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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反派好多次 晝蘇 4665 字 5個月前

魔域入夜後的天空是紫紅色的,入夜後溫度光線暗了些,溫度低了些,除此之外,彆的倒和白日沒什麼區彆。

司馬稚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無論如何都難以入睡。

她趁機叫出腦中的超e係統,“玄冰玉佩到底是什麼啊?”

【根據宿主問題,查詢得知:玄冰玉佩乃是上神如絮仙子貼身法器。】

“嗯,然後呢?”

【……查詢失敗。】

司馬稚:“……”人機就是人機,人機隻能是人機。

司馬稚回憶著,幻境中的少年李道意說過他吸收了玉佩中的所有靈力,可見他在少年時期就被封進過幻境之中。

封印李道意的人是誰?這個玉佩的主人如絮仙子麼?

一連串的問題在司馬稚腦中晃了晃去,晃得她頭暈腦脹。

司馬稚實在頭疼,隻好起身摸著黑走到槐樹身邊,她熟稔地拍了拍槐樹的枝乾。

“誒!”樹靈從樹乾中顯出形態來,老槐樹的聲音像個幼稚小孩:“小稚你總算回來了!”

槐樹彎下一枝乾,司馬稚趁機坐了上去,分枝托著她回到原位。

午夜的清風一吹,讓司馬稚輕鬆了許多。

“老槐啊,”司馬稚晃著雙腿,“魔域的地牢第十九層的刑罰到底是什麼呀?”

她現在雖然出來了,但腦子還是懵懵的。

槐樹葉晃了晃,樹靈化成一個空靈的小男孩,坐到了司馬稚身側。

“我數一數昂,”槐樹靈伸出指頭,一個一個回憶著,“……第十九層,應該是恐懼幻境吧?犯人進入幻境之後會遇見自己最害怕的事物,就像是心魔一樣,如果不能戰勝幻境的話,七日之後就會化成一灘血水,供幻魔食用。”

司馬稚深吸一口氣,慶幸自己還好出來了,隻不過看那天幕裡荀疏和卓蕙心的情況,難道荀疏害怕的是每天揮劍三萬次麼?

槐樹靈震驚:“小稚你被關進地牢了?是第十九層嗎?小稚遇到什麼了啊?”

槐樹靈一連串的發問,讓司馬稚回憶起那個長毛怪,腦子突然短路了一下,“也沒遇見什麼。對了,老槐,你聽沒聽說過玄冰玉佩?”

槐樹靈聞言,差點從樹枝上掉下去,他急忙伸出抱著自己的本體:“玄冰玉佩?!那不是上古神器嘛!我隻知道它是幾千年前一位飛升的上神留下的東西,但從未現世過,所以是真是假我也不太清楚。”

上古神器,現在正碎成兩半,躺在她的乾坤袋裡。

司馬稚感覺自己的乾坤袋燙得發慌。

司馬稚捂著自己腰間的乾坤袋,問道:“那這玄冰玉佩有什麼用啊?”

“聽說這玉佩中蘊藏著至高無上的靈力修為,如果將玉佩靈力占為己用,那應該能一舉躍至大乘期,”槐樹靈麵露羨慕的神色,“像我這種樹靈,修行幾千年也到不了大乘期的修為,若是有了玄冰玉佩相助,那豈不是離飛升隻有一步之遙了!”

媽呀,乾坤袋裡的碎玉佩更燙了。

但在那幻境中,司馬稚遇見的少年李道意似乎說過,玄冰玉佩的所有靈力都在他的體內。

李道意難道是玄冰玉佩的化身麼?

司馬稚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司馬稚追問道:“那位上神是不是叫如絮仙子?”

槐樹靈撓了撓頭:“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如絮仙子的。小稚可以找魔君要藏寶閣的符靈,去藏寶閣查一查,裡麵應該會有記載。”

司馬稚對這個如絮仙子沒什麼印象,遊戲劇情裡好像都沒有提到過這個飛升上神的名號。

“係統、係統!給你一秒鐘,我要如絮仙子的所有資料。”

【……查詢失敗。】

“不是、這也查不到?!”

【對不起宿主,因為係統幫助宿主過多,係統的查詢權限已被關閉qnq】

司馬稚無話可說。

好在槐樹靈知曉一些,他語氣羨慕:“這幾千年來,修仙界中隻有如絮仙子飛升,幾個名門大宗都沒有飛升的上神。”

司馬稚靠在主乾旁,朝著遠處的魔宮看去,“如絮仙子是哪個宗門的?”

槐樹靈想了想,這好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如絮仙子是合歡宗的掌門,按理來說如絮仙子飛升之後,這合歡宗應該修仙界第一流,不過我聽從修仙界回來的魔修們說,現在的合歡宗還是在靈氣最弱之處。”

司馬稚剛想繼續問,一垂眸,李道意不知何時站在了槐樹下。

李道意的眸子亮晶晶的,微微仰著頭,仿佛滿眼都是對她的期待。

暗紫色的光暈落在李道意淡青色的道袍上,整個人像是黑夜裡的一株白曇,溫柔又漂亮。

槐樹靈卻害怕地躲到了司馬稚身後,小心翼翼地對司馬稚說:“這人,不善。”

司馬稚揚了揚眉,心中並不害怕,她早就知道李道意不是什麼好人啊。

司馬稚拍了拍槐樹靈:“放心好了,不會傷害你。”

李道意雖然壞,但司馬稚在遊戲劇情裡,從來沒有見過李道意濫殺無辜。

不過,危害世間的妖魔殺得倒是不在少數。

槐樹靈生為妖靈,怕李道意也是正常的。

李道意手中掐訣,現出長星劍,他坐在長星劍上,飛到了比司馬稚還略微高一些的位置。

李道意環顧一圈,將視線落在司馬稚身上,還有她身後那隻瑟瑟發抖的槐樹靈。

李道意問:“睡不著?”

