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有人雜亂的喊著:“有人跳樓了!”
再然後,就是滿地的猩紅。
再之後,隻有溫熱的手心輕柔的覆在他的眼前。
*
麵對及川徹的問題,我妻緋笑意蔓延,凝視高大俊秀的男生許久,看的人有些不太自在的飄忽了視線才陡然勾起唇角。他沒有麵對麵的看著及川徹,而是走到他身旁側過身,一隻手勾起及川徹略帶汗濕的手。
蹭過潮濕的水漬黏膩的擠進指縫,然後慢慢的扣緊。
肌膚相接的觸感讓我妻緋滿足的輕哼。
“當然呀阿徹,”話說了半句,另外半句“我會一直一直纏著你的。”被我妻緋權衡利弊後咽了下去,換成了“我想和阿徹一直在一起嘛。”
現在還太早了,溫水煮青蛙,他要有耐心才行。
對於幼馴染黏黏糊糊的小動作,及川徹試圖掙紮一下。沒有意外,絢麗粉發的少年一臉不滿的看過來後又默默扣的更緊。
像是生怕他跑了。
及川徹好笑,用另一隻手摸了摸鼻尖,也不再做徒勞之功。
我妻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順便挨的更近:“我來到青城,阿徹會給我托很多很多的球嗎?”最好是隻給他托球。
男生的頭發是留長的,前麵看著還是像模像樣的短發,其實後麵還能紮起一個小辮子。兩個人離得太近,身高也相差無幾,於是我妻緋不太老實的發絲時不時就蹭過裸在外麵的脖頸,帶來難耐的癢意。
及川徹歪了歪頭,報複性的輕哼:“那可不一定。”他扯開嘴角,勾起輕佻的笑意:“我可是很受歡迎的阿緋,想扣我托的球,你得排隊。”
——好可愛。
我妻緋眨了眨眼睛,斂去眼底的笑意配合:“不能插隊嗎?”
“倒也不是不行,”及川徹眼珠狡黠的轉動兩圈,笑:“阿緋要是請我吃老爺子家的拉麵一周,我就同意你插隊啦。”
老爺子家的拉麵是及川徹等人經常去的店,量大管飽且十分美味。
——好可愛。
我妻緋乖巧的點了點頭:“好呀好呀。”
他答應的很是爽快,及川徹反應了一下才揉亂我妻緋的頭發:“阿緋你也太縱容了,就算是沒有拉麵我也會托球給你的啦。”
我妻緋眯起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眼底隱藏極好的黑沉欲念被清亮的粉瞳遮得乾乾淨淨:“阿徹真好。”
及川徹調侃:“但阿緋要是來了青城,就不能和北一一樣逃訓嘍,”他做賊似的瞟了一眼認真訓練的岩泉一,又說:“被iwa醬發現了你會挨揍的。”
我妻緋晃了晃他的胳膊:“我知道啦。”
見他聽話,及川徹裝模作樣的板下臉:“那從今天開始,阿緋要給我看看你的誠意哦。”
我妻緋癟嘴:“明天嘛,今天也訓練不了多長時間嘛。”
高中生舉起手指擺了擺:“不可以哦,要從今天開始——阿緋不要撒嬌,我很堅定的哦。”
對於排球,他一向認真。
見阿徹神色堅持,確實想要撒嬌的我妻緋偃旗息鼓,隻能乖乖接受。
“阿緋乖。”及川徹見他聽話,十分不走心的摸了摸他的頭發。
“對了阿徹,”我妻緋長吸了一口氣,垂頭看不清神色:“最近可以收留我一下嘛?”
“家裡有點味道,安排了人來打掃。有陌生人不想在家裡呆著。”
及川徹沒多想,見他低頭還以為是不好意思,二話不說答應了:“我爸媽最近要出差,我今天回家給她們說一聲。”
我妻緋垂下的眼睛一亮,悶聲問:“…叔叔阿姨,都不在家嗎?”
