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哎喲,怎麼這麼熱鬨?……(1 / 1)

“哎喲,怎麼這麼熱鬨?拆房子呢?”

一個軟軟的女聲從門口傳過來,屋裡的三人都回過了頭。

一個妙齡少女穿著一身綠色的紗衣,抱著手臂站在門口,微風吹動她身上的衣擺,飄然如天上仙子。

“美人師姐!”吳震宇驚喜地叫出了聲。

沈木辛瞥了他一眼,認出他就是先前迷路的那個娃娃臉修士。她沒理他,而是徑直走向了林清宇,在他麵前兩步停下,給他標準地行了一禮:“師叔安好。”

林清宇正被何巽按在地上,樣子委實有點狼狽,見到沈木辛,他的臉色明顯黑了。

何巽也微愣了一下,這個女弟子長得很美,美得都帶點攻擊性了,但是入門二十年,他竟然從來沒見過。

“你是哪座峰的?”

沈木辛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師弟,彆怪我沒提醒你,你再不去瑤光峰找七長老,你的臉就要爛了!”

林清宇反應過來,趁何巽分神,將他從身上踹了下來,翻身而起。

何巽還沒反應過來,吳震宇先驚叫起來:“阿巽,你的臉!”

何巽下意識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除了一點刺疼,倒是沒什麼感覺,但是他看到自己的手,剛才被小狐狸咬傷的地方,已經開始發黑了。

“這畜牲有毒!?”何巽瞪向小狐狸。

小狐狸已經回到了林清宇肩頭,呲著牙,像是在嘲笑他。

“小畜牲,看我不……”何巽還要撲過去,被吳震宇拖住了,“走走走,解毒要緊。”

何巽有些不甘心,但也怕自己的臉真的會毀容,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臨走前還放了句狠話:“你們都給我等著。”

沈木辛看著他們的背影,不屑地切了一聲。還不等她回頭,就聽到身後傳來撲通一聲。

“師叔!”

林清宇身體本來就沒恢複,剛才又跟何巽打了一架,體力支撐不住,就跌倒在地。

“勞煩沈師侄扶我一把。”

沈木辛微蹙了眉,整個房間能坐的地方隻剩下一張床了,她隻好將人扶到了床邊坐下。看到他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就有些心疼。

“何巽這個混蛋,活著害人,死了害鬼,真該讓掌門把他趕出師門!”

林清宇本來還覺得傷口有點疼的,聽到她的話,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沈木辛奇怪地問。

“沒……沒什麼……嘶!”林清宇一開口就扯到了唇角的傷。

“金瘡藥呢?你這裡有傷藥嗎?在哪裡?”沈木辛急忙問。

林清宇指了門邊的一個櫃子,沈木辛該慶幸這個櫃子在剛才的混戰中沒有受到波及。

她拿出藥棉和藥水,幫林清宇處理傷口。

少女站得很近,一隻微涼的手,輕輕搭著林清宇的下頜,另一隻手拿著藥棉,微垂著頭,湊近了林清宇的臉,輕輕擦拭著他的唇角。

屬於少女的馨香蓋過了藥味,絲絲縷縷的傳進了林清宇的鼻尖,他的臉瞬間有點發燙,尷尬地握住了那隻擦藥的手,“那個……我自己來吧!”

沈木辛也不疑有他,將手裡的藥水交給他,還問他:“你自己知道傷在哪裡嗎?”

林清宇拿著藥棉,隨意擦了擦,“知道。”

沈木辛看到他有些臉紅,藥水也塗得到處都是,又一把抓住了林清宇的手:“你眼睛長在手上嗎?全塗外麵了,你看,臉都紅了,藥水過敏了吧!”

“過敏?”林清宇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就是你的身體對某種藥物有特殊的應激反應。看來這藥水你不能用,晚點顧長老來了,讓她給你換一種。這麼好看的臉,要是留下疤了,就可惜了。”沈木辛仔細端詳了一下林清宇的臉,有點心疼。

說到留疤,林清宇又看向小狐狸,剛才上藥的時候,它就老實的趴在床上。

“阿狸的爪子有毒?”

沈木辛將狐狸拎起來,抱進了懷裡,小狐狸掙紮著又竄到了林清宇的肩頭。

沈木辛要不是知道這是一隻公狐狸,真會以為它是個見色忘義的混蛋。隻要林清宇在場,它就一定要黏在他身上。

“這小混蛋的爪子和牙齒都有毒,毒有腐蝕性,何巽怕是有兩三個月都沒法出門見人了。”

林清宇嚇了一跳,他見小狐狸經常撓沈木辛,那她怎麼沒事。

像是看出林清宇心裡所想,沈木辛回答:“不小心被它撓傷了也無所謂,它的口水能解毒,讓它舔兩下就行。”

林清宇鬆了一口氣,側頭去看肩頭的小狐狸。小狐狸眯著眼,拿頭蹭了蹭林清宇,像是在討好他。

“這沒良心的白眼狼,既然它那麼喜歡你,乾脆送你養吧,我看你也挺喜歡它的。”

沈木辛是真吃醋了,這沒節操的狐狸。

林清宇剛要開口,門口又傳來了聲音,是顧夢來了。

顧夢見到屋裡的狼藉,皺起了眉:“這是怎麼了?”

