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傳聞震驚眾人(1 / 1)

“各位,今天我要講的是咱們萬恒宗掌門的故事…”說書人輕搖著手中的扇子,那扇子骨細而堅韌,繪有山川草木。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神秘與敬仰,瞬間吸引了茶館內所有人的目光。

茶館內的氣氛因他的話語而變得安靜起來,連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人們紛紛放下手中的茶杯,聚精會神地看向說書人,期待著從他口中聽到那段傳奇般的故事。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將萬恒宗掌門的英勇事跡娓娓道來。

從掌門年輕時的曆練,再到他帶領萬恒宗走向更輝煌的曆程,每一個細節都被他說得栩栩如生,仿佛就在眼前。

隨著故事的深入,茶館內的聽眾們也被深深吸引。

他們時而驚歎,時而感慨,仿佛自己也成為了那段曆史的一部分。

林妍柔和白鶴隱也聽得入迷。

說書人的扇子輕輕一揮,仿佛帶起了一陣風,將那段曆史的風塵吹散。

他的聲音漸漸高昂起來,將掌門在關鍵時刻的英勇與智慧展現得淋漓儘致。

聽眾們的心也隨之起伏,仿佛與掌門一同經曆了那些驚心動魄的時刻。

當故事講到高潮時,說書人突然停頓下來,輕笑地說道:“不過,傳聞這位清玄君為了修煉那傳說中,至高無上的無情道,竟做出了殺妻證道之舉!”

此言一出,茶館內頓時嘩然。

有人搖頭不信,有人麵露驚愕,更多的人則是緊盯著說書人,期待他能給出更多的細節。

“怎麼可能!那可是清玄君,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休要胡說八道!”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兒猛地站起,麵帶怒色地反駁道。

見有人反駁,說書人輕笑一聲,再次揮動扇子,“嘿嘿,公子莫惱!我這也隻是道聽途說,並非親眼所見。不過,還有一個傳聞說,清玄君的妻子,實則是他命中的一大劫數。隻要渡過這情劫,他便能飛升成仙。為了渡過這情劫,清玄君才不得不親手弑妻,以求得大道的圓滿。”

“我看你就是胡說八道,本小姐要割了你的舌頭。”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年輕女子突然從人群中站起,她麵色憤怒,手指緊緊握成拳頭,仿佛真的要將說書人的舌頭割下一般。

茶館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位女子身上。

說書人見狀,卻並未露出絲毫慌亂之色,他依舊保持著那抹玩味的笑意,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扇子。

“喲,這位小姐好大的火氣啊!我也隻是講講故事,解解悶罷了,你可彆當真啊!”說書人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與戲謔,仿佛並不將女子的威脅放在心上。

女子聞言,更加憤怒,她猛地向前一步,手指幾乎要指到說書人的鼻子上。“你休要狡辯!清玄君乃是我人族的驕傲,他是天下楷模。你怎可如此詆毀他?本小姐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不可!”

說著,女子便欲動手,卻被身旁的一個男子拉住了。

那男子麵色凝重,顯然也對說書人的話感到不滿,但他還是勸道:“妹妹,彆衝動!這裡人多眼雜,不宜鬨事。我們還是先聽聽他怎麼說吧。”

女子被男子拉住,雖然依舊憤怒,但也不再動手。她瞪了說書人一眼,然後狠狠地坐了下來,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都發泄在凳子上一般。

說書人見狀,輕笑一聲,再次揮動扇子。“嘿嘿,小姐莫怒!清玄君的威名,我輩自是敬仰不已。”

“我也隻是講講傳聞罷了,並非有意詆毀清玄君。不過,聽小姐這話語想必也是上黎洲的人,應當聽家中長輩提過一些往事吧?”

“百年前清玄君的妻子的確是死在大婚之日,故而傳聞便由此而來,至於真相如何,就隻有百年前參加婚宴的前輩們和當事人知曉了。”

“哇!白姐姐你覺得這傳聞是真的嗎?”林妍柔在白鶴隱耳旁低語道。

白鶴隱聞言沉默。

許久不見白鶴隱回答,林妍柔以為她靈魂出竅了,“白姐姐?白姐姐?”

“這位姑娘恐怕是被震撼到了,畢竟七洲的女子都仰慕清玄君。”旁邊茶桌的一位藍衫男子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與理解,朝著林妍柔笑道。

那藍衫男子麵容俊朗,眉宇間透著一股灑脫不羈的氣息,他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

林妍柔聞言,微微側頭,目光與那位藍衫男子相遇,她心中暗自驚訝。

“公子所言極是,但清玄君之風采,豈止是我們女子會仰慕?想來世間男子,亦不乏對其心生敬佩,乃至仰慕之情者。”林妍柔微微一笑,聲音輕柔如春風拂麵,悅耳動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藍衫男子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聲音爽朗,充滿了豪邁之情。

他看向林妍柔,眼中多了幾分讚賞與認同。

“姑娘言之有理,清玄君之風采,確實令人難以抗拒。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隻要見過其風采,便難以忘懷。”

“妍柔,我們回去吧!”回過神的白鶴隱對林妍柔說道。

“好!”

