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漂亮製服修勾十三號 小小的顧白……(1 / 1)

小小的顧白開心地拍了拍範曉的肩,孺子可教也,他對範曉這小孩有這份心意很受用。

但也僅僅是欣慰而已,一個和他同齡的小孩,沒什麼好指望的。

“。……”

“好好好,信你”

“……#”

“沒有不信你”

看顧白敷敷衍衍的和他掰扯,這樣的行為極大的打擊了範曉的自尊心,他暗自咬牙,掙脫顧白的手離開了。

這次他幻覺裡的觸手變成奇異的畸形,從肉芽裡迸裂出一簇一簇詭譎的羽毛,羽毛上麵密密麻麻的眼珠靜默盯著顧白,仿佛要把這個人的靈魂從軀殼裡拔出來和自己一起遠去。

顧白的形態也變了,好似虛幻了一樣,變成了一個散發光源的結晶體,他的□□興奮的發抖,想把他勾過來包裹起來,但又不知道怎麼辦,最後不知道從那裡拖住一塊從那裡腐臭的爛肉,有點像企鵝和海豹結合體,他把骨頭從猙獰中剝出來,吮吸吮吸竟然把自己的好像是手的觸角吃了進去,被刺激了一樣的含著碎肉狂笑……

然後,很長一段時間顧白都再沒有見過範曉。那個沉默的小男孩從他的班級裡轉走了,聽管家爺爺說,他跳級去了初中。

本著負責任的原則,顧白基本是每三個月都去看範曉一眼,等到顧白升到初中的時候,範曉已經開始學習高三的內容了。

這樣導致的一個後果是周圍同齡人太少了,範曉的話更少了,連零星的幾個字都不見了。

大家對他的評價的是不會說話的最強大腦。各種老師對他讚不絕口,有很多帶有惡意的嫉妒也就蜂擁而至,但範曉對這種小打小鬨不理會,不論是多過分的事情都不反應,就用他那死氣沉沉的眼睛凝視著對方,就這樣霸淩者被嚇退了,關於他的傳說就更離奇了。

怪咖。

範曉對這種害怕的感覺無所察覺,他活在精神世界裡,和現實的唯一接觸是學業和顧白。

有時候,他邊做著實驗腦子裡邊幻化出各種掉san值的惡毒扭曲的場麵。

透明的燒瓶裡麵被盛入白色的甘氨酸顆粒,加水溶解而後加熱到八十攝氏度,加入青色的堿式碳酸銅。

白色大褂的範曉的手腕搖晃,讓試劑充分震蕩反應,藍色的液體逐漸變深,結成了銀色的細碎的流體混在蔚藍色中。

外人眼裡是這樣的,在範曉眼中則不同。

在他眼裡,他配置的不是化學試劑而是從外神身上掉落下來的不科學的不明物質,它不可明說,粘稠的流體上是一個一個小漩渦,他加入灰黑色的氣體把一個一個溝壑填平。

最近,他的狀態很差,因為……

顧白很就沒和他打電話了。

他快抑製不住自己了。

現實和虛幻的分界線是什麼,是飛鳥和詩,是實驗和論文,還是顧白。

有聲音在告訴他,他應該一口吞掉顧白,直接把他帶到數字亂序的小島上,沒有其他人,隻有他這個不可名狀和顧白。

或者去有著黑冰的南極,破碎的冰體,滿是窟窿的眼睛平靜在深處平靜的望向你,縱身一躍,永墜幽深,他和顧白經過幾億萬年的冰封,變成遠古的一串基因編碼。

冥冥之中,他被牽引著,乾枯的藤蔓和蜿蜒偉岸的觸手迫使他放下儀器,奔向顧白。

範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找到A大的。

此時的顧白正在聽報告,有點無聊的神遊,天知道報告有多水,他來的太晚了,後排被其他同學占儘了。

夏州那小子昨晚瘋狂熬夜,不知道在謀劃什麼,實在起不來,也沒人幫他占位。

不得已,隻能硬著頭皮坐前排。

在教授眼裡,第一排的小漂亮有點顯眼,於是互動的主力軍找到了。

在第三次回答教授問題後,顧白恨不得化成一灘泥流到桌子下麵。

另一邊的範曉渾渾噩噩的找到顧白的寢室,沒看到顧白,卻看到一個呼呼大睡的傻逼,甚至還不知道何時爬到了顧白的床上睡覺。

範曉有陷入了幻覺,空中懸浮代碼和另類的孕育千萬子孫的森之黑山羊,指引他,指引他銷毀眼前這個人。

他忍耐著,用手肘狠狠敲擊夏州後轉身離去。

夏州被硬生生敲醒了,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人揚長而去。

我/靠,我真的靠/了,這傻逼誰啊?好不容易趁顧白不在,躺在他床上偷香的夏州人傻了。

等他反應過來穿上衣服追上去的時候,範曉已經走遠了。

夏州罵罵咧咧的回寢室,不知道過幾個小時後,連小漂亮都被上手了。

這邊的範曉還在遊蕩,他漫無目的的走在校園裡,明明是一個活人去莫名散發著死氣。他連手機都不會用了,他想找人問路,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陽光是暖的,但幻覺是陰冷潮濕的,範曉感覺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細胞在不斷膨脹直至炸裂,重組的唾液風乾直至乾涸,死水一樣嘶吼咆哮,他在地殼上扭曲著彎成罪惡的弧度。

範曉現在處於一個奇異的狀態,他平靜的像遊離在宇宙之外的神明,平淡到冷酷的眼神劃過一個個教室裡的一個個不熟悉的麵孔。

沒有沒有沒有。

為什麼沒有!

神性在一瞬間仿佛被驅逐了,人性的罪惡又回歸到了本源。

終於,

他在一個階梯教室找到了他的顧白。

在顧白驚詫的目光中,範曉一步一步走向他,像在進行某種古怪又古老的儀式,要正式把顧白劃歸在他的麾下。

教授認識這個人,他是他至交好友的得意門生,據說在現在這個年齡就可以帶博士生,是真正意義上的天才。

然而這個天才正在目中無人的闖進他彙報,非常傲慢,非常目中無人。

教授的儒雅要繃不住了,似笑非笑道:“同學,這位同學?”

範曉感知不到他,他隻能看到顧白。

他的存活於世的祈盼。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他走進顧白。

“範曉,你怎麼……”

顧白話都沒說完,就被範曉提溜起來,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小孩的力氣這麼大。

範曉什麼話都沒說,甚至什麼表情都沒有,將顧白抱起來,死死困在懷裡。

在驚呼中和教授的嗬斥中,將鼻子放在顧白的耳後狠狠的吸了一口。

不行,更加癲狂了,他忍不住了,他要把顧白給同化,變成他的一部分。

他咬在了顧白的脖子上,直到有血腥味都沒有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