“師叔來的時候沒遇到何巽嗎?”沈木辛反問。

顧夢看到沈木辛,還有一點不自然,多年以來對沈木辛的恭敬,讓她一時無法適應這樣的沈木辛。

“何巽麵壁結束了?他又來找你麻煩了?”顧夢指著林清宇臉上的傷,問他。

林清宇點了點頭。

“這小子簡直無法無天了,麵壁三個月還不夠,我看他是想麵壁三百年了!”顧夢叉著腰,氣得在屋裡來回踱步。

沈木辛不想她浪費時間,幫忙收拾了一張桌子出來,讓她放下藥箱。

顧夢看到林清宇臉上糊的亂七八糟的藥水,也是一驚,嘴裡念叨著怎麼搞成這樣,一邊偷偷瞥沈木辛。

林清宇看到顧夢的小動作,輕聲說:“傷在臉上,我看不見。”

顧夢知道林清宇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不解釋,抓起他的手,先給他把了脈。感覺到他體內亂竄的靈力,胸口又是一窒。本來就沒好,又跟人打架,傷上加傷,昨天的針白紮了。

“這一個月,你都不許動武,不然我施針都救不了你了。”

林清宇心虛地點點頭。

顧夢轉身去整理要用的工具。林清宇看向沈木辛,是要清場的意思了。

沈木辛裝作沒看到,低頭收拾著一地狼藉。

顧夢正愁找什麼借口,留下沈木辛,好給她渡靈力,正好看她在收拾東西,就說:“沈師侄,麻煩你收拾一下屋子了。”

沈木辛應了一聲好,然後繼續裝模作樣的整理東西。

林清宇見顧夢都開口了,他也不好再開口讓沈木辛離開,彆彆扭扭地背過身,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顧夢從胸口的幾處大穴開始紮,一邊幫林清宇梳理混亂的靈力。

沈木辛無意間瞥了一眼,看到了林清宇緊實的胸肌和腹肌,然後在心裡尖叫:肩寬腰細,居然還有人魚線,我的天。

林清宇真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平時穿著寬鬆的弟子服,總覺得他很消瘦,沒想到脫了衣服,這麼有看頭。

沈木辛差點被口水噎死,輕咳了兩聲,又低下頭。

她的咳嗽聲引來了林清宇的注意,林清宇看向沈木辛方向,明明見她是低頭在掃地的,不知怎麼的,他的臉又有點燙。

“專心一點,這針下去,可能有點疼。”顧夢見他有點分心,立刻提醒他。

林清宇馬上回過神,然後感覺全身像被火燒一樣,又燙又疼,他一時沒忍住,□□出聲。

沈木辛立刻回頭去看,就見林清宇赤著上半身,背對著顧夢,盤腿坐在床上,脖子高高仰起,像是在忍受什麼,脖頸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雙手牢牢抓緊了身下的床墊,全身皮膚都泛著粉紅。

沈木辛咽了一口口水,媽啊!好欲!沈木辛立刻甩了甩頭,不是,不是,這種時候,她想什麼呢!林清宇分明很不舒服啊!

顧夢又果斷地紮下十來針,林清宇被逼出了一身的冷汗,顧夢的額頭也微微汗濕了。

沈木辛知道顧夢的靈力差不多要用儘了,就悄悄走到了她身後,握住了她的左手。

一股磅礴的靈力迅速順著手腕,進入了顧夢的體內。

顧夢剛開始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一下子又緩了過來。抬頭看了沈木辛一眼。

沈木辛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她繼續。

顧夢了然,調動起全身靈力,繼續施針,另一隻手還被沈木辛抓著,源源不斷地靈力進入她的體內。

顧夢才元嬰後期,沈木辛的靈力自是比她強很多,有了沈木辛的靈力,顧夢覺得這套針法的效果更好了,相對的,林清宇的反應也會更強烈。

顧夢紮完最後一針後,長出了一口氣。林清宇已經昏過去了。

沈木辛鬆開了顧夢的手,上前查看林清宇的情況。

“他怎麼樣了?”

顧夢擦了擦額頭的汗,給林清宇把了把脈,露出一個笑容:“沒事,他這是疼暈了,等緩過來就好了。”

沈木辛輕輕替他擦了擦汗,林清宇的嘴唇淡的沒有一點血色,氣息也很微弱,簡直像瀕死之人。

“每次施針都要受這種罪嗎?”

顧夢邊收拾東西,邊回答:“剛開始幾次,因為要強行衝開阻塞的經脈,吃的苦會多一點,等經脈疏通後,就沒那麼難受了。而且,經脈疏通後,對他之後的修煉也是事倍功半的,所以這點苦,他有心理準備的。”

沈木辛點點頭,眼裡還是滿含同情。

“那明天還要施針嗎?”

“不用了,今天完整的施了一套針法,他的身體會吃不消,需要緩一緩,三天後再施針就行。”

沈木辛想了想,又問:“那你現在感覺如何?”

顧夢反應過來,沈木辛是問她體內的靈力損耗情況。

顧夢沒回答,反而抓起了沈木辛的手,替她把了一下脈。

沈木辛剛才渡了不少靈力給她,應該損耗了不少靈力。但是顧夢查探了一下,發現顧夢體內的靈力竟然深不見底。

“師叔,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沈木辛搖搖頭,除了剛才握著顧夢的手久了,有點酸,其他沒有不舒服。

顧夢有些震驚,難道這就是元嬰期和出竅期的差距嗎?

“呃……那三天後,您再來?”

沈木辛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點點頭。

顧夢放心地背上藥箱走了。有沈木辛在,她就不怕靈力不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