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沈木辛踩著飛劍在大殿裡搖……(1 / 1)

沈木辛踩著飛劍在大殿裡搖搖晃晃的飛了幾圈。等控製的更好些了,她就試著飛出了大殿,在開陽峰上飛行。

開陽峰上古木參天,禦劍飛行速度快,沈木辛還無法很自如的控製,經常會撞到樹。但她漸漸發現,禦劍就跟開車一樣,甚至比開車更好控製,劍隨意動,心之所向,就是劍之所向。

不過短短幾日,她已經能熟練的禦劍了,於是,她也有了出去逛逛的心思。

這日,到開陽峰灑掃的弟子驚訝地發現,從沒打開過的殿門,竟然打開了。

膽子大一點的弟子探頭往內看了看,隻看到一個紫色的身影在麵前一閃而過。

“哎呀媽呀!”小弟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另一個弟子趕緊扶起他:“怎麼了?嚇成這樣?”

“我剛才……看到一個影子……飛出去了!”小弟子指了指大殿裡麵,又指了指大殿外。

“彆亂說,那是大長老吧!過幾日是宗門開門收徒的日子,有不少新弟子要入門呢,那麼大的事,大長老肯定要出關坐鎮的吧!”

相比起幾十年沒開山收徒的天元宗。大陸上其餘幾大仙門一般隔個幾年都會招收一批十歲以下的弟子。

而今年,曾經的第一宗門——天元宗竟然廣開山門,招收新弟子,這讓整個東嶽大陸都為之沸騰了。

這是沈木辛穿越後第一次離開天元山,她也不敢走太遠,隻是禦劍到了附近的鎮子裡逛逛。

“果然還是人間好啊!”沈木辛站在鎮子上唯一的一條大街上,深吸了一口氣。此時正是午飯時間,空氣中都是各家飯菜的香味。

這才叫“人間煙火氣”,沈木辛覺得沉睡多年的胃終於蘇醒了。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家很小的酒肆,就打算去那裡吃一頓。

還沒走到酒肆門口,就聽到旁邊巷子裡有吵架的聲音,一個小男孩說:“你是個雜靈根的廢物,天元宗才不會要你呢!”

另一個小男孩說:“雜靈根才不是廢物,隻是修煉的比彆人慢而已,但是我比彆人勤快,勤能補拙啊!”

沈木辛聽到他們提及天元宗,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就見幾個十來歲的男孩正在圍毆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

少年縮著頭,蹲在地上,嘴裡還喊著:“我一定會成為最厲害的修士的。”

沈木辛笑了笑,倒是挺有誌氣的,剛想出手幫忙,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匆匆跑了過來,將那些打人的男孩都趕走了,然後把少年從地上拉了起來。

“小宇,你怎麼這麼犟呢?天元宗是什麼地方,你這樣的資質是進不去的。”婦人心疼地看著少年,拉著他往旁邊的酒肆走。

少年仰起臉的瞬間,沈木辛愣了一下,那張臉跟她記憶中尹天祈的長相竟有七八分的相似。

“這小子不會是師父轉世吧!?”沈木辛想起以前看過的那麼多小說裡的橋段。修士隕落後,投胎再重生。

隨後,沈木辛又搖了搖頭,那都是小說裡瞎寫的吧?可若是瞎編的,她又為什麼會在這個世界重生呢?

沈木辛踏進了邊上的酒肆,裡麵沒幾個客人,老板是個微胖的中年人,看到一位美麗的女修士,就笑嗬嗬地迎了上來:“這位仙長,想來點什麼?”

沈木辛笑了笑,找了個臨街的位置,把店裡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

這酒肆雖小,廚子的手藝卻很好。沈木辛已經有五十年沒吃到美味的食物了,差點把自己吃撐了。

酒足飯飽後,沈木辛摸了摸肚子,剛想掏錢,突然想起她是臨時起意下山的,身上根本沒帶錢……堂堂天元宗的首席長老,吃東西不付錢,若是傳出去未免太丟人了吧!

沈木辛正在身上摸索著,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拿來抵飯錢,突然摸到了一塊方形的玉牌,白玉為底,上麵刻著金色的“開陽”二字。

這是天元宗開陽峰的長老令牌。尹天祈隕落後,就傳到了她手上。

沈木辛想了想,有些糾結。她要是拿這個抵了飯錢,回頭讓江燕風知道了,會不會把她逐出宗門啊?隨即又一想,她好歹是江燕風的師叔,他應該不會這麼喪心病狂吧!

正在猶豫間,就看到剛才在小巷裡的少年與婦人拉扯著,從後院走了出來。

少年懷裡抱著一個包袱,似乎要出遠門。婦人苦口婆心的勸著他,讓他不要走。酒肆的老板也迎了上去,罵了少年幾句,還搶下了他的包袱。少年紅著眼睛又跑回了後院。

沈木辛想了想,朝老板招了招手。老板剛發完脾氣,臉色還有些不太好。

“老板,那位少年是令郎嗎?”