及川徹點了點頭,有些苦惱:“這不是正好趕上了,我還愁最近的便當呢。”
——實在是太幸運了(應該算是,關上了一扇窗卻打開一扇門,阿徹最近不讓他來找他了,所以上天補償在其他方麵了嘿嘿)
我妻緋半眯著眼笑,眉眼彎彎心情還算飛揚:“那作為回報,阿徹的便當包在我身上嘛!”
及川徹有點心動,阿緋做飯的手藝很好,甚至稱得上美味。要不是覺得每天做飯太辛苦了,他還真的很想天天吃。
“放心啦,我也要吃東西呀,隻是順手而已。”我妻緋見他猶豫,又晃了晃他的手臂,撒嬌一般扯著嗓音:“阿徹——”
不出意料,及川徹繃不住三秒,最終還是同意了。
“我同意啦,反正阿緋做的便當很好吃,也是我賺了。”
又扯了會兒閒篇,及川徹一拍腦門,差點忘了。他眯起眼睛:“你不會是在轉移話題吧。”
我妻緋無辜的眨了眨眼:“當然不是啊。”
及川徹還能不了解他,把手臂從他懷裡艱難的扯出來:“那就快回去吧,晚上我再去找你。”
我妻緋隻好依依不舍,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朝著門口挪。
及川徹揮了揮手:“快走快走。”
——跟趕小狗一樣。
最後的努力也沒有改變阿徹的決定。
真是冷酷的男人啊,阿徹。
但也好帥!
這幾步路走的格外墨跡,但也就幾步總有走完的時候,他扒開門,又盯了許久才終於離開。
及川徹好笑搖了搖頭,低下頭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才放下水杯去訓練。他和我妻緋聊天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休息時間了。
***
要是岩泉一或者彆人讓他回學校,他也就陽奉陰違了。可偏偏是阿徹,我妻緋最是聽及川徹的話。
他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的。
甚至沒有把阿徹的水杯偷…帶回來。
——可惡,阿徹一直握在手裡,他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拿。
可惜,不能間接kiss了。
我妻緋有些鬱悶,帶著情緒換好隊服,然後隨手推開北一排球部的門。
甫一開門,火熱的氣氛瞬間噴湧而出。
中心的排球場,黑色短發M型碎劉海的冷峻男生和身高直逼一米九的韭菜頭男生劍張跋扈的對著,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影山飛雄又和金田一勇太郎吵起來了。
我妻緋挑眉,掃了兩眼隨手拿起地上的排球往旁邊的場地走去。
拋球,助跑,起跳。
然後——扣球。
“咚—砰—”
恍如撕裂空氣的排球重重地打在網對麵,灰黑的痕跡距離最後麵的底線處隻有幾厘米,肉眼可見的壓線。
反彈到半空的球減了力道,慢悠悠的落在中心。
囂張透頂。
一時間,本就靜的體育館愈發安靜,似乎連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影山飛雄冷著張臉看過去,大概是矛盾轉移了,他火氣更旺,卻也沒再看著對麵比他高了半頭的男生。
金田一的臉色一僵,還想說什麼,被國見英打斷,拉著去了另一張排球網附近練習。主角之一都散了,其他人麵麵相覷也散了個七七八八。
好似眨眼間,中心就隻剩影山飛雄一個孤零零的站在那裡。黑發的男生默了一瞬,蹲下把滾到腳邊的排球撿起來。
我妻緋環視一圈呲笑,他走到附近嘲笑:“你還真是…孤王啊。”
影山飛雄臉冷的可怕:“你又逃訓去找及川學長了。”
我妻緋歪了歪頭毫不在意的點頭:“對呀。”
“馬上就要比賽了,你…”
“你就不能認真一點嗎?”我妻緋搶先一步,甚至從他手裡把那看起來灰撲撲的排球搶過來,絲毫不掩飾他的敵意:“管好你自己吧,王者。”
影山飛雄被懟的一愣,我妻緋今天對他的敵意怎麼更深了?自己又惹他了?
