不掉不如舍生取義。於是平安悲歎大聲喊道:“來吧,隻要你不嫌平安,我就從了你。”

“誰相中你了。你個賴□□。”柳絮春叉著腰指著他的鼻子罵,兩隻眯縫的眼睛,瞧著她生理不適。

平安等了許久不見她撲上來,這才鬆了口氣。清白保住了,他還是黃花大閨男。

書香早就躲在暗處,隻等兩人發生爭執。她必須再等等,等到眾人都被吸引過來,再恰到好處的出現,不僅解了柳絮春的窘境還能給其他人看見她的優點。

兩人拉拉扯扯,爭執半天也沒個結果。反而真的引來一大幫人,丫鬟仆從都圍著平安與柳絮春,小聲嘀咕。

這平安不會是與青柳鬨掰了吧。怎麼找了一個這樣搔首弄姿的潑婦?

議論的聲音也越發的大了。平安與柳絮春急的抓耳撓腮。生怕背上兩個人廝混的名聲。

尤其是柳旭春,她還等著與老爺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以好來要挾他納了自個兒。。

宋瑜瞧了瞧天色。平安這小子又去哪裡鬼混了?

也不知這話帶到竹風堂沒有?要是夫人沒留自己的晚飯豈不是又要獨自進食,忒忒沒趣兒。

外頭聲音有些嘈雜,隱隱感覺聲音有些熟悉,不是自己的小廝平安又是誰!隻不過還有個女子的聲音,尖銳又刺耳,吵的他腦袋瓜嗡嗡的。

宋餘撂下手中的筆。擦拭乾淨手上的墨。這才從屋中出去。

本身柳旭春選擇的地方就沒有很遠。不然見到老爺豈不是要失去矯揉造作的機會?

先見一麵,日後有印象了還能去書房送吃食,關係自然更進一步。

“你快些說。我自個兒找過去,驚動了老夫人,看你怎麼交代。”柳絮春得意的笑起來,拿老爺壓她,她也會拿老夫人壓平安。

老夫人可是老爺他娘,孝比天大。

步行幾步,就看見兩人,女子拽住平安的衣袖死活不放手,平安求助的向丫鬟們望去,使了一個無奈的眼色。

“各位姐姐們,你們是知道的,我與青柳關係和睦濃情蜜意,那是蜜裡調油的關係。你們豈能見死不救?”平安苦著臉,不敢去扒柳絮春的手。

啊,怎麼說柳旭春也是打不著關係的表小姐。老爺處理不了她,受罪的還不是他自己?

丫鬟捂著嘴偷笑:“平安哥,你也有今天讓你平日裡跟我們炫耀你有多麼好的一個媳婦兒今日裡怎麼萎靡不振?這還是你嗎?”

突然空氣安靜,宋餘冷淡的神色瞥向中間空地的兩人,發問:“平安,怎麼回事?”

“口信,帶到了嗎?”

平安心裡叫冤,這個無賴婆娘纏著他。不然他早帶到了,現在老爺生氣了,又要發薪俸。他用力甩開那個人,挽回的補救:“我現在去。”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沒影子。

剩下一地爛攤子,留給宋餘。

宋餘扶額,瞧著打扮的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衣服,還能...他彆開眼,吩咐丫環:“去給她穿個衣服。咱們這麼大的宋府還給她找不出來一件衣服。”

丫環給她披上件潑婦的灰青色罩衫,一下灰頭土臉的。

柳絮春沒點眼力勁瞧見宋餘就往他跟前湊,還想重新脫了給他展示身材。

他臉色鐵青,攥緊拳頭,發問:“你們是死了嗎?”往日他從未大發雷霆,奴仆猛然被嚇住,走上來兩個小廝,牽製住她的動作,劇烈的掙紮。

宋餘頗為不滿地看著上下扭動的女子,搔首弄姿,惡心。

他們宋家怎的住了這麼一個品行敗壞的姑娘,免得帶壞了後宅女眷。

書香眼見時機差不多了。連忙跑出來,大喊:“小姐,我一會兒功夫沒照看住您。怎的弄成這幅模樣?”

假惺惺的表情,眼神永遠沒離開老爺的臉,“小姐,出什麼事了?”

書香生怕烈火燒的不夠,火上澆油。

柳絮春拉住救命稻草,“書香,你快告訴他們我是誰?”

