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新生報到日，秦朝暮急匆匆地在走廊間穿行。

他抱著一厚摞書，最頂上還放著一份演講稿。

秦朝暮默念著演講稿，不知不覺間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他嚇了一跳，懷裡的書落了滿地。

“對不起對不起！”秦朝暮愧疚地道歉，附身開始撿書。

“沒關係。”被撞的人聲音低沉好聽，透著一股懶勁，“要幫忙嗎？”

“啊……謝謝。”秦朝暮還沒反應過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就把三本書塞進了他的懷裡。

好不容易把地上的東西整理好，秦朝暮才抬眼看向對方。他模樣生得極為俊秀，狹長淩厲的深藍眼眸清冷漠然，看不清其中的神情，音調卻微微上揚。陽光穿過校園層層阻擋灑在他的身上，平添了一份朦朧柔和。

“謝謝你。”秦朝暮覺得自己心跳有點快，卻不知道為什麼，急匆匆地向政教處跑去。

莫情深看著少年幾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笑一聲。

……

“……謝謝大家。”秦朝暮優雅地微鞠一躬，步履輕飄地走到後台。

“水。”背後的掌聲戛然而止，秦朝暮捂住嘴劇烈地咳嗽起來。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擔憂地把保溫杯遞過來，“謝謝程叔。”秦朝暮接過保溫杯小口啜飲，暫且壓住了咳嗽。

“少爺，你這樣能住校嗎？咳得這麼厲害，還是回家住好。”

“沒事兒，我就是最近睡得有點晚。我先走了，您回家千萬彆和我爸說我的事兒啊。”秦朝暮眨眨眼，輕快地跑走了。

“哎，你彆跑……這孩子真是的。”程叔長歎一聲。

“……剛才發言的新生代表秦朝暮同學，今年隻有十六歲，卻以數學滿分、理綜滿分、總分738分的成績考入我校數學係……”秦朝暮剛坐下就聽見齊校長滔滔不絕的講話，心裡咯噔一下，“老滑頭，轉眼就把我賣了。”嘀咕了一句。

報告廳內回響的驚歎議論聲比齊校長的出賣更打擊人。我這四年毀了一半了，秦朝暮絕望地想。

莫情深看著第一排某個模糊不清的影子又低笑了一聲，“原來是個小天才。”他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