兩人因為及川徹結絆子,大概相性不合,哪怕及川徹升學了兩個人的關係也沒好到哪裡去。但今天怎麼感覺我妻緋又恨不得打他一頓呢?
影山飛雄想不明白,但我妻緋已經走了。
“……莫名其妙。”
我妻緋當然是遷怒,夢裡阿徹輸給了影山飛雄,哪怕不是真的他也不爽。
僅此而已。
***
幾個人之間的交鋒都被北一教練儘收眼底,他看了眼手機。
及川:『教練午好哦,剛剛阿緋來青城了讓我給攆回去了』
及川:『如果下次阿緋再逃訓請給我發信息,我會讓他回去的』
有了及川徹這兩句話,他不需要擔心我妻緋在最近的訓練裡缺席了,這對北一來說是件好事。畢竟體育大賽逼近,我妻緋也算是北一的一名大將。
他動手將我妻緋的名字寫進首發隊伍,保存提交後才忍不住歎了口氣。
我妻緋啊,技術能力樣樣不差,唯一的缺點就是過於鬆散,十次部活有六次不參與,一打電話就是在及川那。
排球比賽是六個人的比賽,需要的不僅僅是能力,更重要的是團結。可他和影山不對付,也不怎麼在乎其他隊員,這在排球比賽來說算是大忌。
教練倒不在乎這群初中生之間的矛盾,他擔心是如果我妻緋比賽當天撂攤子,那之前所製定的一切戰術都是白忙活,所以一直糾結到現在。
及川徹的兩條短信無疑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
誰讓我妻緋最聽及川徹的話這個事情排球部裡人儘皆知呢。
***
我妻緋畢竟答應了及川徹要好好訓練,自然不會糊弄了之,拉著幾個人練到部活結束。
陪練最多的,影山飛雄,金田一勇太郎,國見英和自由人。
他和影山飛雄雖然不對付,但也不能否認這人的托球技術還行,就是精準的令人惡心。
阿徹的托球要比他舒服多了。
部活結束他也沒閒著,回家洗澡換衣服,然後收拾了一點衣物和必需品。
又盯著牆上的照片看了半小時。
末了蹲在那兩個等人高的玩偶身邊麵無表情發呆了許久才不舍地摸了摸兩個玩偶的手臂。
“爸爸媽媽,我走了,阿徹還在等我呢。”
***
入住及川家的事情很輕易就被及川媽媽同意了,順便還帶來了一個對於我妻緋來說的好消息,及川媽媽和爸爸今夜就要趕飛機離開,而唯一的電燈泡及川姐姐明天也要去上大學。
所以從明天開始,他就要和阿徹同居了。
同居,隻有他們兩個人,隻有他和阿徹呀!
