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聊聊到天亮,鐘聲響起,城中的所有人按照慣例走出房門站在大街上。
“一些奇怪。”江安知皺眉:“既然此陣是那妖女布下的,為何陣眼不在他身上,反而在城主身上?”
“現在去會會城主,說不定會碰見什麼。”厲子非提議。
城主府內
城主正吸收著吸靈陣吸收的靈力,他的身上傳來皮肉生長的聲音,江安知發現,他的後腦赫然長著一張人臉。
“二位為何不走正門?小女子還可以為二位準備一下?”
遲欞從後麵襲來,江安知急忙掏出鎖鏈準備迎戰。
“安知,我來對付她,你先去打斷陣法控製住城主!”厲子非朝江安知大喊道。
江安知切斷城主與陣法的聯係,沒有了靈力的支撐,城主頓時痛苦萬分,腦後的人臉源源不斷的吸收他體內的靈力。
眼看著城主要被吸乾,江安知咬破手指空中畫符印在那人臉上,城主漸漸不那麼痛苦了。
等到江安知帶著城主去找厲子非,一股血腥味從前麵傳來,隻見厲子非身上被貫穿,正虛弱的靠在牆上。
“吧嗒”
鎖鏈掉在了地上,江安知愣愣的看著他,“子非,子非?”
“這位小哥,你的這位朋友頗為有趣,剛剛一直在求我放你一馬,你現在來正好可以為他收屍~”
“我本不想這樣,都是你逼我的!”江安知抱住自己的頭,顫抖著,身體周圍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場,遲欞雙手結印,遠處出現一陣騷動,一些人形的東西竟從土地裡爬了出來,他們的身體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腐爛,已然成為了活死人。
“這麼惡心的東西,本座碰了都嫌臟手。”江安知話音剛落,這些活死人身體爆開,一地腐爛的碎肉顯得十分可怖。
“你!你彆過來!”遲欞見此場麵後背一陣發涼。
“本座最煩被人威脅。”江安知將手指抵在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太弱了,像玩具一樣,玩不了幾下就會壞掉,有些可惜。”說完,他眼睛也不眨的捏碎了遲欞的右手臂,“你是用這隻手傷了厲子非嗎?”接著,他無視遲欞的慘叫,又端詳起遲欞的左手臂。“以防萬一。”又折斷了她的左手臂。
“阿知—”厲子非虛弱地說:“你傷勢未愈,不要強行動用內力了。”
江安知轉過身,用鎖鏈捆住想要逃跑的城主,“彆殺我,彆殺我!”城主被嚇得兩腿之間一股黃色液體流出,呆坐在原地,他腦後的人臉此時也睜開眼睛發出歇斯底裡的尖叫聲。
“兩個靈魂共用一個容器,使用這禁術的人不會活太長。”
“我……我隻是思妻心切,遲欞大師說她可以複活我的妻子,就算我死也是值得的。”
“你可知全城的百姓都會死於你的複活大計?”
“那也是他們活該!”城主惡狠狠的說。
“當年,瘟疫爆發時,我夫人設粥棚,每日花大量時間熬藥,就因為與病人接觸時間過長,加上勞累過度,她也染上了瘟疫,可他們呢?他們把她關起來,眼睜睜的看著她病死,這都是報應,他們不配再活在這個世上!”
“你這樣下去,不但不會見到自己的夫人,自己也會死,你想不想再見你夫人一麵?”江安知問。
城主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江安知咬破手指,按在那人臉上,緊接著,從人臉的眼睛,鼻子,嘴中泄出青白色的煙霧,緩緩地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人影,城主呆呆的望著,突然哭了出來。
“老爺”青白色的人影開口道:“臣妾很抱歉沒有陪您很長時間。死人無法複生,臣妾也不想以這種方式活下去,老爺不要傷心,臣妾不為我做之事感到後悔,老爺,如果有來世,臣妾還會陪著您。”說完,煙霧開始消散,城主快速的爬了過去想要抓住什麼,可那些青白色的物質從他的指縫間溜走了。最終什麼也沒有留下。
“節哀。”江安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憋了半天才說這一句話。他打暈了城主,收起了鎖鏈。
“阿知,彆撐了,你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我……”話沒說完,江安知就捂住傷口向前倒去。
“好了,這場戲很精彩,完美結束。”厲子非一改虛弱的模樣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門主,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您看……”遲欞還沒有說完,就被厲子非一□□穿身體。
“弑生門不留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