藍衫男子見林妍柔與白鶴隱起身欲走,抬手輕輕一揮,動作優雅而不失力度,恰好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兩位姑娘,且慢。”他輕聲說道,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在下,睢寧洲風家,風雨殤,敢問兩位姑娘芳名?能在此相遇,實乃緣分。”

林妍柔微微一笑,聲音輕柔而悅耳:“原來是睢寧洲風家的風雨殤公子,久仰大名。我叫林妍柔,來自平海洲。這位是我的姐姐…”

“咳咳…”

林妍柔見白鶴隱輕咳便不再往下說。

“風公子,實在抱歉。我們有要事在身,不便與公子多說。還望公子海涵,容我們先行離去。”白鶴隱聲音冷淡而略帶歉意道。

風雨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他很快便恢複了常態,微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兩位姑娘有要事,那在下也不便多留。隻希望能有緣再次相見!”

白鶴隱朝著風雨殤微微一笑,便拉著林妍柔離開了茶館。

林妍柔與白鶴隱的身影在夜色中漸漸遠去,而風雨殤則靜靜地坐在茶桌旁,目送著她們離去。

回到客棧,林妍柔躺在床上好奇地問道:“白姐姐,你說清玄君真的殺死了他的妻子嗎?”

白鶴隱聞言,沉默片刻,她的眼神變得深邃而複雜,仿佛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她緩緩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那輪皎潔的明月,聲音低沉而略帶憂傷:“不知道。”

“你不是上黎洲的嗎?難道你也沒聽過這個傳聞?”

“妍柔!現今何年?”

“啊?現今元熙一千五百八十年,怎麼了?”

“三百年了……”白鶴隱低聲呢喃,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在對月亮訴說著內心的哀愁。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窗欞,動作輕柔而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是在觸摸著那段早已逝去的時光。

原來她已經死去三百年了。

“怎麼了?”林妍柔追問。

“沒怎麼,就是感覺日子過得有些糊塗。”

“噢!對了,白姐姐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清玄君的妻子是個大惡人呢?他這是在替天行道!”林妍柔趴在床上翹起兩條腿一抖一抖地說道。

“是嗎?”白鶴隱有些難過。

“還有一種可能,他是薄情寡義、偽善之徒!”

“我娘說過,這世間之人,有的真若明鏡高懸,光明磊落;可有的,卻看似正義稟然,實則滿腹心機,皆是偽善之輩。”

她的話語裡,帶著一股子肯定,“這種人,他們的笑容背後藏著的是無儘的算計,他們的正義之下掩蓋的是深不可測的城府。他們,比那些大奸大惡之人,更加可恨!因為,他們欺騙了世人的眼睛,玷汙了正義的名聲。”

說到這裡,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似乎是對過往的哀傷,也是對現實的無奈。

她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仿佛是要用這種方式來提醒自己,不要被這世間的虛偽所迷惑,不要忘了那些噩夢般的記憶。

“所以,不要聽他說什麼,要看他都做了什麼。”白鶴隱緩緩開口道。

“但是那種老實的也不能信!”她覺得不妥又補充道。

“嗯!反正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才不會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男人都是負心漢!”林妍柔憤憤不平道。

“好啦,快睡吧!明天就是各門派招收弟子的日子了,要養精蓄銳。”

“白姐姐,你也快上床休息。對了,你想去哪個門派呀?”

“你呢?”白鶴隱反問道。

“明明是我先問的,你先回答!”

“明天你就知道了!”

“哼!反正你去哪個我就去哪個,我賴都要跟你賴在一起。”

白鶴隱爬上床後緩緩躺在林妍柔的身旁說道:“好!快睡吧!”

不多時,屋內漸漸沉寂,唯餘兩道悠長而均勻的呼吸聲,在這寧靜的空氣中緩緩交織。

夜色已深,月光透過窗欞,灑在鋪著柔軟被褥的床榻上,為這靜謐的空間添上一抹柔和的銀輝。

房間外,偶爾傳來一兩聲夜鳥的低鳴,卻更襯托出室內的寧靜。

風,似乎也放慢了腳步,輕輕拂過窗欞,帶來一絲絲涼爽,卻又不打擾這份難得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