一想到這個,我妻緋就恨不能仰天長嘯,他整個人陷入軟和的枕頭裡,半天才露出一張紅的不正常的漂亮臉蛋。
枕頭的香味還帶著阿徹的氣息。
他好幸福。
“叮咚——”
“叮咚——”
“叮咚——”
手機短信的鈴聲煩不勝煩,不達目的不罷休一般連續的發,我妻緋隨手一扔,整個人還暈在滿是及川徹生活的世界裡。
扔的很寸,反而陰差陽錯打開了。
『變態我妻,你高中來稻荷崎吧』
『我教給你怎麼追人』
『你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方法肯定不行』
『來稻荷崎,我就教給你』
『…彆已讀不回啊!』
『好好好,已讀不回是吧,你等著』
過了一會兒手機也安靜下來,我妻緋沒在意。大概是安心的氣息包裹著,他趴著趴著居然睡著了。
一貫敏銳的神經在及川徹進來後都沒能發出反應。
我妻緋的睡衣是短款的,睡褲輕薄又短小,輕而易舉就蹭上去蜷縮在腿根,露出粉白而嫩的腿肉。
及川徹擦著頭發,穿著睡衣從衛生間出來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
及川徹醒的早,其實也不算自然醒來的。
他艱難的抽出一隻手捏住我妻緋的鼻子,他還想捂住我妻緋的嘴巴但實力有限。
好在鼻子不通氣足以喚醒我妻緋了。
見他睜開眼睛迷茫的看向自己,及川徹好笑挑眉:“阿緋,你要壓死我啊?”他蠕動了一下身軀示意我妻緋看。
兩個人之間的姿勢很是彆扭,我妻緋的四肢緊緊纏在及川徹身上,像是抱玩偶一般把軀乾部分夾在雙腿之間,一隻手橫向跨過脖頸壓在鎖骨上,另一隻手當做枕頭任及川徹躺著。
發絲相連,臉頰挨的極近,說話間的吐息不留意就能感受到。
兩個人之間的空隙小的連手掌都插不進去。
我妻緋不願意撒開,裝傻把臉埋在及川徹肩膀上:“唔…阿徹再睡一會兒。”
及川徹不自在的朝外挪了挪,他馬上就十八成年了,一些反應是自己也控製不了的。我妻緋有一條腿正好壓在腹部上方,他眉眼閃爍隱約有些慌亂。
“…不行,我要上廁所,很急。你把腿拿開。”
我妻緋不情不願的“哦”了聲,腿不經意往下蹭了蹭,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經過時壓了壓才慢悠悠的挪開腿。
溫潤細膩的肌膚想觸又想離開,可黏黏糊糊就是不肯乾脆的給個痛快。
及川徹渾身一僵,咬緊牙關才扼製住喘息。
緩過來一陣才連忙起身去衛生間。
他走的急,所以大概是沒看到,我妻緋眉眼閃過的狡黠,瀲灩的雙眸,緋紅的臉頰,咬著粉唇的牙齒和…緩慢朝下藏起來的手。
***
我妻緋解決完了,仔細收拾了痕跡才去其他衛生間洗澡換衣服。
之後便穿上圍裙進了廚房開始做便當。
他的和阿徹的。
這時候也不算早了,斑斑縷縷的陽光清透,從窗戶穿過灑在少年身上。
粉色短發和凝白臉蛋被鍍上了一層溫和又燦爛的金邊,耀眼的緊。
及川徹收拾好自己下來,看到這一幕原本因為早晨那一件事還有些不自在的情緒忽而平穩下來。
——都是男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大概是這樣吧,他吐出口氣幾步走過去,一把摟住我妻緋笑的若無其事。
我妻緋從小的平底鍋裡夾起培根仰起臉遞到他嘴邊:“試試呀阿徹。”
一切都是那麼歲月靜好,風平浪靜。
及川徹鬆了口氣,一口咬住,連連誇讚:“好吃好吃。”
——看嘛,阿緋都沒察覺到。
一連幾日,每天早上都有一點小衝動。從一開始的不自然到最近的習以為常,及川徹覺得自己經曆了許多。
***
時間過的很快,體育大賽開始。
排球賽事的對戰名單會在開賽時間前公布,北一第一場比賽的對手是個從來沒聽說過的學校,叫雪之丘。
連替補隊員都沒有,連進場都會大驚小怪的隊伍。
我妻緋本來沒打算分眼神給他們的,隻不過橘子頭的發色過於顯眼,加上個子不高,又擋在北一進場的道路上,像是自己送上門來的獵物,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啊,橘子頭……
是那個夢裡的主角。
我妻緋腳步一頓,落在大部隊後麵,影山飛雄掃他一眼,眼神警告他彆惹事。
粉色短發的男生無視影山飛雄的警告,我行我素的走到橘子主角附近,微微彎下腰。
他歪著頭打量了一圈。橘子頭的身材可以用嬌小形容,長相勉強算是可愛,唯一稱得上有意思的就是眼神還算堅定。
想到那個夢,他輕輕扯了扯嘴角,冷淡的收回視線。
真是荒謬啊……
被拋在原地的日向翔陽不明所以,他雖然不明白男生無緣無故的討厭從何而來,但直覺不喜歡那種眼神。可他來不及多想,賽前緊張的情緒早已順著大腦流向腹部,他猛的捂住肚子,渾身扭曲了一下:“我…我得先去一趟廁所。”
話音未落,人已經不見了身影,隻留下雪之丘隊員幾張擔憂的臉龐麵麵相覷。
***
我妻緋跟那個小學生主角聊了會天,所以集合的晚了些。
教練看了一圈,眉頭一皺:“影山呢?”
