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聲鐘響,來來往往的人紛紛議論,在這座城中,除早上的鐘聲以外,平時一般都是有大事發生。江安知和厲子非跟隨人流來到城主府前,隻見城主坐在輪椅上,一旁站著一位女子,奇怪的是,儘管天氣很熱,城主卻不合時宜的戴著兜帽,人越來越多,在場的所有人都敬畏的站在下麵,隻不過他們敬畏的更多是那位女子。正在大家猜測為何將他們召集在這裡時,其中的兩個人突然不停的抽搐,五官痛苦的扭曲到了一起,周圍人都不敢上前,當這兩個人倒在地上時,他們的五官竟消失了,像沒刻完的木頭人躺在地上,“時疫!爆發時疫了!”眾人四散跑開。
“大家不要慌張,這是因為有兩個外來人拒絕進行淨化儀式造成的反噬。”那女子開口道。
“就是這兩個人!”早上厲子非拉住的大伯指向他們二人,“早上他們還攔住我詢問!”那女子踏空而起,眾人皆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隻有江厲二人站著,顯得格外突兀。
“來自異地的客人,你們不怕這瘟疫嗎,會死人的。”女子咯咯的笑。
“要是真的瘟疫,我還能害怕一下,這麼拙劣的陣法也好意思拿出來用?”厲子非右手一揮,召出蒼曜槍對戰那女子,幾個回合下來,女子漸敗下風。
“彆打了!”一直坐在旁的城主出聲製止:“在城主府麵前無視我這個一城之主,未免太瞧不起人。”城主指著女子:“這位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沒有她,恐怕整座城池的人都會被傳染!”
“救命恩人?”江安知輕笑,“愚昧無比,你們這所謂的瘟疫就是她帶來的,可你們不自知,把凶手奉為座上賓。”
“二位。”城主麵帶怒色,“念來者皆是客,我不與你們計較,如果在口出狂言,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說完,他一揮手示意女子推他回府,隨著城主府門的關閉,聚集在這的民眾也四散開來,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夜晚
房門突然被打開,白天的那位女子猛的回頭。“誰!”
“魅鬼的部下怎麼不服侍魅鬼,到這裡來了?”
“你是誰?”
“難道你出來之前,你的主人沒告訴你,見到我要下跪嗎!”話音剛落,女子便被不可抗拒的力量強行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女子恐懼的瞪大眼睛,“門……門主!”
“也許是我最近疏於門內事務,竟還有門中人不認識我?”來人正是厲子非,他蹲下來摸了摸女子的頭。
“彆害怕,說不定不是你偷跑出來,而是你的主人讓你這麼做的呢!”
“和主人沒關係!”女子跪在地上顫抖,“平時很少有機會見到門主,一時沒認出來。”
“瞧我,和你聊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真沒有禮貌!”厲子非笑眯眯的看著這女子。
“小的……小的叫遲欞。”
“好的,遲欞小姐,你今天做的不錯,接下來,按照我說的做,我就將你升到和你主人平等的位置,但如果你沒有做到。”厲子非掐住遲欞的脖子,“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剛回到房間準備悄悄關門的厲子非身形一頓,有些尷尬的回話,“阿知,這麼晚了,你怎麼沒有睡?”
“不想”
“舊傷未愈,還是多睡些好。”
“睡的時間太長,想醒的時候可能就醒不過來了。”江安知換了一個姿勢坐著,“子非,給我講一講天下局勢吧,我這幾…這些年不太關注外麵。”
“自殺神江玄琛隕落後,白隱上仙被推舉為九州之主,但他因為不明原因消失了,於是九州盟分裂為六大派,分彆為臨水閣,日照宗,月澤山,毒醫穀,禁獄塔,塵消台,因為後兩個門派是正道眼中的的邪祟,不被其他宗門認可,冠以邪道之名,後來出現一個人,以一己之力將禁獄塔和塵消台合並為一宗,起名叫弑生門。並率領眾人攻打那四大門派,最終雙方定下合約,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白留寂去哪了?”
“眾說紛紜,有說他歸隱山中,從此不過問天下事的,也有說他元氣大傷,閉關修煉的,沒有正式記載,一切都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