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百鳳山金子軒表白時
聶明玦道:“以魏公子天資,何須擔憂。”
聶懷桑看天看地甚至看孟瑤,就是不看他大哥。
藍曦臣無奈搖頭,道:“大哥,我們聽聽樂曲吧,或能取得更多未來之事。”
孟瑤笑道:“二哥此言有理,欣賞茶茶姑娘之前所說的小輩之歌如何?”
聶明玦道:“可。”
孟瑤一禮道:“孟瑤僭越,請播放《最是少年不可欺》”
屏幕幻化出一個視頻,視頻上一個大大的最是少年不可欺最是少年不可欺視頻
開頭隨著音樂出現的是一群藍氏親眷弟子行走在山林間,然後行禮;
接著一個藍氏弟子,一個金氏少年出現,又出現一個藍氏弟子!他們三人交替出現。
聶懷桑一拍扇子,激動道:“這三人就是那【綻園結義】的小輩!”
眾人紛紛道“對對對,一定是他們!”
“不愧是藍氏弟子,姿儀真好!”
“金家小公子也不錯呀!”
江澄皺眉道:“這是在何處夜獵?”
丹青墨筆
雲間高吟 逐清風去
恣意揮劍 布陣喚靈
抱劍穿過竹林
隨著歌詞,出現的是藍氏弟子站於屋頂之上布陣,隨風飄揚的旗子有點詭異,一個身影在林中穿梭。
眾人疑惑,這是什麼?以後夜獵用的法器嗎?
江澄心裡一跳,這東西怎麼這麼眼熟?
江厭離道:“阿澄,這與阿羨做的那些研究有點像?”
江澄一頭黑線,什麼有點像,恐怕就是他做的!
藍忘機看著旗子就想到射日之征初遇魏嬰之時,立即便猜到了。
新雪願景
雲紋入眼 蘭芷如金
長夢未醒 雪浪荊棘
風雨一身輕
林中穿梭之人正是金氏弟子。藍氏弟子在室內喝茶?!突然風雲變幻,天色暗淡,隨後一群藍氏弟子麵色凝重進入一個荒涼之地。
這,這,都是什麼意思?
藍曦臣慎重道:“看來小輩們此次夜獵凶險。”
江澄摩挲紫電,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敢傷我外甥!
荒野孤煙 遠遊肆意
少年不可欺
白骨之間 瞳色澄明
雲深之處風霜遠行
竟出現一尊石像,形似一個微笑的女子。少年們拔劍禦敵!畫麵一轉,紙錢紛飛,靈幡隨處可見,是一座空城。又回到了宅院中,藍氏弟子匆匆趕來,突然,一具凶屍出現!
“啊!”有膽小的已情不自禁叫了出來。
聶明玦瞪著跑到他身後的聶懷桑,道:“不過一個凶屍放大了些,你就被嚇成這個樣子?!”
聶懷桑扒著聶明玦不鬆手,嚎叫道:“大哥啊!我也不想,真…真的太恐怖了!”
聶明玦額頭青勁爆起,直接提起聶懷桑,放到地上,重重按在他肩膀上道:“站直!既然你不想坐便站著看吧。”
…………………………………………………
魏無羨這邊由茶茶帶著到一個老者麵前,老者讓戴有帽子的人讓他去做檢查,茶茶道:“魏無羨同學,不要緊張,做個檢查才能知道你的身體情況,看你現在是否能自行重凝金丹,丹田情況又如何。”
魏無羨點點頭,隨著戴帽子的人去另一個房間。
那人讓他躺下,按著待會兒的指令做動作即可,還叮囑一定不要睜眼,那光好似說有什麼輻射。
魏無羨聽得一頭霧水,不過聽著應該是對眼睛有傷害吧!照做就是了。
茶茶看一眼魏無羨那邊的情況,醫生卻是看著檢查單眉頭緊皺。
這…這不對呀?丹田不是受損,而是直接被挖了!什麼情況?這是一個學生,但是這身體狀況怎麼像才從什麼窮凶極惡的地方逃出來?
醫生問道:“茶茶,你今天監考的是哪個班?”
茶茶道:“唔,就是三年二班啊,這些同學也是調皮,還個個披了馬甲,我覺著挺好玩的,也就隨他們了。陳主任,你…”
隻見陳主任滿臉震驚,道:“三年二班?三年二班今天沒有考試啊!”
陳主任看著魏無羨的檢查單,又想想他的穿著和行為舉止,完全就是一個古人的做派。
陳主任道:“他們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嗎?”
