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1 / 1)

他運起靈力催動羅盤,隨著靈力的湧動,羅盤上的指針開始不停地旋轉,仿佛在與天地間的某種力量進行著微妙的交流。

冷寒舟的眼神專注而凝重,他一邊緊盯著羅盤的動靜,一邊根據指針的指示,不斷地調整著方向。

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靜止了,隻剩下羅盤指針移動的聲音,以及眾人輕微的呼吸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在某一刻,羅盤的指針停止了旋轉,穩穩地指向了一個特定的方位。

冷寒舟抬頭望去,隻見那個方向,山勢平緩,陽光透過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仿佛是大自然最溫柔的撫摸。

“就是這裡了。”冷寒舟沉聲道。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他們拉著小喜的棺材來到羅盤指定的地方,開始動手,挖掘墓穴,準備讓小喜入土為安。

墓穴挖好後,白鶴隱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小喜的棺材放入其中。

小喜母親蹲下身子,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把小木劍放在了小喜的棺材上,她低聲對著小喜的棺材說道:“小喜,這是你最喜歡的玩具,也是你爹給你刻的,以後就讓它代替你爹永遠陪著你吧……”然後緩緩蓋上了泥土。

林妍柔把手上剛摘的野花,放在小喜的墓穴前。

冷寒舟又從儲物袋裡掏出刻好的墓牌遞給小喜母親,小喜母親接過墓牌小心翼翼地把它插在小喜的墓穴前。

“小喜,你在這裡要乖乖的哦,娘會時常來看你的。”婦人低聲呢喃,仿佛小喜還能聽到她的話一樣。那雙眼眸中滿是不舍與眷戀。

她輕輕地撫摸著墓牌,仿佛這樣就能感受到小喜的存在,淚水再次無聲地滑落。

童升從腰間的儲物袋中掏出一支簫,他將簫輕輕放在唇邊,深吸一口氣,開始吹奏起來。

簫聲悠揚而哀婉,如同山間流淌的清泉,潺潺細語,又似空中飄渺的雲霧,輕柔地拂過心田。那旋律,低沉婉轉。

林妍柔小聲向白鶴隱問道:“白姐姐,童師弟吹的是什麼曲子呀?”

“安魂曲。”白鶴隱頓了頓又補充道:“渡亡者,平怨氣,入輪回,祝來生。”

林妍柔又繼續問道:“那…如果我們死了,也會有人給我們吹安魂曲嗎?”

“如果不是魂飛魄散的話,應該有。”

——

雲霧繚繞、仙鶴翱翔的望仙峰之巔,有一座小巧而雅致的小竹亭,它孤零零地矗立於峰頂。

四周,蒼翠欲滴的竹林隨風輕搖,發出沙沙的響聲,與遠處山間傳來的陣陣鶴唳相互應和。

在這竹亭之中,紅衣銀發的賀君琰靜靜地坐著。銀發輕輕地披散在肩頭,在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

此刻,他正微微閉目,雙手輕輕搭在膝上,指尖不時地輕輕敲打著膝蓋,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遠處山花的香氣,也輕輕拂動了他的銀發。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在竹亭裡響起,“你現在怎麼日日都穿紅啊?”

“怎麼?我穿紅不好看?”

樓玉關見狀,哈哈一笑,走到賀君琰身旁坐下:“好看,當然好看,你就算穿麻袋都好看。隻不過,你穿紅色太過妖孽了些!更何況,我還從未見過你日日執著一種顏色。”

“現在不就見過了。”

賀君琰此話一出,噎得樓玉關不知該如何回他。

樓玉關一邊給自己斟茶一邊問道:“你那徒弟呢?怎麼每次我來都沒見著她?”

賀君琰緩緩睜開了雙眼,他搶過樓玉關剛倒好的茶,抿了一口說道:“這幾日是宗門小考,你不知嗎?”

樓玉關又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先抿了一口後才緩緩說道:“上回,我來,你們都不在,我沒見著。再上一回呢,你倒是在了,然而她卻去藏書閣抄書去了,我等了一天也沒見著,你不會是故意不讓我見她的吧?”

“你自己不湊巧罷了,怎麼怪我故意不讓你見?冤枉人也沒你這麼冤枉的吧!”

“嘖!難說!”樓玉關輕叱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與玩味,“你賀玉卿出師這麼多年,也不見你收過一個徒弟。如今卻突然收了徒弟,還是女徒弟,我自然是非常好奇了。”

樓玉關突然起身走到賀君琰的身旁,他俯下身湊近賀君琰的耳旁輕聲說道:“聽聞你這位徒弟跟熙華君同名呢!你說是不是真巧呢?”

