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蘭樺是白月光 一天,兩人在……(1 / 1)

一天,兩人在外麵聊天,徐大娘不知怎麼的想到了蘭樺:“這院裡有些小媳婦真的不像話。”

“誰啊?”李秋麵帶疑惑,言語好奇。

“就是那個紀副團長的媳婦,你是不知道哦,我就沒見過誰家男人把自己婆娘寵成這樣子的。洗衣做飯,砍菜挖地,就沒有他沒乾過的。”徐大娘邊說邊搖頭,眉頭緊蹙,聲音尖銳。

“這是娶了領導的女兒?”男人嘛,要是娶的媳婦對自己事業有幫助,殷勤點也很正常。

“那倒不是,一個村的,這還不止呢。”徐大娘刻意停頓吸引人的注意力。

“唉喲,好姐姐,你就彆賣個關子了,還有什麼?”

徐大娘輕咳了一聲,看人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也不賣關子了,把話給說了出來:“還送她媳婦去上學呢,你說可笑不可笑,隻見過供家裡爺們去讀書的,誰見過送媳婦去的。”

“那確實離譜,家裡婆婆不管啊?”

徐大娘撇嘴:“婆婆離這邊可遠了,想管也管不著啊,知不知道都不一定呢。”

“這怕不是狐狸精吧。”

“要我看,不是狐狸精也差不多了,這也就是部隊不準宣傳迷信活動呢,不然早就傳開了,這半年越長越不像人,好看的迷眼睛。”

蘭樺可不知道她們又在背後議論她,家裡餅乾沒了,她準備去買一些。

徐大娘說蘭樺越長越不像人,肯定是誇張了,實際上,蘭樺隻是這半年營養跟上,開始長肉,臉也長開了。不像一開始,又瘦又帶著孩子氣,現在不笑時如同那盛開的蘭花,清麗脫俗。一笑,特彆是對紀澤笑的時候,完全是個甜姐。

蘭樺經過那段路的時候,遠遠的就被徐大娘看見了。用胳膊肘裝了李秋,手指著蘭樺:“看到了沒,那就是紀副團媳婦。是不是不像人?”

李秋這會兒仿若被雷劈了一般,任憑徐大娘怎麼示意她,都看不見了。雖幾年未見,蘭樺又長變了很多,可是她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誰了,她曾經悄悄地打聽過蘭樺的事,自然也撞見過人。

當年,李秋那麼反對王海華娶蘭樺,除了出生農村,也有蘭樺長相的原因,那會兒,蘭樺雖然沒長開,可也沒經曆過饑荒,沒被餓脫了像,一眼看過去,就能想象長大了以後得多好看。

男人嘛,都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漂亮的媳婦更加如此,再加上王海華現在就對蘭樺有好感,真娶回來,她這個當娘的,隻怕被甩的遠遠的。

而殷佳就不一樣了,麵容清秀,不是他兒子喜歡的類型,再說了,這媳婦是被迫娶回來的。基本不會放在眼裡,退一萬步講,即使放在眼裡,也不會那麼金貴。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媳婦娶進來以後,兒子沒有以前聽她的話,可也大差不差。

李秋終於從自己的思緒裡出來了,看著蘭樺咬牙切齒,眼神陰鬱:“狐狸精。”

李秋強行打起精神又和徐大娘聊了一會兒,就提出告辭了。

等她走後,徐大娘一個人小聲的嘀咕:“奇奇怪怪的。”

李秋回到房間後,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蘭樺和王海華都結婚了,不怕兩人再有什麼。

當年的事,知道的人沒幾個,隻要她和他兒子不自己主動說出去,蘭樺她們也不會知道的。既然不知道,就不會影響到王海華的前程。

等到下午,殷佳下班到家以後,敏銳的覺得李秋看她的眼神不對。憐憫中夾雜著一些得意,又混合了一絲打量。

殷佳被看的汗毛都豎起來,手指不自覺緊握住了筷子,開始在心裡推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等到吃完晚飯,李秋就在那兒開始念叨:“佳佳,不是我說你,你們這都結婚幾年了,還沒懷上孩子,在你眼裡工作重要家庭就不重要了嗎?彆成天隻顧著上班,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