司馬稚“嗯”了一聲。

在司馬稚回房之前,見到了李道意向自己服軟後,她對李道意的敵意也沒之前那麼重了。

李道意揉了揉自己額角,看起來十分苦惱,“難怪在這裡講故事。”

司馬稚愣了愣,“……”

她探查情報,怎麼就是講故事了?!

李道意坐在長星劍上,繞著槐樹飛了一圈,夜風拂動著他輕柔的袍邊,又停在司馬稚麵前。

李道意搖了搖頭:“聽一棵從未離開過這裡的樹靈講故事,你不如多看一些修仙界通史。”

他話沒說完,就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拿出一個小本,拋到司馬稚懷裡。

李道意托腮看向她一臉菜色的表情:“這是大師兄讓寫的每日彙報,既然小師妹這麼無聊,就多鍛煉鍛煉吧。”

李道意說著,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她就說,還是不應該可憐李道意!

司馬稚嗬嗬冷笑兩聲,“這種事情,我可不敢越俎代庖,還是得讓少主親自來。”

“越俎代庖?”李道意口中重複著這幾個字,“是哪四個字?小師妹學識深厚,不像我大字不識幾個。”

就裝吧!誰能裝得過你啊!

司馬稚如果沒玩過這個遊戲,說不定還真被他騙住了。這修仙界日後驚才絕豔的道君,不僅修為高深,連才學也是相當深厚。

李道意自己說自己大字不識,怎麼可能?他又在裝可憐了。

司馬稚翻開小本,略微掃過幾眼,裡麵記載了他們從離開劍宗時起,所做、所遇見的所有事。

司馬稚不由得背後一緊,就連她在劍宗鎮上買了三個大肉包子都記得清清楚楚!

司馬稚翻到最新的那一頁,上麵寫著他們在幻境中遇見的怪物,而司馬稚對李道意用的那一張鑒心符的事,隻字未提。

李道意是真不想被人知道他記憶中的那個幻境。

越是這樣,越讓司馬稚好奇。

李道意明明這麼在意,麵上卻毫不顯露。

這一切好像都和她乾坤袋裡麵的那枚碎掉的玄冰玉佩有關。

“我才是真文盲,”司馬稚將小本又丟到李道意懷裡,“李道意,你是不是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

李道意雙手環胸,歪頭問她:“什麼秘密?你和樹靈講的那些也算是秘密麼?”

司馬稚問:“難道不是嗎?”

李道意無奈:“修仙界通史裡早就寫過。”

司馬稚也不和他繞彎,直白地問:“所以,你和玄冰玉佩有什麼關係?”

李道意像是知道了她的願望,語氣也興奮了起來:“你想知道?”

司馬稚晃了晃雙腿,很是愜意地點了點頭。

“好啊,”李道意驅使著長星劍離司馬稚更近了一些,“你用什麼和我換?”

司馬稚:“……”

換?她如今身上什麼都沒有,還能有什麼能和李道意交換的?

司馬稚將乾坤袋裡麵的一袋靈石遞到了李道意麵前,“給你。”

李道意還以為是司馬稚是將那碎掉的玄冰玉佩丟給了自己,打開一看卻是荀疏給她的靈石。

李道意眼睫顫了顫:“你用靈石收買我?”

司馬稚問:“不夠嗎?”

司馬稚搜了搜乾坤袋裡的靈石,又捧了一把,“沒了,我就這麼多。”

李道意哭笑不得。

他或許能知道,司馬稚被放逐到修仙界的原因是什麼了。

司馬稚看著李道意還沉默著,皺了皺眉:“你也太貪心了吧!”

李道意瞥了一眼過去,正巧看著槐樹靈往司馬稚身後躲去,又隱進樹乾中去。

小樹靈比司馬稚乖多了,還懂得看人眼色。

李道意看了看暗紫色的天空,他喜歡帶些顏色的東西,好過那幻境中的空茫。

李道意他語氣平靜,像是講睡前故事那樣溫柔:“我在玄冰幻境中待了兩千年。”

司馬稚瞪大了眼,嘟囔著:“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才兩百多歲,怎麼可能在幻境裡麵就待了兩千年?”

李道意無所謂地笑了笑,他本來就沒想過司馬稚會相信這一件荒謬的事情。

李道意向著司馬稚攤開手,掌心出現一道鑒心符,“要看麼?不過,看完之後,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李道意心眼太多了,不得不讓司馬稚警惕起來。

司馬稚問:“你不是說,這個鑒心符是禁符嗎?”

李道意被司馬稚的表情逗笑,“偷偷用,沒人知道。”

司馬稚抬眸看向李道意的眼睛,他溫柔的語氣極具迷惑性,司馬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觸碰到李道意指腹的一瞬間,她又想猛地抽回去。

然而,卻被李道意一把抓住。他的指腹冰涼帶著濕意,鑽心的觸感從指尖向上蔓延。

“你想我答應你什麼?”司馬稚想要縮回手,但李道意攥得很緊,她若是使勁的話,恐怕是會把李道意從長星劍上拽下去。

“一件簡單的事罷了,”李道意眼眸真摯,“你動動手就可以做到。”

司馬稚在李道意掌心勾了勾指尖:“動手了。”

司馬稚抬眸,朝著他狡黠一笑,見李道意怔住了一瞬間,她掌心朝著李道意掌心的鑒心符緊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