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便傾心 “皇上,上官禦太猖狂了!……(1 / 1)

桃花塚 葡萄宮主 3086 字 2024-05-01

“皇上,上官禦太猖狂了!他隨意處置皇家的賞賜,實在是對皇上,對皇家的大不敬啊!”

“此次前去送禮,歐陽家有何反應?”王彥謹坐在禦桌前,沒有因為高公公的稟報而龍顏大怒,反而一臉平靜,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此次前去,按照旨意,我先去了歐陽家。歐陽家主沒有出麵,是管家做的接待。”雖然不知道王彥謹為什麼突然轉變話題,但高公公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如實作答。

以往,按照慣例,去雲水謠給這兩大氏族送賀禮時,都會先去上官家,再去歐陽家。畢竟,上官氏曆代的整體實力都強於歐陽氏。對於這個不成文的規定,上官家和歐陽家都默契地默認了。

王彥謹原先預想通過打破這一慣例,向歐陽家示好。麵子給到了,對於想要活絡歐陽家的他來說,可謂是一步好棋。

沒承想,歐陽旭沉得住氣,沒有接招。再聯想上官禦的舉動,不難猜出他們的意圖。這兩大氏族允許旁人坐山觀虎鬥,但絕不允許旁人蓄意破壞他們內部的聯盟關係。

幾千年來,上官氏和歐陽氏這兩大氏族能掌控整個雲水謠,看來上官家和歐陽家都深諳這個道理,唇亡齒寒,福禍相依。

在大是大非的麵前,這兩大氏族空前的默契和團結,一些小伎倆不足以動搖他們,讓他們產生嫌隙,甚至互相猜忌。

高公公走得這一趟並非沒有價值,他們的底線起碼被試出來了。

王彥謹拿起禦桌上的一本折奏,攤開,批讀起來,嘴角的笑意很淺,“來日方長,急不得,你先退下。”

“是。”看著王彥謹一臉的成竹在胸,高公公行了個禮,退出了禦書房。

高公公一路看著王彥謹成長,登位,自然知道王彥謹的城府和手段。

他原先的怒氣也消了大半,實在應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監急”。畢竟誰能笑到最後,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任何定論都為時尚早。

溫知婉正躺在庭院裡的躺椅上,躺椅的旁邊放著一張方形小茶幾。茶幾上放著溫熱的燕窩銀耳羹,還有她平日裡愛吃的糕點,但她一口未動。

庭院裡花團錦簇,綠樹成蔭,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但溫知婉興趣寥寥,提不起精神來欣賞這美花美景。

自從她懷孕後,王彥謹來的次數就少了很多。打著讓她安心養胎的旗號,不讓她與外界接觸。除了王彥謹,她平日裡能見到的就隻有仆從了。

現在住著的這座府邸,雖然坐落在國都仙遊內,位置卻十分偏僻,平日裡不太會引起彆人的注意。為了保護溫知婉的安全,王彥謹還在暗處安排了幾名暗影輪流守護。

平日裡,府裡很清靜,連府外的人語聲也不常常聽得見,聽到最多的還是夜裡更夫的打更聲。唯一的好處就是,有一條通往皇宮的密道,方便王彥謹來與她相會。

回想和王彥謹的第一次見麵,是在兩年前的宮廷宴會上。當時為了慶賀太後的60大壽,皇家此次舉辦的宴會可謂空前的盛大。

宴會上都是達官貴人,人人身著華服,談吐得體。推杯換盞間,君與臣之間、臣與臣之間的融洽氛圍推向了高潮。

為了籌備這次宴會,鳴樂司兩個月前就開始精心籌備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鳴樂司內除了有事務在身,無法參演此次宴會的樂人外,剩下的都被安排了對應的訓練。

一段時間後,再從中擇優,確定最後的參演人員以及候補人員。溫知婉作為彈古琴的第二名候補人員,她已經很滿足了。

畢竟她進鳴樂司不到半年,也沒有師從名師,論水平和實力的確不如那些從小苦練、師承名師的樂人。來日方長,她相信有朝一日,能靠自己的琴藝闖出個名堂來。

溫知婉沒有想到,上天會垂憐她。

在宴會的前一天,負責彈古琴的前兩名樂人相繼出現不舒服的症狀,上吐下瀉,惡心反胃,渾身無力發冷。後經診斷,服了藥後,症狀才有所好轉。但明天的演奏,是指望不上的了。

“宴會在即,偏偏這個時候出問題,我可被你倆害慘了!”樂司長王洛惜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一臉的急切又無奈。

“樂司長,對不起!”