老板點了點頭,“正是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

“令郎似乎想入仙門做修士?”

老板歎了口氣,說道:“數百年前,我們鎮上曾出過一位出竅期的修士,所以鎮上的人會在孩子剛出生後,就測試他的靈根屬性,若是資質還行,就會送他去仙門求學。

那小子從小就想當修士,但他哪是那塊料?他天生雜靈根,學什麼都比彆人慢。去年背著我們偷偷去參加了天極閣和流雲宗的收徒考試,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這次聽說天元宗要開山收徒,又鬨著要去。唉!”

沈木辛點了點頭,將那塊玉牌放在了桌上。“老板,既然令郎一心向道,我與他也算有緣,就幫他一次,讓他帶著這塊玉牌上天元山,自會有人照應他。”

老板有些不可置信地拿起那塊玉牌,反複看了看。剛想開口表示感謝,一抬頭,發現麵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哎呀,他爹,你不會是遇上騙子了吧!她飯錢都沒給呢!”那個中年婦人一拍大腿,說道。

老板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也有些不確定,但看手裡的玉牌,玉質溫潤,確實不像是便宜貨,應該不會是假的吧!

“你把這個給小宇,讓他去天元山試試,若是真的,也算遂了他的心願,日後的造化就全憑他自己了。若是假的,也能讓他死了這條心,以後老老實實的跟我學做生意。”

婦人點了點頭,帶著玉牌去了後院。

沈木辛離開酒館後,走出好長一段路,還不停往回看,生怕那酒館老板追出來,把玉牌還給她,跟她要飯錢。

一直到她走出了小鎮,也沒見有人追上來,她就想禦劍回天元宗。

那個少年也不知道能不能進天元宗,隻要他來參加入門考試,執事的弟子應該會把玉牌送還給她的吧!

沈木辛心裡想著事,禦劍往天元山飛去,經過山腳的時候,看到山門外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候了,大都是一些不到十歲的普通孩子,偶爾有幾個家世好些的,由長輩下人陪著。

沈木辛禦劍飛行速度極快,“流光”劍的劍身材質特殊,在旁人眼裡,飛行時就如同一道銀色的流光劃過。

山門外的孩子看到了,就驚訝地喊起來:“哎呀,有流星!”

有見識的長輩告訴他們,那是修士在禦劍飛行,等他們到了築基期,也能學習禦劍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禦劍這種入門級的法術。”一個穿著錦袍的小少年在一旁不屑地說。

另一個比他年長些的少年拉了拉他的衣袖,像在提醒他注意言辭。

“你拉我做什麼?我就說要去流雲宗,爹還非讓我來天元宗。天元宗早不如前了,掌門也才剛邁入合體期,人家流雲宗的掌門都是合體期後期了,門內還有渡劫期的長老……”

年長些的小公子見周圍人都望向他們,連守山門的天元宗弟子都看過來了,忙一把捂住他的嘴,有些尷尬地笑笑。

“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在人家山門前大放厥詞,是存心來鬨事的嗎?”

旁邊一個穿著紅衣的小姑娘與同行的家人說道。

聲音卻大的周圍人都能聽見。

兩個小少年看到那小姑娘,頓時眼睛一亮,小姑娘雖然才八九歲,但已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了,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水靈靈跟朵花似的,隻可惜是一朵帶刺的薔薇花,脾氣不太好。

“小姐,家主讓您收斂一點脾氣,您都忘了嗎?”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仆輕聲提醒道。

小姑娘哼了一聲,轉身往邊上走了幾步。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來拜師的,說不定以後還是同門呢,要互相友愛啊!”一個圓臉的小姑娘啃著手裡的蘋果,笑眯眯地說。

被她一和稀泥,在場的三個人也吵不起來了。

“真羨慕那些有世家背景的公子小姐,有好的修煉資源,有人脈關係……”幾個衣著普通的小孩在一旁議論道。

“天元宗不看這些的,聽說現任掌門特彆年輕,卻已是合體期的高手了,要是我能跟著掌門學習,就是當個普通弟子,我也樂意啊!”

“也不知道這入門考試難不難,若是通不過,到明年我就超過十歲了,一般宗門都不要了。”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時,天元山上突然傳來當當的鐘聲,那鐘聲仿佛從遠古傳來,帶著一點厚重之感,所有人都跟著心中震蕩。

守山門的弟子得了令,念了一個法訣,山腳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法陣,法陣之上,一道通天般高大的門緩緩地打開了。

在場的人都發出了驚呼。不愧是曾經的第一修仙大派,千年傳承,竟如神跡一般。

守山的弟子說道:“所有來拜師的弟子,需從此門進入,不得借助任何外力,獨自步行上山。”

一群小孩子都摩拳擦掌,告彆了家人長輩,背上行囊,踏上了他們的求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