茶茶道:“確實奇怪,感覺就沒上過曆史課!什麼都不知道,試卷分數也是奇低,都創下曆史新低了!而且個個都穿的古色古香的,我當時還覺得他們真的好愛玄正的曆史…”
陳主任道:“恐怕他們是真的古人呐。”
茶茶淩亂了,啊?她何德何能,竟然給那些玄正大佬上課?還,還訓斥了他們?天啊!還在正主麵前磕cp!天啊,我都做了什麼?!
陳主任留下茶茶一人獨自淩亂,安排好魏無羨讓他稍後,然後就火急火燎的找院長去了!
天啊!陳主任一路飛馳,非常激動,他們學校研究的時空機成功了!就是,不知道哪個把時空機弄成了考試係統的形式。但是,成功了哇,而且夷陵老祖現在在這!啊啊啊,那是夷陵老祖啊!
魏無羨這邊就暫時這樣。
而仙門百家這邊,還一無所知。
時間線:百鳳山金子軒表白時
雪間白衣 死生無羈
少年不可欺
便劍指百鬼往生去
顛轉光陰
思追躲過突然襲來的女走屍一爪,藍家弟子紛紛脫下外袍向走屍甩去,多麼不雅正的一麵啊!景儀與思追同走屍打鬥,畫麵一轉,他們期待的看著一個方向。
孟瑤笑道:“援軍到了,小輩們應該安然無恙。”
聶懷桑拍拍胸口,道:“可嚇死我了,又出來一個女走屍!奇怪,這外袍對走屍有什麼用?”
藍曦臣解惑道:“藍氏外袍上有符文,可以達到一定的預防效果,不過隻可用一次。”
江澄暗暗琢磨,往日隻以為是暗紋,沒想到竟是護身符文,給金淩也弄一個防身的好。
“援軍到了!”
“不知道是誰?”
“附近夜獵的人吧。”
一段旋律
舞天女石像正在追擊眾人,一個身影踢碎了它的石臂。出現一個震驚神色戴麵具的吹笛人,金淩皺眉抬頭看去。各家小輩一起與走屍打鬥!畫麵一轉,眾小輩圍攻一個黑衣人。
又回到前麵的宅子裡,思追施法,景儀發求救信號!金淩打了一個金家人,應是同輩。
金淩:我要他們都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強很多!
地上是一群金家弟子,金淩身後是那個戴麵具的人!
江厭離哭泣道:“阿淩,是娘親對不起你。”
金子軒將江厭離攬入懷中,道:“不會了,這次有我們在,他可以安樂無憂的長大。”
江澄皺眉道:“金子軒,你家的這群人是欺負我外甥沒有人撐腰嗎!”
金子軒一愣,道:“有…有嗎?可能是阿淩要護他身後之人?”
江澄氣憤道:“那又怎樣!這樣就可以圍攻金淩了?要是有人給他撐腰,過得好,他需要動手才能護住一個人?”
金子軒默默不語,是啊,我在金麟台要保一個人,他們至少明麵上是不會忤逆他的。而他兒子…
“啪!”金夫人一巴掌呼到金光善臉上!“看你乾的好事!我孫子到頭來還要受彆人的氣!真是,好樣的。”
金光善捂著臉道:“夫人,這如何能怪我?是魏無羨殺了子軒…”
金夫人火冒三丈,撕打道:“還不是因為你那些好謀算!連兒子都不放過!你不去惹那魏嬰,子軒怎麼會,怎麼會!嗚嗚,你還我的子軒,還有阿離,阿淩還那麼小!我怎麼對得起紫鳶?我沒臉見她啊…”
金子軒和江厭離走過去,叫道:“阿娘/伯母”
金夫人拿出手帕抹抹眼淚,道:“阿離,讓你見笑了,我實在是忍不了了。”
江厭離搖頭道:“怎麼會,伯母是擔心我們,謝謝伯母一直嗬護厭離,阿娘怎麼會怪您呢。”
金夫人拉著江厭離的手,點點頭。
金家諸位長老一同製住金光善,把他五花大綁後向各家行禮道:“金光善宗主之位廢除,今生壓於地牢,廢其修為,經脈,死後不得葬入金氏族陵!”
金光善大叫道:“不可以!我都是為了金家!你們怎能如此對我!我是金氏宗主,我是嫡支!不可以!啊!啊——”金光善倒於一片血泊中。
一個長老的手從他身後貫穿,準確來說,是貫穿了他的丹田!
金光善昏死過去,另一位長老快速喂進丹藥,他還不能死,他不能這麼簡單的死。死,才是他的解脫。
金子軒張了張嘴,說什麼?不是父親咎由自取嗎?