“小姐,老爺在這呢。”書香提醒道。這意思是說適可為止,如果把她們的計劃說出來,可就不妙了。

這麼多人看著呢,豈不是不妙。透露出去可是他們兩個人都受影響,第一天就如此急功好利,嘴臉也太過醜陋。

柳絮春心領神會,眨眨眼睛收到暗示。她也知道惹出亂子不好收場。於是她裝作生病的樣子,頭暈目眩,往書香的懷裡一倒。

“哎呀呀。我好頭疼。”柳絮春無比虛弱的朝著宋餘說。說完還拋了個媚眼,眾人心裡鄙夷麵上隻看樂子。

柳絮春的臉還是能看的不至於產生反感,若說有幾分姿色,嗬嗬,他們眼可不瞎。

夫人那是沉魚落雁,出書芙蓉,還得老爺的心。這地位穩固的不行,不然當日豈能嫁進來,那可是一屆村婦。可見呀,人好看,還能沒有男人愛慕。

男人都賤,夫人愛答不理的,老爺倒是恨不得貼上去。

這位...這男人雖愛新鮮,要她們,有夫人這顆明珠在此,著實下不去嘴。

柳絮春歪歪扭扭的靠著書香走路,不時還想脫離她,撲進宋餘懷裡。

“表哥。我頭疼。”她掐著嗓子,嬌滴滴地喊著,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宋餘一退三舍遠,保持距離絕對不給這位瞎攀親戚的關係戶一點機會。

“頭疼找大夫,我看著會治病?”他語氣鬱悶地說,心早已飛到小妻子那裡。

平安要是辦不妥,就彆回來了。還有他跟青柳的親事,沒戲。他嘴角微勾,夫人會等自己吧。

...

平安跑的滿頭大汗,瞧見青柳瞬時開心。“青柳,快,給我倒杯水。”青柳倒不是看見平安開心,平安來了,老爺還遠嗎?

青柳笑著問:“老爺呢?”

平安灌了幾杯水:“哼,老爺?你可不知道那個表姑娘是個不要臉的,彆說老爺,饑不擇食連我都要生撲,太可怕了。”

青柳:......

池年一聽,好家夥,來了個搶好日子的。她連忙披上白雪撒朱雲紋團花錦衣,穿上金緞纏枝靴。架勢拿的足足的,這就是正式夫人的派頭。被人小瞧了去,下次再占據上風就難了。

青柳欣慰,乖乖呀,夫人終於要爭氣了。

青柳跟在夫人後頭,隻覺得她自己威風極,笑的燦爛和丫環們點頭示意。

“夫人,青柳姐姐。”丫環退到一旁行禮。

青柳圓圓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的平安也跟著她笑。

池年拿袖子擋住額頭,夕陽美不勝收,但暈染開的光線,是灼熱的紫外線。她心裡唉聲歎氣,出行有風險,被曬黑的風險。

男人可以不要,臉可得保護好。變成黃臉婆可怎麼再找年輕美貌的俊俏夫君,咳咳咳,有備無患。

“還有多遠呀。”池年眉心緊皺,這幾步路她都走的有氣無力的,閒氣養人。

養的她容光煥發,再無半分鄉野村姑之氣。誰還能輕視她?

夫君不過短短一載之數,就已官升三品。雖說風評不一,但與池年何關。她隻用躲在不大的宅子裡,閒的時候就與好友打打葉子牌。忙的時候,她就沒有忙的時候。

她聽見動靜,微微望過去,未施粉黛的臉映照的花朵彆樣嬌嫩,眸珠清亮,莞爾一笑。

池年櫻唇微張纏綿地喚宋餘一聲:“夫君。”

宋餘撇下柳絮春和討人厭的丫環,大步走了過來扶著她的香肩,“你,怎過來了?”

他麵色淡定,心中竊喜:平安這次倒是辦的可圈可點。夫人不來,哪裡能看的出來他始終如一。

池年推開他的身子,步伐輕快,好奇地瞧著柳絮春,幫她因出汗而略花的底妝,“這天是熱了些。”

柳絮春心虛地挺直胸脯,她不好意思地盯著池年那物瞧,這人怎的這麼壞,她往那一立哪還有我的位置。

心頭泛酸,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假好心。”柳絮春嘀咕。

池年受不了這日頭,往樹下一站,溫聲細語道:“過來說話,沒得曬黑了。”

柳絮春撇撇嘴,眼中有著怒火,她知道自己確實身材扁平,但是她也不算黑吧。

也就是碰見兩個怪胎,趁的她黑如鍋灰。女子白就算了,怎得男的也這麼白,活像個男版的白雪公主。

那她豈不是成了七個小矮人中的一個,又醜又沒眼光。

她委委屈屈地提著裙擺,來到樹下。那喊她過去的女子,端莊的坐在石凳上,桌麵上擺放著爽口的碧螺春,仔細一品還有些微苦。

她從未嘗過,吞咽口水,惡狠狠地說:“我也要喝。”

池年吐槽還不算太笨,男人哪有吃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