監督:“那幾個替補去接水好長時間沒回來,影山正好去廁所,我就讓他去看看怎麼回事了。”
正說著,影山飛雄就回來了,前麵幾個看起來慌張不已的替補生像是鬆了口氣,連忙一路小跑:“監督,教練。”
影山飛雄走的不慢,他雖然看起來不好接觸,但還是很有禮貌的:“教練,監督。”
教練這才將眉頭舒展下來,幸好,影山雖然也是個刺頭,但比起我妻來說還算聽話了。
“簡單舒展一下就開始扣球熱身吧。”
***
“嗶!”
雙方入場。
雪之丘的隊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支東拚西湊的隊伍,並且第一次站到賽場上。明明已經初中了,但看起來都跟小學生一樣,均是一臉虛汗,眼神飄忽。
身穿一號的橘發少年看起來好一點,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而北川第一的隊伍,剛一入場,歡呼聲就響徹整個場館……
最引人注目的,當之無愧是顏色鮮豔的粉發男生。個高腿長,長相精致,說是模特高中生也不為過。哪怕此刻被吵的臉色難看,也很難讓人生出不滿的情緒。
——在初中就被譽為“瘋犬”的主攻手,四號背衣我妻緋。
往旁邊看,和我妻緋差不多高度的黑發男生,碎碎的M型劉海,一張堪比池麵的臉冷的嚇人,眼神也銳利的驚人。
——有名的二傳手,二號影山飛雄。
除開這兩人外,還有在初中身高就已經超過一米八五直逼一米九的五號副攻金田一等人。
隻一眼,似乎就能分清兩隊的強弱。
***
“誒呀,雪之丘的氣勢被北一狠狠壓住了啊。”
“嗯?雪之丘有氣勢嗎?”
“不要這麼說啊。”
“這個運氣,第一局就碰上了北一,也是倒黴。”
“北一北一!!”
看台上的討論聲是傳不進排球隊員們的耳朵的,在雪之丘緊張冒汗的時候,北一的應援就像是劈天的驚雷,震耳欲聾的很。
“小翔…”“學長…”明顯,雪之丘的幾人更慌了。
日向翔陽也是第一次參加正式的排球比賽,他的慌亂不比其他人少,但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機會,興奮和堅定慢慢壓過,他吐出口氣,一一拍了過去:“沒關係,就跟之前我們練習的那樣上吧!”
“不要怕,還有我呢!”
“我會跳的很高!”
雖然在隊伍裡算是核心的日向翔陽這樣說了,但幾個人的緊張或多或少還是影響了比賽的行動。
一會兒這邊接球失誤,一會兒那邊持球犯規,發球的不順,二傳的生疏等等等等。
日向翔陽作為其中唯一一個長時間訓練過排球的人,滿場跑來跑去,汗水潺潺,辛苦的很。
但哪怕這樣,也咬著牙堅持下來了。
我妻緋看的眉頭緊鎖,雖然在夢裡他也看到了這一幕,但到底沒有現在有真實感。
他很割裂,就像是夢境和現實突然同時出現,他不由得產生了一絲奇異的想法。
難道夢,真的會成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