賀君琰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他側過頭,看著樓玉關眼睛上蒙著的黑色綢帶,笑著說道:“名字相同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麼。我收她為徒,隻是因為我想收而已。”

樓玉關聞言,哈哈一笑,直起身子,拍了拍賀君琰的肩膀:“得嘞!有機會讓我見見你這徒弟唄!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天色還早,玉關與我對弈一局?”

“不來,不來。這世上除了熙華君,還有誰能下贏你,我可不自尋煩惱!”樓玉關言罷,隨即轉身往山下走去,邊走邊揮動著左手,“不用送了,我改日再來見見你這徒弟。”樓玉關的聲音隨著他的走遠而越發的飄渺。

——

安葬完小喜後,白鶴隱他們同小喜母親回到了家中。

小喜母親強忍著悲痛,用顫抖的手為他們倒上了熱騰騰的茶水。

那茶水雖暖,卻似乎難以驅散她心中的寒意。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隻是機械地重複著這個動作,試圖用這微薄的待客之道來表達對白鶴隱他們的感激之情。

白鶴隱他們見狀,心中一陣酸楚。

林妍柔連忙上前,雙手接過茶杯,聲音溫和地說道:“夫人,您彆忙了,先坐下來歇歇吧。小喜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但請您相信,我們一定會找到殺害小喜的凶手!”

說著,林妍柔輕輕扶著小喜母親坐下,自己則站在一旁,目光中充滿了關懷與安慰。

白鶴隱也默默地走到小喜母親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夫人,能與我們講講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小喜母親低著頭,似在回憶昨夜,她哽咽著說道:“昨夜我把小喜哄睡著後,就回到自己的屋裡,想著把沒有完工的繡品繡完。一個時辰不到,我就聽見小喜屋裡有怪聲,我就去看,結果……”小喜母親突然號啕大哭起來。

“結果怎麼樣?”白鶴隱急忙問道。

“結…結果,我剛打開門,那妖怪突然就從窗戶那逃跑了,而我的小喜隻剩下半截身子躺在地上,半截身子呐…嗚嗚…”小喜母親越說越哭得厲害。

“那你有沒有看見那妖怪的長相?”白鶴隱繼續問道。

“我…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那妖怪有好幾條尾巴!”

此言一出,童升和徐徊相視一眼。

“夫人,您先彆激動,我們一定會抓到這妖怪的。”林妍柔輕聲安慰道,她遞給小喜母親一杯熱茶,試圖讓她平複情緒。

白鶴隱沉吟片刻,說道:“夫人,您能不能再詳細描述一下那妖怪的其他特征?比如它的體型、顏色,或者它逃跑的方向?”

小喜母親接過林妍柔遞來的茶杯,捧在手心裡,想了想,不停抽泣地說道:“那妖怪體型很大,它從窗戶那逃跑時突然變成煙霧從縫裡逃走了。它的顏色在黑夜裡看不清。它往哪逃跑我也不知道,它剛從窗戶那逃走,你們就來了。”

白鶴隱點了點頭,將這些信息默默記在心裡。她知道,這些信息很重要。

“夫人,你不要太過悲傷,好生休息,一切交給我們。”

白鶴隱他們離開了小喜家,回到鎮長家。鎮長見白鶴隱他們回來了,連忙迎上來,急切問道:“各位仙長,結果如何?小喜母親還好吧?”

白鶴隱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線索很少,不過也大致能確定一些東西。小喜母親情緒很不穩定,您老人家有空時請您夫人過去安慰安慰她吧。”

“誒,好。各位仙長忙碌了一整天還沒用過飯吧,先在飯堂,用些飯吧。”

飯堂裡,徐徊正狼吞虎咽著。

“徐徊,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童升笑著說道。

“哎,我…我太餓了,讓各位見醜了。”徐徊囫圇地吞下嘴裡的飯菜說道。

“小喜母親說那妖怪有很多條尾巴,不會是九尾狐吧!”童升突然開口說道。

白鶴隱聽到“九尾狐”三個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冷寒舟,而冷寒舟似有感應一般眼神回望。

“不太可能吧,九尾狐這等大妖不至於到這般地步。”白鶴隱說道。

“九尾狐也畢竟是妖,吃人也是正常的。主要是有很多尾巴的,我立馬就想到九尾狐了。”

一直沉默的冷寒舟突然開口道:“不論是不是九尾狐,我們都要先抓住它,事情在沒有明了之前,不可妄下揣測。”

“是呀,大家快吃飯吧,吃完了我們繼續尋找線索。”白鶴隱附和道。

一個時辰後,白鶴隱他們吃飽喝足的走出了飯堂往街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