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兒子回來了,這一彆就是兩年,您身體都好嗎?"容三爺剛抵達容府。
"你還知道回來啊!"容老夫人雖念叨,卻滿臉笑意的握著小兒子的手。
"母親聽說三叔進城了,等不得三叔到懿德軒,就先到廳堂侯著呢!"容大夫人笑著說到。
廳堂裡可不止容老夫人與大夫人,海棠閣與明月閣一聽聞容老夫人在大廳等著三爺,兩個姨娘立馬帶上自己的兒女過來了。
"若不是老二催你,你還不歸家呢..."容老爺對這個麼弟也是沒辦法。
"大哥就彆念叨我了,上個月我途經京西,就已經被二哥念得我耳朵都要繭子,這不就回來了嗎!"容三爺笑道。
"回來就好!"容老夫人心疼的說到。
"難為母親、大哥、大嫂,還有兩位姨娘了"容三爺笑容可掬,麵容和善的說到: "孩子們也都大了"
"問三叔父安"幾個公子與姑娘問安。
"我聽聞澤兒已經學著接管店鋪,你可比三叔父強多了"容三爺摸摸自己的頭,清兒想這位容三爺如此不務正業,也是真是敢說,容三爺笑道: "江兒也長高長壯了"
"三叔父過獎,姪兒不過是跟在父親身邊看著學習罷了"容允澤客氣的說到。容允江也謝過容三爺誇讚。
"三公子和五姑娘得老夫人親自教導,自然是人中龍鳳!"秋姨娘插話說到,顯然是刻意提起老夫人隻教清兒作畫,卻不待見湘兒之事。還暗指三公子不是洛姨娘所教養。
洛姨娘一聽又來氣,正打算回嘴被清兒一把拉住壓了下來。
"這是清兒和湘兒吧?前兩年我離家時,你們還是個小娃娃呢!"容三爺關切的問到: "聽聞清兒前些日子病了,如今可安康?"
"清兒謝過三叔父關心"清兒說到: "聽聞三叔父這兩年遊曆四方,一路行來是否安好?"清兒想打聽的自然是京西的事情。
"女兒家怎麼會打聽一些閨閣外的事情,真是不成體統..."秋姨娘撚了帕子說到: "若是讓人知曉五姑娘不從女教,有這麼多主張,那可是累了容家名聲..."秋姨娘句句都在暗諷清兒除夕宴與討好老夫人習畫之事。
"若要說誰累了容家名聲,想來我也是第一人吧!"容三爺解圍道: "差點忘了,我給各屋都備下禮物,晚些差人送去。我許久未回京,還有一些熟人得去拜訪,母親、大哥、大嫂也操勞了,我晚一些再去請安。"
容三爺離去前,還給容允江打了個眼神,四公子悄悄的就跟出門了。
容大夫人陪著老夫人回到懿德軒。
"母親,秋姨娘說的話您彆心裡去,他也是為自己的女兒擔心罷了,怕您隻待見五姑娘一個"容大夫人扶著老夫人說到。
"我又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思"容老夫人回答到: "大爺雖不待見他,卻是個心軟念舊情的人,看在秋姨娘隻是一心護著自己女兒的份上,也沒鬨出什麼大事 ,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老夫人繼續說到: "可我思慮的又何止這樁事情。"
"我知道母親的意思,澤兒雖不是我親生,也喊我這麼多年的母親,他又有天賦,將來定能撐起容家。母親是想著若是讓五姑娘陪著您,許他母女前程,好讓洛姨娘同意將澤兒記在我名下,有個嫡出的身份,澤兒將來才能名正言順繼承家業。"
"唉...每次提起這事兒,兩個姨娘就非得一哭二鬨的,一個怕兒子沒了,一個怕自己的處境更難了,個個都不省心..."容老夫人感歎到: "我這大兒子什麼都好,就是這內院的事...,我知道你兩這麼多年相敬如賓,可你也得多留意心丈夫和內院才是啊!"
"母親責備的是..."容大夫人回應。
唐媽媽點了薰香,清香繚繞,薄霧中的麵容略微朦朧,婆媳主仆,各有自己的心思與成算。
明月閣中,秋姨娘母女坐在暖閣,容湘兒低頭不語。
秋姨娘遣了旁人,喚了立春進屋問到 "讓你打聽的事情如何了?"
"回姨娘的話,老爺確實差人在東兆巷的巷尾置辦了一間宅子,連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知情。"立春回答到。
"可有人住了進去?"秋姨娘問。
"前些日子派人盯著,今早來話,說昨日老爺身邊的趙管事悄悄的把人送進去了"立春壓低聲音: "一個婦人帶著孩子,是個小公子..."
秋姨娘冷笑到: "把這消息往海棠閣遞進去,我且要看看洛姨娘這次怎麼鬨騰"
"是..."立春欲言又止。
"知道了,事成了,我定會想法子讓你回屋的,去吧!"秋姨娘說到。
立春應諾退下。
"娘...爹爹有其他的姨娘了嗎?還有了小公子,會不會不要我們了..."容湘兒哭著問。
"你這傻ㄚ頭,橫豎你也沒有親兄弟,你爹有了外室和兒子,跟我們娘倆有什麼關係,我們且坐壁上觀"秋姨娘冷笑說到: "該是海棠閣得擔心,洛姨娘那個傻女人,當初被我挑撥幾句就鬨著不肯三公子記在大夫人名下作嫡子,現在要是老爺又有了兒子,老夫人定會做主讓大夫人認一個嫡子。要是年輕貌美的外室進了門,洛姨娘就彆想獨占你爹寵愛,隻要海棠閣沒你爹當靠山,那我們的出頭之日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