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數學很好嗎？”秦朝暮側身指向第三排，五六個男生正圍著莫情深說話，表情嚴肅，隻有莫情深漫不經心地笑著。

連江夜看了一眼，驚奇地說：“小少爺，你不認識他？”

“當然不認識啊。”秦朝暮無辜地眨眨眼。

“天哪，你這個數學狂人難道不關注IMO？你不看新聞嗎？”

“不看，也不關注。”秦朝暮想了想，嘲諷地說：“我隻知道今年我們全村的希望連江夜居然有一道題是零分。”

這句話狠狠地戳中了連江夜的痛點，他悲憤地說：“失誤！那是失誤！你們能不能彆老是揪著這個事兒不放！我的光輝曆史還是很多的！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汙點……”

秦朝暮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轉移話題：“好了好了，知道你很有實力，畢竟還是得了金牌的。你繼續說啊，他到底是誰啊？”

連江夜狐疑地看了秦朝暮一眼，揶揄道：“嘖嘖嘖，從小看著某人長大，還從來沒見他對什麼人這麼上心過。怎麼著，秦朝暮小少爺想早戀啊？”

十六歲的少年哪裡經得起這般調侃，更何況是秦朝暮這種純情小男孩，血瞬間湧上白皙的臉龐，“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就是好奇怎麼了？”

“好好好，知道你是個正經人。他叫莫情深，今年IMO滿分拿的金牌，麻省直接錄取，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拒絕了。”連江夜眼神不由自主地充滿了敬佩，“第四道題——就是我零分的那道——真的死變態，就他一個人做出來了！他真的神！說實話除你之外他應該是我認識的數學天賦最高的人了！”

就他倆十來年的交情，秦朝暮基本可以斷定連江夜溢出眼神的崇拜直出心底。

“真的那麼厲害啊？”秦朝暮歪過頭蜻蜓點水地又瞥了一眼莫情深，兩人的目光好像短暫相碰。

連江夜把手抵在額頭上，鄭重地說：“當然！我發誓！再說都能參加IMO了，他能弱到哪兒去啊？”

“也對，”秦朝暮抿嘴笑了一下，“看來得找時間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