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揚鑣 有眼不識泰山(1 / 1)

聽了小參的回憶,凜霜就更著急去把那兩隻妖給找回來了,要是他們想要複仇,那現在這種狀態就對是在送人頭。

凜霜拔腿剛要跑就被墨無悔和小參一人抓了一隻手腕。

墨無悔是不想她去的,簡直就是徒增麻煩,既然解除封印了,自生自滅就好,再加上他們有撒謊的前科,他並不想過多去管。

至於小參,是想多交代凜霜幾句:“最好還是把他們再封印起來吧,如果把那魔獸再吸引過來,誰知道會不會把我們也吃了。”

這兩人的想法無疑是跟凜霜相悖的,沒遇到就算了,既然遇到了她就想幫到底,若是現在不管不顧,真出了事情她肯定要良心不安的。

“你們倆先放開我,管我肯定是想要管的,但是絕對不是封印,總得把他們安頓好吧?”

小參好說話,也就放開了。

墨無悔倒是犟上了,死活不放開凜霜:“要麼趕緊趕路,要麼就回魔界。”

凜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發什麼瘋?是你執意要跟我出來的,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他們是魔族人的話你肯定就不會這麼說了。”

“是你說得對,本座就是自私自利,不想魔界的魔獸被吸引來妖界搗亂,真要是搞得和木蝶一樣的結果,你父王有怎麼會同意你再跟本座在一起?”

本想罵墨無悔神經的凜霜此時竟也理解了,但也隻是理解而已,反手過了兩招,打痛裡墨無悔,他被迫鬆開手,剛放手人就沒影了。

小參看著凜霜離開的身影,露出了危險的微笑:“我看這三殿下比大皇子更有才能繼承王位。”

“那本座怎麼辦?”

“不衝突,反正你也沒幾年活頭了,好好珍惜吧。”

“你知道本座的事情?”

“我活了上萬年,什麼不知道?你隻是過渡,鄔漠在人間渡完六世的劫,自然也就再次投胎回魔界了,而那天,就是你的死期。現在掐指一算,已然第五世。”

“前輩有何破解之法,本座是真的想和凜霜長長久久,過她想過的平靜生活。”

“找到鄔漠在人間的轉世,促他成仙,隻要他不死,也就不會轉世。”

墨無悔不是沒找過,可那鄔漠早就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特地隱去容顏,沒有半點可下手之處。”

“本座找不到。”

“會找到的,你們冥冥之中一定會相遇,走吧,這大晚上的,三殿下出事了不好交代啊。”

因為小參會遁地,倆人趕上的彙合後他們順著墨無悔之前留下的星火的感知,很快就找到了嫣螢和羽火。

他們兩個正閉著眼睛手挽手山洞前打坐,周深的光芒緩緩波動,山洞中回響著若有若無的呢喃。

凜霜試探性的叫了他們兩聲,沒有任何回應。

“那裡麵是什麼?”墨無悔問。

小參摸了摸下巴,也有點疑惑,感覺之前見過,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那裡麵全是螢火妖的牌位和骨灰盒,很久很久之前就在了,這種陣法……不會是在……不好!快阻止,這是在把未投胎的亡魂從冥界往外拉!”

墨無悔和凜霜聞言同時出手,聯手決緊急破開了陣法了。

不過因為中途被人打斷的反噬,嫣螢和羽火睜開眼睛的瞬間都口頭鮮血了起來。

凜霜瞬間慌亂:“對不起,但是你們這麼做實在是太冒險了,無論你們想做什麼,都可以和我說。”

羽火去擦嫣螢的嘴角的時候,有些怪罪的冷言道:“您是三公主,難道真的會為了我們衝到魔界去把那魔獸束手就擒嗎?隻有靠著祖先,我們才能大仇得報。”

墨無悔受不了彆人說凜霜,自然是忍不住插嘴懟道:“會說話裝什麼啞巴?凜霜什麼時候說不幫你們了?!”

凜霜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不被信任,蹲下身,咬破指尖,當著他們的麵在草地上寫下約定:“我凜霜定將傷人魔獸擒拿歸案,審問清楚其他螢火妖的下落後親手交給你們處置,你們看如何?”

“嫣螢謝過三殿下。”

她正要咬破指尖摁下手印,羽火卻又攔住了她:“這是我們的事情。”

“醒醒吧羽火,我們早就死了,三殿下會完成我們的執念的。”

“你不該說破的!”

