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一位中年人從門口進來,“柳條,我來給你送飯了,另一個崽子在哪裡?”
高鋒的妻子名為聞現,是一位律師。
“哦,坐在這兒呢。”
聞現放下飯盒,“吃吧,手藝應該還行,反正柳條愛吃。”
聞現走到柳恒之身邊,“哇,你躺這麼久還這麼圓潤,有點兒低血糖,沒關係,低血糖很好養。”
“師娘,你真是,給我而養胖點兒不行嗎?”
聞現伸手去捏柳恒之的雙頰。
“再胖就超標了!小心!他不要你!”
“他才不會嫌棄我呢,疼!鬆鬆鬆!”
聞現聞言鬆手,看向正在支桌子的謝雲帆,
“叫什麼?”
“謝雲帆。”
聞現又去看柳恒之,“確實很帥,怪不得你惦記這麼久。”
“是他惦記我。”
“你那照片實在是看太久了,讓你分不清誰是誰了。”
“謝雲帆,你說,是不是你惦記我?”
“是。”
“哦喲,你們兩個一唱一和,我說不過,行了吧。”
聞現後退幾步,“吃你的飯吧,我回去給你師父做飯去了。”
柳恒之握著筷子揮揮手,以示拜拜。
“謝雲帆,我師娘也是律師。”
“知道,在律師圈裡很有名,從無敗訴。”
“我師父也很有名,手下從來沒有死亡病例,我希望以後也能像師父一樣,也希望你以後從無敗訴。”柳恒之低頭夾菜,“壞人除外。”
謝雲帆手下動作一頓,“柳恒之,下個月木雲笙要結婚了。”
“結婚?和誰?”
“沈欣嶼。”
柳恒之正在喝湯,聞言一嗆,“啊?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謝雲帆為柳恒之順了順,“去年,發了朋友圈的。”
“嗯,我沒看朋友圈。”
“以前的信號沒有再用了嗎?”
“嗯,不算在用,隻是偶爾看看。”
柳恒之放下碗筷,推開桌子,招呼謝雲帆離他近些,然後擁上謝雲帆。
“謝雲帆,你不間斷地給我發消息,就不怕我一條也看不見嗎?”
“沒關係,隻要對象是你,做什麼都無所謂。”
“謝雲帆,我又想哭了。”
“少哭,眼淚這麼不值錢嗎?成個小淚人了。”
謝雲帆直起身看向柳恒之,“要是眼淚能變成珍珠咱現在估計很有錢。”
兩人相視一笑,靜謐甜蜜。
柳恒之晚上又接到師父的電話,“帶上那個謝...呃...照片,出院後來家裡吃飯。”
“高教授,人家叫謝雲帆,不叫謝照片。”
“反正出院後來家裡吃飯,帶上他,知道沒?”
“嗯嗯,知道了。”
“你沒好嗎?要不掛個呼吸機?一直喘個什麼勁。”
“我…可能需要。”柳恒之用眼神警告謝雲帆。
“照片呢?叫他去喊醫生。”
“嗯…先掛了,我有事。”柳恒之放下手機去推謝雲帆。
“我...我是病人。”
謝雲帆直起身擦了擦嘴角,然後的俯身親了親被柳恒之自己咬到發紅的嘴唇,
“好的病人。”
柳恒之被親到合不上嘴,卻在聽到這句話時瞪了謝雲帆一眼。
“謝雲帆,這部電影出續集了啊。”
柳恒之靠在謝雲帆肩頭,房間內的電視開著,窗外陽光正好。
謝雲帆將削好的蘋果遞到柳恒之嘴邊,“幾個月前出的,在我遇見你的那天。”
“好巧啊。”柳恒之張嘴咬了一口蘋果,“好甜啊。”
電影的續集終會完結,而你我的故事的續集會永遠延續。
一周後柳恒之順利出院,他帶著謝雲帆去了高鋒家裡。
“改密碼了?敲門試試。”
柳恒之抬起手正準備敲門,門就開了。
“小柳,忘記說了,改密碼了。”
高鋒讓出位置,“照片,進來吧。”
謝·照片·雲帆點點頭,“麻煩您了。”
“叫我高教授,高醫生吧,或者和小柳一樣,叫師父。”
柳恒之早就進門去住了廚房,“師娘,好香啊,今天中午吃什麼呀?”
“吃點好的,補身體。”聞現說著還朝柳恒之得意的笑了笑。
“好呀。”
“師娘問你,你和那小子誰上誰下啊?”
柳恒之臉上的笑容凝固一瞬,“師娘,你真八卦。”
聞現放下手中的勺子,捏住柳恒之的臉,“唉喲,師娘養你這麼久問問都不行啊?”
“唔...可以可以,我在上我在上。”
聞現明顯不信,“真的?”
柳恒之去拍聞現的手,”鬆開我!真的真的!”
“行吧,勉強相信,矮攻也可以。”
高鋒拉著謝雲帆去了後院。
“你什麼時候認識小柳的?”
“真正認識在高二。”
“還有不真正的?”
“第一次遇見他是在6歲的時候。”
“你記憶力可以啊,我有機會一定挖出來研究研究。”
“可惜您是心臟方麵的專家。”
“哈哈,說得也是。”高鋒笑了兩聲,隨即話鋒一轉,“小柳就像我和阿聞自己的孩子,你小子可不能虧待了小柳。”
“不會。”謝雲帆肯定的語調肯定了自己對柳恒之的愛。
高鋒笑了笑不再說話。
兩個孩子幸福安康就好。
吃飯期間,聞現不停地給雲帆盛湯。
“多喝點兒,有好處,補身子的。”
反正味道好,謝雲帆也沒有拒絕。
臨走前聞現還拿了瓶果汁給柳恒之。
“這個彆口喝多了,傷身體。”
柳恒之乖乖點頭應好。
那東西補不補身體柳恒之不知道,他隻知道謝雲帆現在怪怪的。
“謝雲帆,你怎麼了?”
謝雲帆扯扯衣領,“柳恒之,我感覺車裡有些熱。”
“嗯?”柳恒之抬手打開了自己這邊的窗戶,“現在呢?”
謝雲帆沒有應答,隻是眉頭緊皺。
柳恒之過去摸了摸謝雲帆的額頭,“好燙啊,生病了嗎?”
謝雲帆抓住柳恒之放在自己的額頭的手,“不是。”
語氣壓抑,眼神迷離。
“那是怎麼回事?“柳恒之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