江厭離抬頭看向金子軒,他剛才在那個長老走向金宗主,不,他父親身後時就顫抖著說:“不要看,阿離,彆看,彆害怕,不要害怕。”邊說邊不自覺抱緊她。
子軒,在發抖。江厭離回抱住金子軒,輕聲道:“沒事的,子軒,沒事的。”
金子軒平複下來,鬆開手道:“抱歉,我失態了。”
江厭離道:“子軒,這是正常現象,他畢竟是你相處多年的父親。但是直麵過後,金家才能獲得新生。你要振作起來,金家還要靠你呀。”
金子軒點頭道:“我會的,我會改變金家。”
金子軒看著被清理乾淨的地麵,長老們的動作可真迅速啊。長老!金家那些附庸的小門派,旁支,一樣一樣來,看向孟瑤,孟瑤察覺,對他笑笑。金子軒頷首,我,可以去問問阿瑤,這個沒有了父親的金家,阿瑤應該會認的。
藍曦臣看向孟瑤,孟瑤搖搖頭。
孟瑤看著被拖下去的金光善,沒有波動,他死也好,活也好,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有些人,特彆是喜歡權力的人,失勢的活著,才是折磨。這些長老可真雞賊啊。
像金光瑤,失去權力,失去曾經一步步喪儘良心得到的那些,對他是多麼可怕。
原來,我還是放不下,可以認祖歸宗,誰會拒絕呢。真相都揭開了,我也沒什麼可瞞的,金子軒也需要我,這是我可以重新以旁支的身份,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回去的機會。
不過,我是金氏子,孟瑤。
“阿瑤,暫停的視頻又開始了。”
孟瑤轉過身重新看向視頻,我相信金家會答應的。
簷下撫琴
萬象森羅 死生天命
衣食玉錦 愛憎分明
江湖幾番磨礪
一人在彈琴,看手法,是問靈!撫琴人是藍思追!思追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畫麵一轉,思追點燃一張符籙,火光亮起,周圍竟是一些紙人!眾小輩都被嚇了一跳。
藍忘機道:“問靈。”
聶懷桑道:“這藍思追在給誰問靈?如此驚訝。”
“怎麼如此滲人?”
“都是紙人!太恐怖了!”
“小輩們在這做什麼?看樣子好像各家的還都在。”
孟瑤皺眉道:“對,太齊整了。各家小輩都在,如果不是相約好的,就可能是被人引過去的。”
引過去!是什麼人?他要做什麼?
聶懷桑道:“你們注意到沒有,之前出現過一個畫麵,裡麵也都是紙錢,這可能是同一個地方。”
藍曦臣道:“難道這整座城都是做白事的?”
藍忘機點頭道:“對。義城。”
義城!這不是道長他們遇難的那個地方。原來是這個“義”!
宋嵐道:“剛才眾小輩圍攻一人,看身影,應是我。”
江澄道:“不可能,宋道長不應該能遇到小輩們。”
是啊,看金淩的年齡,宋道長那時應該死了。
義城,圍攻宋嵐,問靈,薛洋!
眾人同時道:“走屍!”
孟瑤道:“看來,是小輩們被引到了義城,薛洋派了製成走屍的宋道長。”
聶懷桑拍手道:“對,他們製住了宋道長,然後讓藍思追問靈,結果讓他們大吃一驚。”
聶明玦道:“是什麼結果讓人這麼震驚?”
藍忘機道:“他應該是先問了“爾乃何人?””
江澄道:“那不應該這麼驚訝吧,他們靠劍就可以認出來了。”
藍忘機道:“是後麵這個問題讓他不可思議。”
“為誰所殺”藍曦臣與藍忘機異口同聲。
是了,宋嵐是被曉星塵殺的,世人都知曉他們是至交好友,當然會震驚。
相逢為幸
(金淩:厲害呀!)
(藍景儀:那是,含光君當然厲害了!)
風雪來疾 眾生將醒
(藍景儀:他隻是不喜歡顯擺!可低調了。)
山河長憶 存於天地
爭少年意氣
(魏無羨:思追,你最懂事了,出去帶帶他們。能做到嗎。)
荒野孤煙 遠遊肆意
少年不可欺
(藍思追:好像隻要有你們任何一個人在,就不會擔心害怕任何事情)
白骨之間 瞳色澄明
雲深之處 風霜遠行
藍忘機在義城,他一劍揮向前方。眾小輩和魏無羨。金淩讚歎,景儀嘴快,邊說還神色驕傲的看向金淩。
眾人:原來藍景儀是這個風格的,真是藍家的嗎?
藍啟仁一頭黑線,景儀是吧。
藍曦臣道:“景儀這性子,和魏公子很像啊。”(一個魔道梗?)