兩人還沒吵完,身體就開始止不住的隨風消散,嫣螢用最後的力氣摁下了手印。

就在凜霜他們還在消化這些話的時候,一大群發著光的螢火蟲從山洞裡飛了出來,點點星光越過他們衝進了森林的深處。

墨無悔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他們都被這兩隻小妖給騙了:“凜霜,他們的祖先早就轉世了,招來的就是普通螢火蟲。剛才的操作就是個局,從我們踏進小鎮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開始做局了,啞巴丈夫是怕敗露鬼氣,失憶是假的,全都是執念化身所演。”

“那他們還怪聰明的,如果實話實說,我肯定會因為著急趕路,交給地方官處理了。”凜霜沒有半點生氣,甚至很欣賞他們的做法。

旁觀的小參對凜霜是越來越滿意,從頭頂摘下血紅色的漿果給了兩人一人一顆:“記住,生死關頭可以吞下保命,副作用是癡傻一個月,所以要謹慎食用。

然後小參便不打招呼的鑽回地下去了。

因為墨無悔悶悶不樂,凜霜起身後用指尖勾住墨無悔的腰帶:“走啦,哥哥姐姐還等著我們呢。”

墨無悔詫異道:“你不去魔界了?”

“去啊,但不是現在,還是先去解決木蝶才對,如果她一直藏著不出現,我們再去魔界解決那隻魔獸。”

墨無悔總算臉上有了笑容:“就不能牽著本座的手嗎?”

“不能,我們得有距離感。”

“有一件事兒我一直想問你,你和簡措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凜霜在聽到簡措的名字後,收回了勾著他腰帶的手:“兩年前在人間渡雷劫的時候他撿到了受傷的我。

“你醒來時在破廟對嗎?傷好的很快對嗎?”

”你怎麼知道?”

“是本座把你抱進破廟的,你真以為他那點人間的破藥膏可以治你天雷造成的傷痕?”

凜霜緊張了,她止不住的咽下口水:“可他後麵的照顧是真的,對我的好也是真的……”

墨無悔早就看透一切:“你不是喜歡他,你隻是貪戀人間罷了,那天你醒來後看到任何一個人,你都有可能愛上他。對吧?”

“彆亂說了,抓緊趕路吧。”

“凜霜你怎麼就不明白本座喜歡你呢?”

“我們不合適,你會有更好的人選的,我不覺得我困在小小的內院裡會有何作為,你和那群長老隻想我生下孩子,好聯合妖界一起對付天庭。”

凜霜快步走著,墨無悔一路跟到山下,跟回酒樓。

“隔壁空著,咱倆沒理由睡在一起。”

“你不喜歡生孩子我們就不生。”

“不要說這些,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知道嗎?我沒有辦法和自己不愛的人成婚!”

“那這幾日,我們的親近算什麼?隻是朋友嗎?”

“因為我要利用你去穩住父王,明白了嗎?”

說著凜霜就把他給推了出去,門被重重的關上,仿佛今晚過後,他們之間再無關聯。

墨無悔背靠門板,憤恨起自己的無能。

真是各方各麵都不得誌,好不容易當個魔尊,竟然隻是個暫時的替代品,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女人,偏偏她還討厭自己。

真的找不到比自己還要再失敗的人了。

鄔漠你到底在哪裡啊?

本座求你慢點死好不好?

好讓我多貪戀些她的美好。

凜霜睡的也不安穩,她能感知到墨無悔一直在門口守著。

雖然魔族睡不睡得都可以,可著這麼硬熬著,一直在回味那些寫痛苦傷人的話肯定是不好受的。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開門跟墨無悔進來道個歉的時候,墨無悔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被長老們強行招回了魔界。

留給凜霜的自然就是打開門後殘留的星火痕跡。

墨無悔走後,凜霜獨自一人在著空蕩的酒樓裡還真有些害怕,反正都睡不著,她給休貓留下趕路離開的紙條後就動身離開了小鎮。

越是往哥姐他們的方向走,路也就越荒涼,凜霜變出能夠反射月光,從而照亮林中路的雪花在掌心。

狼嚎狗吠此起彼伏,她的腳步也越來越快,眼看就要出去這片樹林了,掌心中雪花的光亮卻變弱了不少。

她抬頭看去,大片的烏雲遮蓋住月光,已經到了幾乎要全黑的程度。

“難道是要下雨了嗎?”她站在原地自說自話。

果不其然,下一秒雨滴便滴落在了她的臉頰,再抬頭看去,木蝶的臉猛然出現,她用腿勾住樹枝,倒吊在樹上,眼神詭異笑眯眯的盯著她看。

“呦呦呦,怎麼落單了呢?我的公主殿下。”

“……”

“說話呀,難道你就不怕我嗎?你的武器呢?喂?!”

凜霜假裝沒有看到,繞開她繼續往前走著,甚至連護身的劍都沒有招呼出來。

木蝶還是第一次被這般忽視,跳下樹,衝過去擋在了她的身前,銀白色的手術刀在手中來回旋轉:“你就不怕我用這個刨開你的肚皮,取走你的妖丹?”

說著她還甩了一下頭發,語調諷刺到了極點。

沒想到凜霜依舊是不為所動,用食指點了一下她的眉心,麵無表情的對她說:“彆裝了墨無悔,你學的一點都不像,還是變回去吧。”

木蝶滿臉都寫著震驚和無語:“什麼墨無悔?我不是他!你這個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