王海華:“媽,我們還年輕,故意不那麼早要孩子的。”

“什麼,你們是故意不要孩子的,你是不是要氣死我。”空氣刹那間被尖銳的聲音劃破,李秋呼吸聲驟然加劇,麵色充紅。一邊說還一邊拍自己的胸口。

看著李秋呼吸聲越來越急促,拍自己的力道也越來越重,王海華立馬慌了神,上前一邊拍著背一邊說:“媽,你冷靜一點,彆生氣,我們也在計劃懷孕生子了。”

李秋一把抓住王海華的手,死死的握緊:“真的,你不是騙我的?”

“真的真的,媽,我騙你乾嘛,還盼著你幫忙帶孩子呢。”王海華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沒和殷佳商量過。

殷佳在旁邊聽著,氣的控製不住表情。她早就想好了,晚兩年要孩子,這兩年趁著新婚夫妻,把王海華拿捏住。隻是半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進展不進反退,不然,人都來不了這個地兒,彆說催生帶孩子了。

李秋聽到這兒,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兒子,我和你爸就你一個孩子,自從你結婚以後,我們就整天盼著,咱們家人丁稀少,前些年沒少被人欺負,還是你當兵以後我們處境才好了。可你當兵了,我又整日提心吊膽的,就怕你有一天出事兒了,兒啊,這要有一天你真出事兒了,又沒給家裡留個後,我和你爸活不下去的。”

李秋抽泣了一下,繼續說:“早點要孩子,我身體好,還能搭把手,這要是晚幾年,我年紀大了,你又要上班,隻得全靠佳佳帶孩子了。”

“媽,你放心吧,肯定很快就能讓你抱上孫子。是吧,佳佳?”王海華內心酸澀複雜,這幾年母子兩沒見麵,多少有點隔閡,他媽這麼一哭,讓他想起家裡的日子,吃的穿的都緊著他,他想要的,總是想辦法給他,夫妻兩的衣服補丁一個接一個,卻從來不少他什麼。豐沛的感情急於發散出來,自己發散還不夠,還要拉著殷佳一起。

“對的,媽,海華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殷佳從牙齒裡擠出了這幾句話。要不是在家那會兒知道李秋是怎麼兩麵三刀的,這些話她就信了。看著王海華這感情豐沛的樣子,知道這時不能硬碰硬。

殷佳這幾天受的氣比以前幾個月加起來都多,她這個婆婆,最會的就是哭,以及打感情牌,當麵姐妹好,我幫你有什麼,轉過身就和人說,都是鄰居,彆人請她幫忙她肯定不能拒絕。大家都覺得她是個樂於助人的好人呢,嗬,這還有個傻子,真的覺得前些年家裡受欺負了。

殷佳覺得家裡實在待不下去了:“媽,海華,馮嫂子,今天碰到我說有事兒找我,我先過去一趟。”

說完又故意對著王海華擠眉弄眼;“好好哄哄咋媽。”

馮玉是團長的媳婦,母子兩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攔著。

看著馮玉走了有一會兒了,李秋立刻搽乾了眼淚,壓低聲音:“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不願意生孩子是不是還在惦記著蘭樺。”

“娘,你在說什麼呢,我們都結婚了,怎麼會惦記她。”王海華厲聲反駁。

殷佳在想,明明是秋天,為什麼會比冬天還冷,冷的她打了個哆嗦,她不該半路回來拿那一條絲巾的。屋裡還在繼續討論,想離開的腳怎麼也挪不動。

“你沒有惦記,你還把那塊蘭花手帕留著?”看到蘭樺之前,李秋覺得留著就留著,有這個,殷佳和王海華還有的磨。可現在兩人同在家屬院,那就一定不能留。

剛剛意識到自己一激動聲音大了的王海華,立刻壓低了聲音:“就是一塊手帕,留著扔了有什麼區彆?”

“那你把它丟了去。”李秋一定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哎呀,你就彆管了,花錢買的,丟了乾啥。”王海華有些惱怒,把李秋抓著他胳膊的手拿開,大步往門外走。

正在門外的殷佳,匆忙之下往旁邊屋裡閃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