“樂司長,是我不好!”

看著躺在床上病懨懨的二人,王洛惜不忍再多責怪。

事到如今,儘管溫知婉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希望她明天不要出任何的差池,不然鳴樂司上下百來號人可能就得遭殃了。

“知婉,明天就拜托你了。”王洛惜轉過身,拉過溫知婉的手,輕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鼓勵。

看著王洛惜的眼裡充滿了殷切的期望,儘管壓力頓時撲麵而來,溫知婉還是壓住了心裡隱隱的不安,點了點頭,柔聲答道:“我會儘力的,謝謝樂司長給我這個機會。”

這是溫知婉第一次參加宮廷宴會。遙遙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王彥謹,他劍眉星目,麵如冠玉,器宇軒昂,溫知婉深深地被他吸引住了。

王彥謹就像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溫知婉深知自己和他雲泥有彆,他不是自己能肖想的人。她匆忙低下頭,調整自己的心緒。

王彥謹坐在龍椅上,遙遙看了一眼溫知婉。她的模樣宛如江南的煙雨,淡淡的,雖不嬌豔,但勝在耐看。王彥謹的嘴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自宴會後,溫知婉有一段時間再也沒有見過王彥謹,但他的模樣卻反反複複出現在她的夢裡,讓她想忘也忘不掉。直到一個月後,她到親王的府上演出,再次遇到了王彥謹。

表演結束後,一名侍女找到了溫知婉,悄悄地把她拉到一旁,低聲說了句:“溫姑娘,謹爺找你,直出後門,會有一輛馬車在等你。”說完,便匆匆離去。

溫知婉站在原地,愣了一會。隨後,她找到同伴,交代自己有事要先離開,便朝著府上的後門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後門有位小廝在等她。小廝見她走來,二話不說,便打開後門。門外果然有一輛馬車在等她。

溫知婉毫不遲疑就上了馬車,這通往未知的道路讓她莫名地悸動又興奮。

過了好一會,馬車停了下來,“溫姑娘,到了。”女聲傳來,讓溫知婉意外地感到有幾分熟悉。

溫知婉掀開紗簾,走了出來,意外地發現,在一旁候著的竟是剛才在府上向她傳話的那名侍女。

被引路走進庭院時,溫知婉還有幾分懵懂。

“謹爺還有一會才到,溫姑娘請入座,若有任何吩咐,隨時告知我。”說完,那名侍女引領溫知婉入座,隨後站在她的右後方,無聲地站著。

之後發生的一切是那麼的夢幻,又那麼的順理成章。

燭光搖曳,人影交纏,芙蓉帳暖度春宵,嬌喘如琴弦上彈出的一個個樂符,聲聲悅耳,潮起潮落,餘韻悠長。

情潮褪去,溫知婉依偎在王彥謹的懷裡,慵懶的像一隻貓,乖巧又可愛。

王彥謹炙熱的體溫包裹著她,讓她既滿足又滿心歡喜。王彥謹輕吻她的頭發,柔聲說道:“婉兒,你離開鳴樂司,到我這裡來。”

溫知婉轉過頭,此刻她的臉蛋嬌豔惹人憐。她看向王彥謹,笑了笑,“為什麼?”

“我心悅於你。”說罷,王彥謹俯下身,吻上了溫知婉的唇。

“好。”溫知婉嘴角揚起,雙手抱著王彥謹的後背,配合他倒在了床上。

我既媚君姿,君亦閱我顏。長夜漫漫,巫山雲雨隻與君,盼君知我心。