藍忘機神色一動,多看了藍景儀幾眼。
宋嵐劍搭在魏無羨的頸邊,思追擔憂的在一旁,後麵還有一個蒙眼人?!他按住藍思追,開始囑咐。
江厭離/江澄道:“不對!”
藍忘機道:“確實不對,魏嬰不是這個模樣。”
眾人都看著江厭離,江澄與藍忘機,江厭離由金子軒攙扶著,江澄扶著頭,藍忘機皺眉,他們額頭上冒出冷汗。
溫情道:“之前那個戴麵具的人也是這身裝扮,還持笛,扮演的確實是魏無羨。”
扮演的?!眾人都看向溫情。
溫情給自己頭上紮了個穴位,道:“你們看金小公子和金少宗主難道有一點相似嗎?這屏幕上的藍思追與小阿苑,還有我堂兄也無半點相似之處,就像兩個人。”
“所以,我覺得這是後世人扮演的。”
聶懷桑看看視頻,扮演的麼…瞟到左上角,眼睛一亮。
“溫姑娘說的不無道理,你們看這處”他扇子指向屏幕左上角,三個字“陳情令”
“陳情令!很可能確實是後世人基於曆史扮演的。”
原來這不是真實的小輩們啊,唉!能看看小輩們的事跡也不錯了。目前出現的他們這一輩也就含光君,魏無羨兩人。
孟瑤道:“剛才茶茶姑娘講解時給我們看過小輩的畫像,你們還記得是什麼樣嗎?”
眾人一驚,嘗試著回憶,怎麼會?怎麼臉是模糊的呢?連藍忘機和魏無羨都是模糊的。頭,好疼!
聶懷桑道:“看來,看視頻時,它會讓我們下意識代入進去,認為那就是真實。”
溫情道:“不回憶頭痛就會緩解,我們還是先不要和它硬來。”
藍曦臣沉重道:“這屏幕可以篡改我們的記憶。”
溫情搖頭,道:“不,它或許隻是讓我們更沉浸。這頭痛對我們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傷,也許看完就會恢複記憶。”
聶懷桑道:“江兄,你們江家的清心鈴是一個法器吧。”
江澄與江厭離動作輕柔地撫摸自己的清心鈴。
江澄道:“沒錯,清心鈴可以保我們神誌清明。”
眾人,真是個好東西啊。
聶懷桑欲哭無淚,藍家,外袍上有防身符文,江家有清心鈴,我聶家呢?隻有刀啊!
金子軒撓撓頭,金家的好看華麗就行了,哪裡還想到什麼防護作用。
溫情自己就是醫師,當然有辦法不受影響,也很敏感。她看向藍忘機,這藍二公子,對他自己都沒什麼反應,對魏無羨反應倒是更靈敏?!
嘖,又吃一嘴狗糧。問題魏無羨都不在此處呢。
藍曦臣道:“忘機,以後小輩們看著是由你帶著夜獵。”
藍忘機道:“兄長,不排除是有人往我與魏嬰追查方向引他們過來。”
藍曦臣皺眉,這人是衝著大哥來的?
聶明玦怒道:“聶懷桑!你出息了,是你做的吧!怎麼可以用人命開玩笑?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多嚴重嗎?”
聶懷桑忙跑到他自己的凳子後麵蹲下,道:“大…大哥,在你死了的情況下,我一個人要揭開,肯定要布置一些局的啊!不然我怎麼可能做得到啊?”
聶明玦拎著霸下走過來,聶懷桑趕緊跑向溫情他們那邊,大聲求饒道:“大哥,我錯了!隻要你還活著我肯定不會這樣做!大哥,你放過我吧!”
聶明玦把霸下扔出去,刀背正中聶懷桑的後背。
“啊!好痛啊!”聶懷桑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吱哇亂叫道:“溫神醫,神醫啊!你快幫我看看,我是不是廢了啊!大哥你真下手啊!”
溫情查看了一下,道:“沒事,就是背上有點淤青,你起不來應該是霸下壓著你。”
聶明玦對著大家鄭重賠禮,道:“諸位道友,對不住,我出去會嚴懲家弟的,今後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聶懷桑知道自己不是癱了鬆了口氣,索性不浪費力氣掙紮了。開口道:“諸位道友,實在對不起,是我的錯。恕我不能起來給你們鄭重賠禮道歉。”
聶明玦把霸下召回來,聶懷桑趕忙起來對在座的人行大禮。眾人都回禮了,表示原諒他。
孟瑤與聶懷桑對視一眼,好嘛,原來是半斤八兩,一起過後麵被監視的苦逼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